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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良缘/行行出榜眼 (苹果八月半)


  
  她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的诡异,就仿佛一开始叽叽喳喳的一群小孩挽起了躲猫猫,做饭的,走向橱柜的,通通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安静之极。
  
  “……”听雨看向陈管家,表情似乎在请示什么。
  
  “……”陈管家看了过来,眼神带了几分威胁。
  
  “……?”林果儿望着二人的眼神交流,茫然状。
  
  到底是怎样的美人,搞得如此神秘?
  
  就在三人都安静下来的片刻,门外忽然传来一尖声尖气的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三人一愣之后,纷纷出去接驾。
  
  直到平身抬眼的那一刻,林果儿才好好地看清传说中太子殿下的模样,微微一愣。
  
  若从任凭的角度来评价,太子殿下应当就是十分好辨认的那一类。
  
  并不是他相貌多丑或者奇葩,只是那一双晏国皇室成员皆有的灰瞳,加上右眼下的泪痣,天底下又能找出几个来?
  
  “任夫人辛苦了。”百里镜息微微一笑,灰眸深邃如深潭,整张脸却在那颗泪痣的衬托下显得温柔多情,少了几分高位者的威严,多了几分可亲可敬的亲和力。
  
  林果儿赶紧摇摇头,“妾身不辛苦,辛苦的是妾身的夫君。哦对了……”她双手托起密函:“这是夫君交代妾身转交殿下的密函,请殿下过目。”
  
  百里镜息接过密函,边拆开边道:“别紧张,任凭是我的爱臣,他的家人我自会当做自己人看待。”
  
  打开密函,里头的内容却并不是什么秘密,更像是一封请命书。仔细想来也是,若真是重要的东西,任凭又怎会让自家女人转交?
  
  信书道:“臣启殿下:臣幼时遭逢水寇,家破人亡,时历历在目,徘徊于心。是今,不得不除之以雪恨,以卫国,以避他人重蹈臣之覆辙,希殿下成全臣之私心,臣之决心,臣之用心。”
  
  “呵。”百里镜息笑着无奈地摇摇头,折回信纸,摇了摇头自语道:“报仇就报仇,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作甚,难道你任凭想做的事,我会不允?”
  
  林果儿断断续续听到他的自言自语,没理出个头绪,不敢问,也不知信上说了什么机密之事,只得自己默默地瞎猜。
  
  莫非……是风乔姐姐和叶泊之事?
  
  任凭是怎样跟太子殿下说起的呢?太子殿下看了这等事,为何会笑呢?
  
  难道是所谓的怒极反笑?
  
  这尊大神要是将怒火发到她身上该如何是好?问起她风乔姐姐在那边跟叶泊的事,她又该怎么回答?
  
  林果儿缩了缩脖子,开始自顾自地纠结为难。
  
  直到百里镜息起身回宫,她也未回过神来,只恍惚间听到陈管家像在提醒什么似的高声道:“草民陈美仁恭送陛下。”
  
  美人……?
  
  陈美人?!
  
  林果儿一个激灵,匆匆回神恭送太子摆驾回宫,直到太子一行人消失在街尽头,林果儿这才跳了起来,指着陈管家颤抖道:“你刚刚自称什么?”
  
  陈管家表情一僵,半晌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本也不是什么好瞒夫人之事。在下姓陈,美字辈,仁义的仁,并非‘美人如玉’的‘美人’。父母赐名,愿望极其美好,在下不愿违背改名。只是此名字自小不知被多少人拿来做过文章,所以在下也不太愿意让人知道在下的名字……好吧,夫人你别憋笑了,你这样子在下心里头更加难受。”
  
  林果儿一抹脸,换上一副特别严肃的神情,悲痛地拍了拍陈管家的肩:“难为你了……美人管家。”
  
  陈管家嘴角抽了抽。
  
  林果儿又转过身看向听雨,戳着脸略有深意道:“不太愿意让人知道的名字,听雨却知道呢……”
  
  听雨连忙摆手证明清白:“小姐,我也姓陈啊。家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唤着‘陈管家’总觉得别扭,管家这才告诉我真名的……”说着还给了一记“绝无奸/情”的肯定眼神。
  
  她越是撇清,便越显得欲盖弥彰。
  
  这四个月,家里只有这两个人在。一个是夫人的丫鬟,一个是男当家的管家,然后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下……
  
