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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完结+后记 (姬二旦)


  
  我何曾不想,可是我性子同本命一般弱。狠不下心来,最终伤人伤己。我也不是没说过狠话,可是有些人却是说不清。我明明是想清了的,可是却做不了。对他说不清,他也不管不顾,可是明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还是这般执念,这般做,好蠢好傻。
  
  “我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我知道你在礼部难免会见着他,但是要你做到闭而不见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只希望你别念他别想他,不要喜欢他。你若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可,我也就安心了。”
  
  我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底滚滚烫烫,似是有什么烧灼,叫我如何能放下。时碧敛也只给我一个选项“可”,我无“不可”可选,我也不能选不敢选不会选那个“不可”。我这几月反反复复地想,已经想得万分清楚,可是却一直放不下。叫我怎么去忘掉那些,分明已经有了这么多年,占据了我此生的大多数年岁。
  
  若说忘就忘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是寡淡,但执念也深。
  
  对上时碧敛那双期待的眼,然而徐徐,我攥紧了手,不再撇去目光看那亭子里的某个身形,不再想那过往的琐事,我咬着自己的舌尖,疼得我憋出泪来,衣角被揉皱,终是说出了一个“可”。
  
  她继而淡淡一笑,又换上了那副笑颜,好似满意了道:“我瞧子循哥哥对你甚好,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一个人最忌讳的便是贪得无厌。贪嗔痴傻莫要让你一个人全占了去。”
  
  “对一个人好,便要一心一意地对他好,你读的书比我广比我深,且自幼读应是通读《女戒》,我想你应该懂得为妻之道。”
  
  “韩之繁方才赢了我。但我是女子,自然也不讲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我就是不管不顾了。”
  
  “你现下答应了我,我就当真了,你不可食言,若你说的是假话,到时候我也不会顾念什么子循哥哥的情分了。”
  
  ……
  
  我没说什么,总觉得心里空空的,甚不舒坦。也不喜时碧敛说话那咄咄逼人又一时之间脸色千遍的样子,转了身,一个人慢慢地走回亭子。
  
  亭内人齐齐看向我,我挨着林述坐了下来。
  
  四人寡言,并无多说几句,我只觉得心上微凉,无聊得很。可惜今日我却未曾带书过来看,若是拿了出来,也定要被人嫌弃我不守礼节。
  
  

作者有话要说:  啊等待签约审核……




20

20、第二十章 婆婆我知错了! ...


  
  待了许久,终于我见日头偏西,便与林述一同告辞回去。临走之前,韩之繁一直望着我,墨色深深,他的面容半隐在在晦暗影子之下,我眼神不好,不易辨出他的神情。
  
  心里头微微搐痛,寒毛略起,背稍僵直,转身而走。
  
  我装作什么也未见。
  
  林述与我并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路奔骑到了太傅府。我在这路上愣是一句话没说,林述也不说。我其实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心里太空太空。耳旁的风呼啸而过,我双眼失焦放空,不知所思。
  
  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
  
  不我知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
  
  不我知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恰如隔世,小小的姑娘还在那案上看书,却被身旁的胖丫头一把拉起跑到了府门外头。长街远处,一人鲜衣怒马,垂垂而至,颀然孤傲恍如这个世间唯有他;此阶之上,那个姑娘不即不离,只望了一眼便转身回去,却是在心下暗许一瞬而过的骀荡,似春风化柳叶,一如此后那位少年信誓旦旦不易不弃之语。
  
  我未曾骑过他的马,一直都是远远地望着他。我不会表露自己的心事,他因而也猜不透我所思所想。然而如今不同。
  
  天色渐暗,我坐在林述身前,斜阳落过枝头,将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茸。我的小小心事都被一人看穿看透。
  
  我感激,我欣喜,却惶恐,却躲避。
  
  不敢直视,不忍正视。我的胆子如我娘亲所说,恐是比蝼蚁的更小。
  
  脖间有些凉意,耳后的气息意蕴悠长,浅浅绵绵,手上的温热一直都在,我念念不忘的却也都只是些余温罢了,我反复告诉自己过去的不若现下的实在。
  
  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念着这么几句诗。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不如怜取眼前人。这般陈词滥调说滥的话语,为什么需要我灌输自己才能听进。或许是我一向如此,凡事自己会去想,然而不若被教导被灌制地来的明白。我听不了自己的心,却听得见反复的话。
  
