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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 (顾浅希)


  “你说,我是谁?”纪澜生背着光,脸色愈加显得阴沉可怕,他此时笑的狰狞,谈吐间都是酒气。
  司马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浑身抖得就像是被秋风扫下来的枫叶,连声音都颤的厉害:“纪澜生……”
  “哈哈,很好,还认得我。”他一阵笑,却没有松开扯疼她的手。
  “放开我,这是哪?我要回家。”
  “啪”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他阴狠道:“回家?回哪个家?以后这里就是你家!”
  那一巴掌打的司马嫣的耳朵嗡嗡作响,头狠狠歪了过去,可她却依然喃喃道:“我要回安家,那里才是我的家。”
  纪澜生立在她身边,俯下身睁大了眼瞧她,一字一顿的问:“是不是安梓落死了都比我好?”
  “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啪!”又是一个耳光,血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
  司马嫣呵呵的笑了起来:“有本事打死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
  纪澜生却收了手,转身从桌边拿了样东西走了回来,“许久未见,我送你一样东西。”
  她从没这样歇斯底里过,胸腔发出的悲鸣几乎要响彻云霄。纪澜生手里提着的是一对眼珠,被根红线穿成了一串。
  她的眼泪争先恐后奔涌出来,纪澜生看着很是开心的模样:“你认得的是不是?没错,这是安梓落的眼珠子,你不是喜欢他吗,这个就送你了。”说罢将那串眼珠放到了她的枕边。
  “是你……杀了他……”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纪澜生笑的一脸灿烂:“我只剜了他的眼珠子,可没弄死他,若是你们能早些找到他,他也许就不会死了。”
  “纪澜生你不得好死!”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纪澜生下手狠狠攥紧她的下巴:“那么,背叛了我的爱情的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呢?”说罢舔了舔她的嘴角。
  司马嫣的泪珠“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他的手上,他抬起她的脸对着亮光欣赏了好一会儿:“第一次见你时你就在哭,那时我就在想,怎么能有人哭起来那么好看。”他拍了拍她的脸:“司马嫣,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刺眼,以后在我这儿,你就尽情的哭吧。”
  她哽咽的厉害:“是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为何要杀他……该死的……是我……”
  “因为,他是你最爱的人啊,只有他的死才能让你痛苦,像我一样痛苦。”他贴近她阴柔道,边说边解她的衣衫。
  “别碰我!”司马嫣惊慌的摇头,却丝毫动弹不得。
  纪澜生又是一阵冷笑:“脚在你身上,你大可走出去,我不拦你。”
  他的手游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发出阵阵满足的叹息,带着酒气的吻胡乱的印在她身上。他方才并没有醉,此时却是真的醉了。
  “纪澜生,我求你,住手好不好?”
  “滚开,别碰我!”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无论司马嫣怎样哀求、叫嚣,纪澜生都没再理她。他只顾着匆匆扯去自己碍事的衣衫,撕咬她纤细柔弱的身体,中途顿了下贴着司马嫣的耳朵道:“你看,他在看着我们呢。”
  说罢毫不犹豫的贯穿了她。