  林果儿对自己无限的遐想满意地点点头,悠哉洋哉地回屋了。
  
  院子里,只留下听雨与陈管家面面相觑。
  
  ***
  
  十一月,林果儿离开苏娜镇一个月,万物萧瑟冷清,淇州海岸线的战事却火热进行着。
  
  而结果,总是一喜一悲交叉而至。
  
  喜的是,星河入海口被堵住,水寇进不去内陆。
  
  悲的是,林家的大船同样出不来……
  
  再喜的是,到底是自家的地盘,林家出动了无数的小船,卸下所有的士兵,让大船在吃水线最低的状态下用小船拖着从沉船间缝隙处的浅水通过了。
  
  再悲的是,大费周章将船拖出来,耗费了人力物力财力,刚一出港,便遇上了水寇的主力军,船身比林家的船大上五倍不说,还带有发射火球的装置,林家的船就这般成了敌军的下饭菜,英勇化为灰烬。
  
  但由此,淇州军也算见识了水寇的真正实力。那些一开始咒骂河道被沉船堵上需要大费周章拖船的士兵们,一个个乖乖闭上了嘴,无比庆幸入海口被堵,此等大船威胁不到内陆。
  
  于此同时,水寇上岸了,足足有两万人之多。
  
  任凭站在后方,听着士兵不停报告前方战事,从心底感叹敌军的强悍。
  
  水寇的作战方式可以说是极其不成章法的。
  
  进可打,一堆人散成一盘沙冲上来。大军成战阵出城相迎,很容易便被这盘散沙乱了己方阵脚,待到各个小方队分散开来,才知水寇用的是各个击破的战术,表面是分散着的,实中却透着一股子凝聚力,散中有力,乱中有理。这种打法,令人无从适应,短时间无法攻克。
  
  退可出海,两万人飘在箭羽射程之外的海上,看着见,追不了,军中士兵个个捶胸顿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自己不远处耀武扬威,恨不能化成一条鱼,游过去将船戳个底朝天。
  
  藏鸦曾派一支水性好的刺杀队伍出动,避过周遭巡逻的小船,游至大船附近,以锥破船底。哪知水寇的船底不知为何材质所造,普通的锥子竟然戳不破那厚厚的船底,一队人只好无功而返。
  
  就这样打打停停两个月后,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腊月天的到来,气温骤降,水寇畏寒,性子懒散起来,竟停下了进攻,这一停便是十几天。
  
  藏鸦的线报称,水寇大军内部似乎发生了大事,丢了什么重要物事,一艘一艘船挨个地找,全军人心惶惶。
  
  趁着这个当,郑远胜下令撤走密阳的百姓,一时间密阳通向邻城的大门随时可见拖家带口的车马,人龙混杂。
  
  这个原本热闹非凡的城池,在两个月间,忽然萧瑟起来。
  
  任凭走在大街上,替郑远胜巡查撤人的进展,不经意路过一家字画店,停下了脚步。
  
  这个战乱纷飞,全城撤人的当儿,字画店这样雅致的存在,显得尤其的突兀。
  
  任凭不由得抬步踏进店中,本着欣赏字画的心思,却不曾料到里头恰好有同自己一般有闲情雅致之人正在看画。
  
  “它、它、它……”穿着繁复的少女伸着青葱手指,囫囵吞枣一般点着墙上挂着的现成字画,口音有几分奇怪,“刚刚指的那些,都不要。剩下墙上的包起来。”
  
  任凭愣在原地傻了眼。
  
  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谄媚道:“姑娘好眼色啊,这些字画都是名家所作,若不是这会儿不太可能有人买,老夫我又搬不了那么多走,这些字画放在平日还指不定不卖呢。”
  
  “嘿嘿,”少女摸摸鼻子,笑得极其得意,极其灿烂,“你还有多少,统统拿出来吧。我有的是银子给你。”说着,她拍了拍腰包,炫耀道。
  
  任凭微微颦眉。
  
  原来……不是有“雅兴”之人,而是钻空子发战争财的有心人。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关注正在做生意的二人,而是将目光扫向墙上那几幅快要被收起的画卷,想要证实一下掌柜那番“名家所作”的言辞。
  
  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之物,他的目光一顿,停在某幅画上,目带探究。
  
  山刚劲,水悠扬,山中小亭飘渺屹立……他怎么记得这幅画,他曾在林果儿的桌上见到过?
  
  只是那会儿小亭还只是个轮廓,并未完成。也就是说……这幅画是他家女人画的?
  
  一念及此,任凭赶紧上前,指着那山水小亭道:“劳驾,能否将那幅画取下来让我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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