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问你的,你必须告诉我。”许时光醉后总是有点孩子气,见丁一不说,便蹲在路上耍赖不肯走。
可丁一总有对付她的法子:“许时光,你要是再不起来,被我扛回去,就算你像昨晚那么求我,我都不会饶你了。”
许时光想起了,昨晚他迫使着她跪在床上,从后冲击,激烈得几乎要了她的命。逼得她大声求饶,那声音却像是含了蜜0汁的糖水般,最后竟呜呜哭了出来,他这才缓了动作。
这个威胁太恐怖,许时光赶紧起身,怎料起得太急,脑袋晕晕的,差点跌倒。幸好丁一眼明手快,将她环住。
她顺势就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那你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
她的脸泛着粉红,像是水蜜0桃般,他一颗心浸在这股甜里,几乎就要沉溺,可仍旧忍不住逗弄她:“等我死之前,我就告诉你。”
“不不不。”许时光抓紧他的衣领,着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在我前头,那样我会哭死的,你必须等我死了把我埋了才能死。”
丁一揉着她纤细的腰0肢,忽地回忆起昨晚双手放置于上,禁锢得她无法动弹,任他摆布的感觉。顿时很想早点到家,再次摆布一回,于是哄道:“好好好,都听你的,连我什么时候死也听你的行了吧……许时光你就是一个祸害。”
谁知许时光听见“祸害”两字,不知怎地,又伤感起来:“是啊,他们都说我会祸害你。”
“谁说的?”丁一紧皱眉宇。
“QQ啊……她其实说得对,我就会伤你,害你,拖累你。”许时光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丁一,我祸害你那么多次,你就不怪我?”
她窝在他怀里,清淡的酒气混合着洗发水的香气,聚为一股撩0拨人的味道,如轻纱拂过手臂,激起一阵痒意。
轻的,微的,直勾人心的。
丁一贴着她的耳0垂,用力一咬,在上面留下新鲜红印:“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欢被你祸害。”
到家时,丁一已经迫不及待将她放在床上,动作逐渐激烈,两人抵死缠0绵。
在醉梦0交加之际,许时光轻声道:“丁一,有你在,我真的好幸福。”
朦胧之间听见丁一被欲0望灼烤得沙哑的回应:“我比你还幸福。”
一番颠0鸾0倒0凤之后,两人沉沉睡去。然而半夜里,突兀而尖锐的手机铃0声突地响起,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许时光努力睁开疲惫沉重的眼帘,睹见丁一接着电话的背脊忽地僵硬0起来:“你别动!……我马上到!”
“怎么了?”即使身体里还留有残余酒精,许时光也能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出事情的严重。
“朋友那出了点事,我去帮忙处理一下。”丁一边说边赶紧起身穿衣。
动作里竟有少见的慌张。
“哪个朋友啊?”许时光揉着眼睛,想坐起身子,挣扎几番却娇0软无力,只得重新躺下。
酒精仍在体内肆虐。
丁一顿了顿,方才道:“你不认识的。”
许时光脑子沉沉的,想说你那些朋友我连生辰八字都摸清了,哪里会有不认识的?
可没待她开口,丁一便如一阵风般走了。
许时光0复又沉沉睡下,醉酒的夜里总是干渴难耐,平日都有丁一帮她倒水喂服,今夜他却迟迟未归。许时光只能强撑起身子,摇摇晃晃来到厨房,接了饮用水,还未来得及饮下,不知怎的,那玻璃杯竟从手中滑落,跌在地板上,刹那间碎裂开来。
那声音在黑沉沉的屋子里回响,听来令人格外心悸,许时光被这声响惊得酒也醒了大半。怕丁一回来时踩在碎玻璃渣上受伤,赶紧去捡拾,没捡几块,手上倏地蔓延起尖锐的疼,浓浓的血从指端滴落,在地板上染成朵朵不吉的花……
这天晚上,丁一整夜未归。
第二天,许时光跑到向真家,将包狠狠往地上一摔,大骂道:“男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听完原委后,向真开导道:“丁一不是那种人,你别乱想,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说完她便打了丁一的手机,可却是关机状态。
“别打了,我打了无数个了,都是关机。你说他明明知道我在担心,借也得借个电话给我打回来啊。”许时光咬着下唇,心神不宁。
“可能是真的出了什么急事了,丁一向来沉稳,做事有分寸的。”向真劝慰。
“就是因为他做事向来沉稳,所以这次这么冒冒失失的我才觉得奇怪。而且半夜让他去帮忙,肯定是好朋友,他的好朋友我哪个不认识?所以铁定是扯谎,最重要的是……”
见许时光欲言又止,向真忙问:“最重要的是什么?”
