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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完结+后记 (姬二旦)


  
  “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脑中忽然闪现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诗来。
  
  而韩之繁猛的望向我,眼底闪闪烁烁,我竟是才发觉我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流雪是梨花片片,繁星是少年萧萧。
  
  我是痴了,早早忘却了那仅剩的一点儿理智。
  
  我的八字弱,五行不缺,身体较之他人是弱了一些。我彼时总觉得韩之繁他是治我的药,可良药嗑多了却上了瘾,就如年老之人久病之人即便是身子好了,一断了药,那体弱虚气便还是排山倒海而来,势不可挡。
  
  诚如是,我却是上了瘾。我是个思想守旧保守不堪冥古不化冥顽不灵的蠢姑娘,明明一直被教导着爹娘的思想,为我好的思想,我却还是一不小心稍稍放纵了一下。谁知起初那只是一滴甘露,到最后却变成了汪洋大海。
  
  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
  
  可惜药会上瘾,我该是戒掉的好。
  
  再者说,我一到夜里就看不清东西,如若只有几粒星星,不若明月来的朗照。
  
  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从回忆中唤醒,握着我的手一紧,我对上林述云淡风轻的脸。他对时碧敛沉声道:“公主想玩什么?”
  
  时碧敛望着林述牵着我的手,忽的面上一喜,道:“本想驾一会马,但文姐姐好似不会骑,不然文姐姐你看我们赛马?我听闻你会抚琴,正巧我令人携了七弦琴,不若在一旁助助兴?”
  
  我先前是学过几年的琴,但现下也是许久不弹,倒是有些生疏了。可是一下子也不好推脱,我正要张口应下来,林述却说:“叙儿琴技恐怕难入公主之耳,不若叫韩兄陪同你骑马,我与夫人在亭子内作伴为好。”
  
  时碧敛脸色有异,但是听玩林述整句话之后,面色少霁,竟是还带着微微的愉悦之意。我忽的发觉我之前所猜测的好似都错了。这场我以为我看透了的局,被推翻重来。
  
  “子循哥哥所说极是。”她抿了下嘴,看看我继而看看林述,后又转而望向韩之繁,对他朗声说,“赢了我,便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这两天和爹爹娘亲一起买了什么衣服啊买花啦看手机啦- -拒绝基友陪伴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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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我与公主的修罗场(3) ...


  
  韩之繁面沉如水,不言,径直走到外头一把跳上了马背,手牵着马缰,侧过身来,眼色有意无意得落在我的身上,敛去眼中一阵疲惫。英挺俊秀的背脊显得尤其地寂寥无奈。
  
  九公主神色愈加复杂,终而摆出一个较为爽朗的笑来,蹬上马,与我们挥了挥手,二人渐行渐远。
  
  我垂下眼睑,不再去看。
  
  “莫再胡思乱想。”林述摆好了石桌上的茶具,皎月清风入耳。
  
  “好。”我踟蹰地答应下来,想着把那些藕丝般粘杂无序的思绪揉成一团丢掉。望到他腰间空落落的无甚配饰,才记起我那日对他所说的要给他做一个香囊都是忘了的。
  
  香囊,我千万要记得做,我可不是一个出尔反尔不守承诺的人。
  
  “在礼部许久,可有不适应的?”林述说。
  
  “我游手好闲了那么长的日子,一下子委以重任,自然是有些不习惯的。但有子白帮衬着,我觉得也尚可。”我抚着杯沿说。
  
  “那便好。”
  
  “我前些日子瞧了些宸国的古籍,发觉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顿了顿,看向他,林述笑着示意我说下去,“只是都是由我乱想想的,你看我想的周不周密。”
  
  清风似剪,他一展眉。我便是心里盘算了一下,打了个腹稿说:“宸国有个相传甚久的传说。说是宸国子民皆是由女娲捏土造的人,因而自幼便与泥土亲近,还因女娲之故成了母系之国。然而我却在想,为何他们会相信这般荒诞不羁的说法,以土造人,过于荒谬。”
  
  “首先是泥土无灵,而人有灵,所以我觉着土必不能成人。而言之人之繁衍,皆是由行男女之事而来。若无周公之礼,怎的造人?”说到此,我也不觉面红耳赤,只是林述笑意甚了一些,“女娲为人身蛇尾,伏羲亦是,可是却说女娲是按照自己的模样捏出来的人,这更是不妥当。而古书上记载他们二位上神感情甚笃,日则同游,夜则同寝,虽说是兄妹,可也不能如此是吧。”
  
