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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与狼共枕,画白桑 出版完结+番外 (闫灵)


  在第二片竹叶带瑟声飞过来时,灰影在我向前闪出。
  “把身上的药都给我。”我半跪在地上,尽量将自己的身体靠近地面,低声向灰影拿毒。月革死士习惯在身上放一两种毒药。
  一只黑色囊袋飞进我掌心,趁着他挡在我身前,暂时没有危险时,我打开看——里面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百草解毒丸,只能救人,不能杀人,另一种是紫蓝花粉,本是止痛用的,也杀不了人,不过对我来说可就未必,它既然有麻痹功效,我便可用来施用幻术。
  趁着灰影与对手开战之际,我含上一口紫蓝花粉,以防受伤疼痛后影响心智。
  四个人,灰影可以对付,八个人,便要我出手了。
  “小心,这个女人会幻术!”当一名黑衣刺客中了幻术为我挡去一剑后,刺客中有人看懂,将温泉边的火堆踢灭,只余下天上那半颗白月
  我不得不反手将那个死去的刺客提到向前,用他的身体挡住对方射来的暗器。
  “那雪狼背后还有孩子!”刺客打起小孽障的主意。
  找死!
  我拖着死尸挡到皓雪身前。
  我终还是个没用的,没有半点身手。当初那个浑蛋季连昇,就是怕我不听话,才不让人教我拳脚,我但凡有一点底子,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么狼狈。
  但见一条白光刺向皓雪。
  我挡过去,将手上的尸身塞上前,只见那道白光穿过尸身,变成一条红光,直直刺向我的左肩。
  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传来,我差点失去平衡,趁着与对手靠近的空当,我将手掌上的紫蓝花粉蒙到他鼻上,随即看进那双邪恶的眼眸,我用尽最后一丝精气,让他推动神志。
  这时,又见另一条白光刺来,我除了用自己去挡,再也没有办法了。
  扑倒在皓雪和小孽障身上时,我想着,不能吓到她,便用尽力气抬起手,蒙上她的双眼。
  背后一阵湿热,不知是我的血还是谁的,因为眼前太模糊,我想看却看不清。
  “爹爹……”只听见在我怀里哭泣的小孽障喊道。
  她的声音好熟悉,应该二十多年前吧,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时,也这么哭过……该死的,我发过誓不让小孽障跟我有同样经历的。
  所以,我被李卒拉起身时,狠狠拽住他的衣领:“不许再让她看到这样的东西。”
  他没说话,只是撕下自己的衣衫,用力缠仁我的肩头。
  “王爷,要留活口吗?”是喻泰的声音。
  “不必。”他仍旧低着头帮我缠伤口,只低低地说了这两个字。
  搏杀仍在继续,他却抱起我,穿梭其中。
  拐进竹林后,趁着月光,我见他也是满身血,想见刚才也遇到了同样的事,遂抬手捶一下他的肩:“放我下来,我还能走。”我不过是多流了点血,眼神有些不好而已。
  他并不理会我的好心,直到来到小楼。
  小楼外也是陈尸一片。
  因怕小孽障见到我的伤,喻泰将她抱到隔壁去了。
  “嘶——”我身上唯一一件衣服在他手中变成破布。
  他目不转睛地包扎我的伤口,眉宇间的淡然让人不能忽视——这证明他的心情很不好,也许是在猜测谁是敌人,也许是在想该怎么反扑。
  见他已经包好,我艰难地撑起身,将身上的破衣服扯下扔掉,随即抓了床角的外袍穿上。然后用脚趾挑开他的衣袖,他左手上的刀伤见骨,刚才应该是用这只手挡去了刺向我的剑刃。
  我松开脚趾,下床,他既帮了我,我也不能欠他的。
  我从床头拿来金疮药,拉过他的手,低头仔细帮他处理。
  “明早要送我们回去吗?”我问他。
  他这里看上去很“忙”,估计又要把我们送回月革。
  “路上未必安全,先留下吧。”他张开手掌,方便我处理伤口。
  帮他的左掌处理好后,我顺手扯下他的外衫,他看过我一眼,我回视。刚才我也是衣衫尽褪,难道他还怕羞?
  衣衫滑下那刻,我的视线下意识别开半晌,不是怕见他的身子,只是……这副当年我称赞过的身躯,这两年新增了太多伤口,一点也不赏心悦目。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别人坐的时候,声色犬马,偏偏你与众不同。”
  他哼笑:“路的尽头往往就是绝境。”
  “所以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绝?”把事做绝的人,从古至今都是千古挨骂的大恶人。
  他瞅着我笑笑,像是变回了之前的那个李卒。
  我望着他那令人怀念的笑容,想起往昔,突然问他:“如果我要嫁人,你会答应吗?”这是伊娃问过我的问题——我愿意嫁给别的男人吗?
