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将《那些年我们一起调戏过的小娘子》《男追女不得不说二三事》等数十部巨作说与他听,陪他挑挑拣拣定下了几条入得了他老人家眼的法子。而后又差下人们张罗了一桌子好菜。
“几个意思?”商黎阳围着桌子打量了一圈后抬眸问道。
我谄媚的朝他贴了贴:“那小骚年后来如何了?”
他两手一摊:“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亲眼去瞧瞧?”
是以我连夜随同商黎阳出城,临走前给如意留了封家书,叮嘱她莫要将我不在城中之事说出去,即便是将军来问起,也要守口如缸。
当然,至于届时如意会如何做,那我便不知了。
“那人是你情郎?”
路上,商黎阳笑问道。
我困意登时被骇走了大半,义正言辞道:“即便是白日,也请你莫要说此类恐怖之谈可好?”
商黎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当真是越发的聪慧了。”
去往十二岭的路上可谓是艰难险阻,一路上发现尸体已是寻常之事,大抵是逃荒而来死在沙漠中的流民。
我撇过眼去,由初始的不敢瞧改为不忍瞧:“还有几日能到?”
商黎阳面色亦是少有的严肃:“两日。”
我很是天真的信了商黎阳的话,直到在马背上颠簸了四日之后,我终是瞧见十二岭在远处朝我招手。
我们穿城而过,这十二岭此时已成空城,只有寥寥几位衣衫褴褛之人,眸中已失了光彩。
“你可知他们现在何处?”我扯了扯他的衣摆。
“在城郊一处营地。”
第十回
第十回
十二岭同番邦仅一山之隔,若改日袭人欲夺我江山,只消率先占领了此山,屠十二岭这座城便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十二岭紧邻的满玉城则是我朝的天然屏障,满玉城是一座水城,其护城河更是浩瀚如海,海中暗礁无数,若是那船身稍稍重上一些,船便会触礁沉海,听闻袭人不谙水性者居多,是以若是将这座城守住,便是守了半壁江山。
只是近些日子的持续干旱让护城河中的水减退大半,不少暗礁已露出海面,为防止他地百姓前来抢水而导致城内百姓无水吃,满玉城早已将城门紧闭,
此时便是番邦来袭的大好时机,而皇上将人马安置在城郊处,大抵亦是想到了这点。
“前面便是了,你仔细着些。”隐隐可瞧见营地时,商黎阳将我自马上推了下去:“我便不随你一同去了。”说罢自己翻身下马又递给我几只烟筒:“有事便放出烟花,自会有人前来搭救。”
“你不歇歇吗?”到底是自家兄长,虽说为人无耻了些,但待我还是极好的。
我们商家到了商黎阳同我这一辈人丁亦不算特别兴旺,但百八十个兄弟姐妹还是有的,只是这百八十人中,只有我同商黎阳最为亲近,大抵是因着我爹同商黎阳他爹是亲兄弟之缘故。
“我无妨,你快些去找你的情郎罢。”日光镀在商黎阳那一身素白上,太过明亮。只是这话语依旧有些不动听。
这一路上我已纠正过他数次,无奈他依然我行我素。
我将缰绳放到他手上:“那你骑马回去。”
“不必了,骑马太慢。”
他言毕一摇三晃转身离开:“改日带着妹婿来教中玩。”
我不再理他,牵着马继续朝前走。
离营帐还有一些距离时,便有些面生的守卫将我拦住了:“大胆刁民,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擅自闯入?速速滚回去。”
我牵着缰绳的手一松,那马便撒欢奔向远处,瞧这意思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有些忧伤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将腰间玉佩扯下:“交给你们管事的。”
守卫愣了愣,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面上还挂着不甘,但又惧怕我是什么大人物,这才犹犹豫豫的朝营帐内走去。
没一会营帐内方向便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回头瞧了眼,是此次随行的一位官员,我也叫不上来名字,不过显然他是识得我的。
“下官见过大人。”起身后附到我耳旁道:“皇上两日前已秘密起身回京。”
我大惊失色:“什么情况?”
