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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任家二小姐投河了…!”
京城上下,顿时沸腾一片,酒楼茶馆,戏院青楼,大街小巷,无不人声鼎沸。
说起这任家二小姐,莫说这京城一片哗然,就是鲁国上下也是如雷贯耳。
男人摇头,女人嗤笑,众人拍手称道:如此花痴,如此丑女,如此恶女,死的好,死的好…!
世人皆知,任家二小姐——血口如牛,蠢笨如猪,丑陋如鬼,花痴好色,见到美男,口水如瀑布,心狠手辣,奸淫掳虐,无恶不作,这等又笨又蠢又毒又恶之女,居然和当今玉树临风的禹王有婚约,实在是暴敛天物啊!
好在此花痴女自惭形秽,居然投河自尽,善哉,善哉!
当花痴褪去,当丑颜倾城,世人震惊,鸿鹄展翅,凤飞云霄,天下缭乱,唯我独尊!
悔的是谁的心?
痛的是谁的情?
【精彩小剧场一】
“你想拿回定亲信物,退婚啊!”女子的眼睛眯着了一条线,殷勤的笑了起来,一手拿着金算盘,一手飞快的拨弄了起来:“信物保管费一万两,青春损失费二万两,肉体赔偿费三万两,心灵摧残费四万两,精神补偿费五万两。不多不少一共十五万两。”
女子笑意浓浓,伸出白皙的手掌:“十五万拿来,信物带走,货银两讫!”
禹王算个什么东西,王爷了不起啊,以貌取人的男人,送给她都不要!
【精彩小剧场二】
月白风轻夜,桃花树下,一男一女举杯对饮。
“你想娶我?”女子瞧着眼前以变态闻名的男子,笑得云淡风轻:“聘礼几何?”
丑女嫁变态,听起来似乎不错!
“倾国而聘!”男子声音清澈如清泉,哪有一丝一毫传说中的戾气。
“这样啊…”女子想了片刻:“那你去我家提亲吧!”
“好。”男子的语气欣然之极。
女子飞身离去。
男子忽然高声喝问:“那…你总得告诉我娶的是谁?”
女子轻笑,声如银铃:“我乃十恶不赦,天下第一丑女——任清凤是也!”
本文一对一,女主暴强,男主爆强,绝非善类,任性自我,谢绝三观探讨,谢绝口水拍砖,不喜绕道,你好我好,大家好!
☆、楔子 终成十恶
朗朗碧空,青天白云,碧波荡漾,花落如霰,美人如玉,削肩细腰,身如弱柳,丰姿卓越,一袭淡色素罗衣裙,虽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可质地却是难得一见的云锦,而裙摆上绣着华贵怒放的牡丹花,却让这身清淡的衣裳,显得华贵而优雅,即使没有满身的金银,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主人的身份的尊贵。
华贵的云锦,让美人的腰肢越发显得盈盈一握,让她身材玲珑,如弱柳扶风,大有飞燕临风舞动的娇态,发髻简单,优雅,几缕发丝随微风拂动,掠过她妩媚自成一体的眉眼,虽遮住几分眼中的丽色,却添了扑溯迷离的美感。
一切美的如同一幅画!
当然,前提条件是不看美人脚边跪着的那个衣衫破旧,身形佝偻少女时。
“二姐姐,你何必这样呢?”美人似乎无限感伤,声音却柔软如水,配上她那副黄鹂般的嗓音,却如同泉水清澈,洗涤着人的心灵,让人忍不住跟着她的心绪起伏。
可是跪在地上的任清凤却是满心的沉痛,苦苦的哀求着眼前的少女:“三妹妹,我求你救救清云吧,他已经被母亲关了三日了,滴水未进,再不将他放出来,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任清凤嘴里的清云是这相府的五公子,和清凤是一娘所生,只是二人的姨娘红颜薄命,在生清凤时落下了病根,没过几年,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二人的父亲——任碧波虽然贵为鲁国的丞相,却不是长情之人,伤心了一段时日,只是很快,她的妻子,丞相府的女主人大夫人——李秋华就找来了更美,更年轻的美人排解了他的寂寞和孤独,所以很快他就走出了爱妾香消玉殒所带来的伤痛,连带着也忘了爱妾留下的一双小儿女。
于是,原本被捧在手心里的任清凤和任清云就这样沦为了丞相府连奴才都不如的存在。
李秋华闲着无聊,就折磨这么一对眼中钉,肉中刺,誓要将当初这对贱种的贱人娘亲所带给她的痛苦,加倍的还在这对贱种的身上。
这两个贱种的娘,不过是青楼里的卖笑的贱人,却在进门的那几年,凭借着狐媚的手段,将任碧波的心牢牢的抓住手中,将她踩在脚下,这口气,她怎么能演的下去。
因为她的这种阴暗的心理,任清凤姐弟这些年,可谓是受尽折磨,不过也因为李秋华的这种阴暗心理,姐弟二人才能在她一手遮天的任丞相府留下性命。
只是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李秋华玩腻了,想要收手,这次居然寻了借口,将任清云关进了祠堂,瞧这架势,是要将他活活的饿死。
任清凤姐弟这些年,不是没找过任碧波告状,只是任碧波不但没维护过他们姐弟二人,反而在李秋华的挑唆下重重的惩罚了他们,这样的结果,让任清凤姐弟明白——任碧波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根本当不得父亲二字。
