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一下他也不气了,看他那被拆穿后丢人的小样儿,他就笑得得瑟地轻哼一声,不过看陛下因为他笑得欢脱,心下却郁闷了一下。
他一把将陛下拉过来,然后柔情密意地躺到她怀里,顺势扯下衣裳,露出圆滑而柔美的肩膀,媚眼如丝,嗔道:“陛下,人家好像也中了药,可人家不像玥公子那般百毒不侵,好难受~”
说着,便想凑上前去占便宜。
但靳长恭却挑眉仰头,让他落了一个空,接着她从被子里个取出一个亮晶晶,润润的长型物件递给他,摸了摸他的脑袋:“自已解决吧。”
拿着那根势大活好的玉势,雪无色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但很快又被现实给黑了,最后竟欲哭无泪。
“陛下,您怎么会有这个?”
“哦,从赫连姬床上拿的,对了,若这个不行实在需要女人的话,就让赫连姬来帮你吧,我想她一定会很乐意的。”靳长恭眨了眨眼睛,勾唇一笑。
闻言的雪无色的脸与玥玠憋屈的脸透绿程度,相差无几。
搞定完两个闹小情绪,矫情的男人后,靳长恭重新将赫连姬从床底扒拉出来,看她从地板上可怜地蹭了一脸灰,衣衫扯弄得乱七八遭,发髻散乱,眼睛瞪得鼓鼓得,恨不得分分钟刮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般凶残。
看她怒急涨红的脸,看来醒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以她如此厌恶她的程度来看,想来控制她,或许结果会是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
“看来想让你吐露母蛊的下落,你是宁死不屈了?”靳长恭貌似头痛地点了点太阳穴,但眼睛却闪烁着幽幽森寒的眸光。
若有必要,她不在意毁了赫连姬亦要得到她要的消息。
“恭,母蛊,我知道。”玥玠已恢复了婵娟风暖鸟语醉般风雅韵致,琅月清华包容而温清。
靳长恭诧异地回视他,难道惊喜道:“真的吗?”
咦?他怎么知道母蛊在哪里的?雪无色脸黑黑的不爽着。
玥玠双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微微颔首:“母蛊与子蛊是有感应的,我,有,一只。”
并不流畅的一段话,却令靳长恭明白了他的意思,上次他们大规模地折腾魔窟妖之界一众,她便记得他在那群挨揍“躺尸”的人身上取了一些子蛊作样本,现在他的意思是打算要利用子蛊来反引母蛊?
解释完,他从衣衫暗格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长型竹罐子(靳长恭末让他带那个黑长闸子,担心他丢东西,便替他缝了一个暗格备用。)
拔掉罐子,他从里面放出一只绿嫩嫩,探头探脑的子蛊,一小截像指甲壳长度,它爬落于玥玠凝脂白玉的掌手心中,那原本以为十分凶残的子蛊却意外地乖顺,于他手中就像孙子遇到爷爷一样。
雪无色与靳长恭看着他拿着子蛊先是敲定方位,再将小小的子蛊放在地上,然后由着它一截一截地爬啊爬啊,蛊虫头上有两根透明的绿须毛一颤一颤的,然后朝着角落一处爬到了。
而赫连姬则大受打击,MLGB,竟还有这种反探索的方法?!
但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世上竟有人能够受子蛊如此乖巧听话,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听过,一般子蛊离了寄体便会噬食任何一具活体寄生,除了母蛊的感应命令,它不会如此安静地听令。
☆、第四卷 第六十四章 地下囚室
不管赫连姬是怎么想的,总之其它人却是十分期待地盯着那只子蛊虫子,盯着它继续爬啊爬啊爬啊……
——直到它不动了!
看它停在毛绒毯上,悠悠迷茫地滚了一圈,头下两根长须可怜弯下,蠕动的动作停止缩成一圈,靳长恭疑惑地看向玥玠。
而玥玠似微讶地挑了一眼眉毛,却并未立即解释,他朝前几步蹲下身子,任好只粉绿的子蛊慢慢爬上他的手掌,低柔的语气略带遗憾:“母蛊—并不在这个房间里。”
靳长恭拂袖负手,几步走至他身边,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子蛊,不解问道:“母蛊会不会就存在于赫连姬的身体内,子蛊既然是由母蛊全面控制,难道母蛊并不需要寄主吗?”
玥玠将子蛊放下长型竹罐子中,摇头道:“母蛊要不断产子蛊,不能寄主,若寄主,就不生再产子蛊,而且——她身上没有母蛊。”
靳长恭很快举一反三地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原来他一早便探知到母蛊并不在赫连姬的身上,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因为母蛊需要继续生产分子蛊,继续加大范围控制整个魔窟内部。
敢情子蛊还能批量生产啊?靳长恭恶质眯了眯眼,甚感有趣。
不过母蛊既没有被赫连姬随身携带,又未在她最私秘的卧房中,那母蛊在哪里呢?