  我喝了口茶,干抿了下嘴唇,说:“若是伏羲女娲做了苟且之事,生下来的人则是畸形子,你看如何?人无蛇尾,人无万岁,则是畸形所在。而其为龙族,却为蛇身,应是天谴所致。”
  
  “倒是有趣。”林述望着我的眼铮铮,“夫人奇思妙想。”言毕他似是有所思。
  
  我笑着也抿了抿茶,林述却在此时说出了一句话让我差点就被水呛死。
  
  “你我同寝同游,虽为夫妻,也无行礼。”他笑意浅浅,好似说话的人和他不是同一人一般,这般置身事外的模样,可真真讨厌得紧。
  
  我咳了好久,又惊又羞,林述轻抚我的脊背,笑着说:“莫急。”
  
  此意有二,一为我喝茶太急,二为我欲思云雨之急。
  
  舔了一下下嘴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久没见他这般说话,我竟是忘了林述还有这样的本性。
  
  林述又说:“夫人可会丹青?”
  
  我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点点头说:“学了约莫有个十几年了,但是见了大家画的,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想去结识一些高人,但是如今为官几年之后,便甚少提笔了。”
  
  “闲来无事,陶冶一番也好。”他望了望亭子外头,“我认识一个画得不错的人儿,何时让你们见上一面如何?”
  
  “子循你莫不是在说你自己?”我失笑。想起我生辰那日他送我的雪景图。红梅一两点,落雪沉沉莽莽,吾与他二人。
  
  “当然不是。”他瞧着我的眼,眼中泛着揶揄。
  
  “另有其人?”我思来想去,霍然明了,“是不是画你肖像卷轴的人?”
  
  “什么卷轴?”林述一时未知,眼里有些疑惑。
  
  原来他也不清楚,他那幅画在我俩的婚事里也是起了顶顶重要的作用的,他竟是不清楚。我不晓得是不是应该说清,但觉得若因此而坦言,他指不定会因我是一个注重皮囊的人儿而看轻我。我甚不喜欢被别人厌。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千百回,还是咽下了。
  
  林述见我不欲再说的样子,也没有问下去,便和我扯了一些事儿。我趁机问了问他小时有否趣事,是不是真像时慎行说的那般无趣。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韩之繁和时碧敛回来了。韩之繁面色沉沉,时碧敛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望向我的眼里更加复杂了。我是想明白了,原是九公主一直欢喜的是韩之繁,而非林述。
  
  我是越加说不清此刻我心里头的念头了,我便是个贪心的人,小气地不愿把自己欢喜的送给别人,却装作不在意地双手奉上。
  
  我替他二人倒了茶,也没问谁输谁赢。我是怕,却不忍提,我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想清的事情再被搅黄了。
  
  时碧敛却一把站起,拉着我的手臂向外走。我一时没站稳,快速小跑了几步,林述欲出声询问,我叫他莫管。韩之繁却叫了一声“九公主”。时碧敛脚下一顿,但没停下步子。我渐渐跟上她,我俩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她松了我的手,我一时气喘不已,扶着树,看向她。时碧敛目光有些凌厉,却又染上了一层哀色,在看向我的时候,竟是有些希冀有些无奈。
  
  我站了站好,问:“九公主究竟有何事?”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又在下一瞬换上了戚切,我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她在演哪出。“我便是生气,却也不知如何气你才好。我就不明白为何他还念着你,明明你已经嫁了子循哥哥。明明就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他还这般对你。我不晓得我有什么不如你的,为什么他一直把你放在心上。”
  
  “大概是……不如我与他认识得久罢。”我还真得帮公主思考起来了。我没有公主明艳,也莫有公主的身份,我不会武,不会与人交谈,不懂如何讨人喜欢,我不懂什么舞文弄墨,我也就是个死读书的书生恰巧让我当上了一官半职罢了。
  
  时碧敛一听,眼里红红的:“你是不是还对韩之繁念念不忘?”
  
  我心头一滞,眼神慌乱,忙说:“没有的事,公主多心了。”我却是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这些个假话。
  
  “我警告你,你要是负了子循哥哥,今后我一定处处针对你。”时碧敛缓了缓情绪,继续说,“你若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就别再和韩之繁有什么牵扯。他这个人也是个死脑筋,莫看他做事好似多精明,一到了这个坎上就过不去。算我求你,好好待子循哥哥,有些事情断了就断了,还需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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