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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 (糖元炖肉)



“胡扯什么,下面不是你们来时的小船么?”姜檀心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她的脑中还是夷则方才的那个眼神,复杂情愫,让她困惑。

狐狸冷笑一声,他飞身跃入窗内,掀开帘帐看了一眼床上衣裳完好的女人,眉头一皱,看来是让夷则打昏过去了。

东方宪手指一勾,解开了她的腰带,复又翻手又挑开了她的薄衫,吐艳了一下她的水红色的海棠绣纹肚兜,眼中毫无留恋,他扭身便走。

“怎么样?能骗过去么?”姜檀心见东方宪出来了,不由扯着袖子问。

“骗?实打实干了事的,为什么要骗?”狐狸耸了耸肩,三分狡诈泛上眼中,他暧昧一笑,眼风瞥了瞥姜檀心,一副惋惜的神色,口不择言道:“技术不错,就是快了一点,可惜可惜,我早说了他不太灵光了”

姜檀心哑然,一股情绪堵在喉头,不禁讪然:怪不得夷则方才那般眼神,到底是自己的错,逼着他做了他不想做的事……可其实,他也能将她打昏的呀?

……

和东方宪双双下了小舟,借着夜幕,各人执浆,朝码头而去。

船上,三个人各怀心思,各有所思,水波荡漾,充溢了谁的心胸,搅乱了谁的心扉,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

上了码头,天落起了雨,春雨如愁,淅淅沥沥,想哽咽哭泣的女人,一腔愁绪带水,水汽潜入深夜,染上了空巷里头更夫的衣衫。

“梆——梆——梆”

已经三更,街巷一片漆黑,雨点子打在泥地上,溅起细碎的水丝,稀薄的水幕泛着白光,勾勒出街上前后而来的三个身影,影子拉得斜长,夷则只身一人,阔步走在了最前面。

雨丝在他的肩头跳跃,却息不灭他周身的莫名的怒火,他在跟自己生气,气得快发狂。

而东方宪背手在手,信步悠闲,他冷眼看着夷则一门心思的往回冲,不由眸色沉沉,唇边一抹刻苦嘲笑——你我都是一般的心思,你已瞒不住我,何苦再跟自己较劲?

有些情愫,有些共度的时月,其实早就在,随着这绵绵春雨,潜入夜,细无声……

姜檀心一路追着夷则而去,细雨绵绵,浸湿了她的发丝,鬓边的碎发黏在她的脸上,她抬着手挡在额上,眼瞅着夷则越走越来快,只得提步便追,小跑着拽住了他的袖口。

似是被脏东西握上,夷则并没有从方才的艳色惊魂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挥手甩开了姜檀心的手。

等意识过来之后,他依旧执拗的不想看她,驻步当下,站在了一方墙亘之前,水珠顺着修长的手指留下,溅起了地上水汪子里的水花。

姜檀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来二去的,心里也冒出了火星,她困惑不解,咄咄逼问:“你怎么回事?如果你不愿,我不可能逼你,我本以为你会打昏她,你自己做了事,现在又是这样一副样子,你若真气我,那就冲我来,让大伙陪你一块儿淋雨,你觉着只有这样才算是东厂该有的风格做派么?!”

夷则一动不动,他扬了扬头,阖着眼,任由雨水从脸上滑下,笔挺的鼻梁沾染一层水雾,水滴钻进他的衣领,在滚烫的胸口滑下一道道冰凉入骨的寒意。

姜檀心愠色满眸,她不可能陪着他在这里发疯!甩了甩湿透的袖口,她扭身欲走,不过跨出一步,下一刻手腕便被他牢牢攥住,锢在了原地。

挣脱两下,指骨尤如有钢铸,他拿捏着一分隐忍的力道,姜檀心虽然置身于外,也能察觉到他内心的波澜和纠结。

夷则,究竟怎么了?

“放开,你欲火不灭,不必我陪你淋雨,放手”

姜檀心越挣扎,他的手钳制越紧,几乎想握断了手心里的腕骨,让眼前之人灰飞烟灭,直至没有什么能搅乱平和的心,陌生翻腾的情绪,让他畏惧逃避,也让他怒火似海。

“我没有……”

他有许多话要说,也有很多疑问想问,虽然他知道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却还固执的想寻一份帮助,可心有所择,口有所忌,末了吐出薄唇的,只是一句无关痛痒,近乎偏执的解释,是,他没有。

什么都没有做,一上床,他就打晕了她,他迟迟没有出来,是因为有一股邪火烧红了他的眼角。

身下的女人“罪大恶极”!她挑逗、她引诱,她让他狼狈躲避,尴尬无措,可他对她不生气,满腔复杂的怒火反而是另一个女人给他的!

