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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胸妾 (痴娘)



广带抢先,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国公——广、广带、带姐早!”百尺又结巴了,本来火急火燎的人,骤然又变作一根柱子僵在原地。

广带踮起脚敲了百尺头顶:“说你的正事!”

百尺被广带一教训,这才反应过来,佝腰同高文说:“国公爷,出大事了!”

高文听了,不言不语半分钟,继而才冷冷没好气地道:“你喊什么喊,天塌下来砸了皇宫,也不关我的事。”过会高文又问百尺:“什么大事?”

“不是宫里的事。”百尺回道:“东北鞑虏犯境,前线节节败退,鞑子们再逼近,就要入关了。”

高文身上还只着了昨夜穿来的那件鹅黄单衣,佩剑他昨晚上床之前解下来,尚置在木桌上,还来不及佩戴。这会听了百尺的话,高文回身几步,一把从桌子上抓起剑,振振道:“走!”

说完他就往门外冲。

徐卷霜拉住他:“你要哪去?”

“自然是请缨从军。”高文不假思索地回答。

“文子,你不是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徐卷霜问高文:他不是屡次强调,不会从军为皇帝卖命么?

谁料高文将徐卷霜拽着自己的手一扒,毫不犹豫道:“家国眼看不保,哪里还计较那么多!”

他眼望徐卷霜:“我进宫一趟。”接着,便带着百尺大步流星地赶进宫里去了。

徐卷霜怔怔目送高文走远,又回转身,瞧见地上有一团白纸,已被踩扁,好像是高文昨夜掉出来的那团东西……

徐卷霜将已经腌脏的纸团捡起来,缓缓展开来看,原来是张单子啊……单上诸般条例,明显是有人在教高文怎么同她相处。

这写单子的人……徐卷霜想了想,只可能是萧叔则了。

徐卷霜瞬间脑海里想象出高文找萧叔则列这单子时的情景,表情神态,一举一动……徐卷霜不觉就笑了,一半高兴,又有一半无可奈何。

她收拾收拾,就跟两个丫鬟在院中一面耍玩,一面等高文回来。

晌午过不久高文就回来了,顺道还带来了宫中的消息:皇帝下的圣旨,以柱国将军朱护为统帅,拨兵四十万开往辽东。战事不容耽误,明日启程开赴战场。

皇帝也给高文封了给强弩将军,做朱护的一名副将。

“怎么,你不替我高兴吗?”高文见徐卷霜脸上始终罩着一层阴霾,便问道。

徐卷霜不知怎么说,一来,她担忧高文安危。二来,这强弩将军虽然属于杂号将军,但毕竟也是四品,高文从无战功,首次从军不从小卒做起,一下子就拔了将军。她……担心高文会受到非议,之后去了军营亦会受到排挤。

徐卷霜斟酌少顷,交待高文:“皆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你到了前线,记得先行谋划好,再冲锋杀敌,切莫一味只逞英勇。”

“嗯。”高文应道,又改口:“好。”他继而再改口:“唉,改不过来,以后还是‘嗯’吧!”

“我知你熟读兵书,但实战到底与纸上不同,你还是须处处小心。”徐卷霜忍不住,继续嘱咐。

高文大手一挥,乐哈哈道:“留心就好,处处小心,哪里还能杀得痛快?!”他又敛了敛神色,低低地说:“我这一去最少半年,你……在家中要安好。真想带你出征,但女子同男子差别太大,莫说遇着其它的麻烦事,就是那个月信,你也应付不过来!”

因为记忆太深刻,高文情不自禁将“月信”两字咬得极重。

“切,从古到今不还有不少女将军么?”广带在旁听着,禁不住就反驳高文。

“那是偶尔几个,几千年也才出那么几个!”高文横了广带一眼,他心中明了,以徐卷霜的身子,这辈子都不是能随他出征的料。

“切,什么几千年啊,三十年前国夫人不就随着当今圣上,还有咱老国公爷兴仁义之师么?”广带不会看事做事,继续反驳高文。

这话一出,高文脸不由自主地一沉。徐卷霜心里也是一紧,赶紧圆场,另起话题,柔声柔声对高文道:“不管怎么说,你这次远行千里,一定要一路小心。”

“嗯。”高文应声,又解下腰中佩剑,要递给徐卷霜。徐卷霜不敢接,踟蹰道:“你……你把宝剑给我做什么?那你上阵杀敌用什么?”

