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依想起自己曾经对着偲偲花痴这个男人的床上功夫,就觉得自己无比得下贱可耻,但今天,她却笃定要把这个男人骗上床,而后狠狠地折磨他,以泄心头之恨。
果然,醉酒的男人一闻到女人的气息便会有反应,何况舞依有心撩拨,梁允泽很快便把持不足,粗暴地抱起舞依将她扔到了床上,几下脱去自己的衣衫便扑了上来,而舞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个猛扑反将梁允泽压在了身下。
她抛弃一切羞耻心,俯身来用劲浑身解数伺候梁允泽躁动的分身,努力将他引到了欲望的顶点,可当看着床上的男人眼眸发红呼吸短促,极度渴望发泄时,舞依却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梁允泽的脸上。
吃痛的梁允泽略微清醒,本能地捉住了舞依,双手扼在了她的脖子上,这纤细的脖子只消自己稍稍用力就能瞬间折断,可是他睁开眼睛,却看到舞依无所畏惧的神情,甚至她的双手竟还逗留在自己的分身之上,用尽其极地挑.逗着自己的欲火。
梁允泽毕竟是正常的男人,被如此撩拨早已无法自制,恨不得将舞依压在身下尽情发泄,可不晓得为什么,他在看到舞依这副神情后却松手了,更淡然地闭上了眼睛,似选择了对她的无视。
而舞依一被松开,便跳下了床,此时梁允泽的分身早已挺立,他的肌肤发红,显然欲望正在噬咬他的身体,可是这个男人竟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化。
舞依在金梅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却从没见过能以禁欲如斯的人,但毫无疑问他这样会伤身体,而他不可能不知道,换言之,他是故意的。
这样,本想勾.引起梁允泽的欲火,而后弃之不顾让他备受折磨和屈辱的舞依,反平生了不忍心。
其实这么久以来大家都知道梁允泽为什么回来金梅楼发呆,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似乎也是在悼念偲偲,可大家不领情,或者说不愿承认他这份愧疚,只将更多的恨加在他的身上。
“死男人,臭男人,梁允泽你这个混蛋!”舞依骂骂咧咧着,可眼看着梁允泽毫无反应地任凭欲望侵蚀他的身体,心软的她终究忍不住了,“偲偲一生没害过人,我不能让她作为我害你的借口。”
舞依唾骂一句,再次扑在了梁允泽的身上,可是躺着的人毫无反应,甚至根本就无视自己的存在,任凭舞依如何挑.逗,他都纹丝不动。
“去死吧你!”舞依骂一句,可不由自主地,还是侍弄起他的身体,终于主动帮着他泻去这一阵欲火时,舞依尽已精疲力竭。
焚身的欲火从身上退散,梁允泽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或者说他并不曾迷惑过,至少在看清舞依那张无所畏惧的脸孔时,他就清醒了。
他明白舞依想做什么,可这一切没有给他带来太多肉体上的痛苦,反而精神上因为想起了那一晚的每一幕,想起了事后自己放不下骄傲对偲偲的恶言相向,除了后悔和心痛,他几乎感觉不到身体正在忍受禁欲折磨的痛苦。
“梁允泽,你别再来了,偲偲不会活过来,你就背负着愧疚一生一世吧。”舞依并不知道梁允泽和偲偲的那一段,只是觉得梁允泽这种愧疚太过惺惺作态,直叫人心中作呕。
梁允泽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这也是三年来舞依第一次和自己说话吧,或者之前他们也并没有什么机会说话。
“你知道吗,她浑身都是伤,都是被那个郡主虐待的,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打她侮辱她折磨她,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送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疹子,病得奄奄一息,她们不给她看大夫,不给她吃饭,把她关在柴房里自生自灭。梁允泽,你们这些皇家子弟,就可以这样草菅人命吗?我是妓子我低贱我无耻,就是现在我也在勾.引你,可是偲偲呢?她只是一个丫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就因为你的自私,把她推到了火坑里,梁允泽,我不会诅咒你,因为你身上背着偲偲那条命,背着这辈子也扔不掉的愧疚,他们会在折磨你一辈子,你受着吧,你活该!”