那官员顾左右而言其他,最后道:“大人请随下官到帐中叙旧。”
那官员说皇上他们一路行来确是遇到了不少麻烦,天气恶劣不说,途中还遇到几伙山贼。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只是最近这一次,皇上受了些伤,以他专业的视角来分析,最后这伙山贼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山贼,而后另一支训练有素的恐怖组织。
我打断官员的剿匪回忆录:“皇上此次回去是作甚?”
“前几日大将军托人捎来封书信,看罢皇上未做耽搁便回京了。”
“那刘相呢?”
说到此处,官员面上绽出一朵幸灾乐祸的笑:“皇上将刘相支去城西救灾了。听闻那里有不少灾民。”
我扶了扶额,此次来的当真不是时候:“那赈灾的事现下进展如何?”
“回大人,当地大多灾民已迁至后山之上,只有寥寥几个不愿动身的还守在原地,皇上已差太医随行,下官昨日去查看过,百姓们已无大碍,日常起居也已得到保障。”
“那城中那几位不愿动身的准备如何处理?”我接过官员递过来的纯天然无污染的井水。用一口当真是透心凉。
“今日下官又差了几位口才了得的文官去劝了,大人来之前已劝走三位。”
“如此甚好,那本官先去瞧瞧,你且留在此处罢。”
“是。”官员恭敬垂首。
我登上城楼俯瞰这座空城,依稀能瞧出往日十二岭的繁华,只是现下大多房屋已破败不堪,空中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息。
城门下倚墙而坐几位年长者,身旁蹲着个模样斯文的骚年。
“嘿,我说大爷,您老配合我们一下好吗?我们这都是工作,工作您懂吗?”
老者不为所动,依旧闭目养神。
“大爷,您好歹抬头瞧瞧我,您瞧我长的像不像孙子?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您瞧我跟孙子长的一样一样的。”
我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许是这城太过沉寂,我的笑声有些突兀,下面那骚年仰头瞧着我:“我说你哪个单位的?我们这是救灾呢,你严肃点。”
我起身理了理早已褶皱的衣袍,缓缓迈步而下,同那骚年文官一同蹲在老者身旁:“为何不去山上?”
老者面色有些动容,但也只是那么一瞬,而后又恢复平静。
骚年还要出声相劝,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倒还算配合,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我们相对无言,陪这几位年长者静坐了许久。
傍晚时分,先前那位官员来寻我们回营,我未动地方,骚年见我如此有些诧异,目光在我同官员身上来来回回扫视几圈,而后选择站到了我这方。
官员无奈,只得差人将清粥馒头送到城中来。
我们同这几位老者一坐便是三日。
第四日天幕泛白时,其中一位老者开口了:“年轻人,你们莫要白费心了,实不相瞒,我们这几个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家人也早已死在这城中,我们不愿教他们孤零零葬在此处。”
我还未等开口,骚年霍然起身。
我不得不说上一句,年轻就是资本啊,连着几日喝清粥,我早已有些头昏眼花,行动亦有些迟缓起来。
“爷爷,您这可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你这是替全家在活着啊。”他有些激动:“随我们去山上罢,那里好山好水好风光啊。”
第十一回
第十一回
那骚年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瞧见老人家有所动容后便又加了些火候,再三保证改日大旱一过便将他们送回来,并且会差人将老人家的房屋妥善看管后,那些人终是同意随我们一同上山了。
山上的景象比起山下可谓是天壤之别。
刚行到半山腰便能听见熊孩子们的嬉闹之声,年少便是如此无忧无虑,也从不会将任何疾苦记在心中。
有太医在帐中忙进忙出,脸上挂着汗水,但面容却很是欣喜。
“为何要将营帐设在山上?”
将老人安排妥当之后,我同那年轻的小文官攀谈起来。
“山上环境比之山下要好上许多,而且山上生长的草药多,就地取材提高疗效呗。”小文官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瞧了我一眼:“我瞧你挺顺眼的,你瞧我如何?”
我一愣,难不成这厮亦是个断了袖子的?
我不置可否,只不着痕迹的朝一旁挪了挪身子。
小文官不以为然的再度贴了过来:“你躲什么?大爷不过是想同你交个朋友。”
我这才松了口气欣然应允。
“方才那老头打发我去山那头采药,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当随我同行?”他指了指不远处尚在忙碌之中的太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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