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陵抬眉轻笑,一双凤目熠熠生辉,“自然要喝。”
~~~~~~~~~~~~~~~~~~~~~~~~~~~~~~~~~~我是分割线~~~~~~~~~~~~~~~~~~~~~~~~~~~~~~~这夜过后,两人关系便亲近了不少。
司马陵此番出来也是同建熙帝商议好了,待春闱学子金銮殿面圣之际才回朝,故而每日早间依旧去纯元观为太后诵经祈福,晌午后便回行宫。
丁程二位幕僚也被接来行宫,每日下午,司马陵便同两位幕僚商议日后种种细则。
隔上两三日,司马陵也会邀明思一聚,聊些闲话,偶尔也会谈论些政事。明思自然不会全然放开,只偶尔评述一两句。
司马陵也知明思言语有所保留,但想着来日方长,因此也并不急迫,只态度日复一日的温和亲切。
若是蓝彩在此,或许早已看出端倪,但帽儿生性憨直,只想着太子是因五少爷和秋池之故才多照拂明思几分。故而同明思一般,丝毫未疑及其他,反倒觉得太子为人真正不错,十分感激。
如此般过了几日,正当司马陵心喜同明思的关系有所进益时,上官皇后却传来了书信。
信中言道,明思虽是明汐明雪之妹,但毕竟为外臣家眷。如今纳兰笙也未有在侧,未免日后惹人非议,望太子还是避嫌为好。如若太子不想回宫,不若将明汐明雪二人一同接去。
看完信中,司马陵虽是面色不虞,但还是下令回宫。
回到宫中,上官皇后便将司马陵召到了坤宁宫。
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司马陵气色尚好,便放了些心下来,笑道,“这几日可还在替你皇祖母斋戒?”
司马陵颔首,“先前斋戒了七日,这几日去诵经也都斋戒了。”
上官皇后笑道,“你皇祖母听说你又去替她诵经,心里担忧得紧,只怕累你伤了身子。这都催了我几回,说有这份诚心就够了,让我催你回来。太子妃在一旁听了,也向我请旨,说是也愿去西山为你皇祖母斋戒诵经。”
司马陵垂了垂眸,转开话题,“皇祖母眼下可好些了?”
上官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好是好些了,可瞧着精神却是大不如前。”顿住,又看向司马陵含笑道,“如今你也大婚了,若是早日能有个皇嗣,给这宫里添点喜气,兴许你皇祖母心情能好些。”
司马陵轻轻垂了垂眼睑,“这子嗣一事也是缘分,并非儿臣所能意愿。”
“话虽如此,可帝王家讲究雨露均沾,”上官皇后拉着司马陵在茶床上坐下,柔声道,“自大婚后,你只去了侧妃处。母后也知那明雪性子讨巧,可明汐毕竟是你正妃。这段时日下来,她性子也改了不少,也该差不多了。”
司马陵微微蹙眉,“不过才一月,哪里就能看出什么,还是多等等吧。”
上官皇后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大家嫡出小姐,如何能没些骄纵脾性。你这般久未理会她,她能忍下已算难得。何况,这也不是你自个儿的事,母后总也得向老太君和三夫人有所交待才是。民间也有个七出之条,明汐性子虽有些不好,但也并非大错。再说,就算她性子有不足之处,可如今你们已经大婚,宗法在上,这嫡子却是紧要的。你若担心她不会教导,日后生了孩子,母后自会监督教导。眼下朝中事务暂且不需你插手,趁这段时日,你就好生去陪陪太子妃吧。”
司马陵还想开口,上官皇后却摆了摆手,“此事就此议定,我已经同明汐说了,在春闱学子面圣前,你都会歇在她处。”
司马陵愣了愣,见皇后面色便知此事无回转余地,便垂眸应下,行礼告退出去。
回到仁和宫,司马陵当即沉了脸,把皇后的话说了一遍后,冷声问玉兰,“这是怎么回事?”
第两百五十四章各自归返
(一更)
玉兰闻言也心里叹气,此事她是早有预料,只是未料到来得如此之快,连她也不得不佩服这太子妃的手段和隐忍。
看了太子一眼,她低声道,‘听说这段时日太子妃同纳兰侯府常有书信往来。殿下不在的这段时日,太子妃每日都会去慈宁宫和坤宁宫请安,还将那半支《清心长乐曲》教了宫中乐师,让乐师为陛下每日弹奏。还道要潜心修研乐理,将剩下那半支乐曲谱出。听说,太后娘娘也赞了太子妃几回。‘司马陵闻言脸色更是黑沉如水,眸色寒凛地沉默了半晌,瞥了玉兰一眼,冷声道,‘这事就交给你想个法子!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我是绝不会一根指头都不会碰的!‘玉兰一噎,想说什么,看了看太子面色又收回,在心里再度叹了口气,正准备行礼退下,忽又想起一事,“殿下,秋老夫人回来了。”
司马陵一愣,沉吟片刻,“北将军府的秋老夫人?”