母女冲突 暗夜旖情(1.8万字)
2013-12-2 1:13:28 本章字数:19586
舞依一阵痛骂后,哭着跑走了。
当初桂喜简单的几句描述后,梁允泽就没有再去追究偲偲死前的一切,他知道她一定受尽了折磨,或者有可能被端柔揭穿了那晚的事,或者哪里触怒了端柔,总之各种可能都想象过,就是不敢去面对那些现实,甚至可笑地自我麻痹,认为大概不去知道,就能当没有发生过,可事实如何?三年了,他仍旧无法走出那个阴影。
今天总算从舞依口中知道了偲偲死之前的状态,曾经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姑娘,就因为自己一时的自私和放不下的骄傲而惨死。
梁允泽,你纵然功在社稷,纵然光芒万丈,可曾经有一个小丫头因你而死,你这一辈子就注定了失败,而更失败的是,你曾经爱上了她,却亲手将她从身边推开,更一步步推向死亡。
沉重地闭上眼睛,梁允泽疲倦地睡去,不记得梦里遇见了谁,醒来时只记得那个人的脸膈。
日子迅疾而过,而看着孩子渐渐长大的日子就过得更快,鹤鹤每天都会给偲偲带去惊喜和快乐,但一眨眼,她就从一个吃奶不知世事的小娃娃,变成了将满四岁的小丫头,而偲偲也跨过了二十岁,女人之美,正在她的身上盛怒绽放。
南疆城里的人,已把偲偲看做了这里的一份子,不再记得她外来的身份,只知道智和书院的霍先生喜欢念雪阁的老板娘,只知道念雪阁的老板娘因为嫁过人有过孩子而自卑,始终不能接受霍先生的心意,两个人虽然交往密切,却好像只是朋友。
而因为公开了身份,且鹤鹤日渐长大,偲偲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小,可以安心地放任女儿独自出门在家里附近玩耍,邻居们也疼爱鹤鹤,各家的小孩子也乐意与她作伴,除了仍旧没有一个人能让鹤鹤喊声爹爹,一切都和普通孩子一样,是霍蛮口中所谓的正常生活值。
每次看到女儿玩得满身汗跑回来,每次听她叽叽喳喳没停地述说其他孩子如何如何,偲偲都会后怕如果被自己那样关在家里“保护”着养,女儿现在又会是个什么模样,这一点上,她对霍蛮充满了感激,可是感激不等同于感情,更牵扯不上儿女情长,在外人看来是偲偲的自卑导致她不能接受这份感情,但偲偲明白,是她的心里再装不下别的人,她不想给霍蛮一段不公平的情感。
此刻正是偲偲到达南疆城的第四个春天,这天本约好和霍蛮带着偲偲去踏青,但是一早来到偲偲家中的却是智和书院的书童,告知偲偲说,他家先生昨夜感染风寒,今天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偲偲便留下鹤鹤给奶妈照顾,决定前往书院探望,毕竟自己膝盖上的痼疾在人家的悉心照料下再也没发作过,平素也是霍蛮关心自己和孩子最多,她却甚少主动去关心过他,即便是朋友也不该如此淡漠。
“我也要去。”鹤鹤抱着自己的小书包站在门口不让母亲走,因为霍蛮答应鹤鹤过了四岁生日就让她去书院念书,奶妈早早就给小家伙缝制好了书包,鹤鹤每次出门都会带上,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叔叔病了,你去了不好,娘看过后回来告诉你好不好?”偲偲耐心地和女儿解释,其实鹤鹤虽然才将满四岁,却人小鬼大十分聪明,很多事已经不需要偲偲一遍遍解释,她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因为这孩子太聪明,有的时候会故意装糊涂,迂回曲折地好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譬如此刻,偲偲就知道她会耍赖,所以不厌其烦地解释,解释清楚了,也就容不得鹤鹤纠缠。
鹤鹤听娘亲这样说,知道是没指望了,虽然仗着娘亲疼自己平时没少撒娇耍赖,可也深知偲偲严肃起来的厉害,每回胡闹得过了头,不管奶妈怎么劝,娘亲都会狠狠惩罚自己,绝不姑息。
小人儿见出门无望了,便委屈地站到一边,脸朝门撅着屁.股,给娘亲让出了道路。偲偲瞧了不免心疼,蹲下来亲亲宝宝,好声哄她:“娘很快就回来,等叔叔身体好了,咱们再去采果子钓鱼,好不好?”
“那娘要替我亲亲叔叔,呼呼就不疼,病就会好了。”鹤鹤很认真地说着,小眉毛揪起来的样子,完全和某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偲偲哭笑不得,但还是应了。
不久母亲走远了,鹤鹤趴在门槛上也再看不到了,便招呼她那只已经长得很大狗狗的小黑,跟奶妈说要带它出门去逛逛,奶妈怕她走丢了跟着出来,恰巧邻居沈家媳妇儿来接鹤鹤去吃点心,便一起把奶妈叫了过去,大人们吃点心说闲话,鹤鹤则与他家小虎子小浩子这对双生儿在院子里玩耍。
虎子和浩子今年就要满七岁,都是小大人一样的小家伙,因为再没有弟弟妹妹,便都很疼爱鹤鹤,而且鹤鹤粉粉嫩嫩比街上的小女娃都好看,两个小家伙一有空就跟在鹤鹤屁.股后头,殷勤得很。
此时两人搬出自己珍藏的玩具来哄鹤鹤玩耍,虎子骄傲地告诉她这是他们的爹爹从京城捎带回来的,谁知身为哥哥的浩子却骂弟弟说:“娘讲过了,不可以在鹤鹤面前提爹爹,因为鹤鹤没有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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