——或者,妖主楼阁内有密室或暗道?
“赫连姬,母蛊在哪里?”靳长恭走至软摊在地上的赫连姬,伸出一根食指抬起她的下鄂。
赫连姬仰视着靳长恭,极度不屑地冷嗤一声:“你们不是很能耐吗?那你们就自已凭本事找啊?”
“无色,妖主楼阁内有没有什么暗道密室存在?”靳长恭并不在意赫连姬的态度,她睨向一旁的雪无色。
“没有,至少在我知道是没有。”雪无色沉吟片刻,便略带犹豫道。
而赫连姬在听到靳长恭唤“无色”两字,瞪着雪无色差点将牙都狠狠地咬碎了。
“无、色!原来你连名字都是骗我的!”
雪无色很是平静地看着赫连姬道:“妖主,我主只想要母蛊,并非想到你的性命,你何苦将事情弄至最糟的地步呢?”
“你们这对奸夫淫!想要母蛊?我呸,除非本妖尊死,否则你们休想如愿!”她喉中似有满腔仇恨的怒火,那被心爱之人欺骗与利用,与此刻的羞辱令她娇艳的面容,似粹毒狰狞的魔鬼般愤世嫉俗。
担心她声量过大引起外面人的怀疑,靳长恭及时地点住了她的哑穴,但即使她这一句话只喊了一半,从她的表情猜测也八九不离十了。
“外面的把守越来越严了,看来刚才那一幕并末完全令他们放下心来。”靳长恭感受到门外不断传来的异样声响,有些纠结地摸了摸下巴,但眼中却闪烁着嘲弄的光芒。
“接下来怎么办?”雪无色面露不豫道。
“玥玠,你有办法是吗?”靳长恭放下手,倒是信心满满地睨向玥玠。
而玥玠浅浅一笑,亦不负众望,他上前道:“听话蛊,会让她吐出真言。”
听话蛊?靳长恭眨了眨眼睛,然后眸露兴趣的意味。
而雪无色一听他又拿出蛊来,便脸色隐隐有些变了。
而赫连姬则瞪大眼睛,身子不住地想仰后,但却怎么也躲不开玥玠一步一步地逼近。
也不察玥玠如何动作,赫连姬在某一个瞬间竟呆滞不动,眼神空洞,嘴巴微张,似被抽掉灵魂的空壳。
但很快,她又缓缓地回过神来,然后感应了一下,奇怪自已怎么好像没有事?
“失败了?”靳长恭蹙眉问道。
玥玠暖暖一笑道:“不。成功了。恭,你可以问。”
靳长恭挑眉,端着半信半疑地态度,看向赫连姬,先试探了一句:“赫连姬,母蛊在哪里?”
解开了她的哑穴,看着她满目讥讽嘲弄的眼神,本以为她不会说,却不想她双唇似自主地张阖吐话:“母蛊在——在无艳那里。”
赫连姬一说完,她整张脸便如遭雷劈,展现一种极度恐慌无措难以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告诉了她,明明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难道这就是听话蛊的威力吗?
无论她怎么反抗,都要乖乖地回话?!她怔愣在当场。
“真的成功了?”靳长恭眼睛徒然一亮。
而雪无色则讶异瞥向赫连姬,她竟将母蛊给了他?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无色,母蛊是不是在你那里?”靳长恭问道。
而雪无色则有些急切地看向靳长恭,似怕她误会,以为他故意不说出来,便连忙解释道:“我印象中并没有像虫子一样的东西存在啊,不过赫连姬的确送了不少东西给我,但我对那些并没有兴趣,所以很少关注。”
“母蛊你是怎么送给他的?”看雪无色的模样不似作假,靳长恭再次问赫连姬。
赫连姬咬紧牙关,不愿意妥协,但依旧没有用,仍她意志力多坚强,亦撼动不了那张苦逼的嘴,乖乖地回道:“一个四、四方木盒子,红漆木,雕着杏花黄雀图案,里面有一个瓶,瓶子,母蛊就装在里面。”
“有没有这么一件物品?”靳长恭又转向雪无色。
雪无色微微蹙眉,想了想才恍然记起,他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东西,它就在我房中,我现在就去取。”
“嗯,你速去速回吧,然后将蛊交给玥玠来鉴定真伪。”靳长恭得到母蛊后,考虑了一下,再道:“这边的事情暂时交给你们处理,赫连眦暽那边我还有事情需要先处理一下。”
“蝠!”靳长恭对着空气一块令下,应声便闪出一道宽袖似翼的黑影立于角落。
“吱吱~陛下!”
“保护好你家卡哒他们。”然后她视线划过雪无色与玥玠:“我会尽快与你们汇合,你们自已要注意安全。”
交待完一切,靳长恭再次“命令”赫连姬出去撤离门口的守卫,由她亲自带着雪无色一道去取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