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物在落到沙盆前就化为了灰烬,白笙,小幽心有余悸,再不敢离这盆如此之近。两人相互扶持到床边,小幽这才察觉白笙的衣服太过单薄被她这么一撕扯,现在可谓是一丝不挂了,再加之白笙没有穿亵裤的习惯,身上风景一览无遗。小幽羞红了脸,尖叫着就想跑掉。白笙不干了,“你刚刚害我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是不是应该好好弥补我一下?”小幽被这暧昧的气愤给震到了,想不出该要怎么弥补他,想着一物还一物,就脱了自己的衣服全数套在了他身上。白笙露出狼一样狡黠的眼神,瞅着小幽的躯体,流着口水。小幽红着脸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任他看着。可是白笙这木鱼脑袋硬是不开窍,忘了要进行下一步,这把小幽急的 ,直接将他扑倒在床,坐在他身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做?认识那么久了,连吻都没吻过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嘛!”白笙惊恐了,原以为害羞腼腆的小幽不喜欢他碰触,想不到已经觊觎自己这么久了。索性不等到洞房花烛了,直接就床解决就好了。门外的玉奴,花奴,翠翠听到门里那阵阵男人的叫声,不禁无语,想不到柔柔弱弱的小幽这么有一手,再不敢小瞧这弱弱的女子,分明就是一女汉子嘛。
而落芙,独孤璟已经再次潜入了巫师的住所,此时他并没有在卧室,也没在其他房间,两人找了一通皆无所获。独孤璟便带着落芙再次来到了巫师卧室,他估摸着这房间还有秘密通道什么的,在房间里的四处查探。几乎敲遍了墙壁,地板,还是没找到任何机关,落芙崩溃,累得直接倒在了天命巫师的床上。独孤璟立刻拉起了落芙,“不许睡在其他男人的床上。”落芙太累了,一直趴在地上敲了半天,脊椎都直不起来了,又一屁股坐在床上,“让我休息会嘛!他又不在床上,我坐会又有什么关系?”
独孤璟眉宇终于舒展开来,我们竟忘记了这么一大块地方,快起来,“也许秘密通道就在这床上。”落芙这次立即站起身,独孤璟掀开被褥床垫,果真见到木板上有个钥匙孔。落芙直接拔下头上的紫钗去挖那个洞,三两下就解开了,还亲了一口紫钗,“璟送我的宝贝就是好用嘛!”独孤璟扣了下她的小鼻子,“再敢拿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去碰别人的床铺,定不饶你!”
落芙觉得好笑,这男人是被自己惯坏了吗,老敢威胁他,故意眼露精悍,“要是你不想当我的皇后就接着这么霸道吧!”独孤璟一下子没了声响,服服帖帖地听着落芙的指令。他们打开这暗道,一路摸索下去,刚开始这暗道狭窄得很,没走十来步便豁然开朗。只见两边纷纷有许多蓝绿的火光。落芙感叹着这天命巫师真是变态到了极点,居然用死人身上的灵骨拿来当灯芯烧。他们再往前走,忽听见巫师低沉的声音一直絮絮叨叨,像是在同人讲话,但声音里流露着谦卑,估计是在和他身后的始作俑者讲话吧。落芙已经准备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了,继续往前走,就发现了前方还有一间小小的密室。里面似乎有所察觉,乒乒乓乓一阵,就见天命巫师站在他们前面,“两位美人,怎么来此禁地?”落芙急于抓出幕后主谋,想直接绕过天命巫师,闯进去看看里面场景。只是天命巫师闭上眼,轻轻到了一声,“自不量力!”就开始碎碎念。落芙霎时头疼欲裂,滚到了地上痛苦地抱着头。独孤璟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落芙这是怎么了。落芙难过得眼泪横飞,瞳孔的颜色变成了妖媚的紫色,原本鲜红的头发也渐变成了紫色。天命巫师这才淡定地开口,“难道你们不知这世上还有巫术这东西?”又转过身,打开密室的门,“你们可是想要进去探个究竟,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人?”独孤璟扫视了里面空空如也的一片,的确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可是又想起刚才密室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有种直觉告诉他这密室里一定还有通道,只是怀里的人太过虚弱,他没空去管其他的事情。站起身,质问着天命巫师,“你对她做了什么?”巫师笑着,“巫蛊之术!”
落芙此时头已经不痛,在独孤璟怀里愤恨地看着天命巫师,“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看你嚣张到几时!”巫师双手合十,“吐谷浑女王?天越皇帝?哈哈,在本道面前,你们统统只是虾兵蟹将。杀了我也好,那就让整个千乘一起毁灭吧!”巫师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别惹我,要么就让我们一起玉石俱焚!”