  司马家的往事:得之我幸

  时间的流逝仿佛静止一般,司马嫣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整日陷在黑暗里,唯有纪澜生来的时候才会点上一盏灯。可那灯带给她的不是光亮,只有屈辱。
  她雪白的身子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纪澜生对她不会施展半点温柔,从来都是自己尽兴就好,刚开始司马嫣还时不时的激怒他,免不了又是一顿打。后来她没再自讨苦吃,可纪澜生总是喝许多酒,醉了后就像禽兽一样对待她。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过几天纪澜生都会给她喂一颗软骨散,那药让她四肢发软浑身无力,别说逃,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司马嫣的人生就像是一场鲜活的噩梦,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温柔公子,把她囚在这方寸大的密室中为所欲为,而她连死都不能。
  油灯被点亮时发出了“嘶”的一声,纪澜生看向缩在床上的司马嫣,她越来越瘦了,原本漂亮的锁骨此时看起来有些吓人,不着寸缕的身子上布满了可怕的抓痕咬痕。许是昨晚折腾的太过厉害,此时她还在睡,皱着眉发出小小的嘀咕声,大概在说梦话。
  纪澜生凑到她身边,听到她说:“纪澜生,我疼。”
  原本要扯醒她的手高高举起又垂了下来,纪澜生看了她一会儿,默默地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什么都没做。
  自此情况好转了不少,纪澜生没再打她,房事上也温柔了许多,终于有一日司马嫣服了软,扯了他的衣角道:“纪澜生,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你不要再关着我了好不好。”
  纪澜生沉默良久,说了个“好”字。
  司马嫣从密室换到了一座庭院,纪澜生也没再喂她软骨散。然而她的自由只限在这一方庭院,院墙之外时时刻刻都有侍卫在巡逻,纵使插翅也难逃。
  这一躺许多日,身子像是废了般,司马嫣费了好些劲儿才能正常行走,她喜欢在那方庭院里散步,此时已是初冬,草木一片衰败,她在盼望今年的第一场雪。
  因着司马嫣最近特别乖顺,纪澜生心情好了许多,有时还会同先前一般逗她笑笑,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容不得半点瑕疵半点迁就,他们面上一片平和,可谁都知道到底有什么横亘在那里。
  第一场雪来的很快,鹅毛大小的雪花洋洋洒洒许久未停,照常来给司马嫣送饭的丫头裹了长长的披风,进门掀了帽子道:“姑娘,秋儿来给你送饭啦。”
  司马嫣那时正坐在窗边看雪,头也没回。
  秋儿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无视,一边利索的摆着盘子,一边欢快道:“姑娘,今儿的雪真大,不知要下多久呢。”说完她正想回头看一眼窗外,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司马嫣迅速交换了彼此的衣物,带上帽子拿起食篮向门外走去。
  洋洋洒洒的大雪是最好的掩护,她拉了拉帽子,低头向了南边儿去,记得秋儿说过那边有个小门,可以通往集市。
  路上遇到的几波侍卫都没留意过她,司马嫣远远看到了那个小门,加快了脚步。只差一步,她马上就要自由了。可就差这么一步,她被人揪住衣领狠狠甩在了地上。
  入目是纪澜生的笑脸,如果那能称之为笑的话。
  他蹲在她身旁柔声问:“嫣儿,你这是要上哪去?”
  司马嫣低了头不说话,心知一切都完了。
  纪澜生粗鲁的把她扯了起来,眯着眼盯着她:“你不是说以后会乖乖呆在这儿么?知道骗子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她知道若是失败自己一定没有好下场,可是没想到会这么惨。
  秋儿,那个活泼善良的姑娘,被五花大绑的推到她面前,清亮的眼睛里全是害怕和恐惧。
  她明明跪着求他了,求他放过这个无辜的姑娘,可为什么她还是死了呢?血潺潺的流了一地,伴着临死前的悲鸣。
  司马嫣瘫软在地上,面前多了一双上好的云靴,靴子的主人俯身道:“愧疚吗?记住啊,她是被你害死的。”
  说罢温柔的抚上司马嫣的双眼:“这双眼睛很美,可惜总是不愿意见到我,只想逃离我,不要也罢吧。”
  她惊慌的看向他,最后一眼是他嗜血的笑。
  司马嫣瞎了,她的眼珠还在,可就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终于,她同安梓落一样了。
  原来看不到东西是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一般,孤独、恐惧、难过,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这样的感同身受总是让她想起安梓落,可出现在她身边的只有纪澜生。
  纪澜生又开始喂她吃软骨散,她看不到,动不了,日日躺在床上,只等他兴起时的临幸。
  司马嫣就像哑了一般,无论纪澜生使出怎样的手段折磨她,她都没再说过一个字。两个人牟足了劲折磨对方,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
  战争结束在春天,有一日纪澜生刚覆在她身上,就被她吐了一身。纪澜生刚开始还没往那儿想,只觉得这是司马嫣对付他的新办法,怒气冲冲的把她洗干净又折腾了一宿。然而此后几天这样的情形愈演愈烈,司马嫣不止在床上会吐,平日里也经常恶心干呕,纪澜生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司马嫣大概是有了身孕。
  纪澜生趁司马嫣熟睡时遣了大夫给她把脉,大夫笑眯眯的向他报喜:“恭喜少爷,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那一刻的感受很难描述,他呆愣了好一会,随后激动的像个毛头小子般。
  又听大夫补充道:“只是……夫人身子太过虚弱,日后恐怕要吃不少苦头。这几个月一定要加倍小心,稍有不慎不仅孩儿不保,还有可能危及夫人的性命。”
  仿佛一盆冷水浇灌而下,这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有些怕了。
  临走前大夫踌躇了下,还是对他说:“少爷,不要再喂夫人软骨散了,她该多起来走走,这样对胎儿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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