许时光抚着受伤的食指,半晌才小声道:“昨天侧耳听着,手机那头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昨夜她虽半醉,且手机那边的声音低弱,可依稀能分辨是个女声。
想到这一层,许时光就觉得牙齿酸酸的。
向真促狭地笑:“怎么着,终于舍得吃丁一的醋了。”
“我是和你说正经的。”许时光佯怒。
向真恢复正经:“时光,其实我觉得问题在于你。”
许时光表示不解。
“你是不是觉得以前被游彦臣骗过,所以心有余悸。”向真就是向真,任何问题都能一针见血。
许时光第一反应是张口反驳,可张了半天,最终却缓缓闭上。
她默认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很有道理的。
人所经历的任何事在生命里都会留下痕迹,只是或深或浅的程度不同。游彦臣与林伶在一起的场景始终是她的梦魇,挥之不去。无论她承认与否,都会给她之后的生活造成一定阴影。
“时光,每段感情都是不一样的,千万不要把上段感情的阴影带到这段感情里。”向真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委婉规劝。
咀嚼着向真的这句话,许时光回到了家,打开卧室门,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丁一。他似乎是一夜未眠,眼下全是淡淡的黑影,即使睡眠中也是满脸疲倦。
许时光心里突然蔓延起满满的心疼,走到床边,跟小狗似地蹲下,摸着他的额发,用轻如羽毛的声音道:“丁一,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说完后长叹口气准备站起,却被一股大力拉住,顺势拖到了床上。
他仍旧闭着眼,却强迫她睡在自己身侧,双手紧紧环住她腰0际,头埋在她颈脖里,那热热的呼吸一阵重一阵轻,仿似他不稳而疲惫的心跳。
他只是抱住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声音低低哑哑的,像是昨晚经历无数厮杀,疲倦不堪:“时光,陪我躺一会,就一会。”
他始终没有睁开眼,可眉宇间却有着痛苦的挣扎,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就沉重了很多。
那些重量,全放在心上,俱是心事。
许时光放缓身子,任由他拥着。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丁一没有告诉她。许时光后来发现,他那夜穿的衣物上满是血迹,褐色风干的血迹,片片团团,狰狞可怖。而那天后的半个月里,丁一似乎忙碌了许多,每晚都会加班,许时光也就乖乖做好宵夜在家等待。
她相信向真的话,更相信丁一。
他不说,有他的原因,许时光也不想追问。
她只知道一个道理:如果连丁一也会对她不起,那世界上就不再有可以相信的人。
☆、42第十章(2)
那夜的事成为了一个谜,所有人都未再提及,恍惚想着像是从未发生,然而就如同白色丝绢上染着的血花,洗尽了,仍旧留有淡淡的浅色印记。
游母的病越来越严重,许妈是个嘴硬心软的主,便经常炖了补汤去看游母,还次次都想拖着许时光一同去。许时光一方面念着游母当初对自己的好,另一方面又害怕丁一误会,两面为难,额头生生的熬出了三颗红肿痘痘。
眼瞅着再这么下去有毁容的危险,许时光终于受不住,决定向丁一坦白。坦白之前还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去两条街外的情趣用品店买了套颇为性0感的睡衣,这天晚上将自己洗白白涂满乳液再喷了点从向真那顺的香水,摆上个性0感pose等待丁一。
丁一打开卧室门,看见这般香0艳场景,一时有些把持不住,迅速跳上床,将她给压在身下。
俗话说色令智昏,但丁一毕竟跟许时光认识多年了,明白她这么主动献身肯定有陷阱。于是边按捺着体内的蠢0蠢0欲0动边用手抚着她的肌肤:“说吧,今天做什么错事了?”
大手下的蜜色肌肤光滑细腻,令他流连忘返,身子也越来越热。
许时光想着,人总是要吃饱了才能开心,便决定先把身子给献了再说。于是一个利落的翻身,跨0坐在了丁一的腰部。双手抚着他坚实胸膛,挺翘0臀0部则在他的要害处摩挲着。
这动作配合着她那身隐约露出妙曼身材的情趣纱衣,顿时让丁一血脉喷张。
反正都是要吃的,早吃晚吃都一样。
丁一这么想着,三两下就扯开了那套诱0惑的本就没几块布料的衣服,拥着许时光的腰开始上下动作,那紧致的滋味格外销0魂,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越来越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