  我的视线凝在了握住缰绳的那双手上,我一手拳头微微握紧,一手却从他手下抽出。他似是一晃,不明我这般的举措,我疏淡一笑,眸光平静,故作方才我潜意识的回避的掩饰,而将我的手叠在林述的手上。
  
  林述勒马而停,我猛地一回头,他俯身欲下,我却似是与一处温湿一擦而过。我张着嘴,怔怔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他下了马,说了声“下来。”我方是如梦初醒,意识到方才是什么。
  
  清风盈袖,他如清空,邈如明月。我素来暗沉如灰,此刻也怕使他面目蒙尘。
  
  我好似做错了什么。
  
  唇上的一薄凉还仿佛停在上头。
  
  跳下马,我跟在他的后头,瞧着他的背影他的身形,眼中半明半昧,总觉得恍惚不真实。
  
  他看得通透我,我却无可捉摸他。不懂他的喜怒。
  
  走到厅堂,林述他爹爹和娘亲已经在饭桌上等着我们了。我向他们道了一声好便坐下,坐下便感觉到如芒似刺的目光。我抬起头,正视那道目光的主人沈隽如。
  
  我神色淡淡,方才竟是忘了这桌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唤了她一声,便等太傅大人说开饭了。但是饶是我等了一会,林述他爹也没说可以吃了。我抬头一看,竟是发觉大家都在看我。
  
  我不觉得自己脸上有异,可为何大家都这般瞧我。心下不解,转头去看林述,对上林述那双似深渊似寒洞一般的眼。他的瞳眸漆黑邈蒙,我呆呆地望着,还是不解那一双墨池里的怅然从何而来。
  
  直到他递给我一块帕子,我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脏污,拿来擦拭之后,才发觉我的两颊是尽眼泪。
  
  这下便出尽洋相而又惹得大家心烦了,我胡乱地擦了几下之后,扯出一个笑来,编了一个谎,倒是让他们的心安了:“那个,我有迎风泪,见风就落泪,方才莫不是惊了公公婆婆和表妹了。”
  
  “原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呢。”林述的娘亲执起筷子,似是随意地说道,然而我听得出话语里的责备。
  
  沈隽如也横插一脚说:“嫂嫂方对着我哭,我一想也是无做错什么对不住嫂嫂的事,这可是吓坏隽如了。”
  
  我动了动嘴,也不知如何说才是好。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然夹菜的太傅与脸色黯淡的林述,我才觉得自己真真是个罪人。
  
  为什么莫名会哭,连我自己都不愿去想。或许我本身便是迟钝,那些下午积攒的泪直到傍晚才涌出,涌出了我觉觉察不到。好似我这人太作,做戏给他们看一般。
  
  心里头也是着急自己给大家落下了这么一个极坏的印象。只是我深深地感受到林述身周的低压,显是阴雨来前的现象。
  
  一顿饭却被我弄得失了气氛,然而我自小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也不晓得在这饭桌之上说些什么开怀才是。我想着如何重新讨回林述他爹娘的欢心,不至于鄙弃我这人儿,便打算这饭后陪她娘亲说会话,或是送个礼什么的。
  
  饭毕,林述他娘亲施施然走回后院,我也随之跟上去。便只在回头之间瞧见了沈隽如那不怀好意地笑。我渐渐把一条线连了起来。
  
  九公主为何会知道我与韩之繁的琐事呢,韩之繁自然不会自己去说,若要查,情分这种事情也很难查清。若不是沈隽如那日去了掬月社之后与那里的大家伙熟络起来,她便借机告诉了时碧敛此事。而时碧敛语中似信非信的样子,又恨又怪罪不了我的原因则是她知晓了我那日在流麝楼里与韩之繁说的话,至于那些话是谁传的,我觉得少不了百里皙。而我先前提到过百里皙喜好的女子是灵动活络而非我这般死气沉沉的,那么时碧敛九公主倒是也符合他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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