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觉得她能容纳他,直到她已忍不住细碎地哼声,他才轻轻地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结实地充满了她。
就在他完全进入她的一刻,律清浅紧紧地拥住了复琛,把头埋在他颈窝用力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用力得甚至能尝到血腥味,却不知是在控诉复琛带给她的这场毫不温柔的游戏,还是在抵抗那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复琛也没有再动,只用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缓缓挪动,以抚慰自己高涨的情绪。他并不在意肩上的刺痛,反而有点高兴,为律清浅对自己发脾气而觉得开心,为他们又近了一步而觉得喜悦。
“卿儿,如若你也只住在我心里多好。”复琛贴近律清浅的耳边,带着无限的缱绻说。
律清浅很快松开了口,伏在复琛的肩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二人宽松凌乱的衣裳虽挡住了春光却挡不住肌肤的摩擦,复琛伸手抚摸着律清浅后颈柔顺的直发,像是安抚,却也像是调情,那仿佛不经意的碰触到她的肌肤,他一呼一吸的气息喷在耳边,还有这从未试过的姿势,一切都能让她颤栗。
可是律清浅却不发一言,哪怕体内的情潮是如何地悸动,哪怕复琛的怀抱是多么炽热,她都只是随着他的律动徘徊在沉沦的边缘,搂着他微仰着头,略张了口地呼吸着,可她的意识里却又存在着什么,让她坚持着不做声,许是害怕听见情动的声音,心便无法再坚硬下去了。
此刻二人以最亲密的姿势相处,哪怕都以同样急速的节拍在跃动,心的位置却微微交错,紧紧贴着却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自这一夜后,复琛对律清浅的宠爱只增无减,除却外出应酬和议事的时间,二人在府上几乎形影不离,律清浅泡茶,复琛便在一旁静静欣赏品茶;他舞剑,律清浅便弹琴助兴,二人兴趣无差,亦非爱热闹之人,哪怕两人不说话却总能找到投契的事情做。
可这风度翩翩的才子与温婉美丽的佳人图,除却成了府上的一道风景外,也是有心人的眼中刺。一日,律府派人过来送了一封信给律清浅,说是久未相聚,律夫人想念女儿得紧还望相聚。信上的理由无可厚非,复家长辈亦无强留之意,于是律清浅便简单收拾,回到了律府住了几日。
然而律清浅心知这次唤自己回家一聚,原因可能有许多,却独独不可能是因为赵茹对自己的思念。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她很快便知道了:
“卿儿,听闻你在复府很得宠,日子应过得还不错罢?”律清浅刚回到了律府,便被秦师爷带到了律永荃的书房。几月未见,他打量她的眼神却并未带了多少关切的意味,就连这句应是关心的问话也显得生硬。
“卿儿一切安好,爹不用挂心。”律清浅简单地回答道。
“如此我也甚是安心。当初委屈你嫁过去,还怕那你会受到那乌禄国的公主欺负,听闻她不太受宠?”律永荃点了点头,神色却不见有多宽慰。
“她年纪还少,性子多有与人冲撞,相比之前的生活,估计是吃了一点苦头。”律清浅说。
“这么说来,复铸没有特别护着她?”律永荃沉吟了一下后问。
“并没有。”律清浅摇头。
“他待你如何?”指的自然是复铸。
“如普通的公媳,卿儿能见到他的次数不多。”律清浅回答得都很简单。
律永荃看了脸色平静的律清浅一眼,仿佛在考虑什么,最后脸色有些沉重地开口说:
“卿儿,你向来稳重懂事,爹亦不再瞒你,我们家与复家如今的关系不复以往,复铸多次于朝堂上与我起了摩擦,敌对之意甚是明显,若他日新君即位,恐怕他会想尽办法铲除异己,独揽大权,而我们家将会首当其冲。”
“爹闻说琛儿对你一往情深,他宠你的事迹几乎都成了城中每天的话题,你们也同拜在周先生的门下,多年相处感情深厚自是正常,然而爹还是要提醒你,不能太相信他,更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瞒骗了。复铸定有告诉他关于我们两家在朝堂上的不和,可明知如此,他依旧对你毫无防备,爹恐防其中有诈。”
“那么爹希望卿儿能做些什么?”律清浅看着地上的砖,语气中并无多少惊讶,然而律永荃只等待着律清浅的这一问,因此也没有留意她那仿佛意料之中的语气:
“复铸不仁,我们也只好不义。我收到密信说他可能与乌禄国的二王子有暗中来往,你若能接触到他们来往的消息,便带回来给我们。能在他狼子野心得逞前把他拉下台,才是保住我们一家的上策。”
律清浅听完他的话后并没有立刻答应,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她抬头看了律永荃一眼,墨色的眸子如冬天的寒潭一般冰冷,虽然是平常的神色,却令律永荃心中一惊,仿佛坐在自己跟前的并不是自己认识多年的女儿。
“当然了,爹的目的,只是要把复铸拉下丞相这个位置,让他不能再以手中有兵权来欺压其他官员,并不会对复家其他人造成伤害的。”律永荃仿佛才记起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嫁作他人妇,立刻补充说。
“卿儿定当尽力而为。”律清浅微笑地点头答应,说罢便起身离开了书房,而刚才那冷冽的一眼仿佛只是律永荃的错觉。
离开了律永荃的书房后,律清浅本应到赵茹房里请安问好,可她回想起刚才与自己父亲的对话,忽觉一阵躁意上心,她转了身,往反方向走去。
“姐!”律清浅人还没到院子门口,便听见了清脆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下一刻一身粉红的律清湄便扑进了她的怀里。律清浅打量着律清湄,虽只是几月未见,正值长身体的律清湄却还是有了些微变化。
“蔓儿长高了。”律清浅比划着她的身高,然后替她整理好因为奔跑而有些散乱的衣裳。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得跟姐姐一样高。”律清湄眉眼弯弯,显然是很高兴看见律清浅。她拉了她的手走进院子里,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她离开家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抱怨赵茹给她找了个私塾先生,天天都让她抄写朗诵,无聊至极。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时我都没有先生指导,多少道理是悟不出来了。”律清浅轻轻拍了拍律清湄的头说。
“我听说姐姐你是在山上修习的,为什么不在家里呢?”律清湄不知道当年的事,好奇地问。
“姐是遇上了机缘,有幸得了师父的慧眼所识而已。山上寒凉清苦,不适合蔓儿长住的。”律清浅许是回想起了往事,微微一笑说。
“总比困在这里好多了。”律清湄咕哝了一声,却没有再抱怨下去了。
两姐妹一直闲聊至晚饭时候,律清浅才见到了赵茹,她并没有对律清浅没有去问安有任何微言,大概她心里也不太愿意看见她,可让律清浅略觉吃惊的是,她完全不介意律清湄与自己的亲密无间,仿佛已确定她不会再对律清湄造成伤害。
几天很快便过去了,律清浅在律府见得最多的便是律清湄,赵茹终日在佛堂礼佛,律孝贤跟随律永荃出出入入,可见了律清浅也只是点头致意,并没有显得多熟络,而律永荃只在最后嘱咐了律清浅一句不要忘记他们的约定,人情冷暖与在复家时对比分明,有时候就连律清湄也能察觉,律清浅在自己家里像个过客,只是暂时旅居在这里,因此所有人都持了疏离的态度。
“姐,你不要觉着不高兴,你还有我呢。”察觉到这些的律清湄在律清浅临走前搂住她说。
“傻孩子,姐没有不高兴,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一套方式,姐只是在遵循而已。”律清浅安慰她说,可看着日渐长大的律清湄,她眉眼里却有了一丝的惆怅,“蔓儿……”她欲语还休。
“姐?”律清湄抬头看了看律清浅。
“没事,蔓儿不用担心,日后若发生了什么事,姐都会好好保护你的。”律清浅散去了眉间的惆怅,换上温柔的笑容对律清湄说。
律清浅年幼时失去了母亲,后面赵茹的手段、律永荃的疏于照顾使得她自小便学会了怎么生存,也因此她一直都活得不轻松。可律清湄不同,有赵茹的爱护,有一个完整的家,也因着年纪少而免去了许多风雨,若她能一直这么轻松地活下去,律清浅便不想告诉她这个世界有多复杂多残酷。
若说律清浅是想保护自己的家,倒不如说她只是为律清湄守住这个家,免得它支离破碎,免得她纯真的心被污染,到最后成了坚硬冷漠的石头。
而当律清浅回到复家的时候,事情也有了些许的变化。瑶宜一脸得意地挽了复夫人出来迎接她,谈话间虽然依旧带了傲气,却懂得拿捏了分量,只听她笑意盈盈地对律清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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