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芙见鲍祢桦满足地啃着苹果,示意翠翠,独孤璟先行离开,他们晚上可还是有要事要做的,直接将玉奴丢下掩人耳目便罢。玉奴不舍得看着他们远去,却又追不得,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鲍祢桦下床将他拉到自己的床榻,“兄弟,多谢你的包子外加窝窝头,我鲍某感激不尽。为了以表谢意,呵呵……”玉奴瞬时一阵心惊。连忙跳起身,“不用谢,你不用以身相许的,是我自愿的!”玉奴只觉得自己越描越黑,怎么说怎么错。鲍祢桦打断他的话,企图将他从尴尬中解救出来,“玉奴兄不要急。朕并没有要你侍寝的意思,只是外面人都口杂,几十双眼睛都盯着咱床帏之内,还得委屈玉奴兄同我在这床榻上挤上一晚,以掩人耳目。你放心,我对男子没兴趣。”玉奴不相信,“对男子没兴趣还不是吃了我的胸?难不成我还要相信我们只是盖上被子纯聊天?万一你真要对我做什么,我的将来要如何?”鲍祢桦睡意来袭,不想听玉奴说上一大堆纠结的话,直接将他按到床上,熄灯,睡觉。玉奴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生平第一次同别人同床共枕,却是一个男人,这一晚他失眠了。不单单是因为心理障碍,还因为鲍祢桦因为吃得太急,导致胀气排了一夜的气。玉奴痛苦地捂着鼻子,辗转反侧。鲍祢桦只是抱歉地笑着,还略带忧伤地怀念了起他的萢荟,“唉,果真还是萢荟好,像她,就从不会嫌朕放的屁臭。”玉奴不想听他唠嗑,直接将头买进被窝里,可是他好像忘记了被窝里那气的味道更加浓重,只是在被窝里呆了片刻,就立即扯掉被子,好让自己的鼻子好好呼吸。这一夜,他伤害了他,这一夜,他的鼻子受到了致命性的打击,都说经历过绝境之后将会是天堂,玉奴深深体会到了,极臭之后他已经再闻不到臭味了。
落芙,独孤璟刚至自己休息的寝宫,花奴就上前阻止一进门就嚷着要喝水的落芙,“万万不可喝,这里所有的水都被天命巫师下药了,但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药。”落芙点头,打开茶壶,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一嗅,“这里面是迷魂草,专门迷惑人心智用的,也就是说服用了此茶水,极有可能会神智不清,全权受天命巫师掌控。”花奴庆幸自己发现了天命巫师这一举动,正要邀功,就听落芙接着说道,“当然这药对我是无效的,我百毒不侵,至于独孤璟毅力那样强,也是不起作用的的,若真是口渴,拿来喝喝也无妨!”花奴郁闷,原以为自己这个发现是有效的,想不到人落芙根本不把这小伎俩放在眼里。落芙见花奴郁闷的模样笑着抚慰,“好啦,不要不开心了,谢谢你等我们等到这么晚。现在一起看看刚刚鲍祢桦塞给我的这丝巾吧。”落芙打开丝巾只见里面说道,“天命巫师为人疑心极重,极有可能使用神奇幻术--催眠术来试探你等,务必小心!”独孤璟不解,“催眠术?难道是一种能让人说出心底秘密的一种法术?”落芙点头在独孤璟脸上“啵”了一下,“还是我的璟悟性高,一听就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催眠术就是通过催眠的方式让你逐渐进入半睡眠半昏迷状态,当你的意识达到最薄弱时,就会受他人引诱,说出心底最深的秘密。当然催眠术有时也可以用来治失意之症。”翠翠感叹着自己孤陋寡闻,“女王果真博学,这些都了解得这么清楚!”落芙平淡说道,“从小就接触这东西了呢,自然是熟悉不过。”花奴隐隐觉得这法术太过邪门太过强大深怕自己招架不住,急着问落芙,“可有什么破解法方法?”落芙摇摇头,“没有只有通过不停地训练,磨练自己的意志,等自己的意志够坚定了,就可以不受催眠幻术影响了呢!”
独孤璟看向落芙,“我们练练手吧!”落芙暗暗一笑,还是装作尊重独孤璟的样子,“那我们今日就不夜访天命巫师住宅了?”“来日方长。”独孤璟简洁扼要甩出四个字,落芙也决定不再拖延时间,说做即做。这时身边刚好飞过一只蟑螂,落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它,再从头上拔下三根及腰长发拴在蟑螂身上,“翠翠,你把灯灭了,只留一盏烛灯就好。花奴,待会我在催眠过程不许笑啊,以免惊扰了独孤璟达不到最好的训练状态。”花奴小心肝激动地一颤一颤,他最喜欢这些新颖稀奇的东西了。
独孤璟坐定,落芙就缓和了语气,尽量模仿着午夜电台知心姐姐的声音,在独孤璟面前晃着蟑螂的尸体,“现在你觉得很困,很困,很困,眼皮慢慢地变得沉重,沉重……”独孤璟确实难催眠,落芙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他闭上了眼睛,差点没自己先睡过去。不过一旦看见独孤璟闭上眼睛,落芙就来了精神,“好,现在要完整告诉我你内心的想法。”独孤璟应着。
“你最爱的人是谁?”
