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酣甜,春意犹长,逸寒醒来时,翎瑚犹在他怀内安睡。晨光透过纱窗而入,令他能清晰地看见她身上遍布的红痕,昨夜……逸寒满足地勾起唇角,伸手轻轻地勾勒着她的傲人曲线。似是不堪其扰,翎瑚嘟囔了一句后便抱着他的胳膊侧身而卧,如缎的长发扫在他的颈间、下颔,麻麻痒痒的如丝勾弦。
逸寒顺着她侧过身来,贴身而卧的同时一手仍是继续着刚才的未完大业。半梦半醒间,翎瑚哼了一声,反手一挥道:“你又拿什么东西顶我,快拿开!”逸寒一愣,随即使坏地贴得更紧,“是什么东西,糊糊,你不知道么?”翎瑚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即扭着腰想逃。逸寒哪会给她逃跑的机会,“什么东西,嗯?”
翎瑚连连求饶,“不是什么东西。”“不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他硬是将自己挤入。翎瑚“啊”的一声,闭目气促不已,“逸寒,饶了我。”她的求饶更像是对他的鼓励,他进入更深,探手抚弄她胸前雪团。翎瑚吃不住劲,捉住他使坏的手道:“你不是还要去三哥那儿么?”
“我可以陪你三天。”逸寒垂首,将唇印在她的后颈。
翎瑚昨夜知味,今晨一经撩拨便已动情,挨过一阵方才断断续续道:“可……可我还要进宫请安。”
“是么?”逸寒暂缓攻城,只在紧致中来回巡视,“那你好好想想,去还是不去。”
翎瑚根本无力再想,她的身体已经告诉了他她的答案,可偏偏,他仍是要她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不……不去,哪儿都不去。”
饿扁了肚皮的豆豆无奈地看着床帐内交叠的身影,这古里古怪、哼哼唧唧的声音它可从来都没听见过,有心想进去瞧瞧,就怕真的变成一条毛围脖;有心不进,又怕对不起每天喂它肉干的女主人,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于是在小脑袋瓜里斗争半天,豆豆从窗口蹿出,三跳两跳地去找星痕。
星痕早已从那隐约透出的声音中知道翎瑚和逸寒在做什么,她自然不敢扰人好事,连带着梦月、傻牛、一种侍女并公主府上下人等都不敢出头。豆豆对这些人十分失望,它填饱了肚皮后又蹿入屋内去看那如在惊涛中的木床。
一日、两日、到了第三日,不止公主府内人等为此咋舌,就连皇城中的文璟帝也得到了消息:夫妻恩爱,三日不出房门半步。海辰在听说后只是付之一笑,文璟帝却是频捻须髯,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这两个孩子,要么不好,要么好的这样过分,实在……唉!”他叹了口气。海辰劝解道:“儿臣看逸寒做事极有分寸,到明日应会按时而归。”
“朕知道,朕只怕锦平缠人,”文璟帝最了解翎瑚的脾气,因此对明日逸寒出不出得了房门十分没有把握,“到时逸寒恐怕吃不住。”
“儿臣倒觉得未必如此。”文璟帝眉尖一挑,轻叩几下桌案后自解地一笑,“能有人制得住朕这个宝贝,倒也不错。”顿了顿,他又问,“在狼阵一事上可有眉目了?”
“有。”海辰将之前所得一一道出。
文璟帝颔首道:“之后演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看那山里有什么好去处,只管拉着人马进去。”
海辰答应,看文璟帝无话便要告退。谁知刚走到门口,文璟帝却又叫住了他,“朕已去信北齐应允了婚事,不过……”他眉间现出隐忧。
海辰走了回来,“父皇还是不放心蓝祈枫?”
文璟帝未答他这句,反问他道:“你看蓝祈枫这人如何?”
“他在我大周时为质子,为人小心谨慎,谦恭有礼,而且文采卓绝,长得又好,似乎很得人心。”
文璟帝微微一点下颔,“这样一等一的人才,在我大周时引人注目,回了北齐却能蛰伏隐忍,将劣势化为优势,一举从他诸位兄长手中夺得太子之位,真可说是狐没有其狡诈,狼没有其隐忍。”
海辰眼皮一跳,“父皇,儿臣会同逸寒加紧操练的。”
“嗯,但愿是朕杞人忧天,但愿是朕错看了他。”文璟帝额上现出的纹路使得他一瞬间看起来老了很多。
海辰心有不忍,低声劝慰道:“父皇,这回锦和出嫁,也是北齐与大周头回结下亲事,蓝祈枫就算心有异志,多少也会顾虑几分锦和的吧?”
“锦和?”文璟帝吐字艰涩,“锦和不是锦平,能在这人心中占多少分量呢?何况……”
他摇了摇头,未尽之意使得海辰的眉间也现了川字,“父皇是不放心锦和?”