  也许是没想到我会问他这种问题,一时间,他无法回答。
  我低眉,继续帮他处理胸口的剑伤:“你逼我承认我是李城斜,难道没想过李城斜会有这种问题?”药粉撒太多,“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若再拿李城斜这个身份逼我,我也会拿她来对付你。”他宠爱家人不是吗?难道不担心我拿李城斜的幸福跟他赌?“有些事,心照不宣最好。”与他赌了两年的气,今儿晚上被一剑刺破,才发现与他对峙,最重要的不是底气,而是方法。
  他继续沉默不言,不过膝上的双手倒是伸展了一下,我姑且把这当做是他被我气到了。
  我不禁勾唇:“如果这辈子我非要在这个该死的玩笑中煎熬,没道理要庭你。”他别想我会认栽,“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白桑这个女人,不管你对她有没有一点留恋。”
  他伸指点住我的额头,将我摁坐回床沿,双手撑在我两侧,欺近,近到眼帘几乎能碰触到对方:“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他笑,笑纹中带着些缥缈。“也是禽兽与人的距离,我原本想自己控制,你却非要跟我争。”他的眼皮微微张合一下,“你又给我用睡香?”
  “是你女儿做的迷香。”他的靠近,还有他的话都让我无措,所以我才下意识对他用迷香。
  他笑笑,合上双眸,侧身倒在我腿边的地上。
  俯视他的睡容,我发觉自己很没用,挑衅他,却又承受不住结果。
  次日,我们没再讨论前一夜的话题。这就是所谓的心照不宣吧?
  他忙,我也忙,他忙着正事,我忙着私事——教女儿制毒。
  我们住进了东陵城,小孽障头一次住汉人的深宅大院,很不习惯。
  我们在月革的住处,高阔,自由,也没有里里外外的仆人,晚上睡前可以数星星,早晨起床可以看日出,偶尔想逃跑,她也可以骑上皓雪从图腾柱上纵跃而下。而这些,在这里统统做不到,所以她最近经常嘟嘴。
  “怎么了?嘴嘟得那么高?”他背手立于门外。这还是来到东陵城后,他第一次拨冗来见我们。
  我在碾药,小孽障正嘟着嘴喂冰蚕,见他来了,忙放下手上的活跑过去。
  “娘说如果我把外面那些人毒死,你会揍我,爹爹,你会吗?”
  “会,他们又没伤到你。”他弯身抱起小孽障。
  “我不喜欢他们老是跟着我,爹爹,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回月革?”
  “等爹爹不忙了。”
  “那你什么时候不忙?”
  “没事做就不忙了。”
  小孽障皱起眉头,似乎在想他什么时候可以没事做。
  “他们说你不喝药。”他抱了小孽障进门,这话显然是对我说的。
  “没看见我在做什么?”我示意一下手上的药杵,想吃药,我自己会做。
  “肩上的伤怎么样?”
  我没来得及答话,倒给小孽障抢了先:“娘肩膀上开了好多梅花。”
  因为小孽障的话,他的口气变得不太好:“去把药喝了。”听起来不容置疑,行动也是如此,当下便叫人把药端进来,要我当着他的面喝光。
  既然他如此坚持,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咕咚两口喝完,放下药碗,就跨出屋门,连带早上的饭一起彻底吐了个干净。
  “你好像很有兴致跟我作对。”他站在我背后,似乎对我吐药的行为很不赞同。“这药里的田七太多,我被田七水灌过,吃不下这味儿。”
  “为什么不早说?”
  “我忘了。”不想跟他讨论田七,我随口问道,“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到小辉?”
  “让喻泰带他一起回京了。”
  我抬脸看他:“这么快?”我以为他能让我们多相处几天,“你也要走吗?”
  “不走。”
  “这里还有事?”
  “你们还在这儿。”
  我倏尔一笑:“也对,你与小孽障的时间还不够份额。”他每年至少要留二十天给他的女儿。
  “这里要是住着闷,山上还有处院子。”
  小孽障对他口中的院子很感兴趣,所以我们当天便搬了过去,其实离这宅子不太远,一个山下,一个山上而己。
  晚间,小孽障窝在他怀里睡去。有爹爹在时,她还是更喜欢与他同住,因为他比我健谈一点,而且对她的问题他很少拒绝。
  见他抱孩子进了里屋,我起身回屋里换肩上的药。只是刚拆下来使被身后的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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