独孤璟平静地问他,“你想怎么样?夺得千乘政权随后再铲平吐谷浑,天越?亦或是只是单纯地做好一个走狗该做的,努力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天命巫师听到独孤璟骂他走狗,气愤至极,又无可奈何。独孤璟狐疑地看向他,“现在怎么不用巫术向我施法?难不成你根本不会?”
天命巫师语塞,只是双手合十继续向落芙下着蛊,落芙又开始头疼欲裂,像发了疯一样挣脱掉独孤璟的怀抱,用手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独孤璟心疼不已,上前按住她,“芙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想想我,想想我们可爱的败絮!”天命巫师趁着独孤璟慌神的时候迅速逃离。
独孤璟又感觉到了当日山崖上落芙浑身是血虚弱地躺在自己怀里的那种气息,惊恐无助,却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落芙还是痛苦难耐,独孤璟没法只好点了落芙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随后把她抱回了宫殿,满身都是嗜血的气息。
此时,花奴,翠翠也毒发,手腕上的朱砂已经红成了一条线,蔓延到了手臂之上,白笙刚才还同小幽你侬我侬,现在就已经看着地上两个痛苦不堪的人束手无策。这会子落芙又昏迷着被独孤璟抱了回来,他连忙冲了上去,探了探落芙的脉搏,眉毛都纠在了一起,“同地上两人一样,更像是受了巫蛊之术,不像是中毒。”独孤璟疲惫地将落芙放到床上,两耳不闻身边事,只是一直抓着落芙的手,忧伤地望着她又扮成诡异紫色的头发,他潜意识里察觉到了落芙身份的特殊性,原先就是巫族之后,是不是更容易遭受这种巫蛊?他可再也不能失去落芙了。兴许是落芙强大的意志力控抵抗着着外来的邪气,头发又慢慢变回了红色,独孤璟欣喜欲狂,吐出了一大串肉麻的情话,“芙儿,我好爱你好爱你,谢谢你没有就这样离开我……”落芙睁开眼睛,看到独孤璟这样的惊慌,心里染上了一层水雾,得此男人,夫复何求?不想太矫情,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好啦,我没事了!现在该轮到我们去解决掉那该死的巫师了吧!”
独孤璟点头,扶着落芙出了卧室,此时花奴,翠翠也恢复了过来,只是不像落芙这样一下子恢复,脸色变得苍白如被吸走了精元。落芙询问着白笙,“他们要怎么救治?”白笙摇头,“毒易解,蛊难除。我能做的就是除掉他们身上的毒,至于这蛊,还是需要下蛊之人亲自解开才行,又或是下蛊之人死掉,蛊术才可彻底清除。”
白笙又告诉他们他的重大发现,“那药水遇沙失效,我们只需布好阵形等着天命自己跳坑即可。”落芙笑道,“遇陶瓷也会失效哦,你看它就是用陶瓷瓶子装的。”白笙不以为意,“还真是提醒了你一番,要不然你穿着陶瓷战衣一会遇到这药水,准被腐蚀得一干二净!那陶瓷小瓶子里可是全部裹满了沙子才得以幸存到现在的。我估计时间唯一能克住它的只有沙子了。”落芙这才明白这缘由,她其实还真想过穿着陶瓷战衣去的呢,真是自己太大意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独孤璟也心有余悸,手一直紧抓着落芙的手,深怕他一个不小心,落芙就要发生意外。小幽也机敏,立即把落芙,独孤璟的铠甲浸到了胶水之中,随后再在铠甲上撒上厚厚一层沙子,递给他们。
此时,天命巫师见事情败露,也不敢独留于宫中,虽有毒药在手,但仍恐遭人暗杀。连夜带着千乘精英部队逃离。鲍祢桦也派出了所有士兵任落芙,独孤璟差遣。于是,一夜之间天命巫师就成了全城搜捕的对象,但他仍在反抗,谁要是敢反他就拿出药水洒在那人身上,顷刻之间就化为灰烬,众人忌惮,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带走的士兵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誓死效忠。
这边落芙,独孤璟已经准备妥当,也特地吩咐士兵们刀剑可以不带,沙袋一定要带,只等着披起铠甲手刃天命巫师。落芙察觉到了玉奴一直不在身边,有些担心他会轻举妄动,但此时又没空找他,听着身后士兵士气勃发的呐喊,也热血沸腾,不小心就将玉奴抛诸脑后了。
而玉奴正坐在梳妆镜前,专心致志地画着装,尽可能地把自己化成独孤璟的样子,将墨发也披散成独孤璟平常的样子。他努力回想着独孤璟每天起来都会有些红肿的唇,想这肯定是落芙夜里啃的,羡慕至极,拿出了口红将嘴唇稍稍涂红,显出红肿的感觉对着镜子抿了抿唇,随后毫不眷恋地走出了房间,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