“我自有兵器。”高文双手仍旧保持前递宝剑的姿势,非要等徐卷霜接过去:“倒是你要留在家里,虽说有他们照顾,但我到底不放心,给你这把剑,遇着什么危险好防身。”

徐卷霜听了,思忖片刻,用双手将宝剑接了,向高文道了一声谢。高文自然是说“何必言行”,但是等着徐卷霜接过了宝剑,他又呆呆凝望着剑,又呆呆将目光滞在徐卷霜脸上。

高文慢得似一字一句地念道:“ 宝剑千金买,生平未许人。”

说完高文调头就走,不顾身后众人全都不解,一鼓作气走出了院子。

他站在秋风中,瑟瑟寒冷吹过,却依旧脸发烫,心发烫,连半边没生气也抖个厉害的右耳也发烫。

高文心潮起伏,不知道徐卷霜能不能领会:分手脱相赠,平生一片心。

高文突然记起萧叔则曾经教导过他,若是有什么心里话,该说的要直接同徐卷霜说,不要等着她自己去领会。

高文再次调头,快步直走步入院子,徐卷霜还在院子里尚未回房,高文贴近她身,几乎撞倒她。

他冲冲出口:“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把宝剑送给你?”

37第三十六回

徐卷霜挑了挑眼皮,小心翼翼地问:“国公爷……难道…不是你说我万一遇到什么意外,赠一把剑予我防身?”

因为小心翼翼,她连带着对高文的称呼也改回去了。

高文摇头:“不对。”他又旋即纠正:“不全对!”

“那是为什么?”徐卷霜问:“‘宝剑千金买,生平未许人’,难道是这剑太贵重了,国公爷反悔了?”

“不对!”高文果断否认。他一对炯炯有神的星目盯她半响,缓缓道:“你再猜。”

徐卷霜身子往后仰了仰,稍稍有点站不住。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道:“在下愚笨,实在是不知道,国公爷不妨直言相告。”

“你怎么又叫我国公爷了?还有你怎么又自称在下了?”高文先纠正她的称呼,继而稍抬右臂:“你等等。”

等一下,他直言相告之前……需要酝酿发酵一下情绪。

高文发酵了片刻,出口:“我——唉!”

说不出口!

老酱油一坛,发酵了许久,还是揭不开塞子让她闻一闻。

高文空抓着右拳捏捏放放,接着又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踱步,看起来整个人显得十分痛苦。徐卷霜不由担心,关切道:“你……莫是遇着了什么难事?莫不改变主意了,从军有难处?”

高文本正侧身走到徐卷霜的左上方,就在徐卷霜话音落的时候,他陡然扭头,脱口而出:“我给你这把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妾室而是别有深意比做妾情意更深你明白吧你能明白吗?”

高文说这一段话就像剑刺,唰唰唰唰一连套剑法不断出招,徐卷霜只觉一片迷茫,招架不暇。

她怔了怔,嗯……先把断句断清楚。

断清楚了,徐卷霜再将这段话在心中从头至尾默过一遍。

过完,犹如一团千缠百绕的乱麻倏地抽出了头,之后线再长再密,也不过是悠悠如拔丝般理清。

徐卷霜渐渐就明白高文的意思了,浑身发烫,本想羞涩回一声明白,却突然起了捉弄高文的心思。

于是,徐卷霜正色告诉高文:“我不明白。”

高文右耳一抖,有点胡乱出了百招,结果全刺在棉花里的感觉,触不着底,心里吊着慌。

“嗯……就是……你比宝剑重要。”他稍微明了一点的解释道。

“很多人和事都比宝剑重要。”徐卷霜故意曲解。

“你比这些人和事更重要。”高文给她继续解释。

徐卷霜想了想,回道:“嗯。”

“唉,你呆死了!”高文急了:她怎么就这么呆呢?好好的,很简单的一点事,怎么就被她弄得这么复杂呢!她就不能像他这样直白、简洁、睿智吗?嗯?

高文索性心一横,臂往前一探,揽住徐卷霜的腰就将她拥了过来。高文抱住徐卷霜,心鼓起又收缩,急速得厉害,似骏马驰骋在平原上,蹄声接连不断,一声快过一声。他就这么鼓动着一颗心说:“这辈子,我剑可以离身,你不能离。”

说完他手脚凉得厉害,四肢皆因为惴惴不安而剧烈颤抖起来。

良久,他听见近在咫尺的声音说:“我也一样。”

高文起初不敢置信:她说什么?

他怕是自己听恍惚了,启唇想让徐卷霜再说一遍,但是转念又心道算了,不用重复了!

只一遍,他听得清清楚楚,传进耳中,刻进心里:她说,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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