“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文璟帝眸间疑色一掠而过,“总是朕的的骨血,盼着都能如愿以偿罢了。”
如愿以偿……海辰正在琢磨这句话,文璟帝拿起案边一本折子,略显疲惫的声音中总算透出几分喜悦之情,“展家就快抱孙了,你的老师盼着能双喜临门。怎么样,海辰,你想好了没有?”
海辰心下一沉,半晌开口道:“儿臣……儿臣想再等等。”
“再等等?你早已过了年岁,展英也到了出阁之龄,还要再等什么?”
海辰沉默。
文璟帝抬头瞥了他一眼,“我大周武有萧氏,文有展氏,日后你若要根基安稳,必得先安抚好这两家。”海辰霍地抬头。文璟帝眸色深沉,“朕都已有了决定,你呢?”海辰抿紧双唇,在这异常安静的大殿之中,似能听见自己剧烈的的心跳。梦寐以求的皇位和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妻子,他该如何选择?
第49章 灼心之痛
翎瑚与逸寒相伴三日的消息传到亦兰耳中时,已成了两人三日未下床半步。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虎着脸向门外走时,门外恰好也走入一人,“亦兰,想去哪儿,”
“哪儿也不想去,我要回公主府。”亦兰大步流星。
海辰拦住她道,“你回去做什么,要取什么东西,我遣人去替你拿。”
“我……我要去找寒哥哥,他一定是病了才会三日不下床。”亦兰挥开他的手。
海辰动作极快,一下又拦住了她,“亦兰,逸寒不是个孩子,他会照顾自己。锦平也会照顾他的。”
“公主才不会照顾他,她只会想到她自己。”亦兰忿忿,想到逸寒又觉得委屈,“寒哥哥以前从不会这样,都是她,是她!”
海辰与她兄妹相处,早知亦兰对逸寒的情意,此刻不能说破,只安慰她道:“锦平再骄纵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夫君不管。亦兰,这事外人是不能插手的。”
“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他妹妹。”
“你只是他的妹妹。”海辰刻意咬重。
亦兰痛处更痛,忽然一掌打在他的肩头,“我又不是你妹妹,你管我做什么,让开!”
她这一掌带着七分的力道,要是一般人早已退开几步,海辰却是纹丝不动,“我答应逸寒照管你,自然不能让你胡来。”“我哪里胡来了?你让开,让……”她使出拳脚功夫,谁知海辰轻松化解,从容道:“你过了我,我就让开。”亦兰没到到这贵公子能有这样的身手,半是好胜,半是泄愤,对着他拳打脚踢,使出了十分的力道。
海辰以柔克刚,胜似闲庭信步,不多时就使了个小巧扣住亦兰的手腕借势一转,“你输了。”亦兰连番挣扎不过,左手成爪反手一挥。海辰偏首让开,“不服?”
“不服!你刚才是耍诈。”“
好,”海辰松手,唇角一扬微微笑道,“再来!”
亦兰打不过海辰,又急又躁下就像一团火焰熊熊而烧;而此时的翎瑚也不比她好过,虽然身处水中,但体内玉杵连捣,体外水波助澜,水深火热下她难以自持,攀住逸寒的脖颈连唤他的名字,“逸寒……寒……”
逸寒屈膝让她贴得自己更紧,“饶你?”“嗯……唔……”翎瑚在他的冲击下阖目急颤。逸寒侵入极致,“这样就想我饶你?不够。”“逸寒,饶我。”疾风骤雨仍至,翎瑚已攀不住他的脖颈,只能随手抓住桶壁,“夫君,饶了我嘛。”骤雨渐去,换来的是春雨如绵,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间已润化了她的所有,“饶我,相公……”像是呼应那个“公”字,水波迭起,两相助推下两人携手到了极乐之地。
好不容易等水波渐缓渐平,几欲晕去的翎瑚这才稍稍动弹了一下,“都是你,过会儿她们进来又要笑话了。”逸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水渍四溅,连垂落的床帐都已湿了大片。“我以后会轻一点。”还有以后么?翎瑚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逸寒抚上她绯色双颊,“怎么,你不喜欢?”
翎瑚垂首,声音细细有如蚊声,“画上没有这个的。”逸寒轻笑,勾起她的下颔令她看住自己,“画上没有,你就不喜欢了么?”方才的旖旎之景又重现眼前,翎瑚转过目光就是不肯说话。逸寒也不着急,只将她紧紧抱在怀内。靠着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也像是在听着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心语。
“喜欢的。”翎瑚终于开口。逸寒低头吻上她的发,“喜欢就好,最多以后让人补画上就是。”什么?他还想让人将这羞人的姿势画下来?翎瑚忘记身在浴桶之中,一下站起身,“不……啊!”不知是脚下发软还是水滑溜脚,她没说完就一跤跌坐在逸寒身上,桶中所剩不多的残水溅了两人一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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