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将心思放到从军一事上,连日忙碌,白日时常外出也就罢了,晚间床第之间也只是草草了事,浑然不似往日卖力。潘金莲又不是个死人,哪里察觉不出这等转变?不免心中暗暗猜疑,孙绍祖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只管歪缠自己、索要不休,将自己弄得只有招架之力混无进攻之势,如今居然要修身养性起来了,难道是对别的女人起了心思?
潘金莲不免心灰,这才成亲多长时间啊,自己刚给他生了儿子,孙绍祖居然就厌倦了自己?想到此处,不免抱着彤哥儿发呆。彤哥儿还是懵懂无知的婴孩,浑然不知他母亲心里在想写什么,只是傻乎乎地冲着母亲笑,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些潘金莲听不懂的话。
潘金莲抱着彤哥儿,一时掉了几滴眼泪。彤哥儿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本能地觉得平日里对自己笑眯眯的母亲不高兴,本能地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摸母亲的脸。
这么一来,潘金莲越发伤感,看,还是儿子好,啥事都不懂呢,就知道安慰自己,跟他老子可不一样。一想到白胖可*犹如送财童子的彤哥儿将来会有庶出的兄弟,说不定孙绍祖将来也不再疼*彤哥儿,潘金莲心里便如针扎一般难受。
潘金莲抱紧彤哥儿,暗暗想着,不战而退可不是我潘金莲的风格。管他孙绍祖看上了谁,自己只管缠紧他,将他的精力都给榨干,看他哪里有能力与外头的女人纠缠撕扯。
潘金莲打定主意,等到晚间彤哥儿睡下,打发奶娘抱了彤哥儿下去,便开始纠缠孙绍祖。
孙绍祖见她回房,问道:“彤哥儿睡下了?”
潘金莲点了点头。
孙绍祖说道:“咱们也睡吧。”说着,便打算自己脱了衣裳。
潘金莲殷勤地给孙绍祖宽衣解带,那手是有意若无意地掠过孙绍祖的胸膛,转而又去解孙绍祖的腰带。孙绍祖虽然近来忙于他事,但他可不是柳下惠,见潘金莲撩拨自己,怎么可能毫不动意?当下就小腹一紧,小兄弟便抬头挺胸,跃跃欲试。只是心里觉得奇怪,他和潘金莲成亲以来,自认对潘金莲也算是了解,她虽说床第之间与自己十分合拍,可十之□都是自己挑的头,她不过是被动承受罢了。今儿她是怎么了,居然主动撩拨起自己来了?
孙绍祖心中念头急转,目光闪烁不定,偏偏潘金莲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犹自低着头伺候他脱了下头的裤子。那刚刚好露出的一截粉嫩颈项看得孙绍祖口干舌燥,不期然地脑海里头就浮现出了潘金莲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娇娆模样,那叫自己异常舒爽的感觉。
孙绍祖忍无可忍,一把搂住潘金莲,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就抬起潘金莲的小脸儿,急急地亲了上去。
潘金莲欲拒还迎,被孙绍祖一番痴缠,一时被亲得小脸儿绯红。自从生育过后,潘金莲那两团软雪愈发饱满挺立,此刻愈发高耸。
孙绍祖亲了半晌,一只手也抚上了潘金莲的两团软雪,抚弄半晌,忍耐不得,将潘金莲打横抱住放到了床榻之上,自己迅速覆了上去。也顾不得去脱潘金莲的上衣,撩起潘金莲的裙儿,拽下潘金莲的娟裤,脱下亵裤,分开腿儿,便扶正小兄弟,先是在水帘洞外磨蹭了一番,略略解解渴,待里头流出泉水来,忙迫不及待地入了进去。
潘金莲存了心要勾住孙绍祖,叫他没有精力去外头和别的女人纠缠,哪里肯如此轻易地就范,当下一时顺着孙绍祖的力道,一时又故意和孙绍祖唱反调,不叫孙绍祖畅快。
孙绍祖急得出了一头一脸的汗,口中不知说了多少好听的情话,□也是毫不停歇,直捣黄龙,次次深入到顶。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将潘金莲弄得浑身娇软无力,自己也是畅快难言,这才发了出来。
孙绍祖歇了一会,起身拿了帕子将潘金莲腿间的东西擦拭干净,又将自己弄清爽,这才抱了潘金莲睡下不提。
他白天外出忙碌,晚上又不辞辛劳,没过一会儿就呼呼睡去。潘金莲听着枕畔孙绍祖绵长均与的呼吸声,虽然身子酸软,心中却觉得欢喜,哼,将你的精力都给榨干,看你还有没有闲心去找别的女人。
其后数日,潘金莲皆是如此而为,孙绍祖抵抗不了潘金莲的引诱,每每都是按住潘金莲狠入一场。
孙绍祖初时不明白潘金莲的心思,然而数日下来,潘金莲都是如此主动,他不免心中纳罕。仔细一思量,便知道是自己近来太忙,以至于冷落了她,估计她是心中不安,这才让自己大享艳福。一时不由得哭笑不得,心中暗暗发愁,眼看事情已是差不多了,如何与潘金莲分说?