所以,即使现在任清凤急的头顶冒烟,也没想过找任碧波求救,反而找了府里最受宠爱的任清水。
任清水是府里的嫡女,是李秋华的女儿,在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是个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若是能求的她出口求情,任清云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二姐姐,你也知道五弟这次闯了大祸,居然敢调戏父亲身边的人,也难怪父亲大发雷霆,母亲这也是不得已,才这般重罚五弟的。”她轻声慢语的说着:“母亲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们的姨娘早逝,二姐姐和五弟都是养在母亲的跟前,五弟这般顽劣,母亲伤心失望之下,也难免责罚重些。”
她轻轻的蹙眉,不赞同的说道:“就是责罚重了些,二姐姐也不能这样说五弟会死,这会污了母亲的清誉。难不成母亲还能要了五弟的性命不成?都是父亲的骨血,母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二姐姐,就莫要胡思乱想,更别胡言乱语了,传到母亲的耳朵里,岂不是更伤母亲的心了?就是不传到母亲的耳朵里,落到别人的耳朵里,那也会损害了咱们相府的名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姐姐还是慎言。”
任清水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说了这么多,却没有答任清凤的话,也不说是救或是不救。
任清凤一心惦记着任清云,只是苦苦的哀求:“三妹妹,是我胡言乱语,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任清水伸手接住飘舞在空中的桃花瓣,粉粉的色彩,透着晶莹的光泽:真的让人恨不得毁去啊,都已经跌落尘埃了,却还在风中摇曳,引人入胜。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微微一笑,如同春晓之花绽放,周遭似乎都有花开的声音,只让人觉得妙不可言,浑噩之间,三魂七魄却似乎被那一笑勾了去。
一笑倾城,果真是京城的第一美人。
任清水碾碎手中的桃花,浅粉的桃花蓦地在她眼底破碎,那粉色的花汁将她的指尖潮润,仿佛凝作了酽酽的红,慢慢散了开去……
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子,心唇角微勾:既然落尘,就休想再要成为春泥,只要有她任清水在一天,断不会容得。
落尘之物,就该静静的腐烂,溃败,明明白白将那腐肉之处,坦白在世人的眼前,接受世人的白眼,厌恶和憎恨。
“二姐姐,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正在找我的金钗。”她凤眸微挑,勾魂夺魄,轻叹一声,似是万般为难:“你是知道的,那金钗乃是当今皇后所赐,若是丢失了,莫说是我了,就怕咱们相府都逃不掉被呵斥的风险,这等大事缠身,我就是想帮二姐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望二姐姐谅解。”
任清凤听了这话,却是眼中一亮,脸上带着希翼的表情:“是不是三妹妹找到金钗,就愿意帮我了?”
“二姐姐说得什么话?”任清水的眉头轻轻的蹙起:“我们是手足,难不成我还能故意不帮二姐姐么。”
她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二姐姐总是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般多疑,也难怪外边的人将二姐姐传的那般不堪。”
一旁一直静观其变的四小姐任清寒听了这话“扑哧”的笑出声来,脆生生的说道:“血口如牛,蠢笨如猪,丑陋如鬼,花痴好色,见到美男,口水如瀑布,心狠手辣,奸淫掳虐,无恶不作……”似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有这么多的词……”
四小姐任清寒和任清凤姐弟一样,是个庶出的,不过她的姨娘是大夫人身边陪嫁的丫头,这些年一直唯大夫人是从,任清寒又费尽心思的哄着任清水,这日子过的虽然不敢说风生水起,但比起任清凤姐弟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而任清寒除了哄任清水之外的,另一大任务就是死命的踩任清凤,以讽刺羞辱任清凤为己任,以讨大夫人李秋华之欢心。
“四妹,你怎能如此说二姐姐?自家姐妹,就该相亲相爱,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之话?”任清水眉头皱了起来,像是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