“芙儿。”落芙得意地窃笑,独孤璟连催眠状态中都要向她表白,怪不好意思的,只是翠翠,花奴,看到落芙这得意的样子,不免有些鄙视。
落芙接着问,“你觉得自己帅吗?”
“帅!”这下花奴也无语了,一个向来不喜欢照镜子的帅哥居然也这么闷骚。
“咳咳,你觉得你最爱的人温柔吗?她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芙儿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说有些野蛮,但是我就喜欢她这性子。她最大的优点是连续吃上几个时辰还能接着吃下去,只要给她吃的,不管是什么难吃的,她都能吃得很香……”
落芙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暗骂独孤璟,这丫丫的,原来在他心里她就一吃货?不甘心继续问道,“说些她别的优点。”
“芙儿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故作矜持,总是会很直白表达自己的欲望,自己的感情也不避讳直接扑……”落芙一阵剧烈的咳嗽连忙喊停,“好好好,知道了,不用说了,继续下一个问题。”
此时,翠翠,花奴已经笑趴了,虽然他们知道落芙生性直率,可还真不知道她开放到了这种程度。落芙尴尬地接着问,“那说说她的缺点。”
“不负责任。要了我却又一纸休书休了我。替我生下了败絮却威胁我要立男宠,害我整日老算计着她身边的男子,搞得我像个小肚鸡肠的女人。”落芙有点无奈,好吧,她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不负责任。
落芙还没玩够,接着又问,“你最丢脸的事是什么,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生的,有何感悟?”
只见此时独孤璟皱着眉,似乎很不愿提及,“是被一个男子扑到非礼,在天越渝州城,我同落芙前往仓凛之途中。”落芙此时才知道那件事情对他伤害这么深,看来以后要好好弥补才是,免得造成终身性的阴影。
落芙又心血来潮,“若是你心爱的人执意要立男宠,你会怎样做?”
“杀光她身边所有男人,将她直接抛到床上,直接扑倒直到学乖为止!”落芙咽了一下口水,被他吓尿了呢!此时,独孤璟睁开了眼睛,看着落芙,严肃地警告着,“我的芙儿要是再敢想着立男宠这茬子事,你知道后果的!”落芙惊讶,“哇,你这么快就适应了?真棒!”独孤璟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容易就能避免被催眠,实际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催眠,但是落芙难得问了这么多问题,他也是很乐意如实回答的,只是一听到落芙又提及男宠之事,实在是忍不住了,才立即睁开眼睛先威胁她一番,给她个下马威,省得她辫子又翘到天上去。
落芙闲着无趣,就叫翠翠,花奴相互催眠互相历练好了。她也是性急之人,看着天还是暗的很,索性和独孤璟连夜去天命巫师处探路好了,反正她是睡不着的了,即使能睡着,估计刚才那样整独孤璟,独孤璟也不会让她这样轻易睡着的。两人换上了黑色劲装,手提长剑,落芙顿时想起了她当年尚未穿越前持枪杀婊的帅气场景,而如今自己重操旧业开始飞檐走壁,却只是来偷看一个老男人的私生活而已,真是太掉档次了。
落芙,独孤璟就这样明晃晃地站在天命巫师的床前,天命巫师还 不自知,睡得香甜。只是待落芙,独孤璟确认他不会武功,打算离开卧室去其他房间找寻一些线索时,天命巫师顿时开口说梦话,落芙已经听得不是很真切了,只是隐约听到,“妈母,我要喝奶奶!”独孤璟那万年不动的冰块脸此时也变融化成一团火焰,无论如何忍不住笑意,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么一个老头子还会做梦,梦回孩提时期吃奶奶。落芙暗叹了一口气若是天命巫师不做那么多坏事估计会是个很有趣的老头吧。可是人生没有假设,他已经是坏事做绝,终将要遭报应的。
落芙提笔在天命巫师脸上留下一行隽秀大字,“妈母没奶奶了,自己喝自己的!”写完之后欣赏了几秒就被独孤璟拐走了。落芙不满,“干嘛咯,人家还想再瞅瞅那搞笑的脸。”独孤璟吃着闷醋,“不许这样专注地看其他男人!”落芙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让我在你脸上写上些大字,我保证每天都专注看你可好?”独孤璟只顾着自己憨笑,不想再与落芙争辩,以免吵醒天命,那他们就真的收获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