孙绍祖弓马娴熟,应酬权变,那安国公听闻越寇不好对付,先前闽浙之地的官军又吃了亏,领兵的将军也被降了三级,还有那等不走运的,直接就没能回来。他已上了年纪,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锐气与胆气,本来就不大愿意去,只是皇命难为,不得不去。即便如此,他作为统帅,也只能坐镇指挥,是万万不能亲自上阵杀敌的,便需要有勇有谋的将领帮衬直接。
安国公寻摸了一圈,悲哀地发现那些凭借武功起家的功勋之后如今也是不堪大用,一时难以寻到合适的人选。正为此头痛不已,不知如何解决,见孙绍祖毛遂自荐,仔细一询问,得知孙绍祖是先前荣国公府的孙女婿,又是世袭的指挥,弓马娴熟,人又机变,心中大喜过望,立即便上了奏章,以孙绍祖为将军,随同自己出征海疆。
孙绍祖眼看大军开拔在即,再也推不得了,只得说与潘金莲。
潘金莲十分震惊:“刀剑无眼,那越寇十分猖狂,否则今上也不会让安国公领兵了,别人都是躲避还恐不急,你怎么要自己往前去?”
孙绍祖安抚道:“我习武多年,可惜因为没有过硬的关系,到如今也没能补个实缺。如今海疆情势不好,正是难得的机会,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哪里还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潘金莲无法,说道:“彤哥儿尚小,我又是个弱质女流,你这个时候出去,家里连个主事的都没有,叫我依靠谁去?”
孙绍祖笑道:“你放心,我那奶哥是个可靠人。你身边又有鸳鸯等人,并没有什么可操劳的。”饶是如此说,孙绍祖心里到底惴惴不安,幸好他一早就想好法子,生怕自己说不过潘金莲,将彤哥儿给抱了过来,给自己助阵。见潘金莲果然不愿自己出征,忙指着彤哥儿说话:“国家承平日久,武将难得有机会建功。孙家的家境你也是知道的,说是家资富饶,可也不过是小户人家,只不过有个指挥的世职罢了,你看看彤哥儿,一日大似一日,等到将来他大了,就只给他留这么个家底?况且你我年轻,以后还要给彤哥儿添上几个弟弟妹妹,哥儿娶亲不要银子?姐儿若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如何能过得安乐?”见潘金莲面色稍霁,又赶紧继续,“我心悦你,自然也舍不得离开你,别说是几个月了,就是离了你一日我也是难受的很。可仔细想想,你嫁了我,也没享上什么福,到如今我也没给你挣个诰命戴戴。为了你和孩子,我也要争取这次机会。”
潘金莲听他这样说,心头一软,偏头看看彤哥儿,还正乐呵呵地笑,口水都流了出来,不免叹了口气:“你既然要去,就去吧。只是要记得,我和彤哥儿在家里等着你,万事都要当心。”
孙绍祖见她答允,忙应承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潘金莲心中担忧,但也无法,只得忙着给孙绍祖打点行装。
到了晚间,夫妻二人想到明日就要分离,也不知道大军何时得胜,何时方才再相见,不免格外缠绵,只做到窗外曙光初漏方才停歇。
潘金莲抱着彤哥儿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孙绍祖,回头就哭了一场,过后便打起精神来,每日只是整理家事、哄着彤哥儿玩耍,间或到杨家、张家说笑。
好在鸳鸯、绣橘等人都是旧相识,对她的性子都十分摸得清,又有司棋时常来请安,陪着说话,倒是宽解了不少烦忧。彤哥儿又是正长身子的时候,几天便是一个新模样,又好笑,十分招人喜欢,倒是将潘金莲的心思分区了一大半。
朝廷上回吃亏,自然也与自视甚高,瞧不起嘬尔小国的寇匪不无关联,挨了明晃晃的一巴掌,朝廷这回行军十分谨慎。朝廷大军人数上本来就占了上风,安国公心思老辣,闽浙之地官兵又有了作战经验,周统制在海疆日久,熟知本地风土民情,又极为配合,兼之孙绍祖心思狠辣,又熟读兵书、一心要立功,且这些人都明白,若是这回还灭不了越寇,只怕自己的官帽子不保尚且是轻的,皇帝盛怒之下,说不定就将自己的项上人头给摘了。人多势众、军纪严明、补给充足、又得人心,不上几个月,大军就将越寇给绞杀得再也无力上岸,饶是如此,为永绝后患,大军还是穷追不舍,直将越寇荡然一清。
安国公觉得孙绍祖是个可造之材,有心要拉拢他,又见海疆统制与孙绍祖也算得上是亲戚,便据实回报,给孙绍祖争取机会。海疆平定,索罗又进贡臣服,满朝文武都称颂是皇帝天恩浩荡,泽披万民,甚至还有那等会拍马屁的,说这都是皇帝的功劳,称赞皇帝文武双全,是一代圣君。听了这等好听话,皇帝甚是高兴,命安国公率大军回京复命,又命周统制留下安民,等事情结束再返京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