玉兰颔首。
“几时到的?”司马陵问。
玉兰道,“昨日晌午过后,六小姐身边那个大丫头今儿个早上在宫门递了牌子留的话。”顿了顿,“可要通知六小姐回来?”
司马陵垂眸片刻,淡淡道,“不必了,她若知晓不回也不好,就让她安心调养,过了这个月再说。”
玉兰望了太子一眼,没有言语,福身一礼,退下了。
是夜,司马陵去到明汐寝殿。明汐见司马陵到来,自然是心喜,又见司马陵神色比往日和悦,更加喜出望外。
听闻司马陵想听那《清心长乐曲》,明汐便满心欢喜的命紫茹取出瑶琴。
正当紫茹要焚香,玉兰含笑拦下她,让她去伺候太子和太子妃酒水,自己取了香来点。
明汐奏了一曲后,司马陵抚掌赞许,让紫茹给明汐斟酒送去。
明汐面带娇羞地遮袖饮下,又问司马陵想听什么曲子,司马陵笑道,‘拣你拿手的便是。‘明汐便挑了几首自己拿手的曲子一一奏来,每奏一曲,司马陵便命紫茹给太子妃斟酒一杯,自己也举杯邀饮。
如此般几巡后,明汐便渐渐有些不胜酒力。
醉眼朦朦之际,明汐只觉自己被扶上了锦榻,司马陵的面容在面前闪过。迷迷糊糊中,有人温柔的褪去自己衣衫,在自己身上轻柔爱抚……
翌日一早,明汐醒来,身边已是无人,微微一欠身,便觉浑身有些酸痛,掀开锦被一看,自己却是浑身赤luo。
锦榻之上却有血迹几点,虽无完整印象,但联系入宫前三夫人和乳娘所言以及昨夜最初的印象,再加上此刻四肢的酸痛,她顿时便生出得意心喜。
唤了紫茹进来,‘太子哥哥几时起身的?‘紫茹垂眸垂首,恭声道,‘殿下同玉兰尚仪道睡不惯这边的床,丑时走的。‘这也是常有的事,许多男子也有不在妻妾处过夜的习惯。
明汐虽微有不快,但对此刻的她而言,这一点却是微不足道的‘瑕不掩瑜‘。
遂慵懒一笑,面有得色,‘备水,本宫要沐浴。‘紫茹余光抬了抬,见得明汐面上得色后便迅速垂下,恭声应了,退出去备水。
边走着,紫茹心里却是疑惑,昨夜她同玉兰尚仪将明汐送回寝殿后,玉兰尚仪便吩咐她退下。而后,玉兰尚仪却是一直留在殿内,最后和太子殿下一同出来。
玉兰尚仪守在外殿也说得通,可她看得仔细,太子殿下的模样同进出之前分明别无二致,那神情怎么看也不像……
想到此处,紫茹轻轻垂了眸,抚了抚自己那被拧得淤青斑斑的手臂,她淡淡地勾了勾唇。
也许……太子妃娘娘,你只怕高兴得太早了!
~~~~~~~~~~~~~~~~~~~~~~~~~~~~~~~~~~~~~~我是分割线~~~~~~~~~~~~~~~~~~~~~~~~~~~~~~~~~~~~~司马陵的离开对明思来说也在意料之中,作为已经亲政的太子,自然不可能一直闲在这行宫。
故而,也未多想其他。
反倒是帽儿念了几回,对司马陵颇有好感。
听帽儿念及第三回,明思忍不住笑问,‘就这么喜欢太子殿下?你原先不是挺怕他的么?‘帽儿道,‘原先是挺怕的。不过如今瞧着,太子殿下人其实也挺和气,而且长的也好看啊。‘明思打趣她,‘看不出咱家帽儿也是个好色之徒--不如我寻太子殿下求个人情,把你送去仁和宫伺候,如何?‘帽儿立时将头摇得似拨浪鼓,‘我不要。‘明思笑问她为何不去,她答得极认真顺溜,‘我人笨,只有在小姐身边才不会被欺负。太子殿下再好,也不会护着一个奴婢,小姐却会护着帽儿。帽儿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姐。‘看着帽儿憨厚的神情,明思心中一暖,嗔笑道,‘真是傻丫头。‘帽儿只‘嘻嘻‘笑,‘蓝彩姐姐说了,傻人有傻福。帽儿这辈子能遇见小姐,就是帽儿的福气。‘明思轻笑无奈。
日子过得轻松,便觉飞快。
不知不觉,明思在西龙山行宫就住了近四十天。
这后来的日子里,司马陵也没有再来过行宫。
因早前玉兰尚仪郑重吩咐过,明思倒成了行宫上下一干人等唯一伺候的主子,且十分殷勤周到。无论需用什么,但凡只漏了个风儿,很快下面的人便会将东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