他的世界两点一线,只为执行命令而生,自从她的闯入,她曲解了任务的定义,赋予了他思考自由的权力。

自由,不单是一味的愚忠,还是对禁锢之情的释放,他被告知他可以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去喜欢,去追求,去享受!可天意弄人,本不知所求,便无关痛痒,即使求而不得,至多遗憾难受……可要是“不得求”又当如何?

他已走出了困局,摆在面前却仍是死路一条!前进走不出距离,后退回不去原地,一场棋从困局当僵局,渐渐变成死局,叫他如何甘心,如何不怒,如何……不悲?

姜檀心扭身,望着雨中夷则落寞的背影,话如鲠在喉,她不懂那声没有的意思,她毕竟是一个女儿家,床第之言不逾阈,她并不能什么话都挂在嘴上,这般去质问一个男人,怕是也没有立场。

她退回一步,举起另外一只手,握上了夷则的手臂,安抚道:“这次是我对不住你,我实在不知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这般,算是身份暴露,也绝不叫你帮我,可你毕竟是男儿,也不亏了什么,我……”

姜檀心话未说话,夷则掌中一用力,将她扯了过来,力道之大,险些叫她肩膀脱臼!

秀眉紧皱,她抬眼看去,见阴霾雨下,他的脸更是阴沉着恐怖,眼角烧红了一片,眸色火光大盛,他胸膛起伏,似是隐忍着什么呼之欲出的情绪,这样情绪饱满的夷则,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夷则……你?”

鼻梁撞上鼻梁,姜檀心疼得泪花子都出来了,粗重的鼻息在唇上炸开,她一动都不敢动,怕只是扭脖子的动静,都会取缔这仅仅一寸的距离,叫事态完全无法挽回。

背脊抵着粗糙的墙亘面,早已湿透的衣衫贴在了后背的肌理上,挡不住的寒意入骨,她被锢在了一方小天地之上,面上、唇上皆是夷则隐忍的鼻息之气,从未如此相近陌生的气息,让她抵触着后退,她喉头一滑,干涩着开口,声音有不自禁的一丝颤抖:“夷则……你疯了……”

她懂了,却仍不明白,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归于原样,只要他肯,她绝不会矫情。只因她舍不得那一个夷则,如果叫他摒弃这一份心念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她愿意当这个可恨的女人,也不愿意失去他,失去那么多珍惜的回忆。

撑在墙上的手无力滑下,隐忍之气末了最后,成了一股散不开的悲,浓得叫人几乎窒息,它像一团柳絮铺天盖地地笼罩着,也不管心愿不愿,就那么无情掩埋。

他偏过了脸,薄唇间若有若无的触碰,一隙而过,快得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温热一点之后,便是冰凉雨水的冲刷,将一分真心的虔诚,洗得干干紧紧。

这是便是他最后的挣扎,亦或者是上苍的怜悯施舍,蜻蜓点水后,死寂……

他转身,攥起姜檀心的手腕,一步一步往客栈走去,他的声音归于平静,带着一丝雨夜的喑哑,伴着淅沥雨声,落在她的心上,他道:“回去吧,明天雨就停了,你若要去江北大营调兵,让我去”

“你……”

“别说了,我知道,你别说了”

“……好”

*

沉沉睡了一觉,第二天头昏体寒,姜檀心受了风寒起了高烧,她将金牌给了夷则,叫他清晨策马前往淮州以北两百里外的江北大营驻扎处,请兵两百,星夜赶回。

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但夷则走时放下了话,说他傍晚即能赶回。

捂着棉被瑟瑟发抖,喷嚏连连不断,姜檀心卧在床上,鼻涕横流。小五又蹲在一边的小泥炉边为她熬药,狐狸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金算盘,心思沉沉:“兵丁进城,会不会耳目众多,反而打扫惊蛇?”

姜檀心弓着身,趴在床上,她用被窝撑起一个窝,打了一个大喷嚏,含糊道:“不会,今天是巡抚戴伟刚的生辰,淮州大小官都会到他那去祝寿,城防薄弱,叫江北大营的人从河道而来,搞定河防营即可,抄了船只包围码头的花船,这样万无一失”

“拿到账本如何?当面鼓对面锣的跟他们闹翻了?”

“当然不是,先六百里加急将证物送往京城,然后我就跑,躲进深山老林了,干脆换一身女装,藏在小家小户里,等着京里头明下御旨,先给我正钦差之名,完了再缉拿涉罪官员回京交予刑部彻查”

“想得倒是一帆风顺……”狐狸眼风一扫,邪笑一声。

“那是自然,铁证在手,还能跑咯不成?”

紫袍一扬,琉璃算盘珠子沿着柱上下滑动,东方宪漫不尽心的一句,便叫姜檀心哑口无言了:“砍了几个贪官,又会再来一波,没了一个解语舫,又会开另一个海棠舫,走私盐的是盐商,你只是断了他们的途,却不是挖了他们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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