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浓伏在床上难受的翻滚,小脸涨的通红,体内仿佛岩浆一样的翻滚,就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逍遥王,你足智多谋,快想想办法!”到了这地步,西易也不再追究容浔曾经轻薄过阮浓的事,一把拉住容浔的衣袖求救。
容浔见阮浓痛苦的在床上翻滚,心疼万分,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豁然,他灵机一动:“西易,去打水来,将阿浓泡在水里!这样应该能缓解一下!”
西易眼前一亮,没错用水降温虽然不能根治但也许能缓解她的痛苦吧!
西易急急忙忙从里面出来,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迎面见到东恒抱着孩子从另一边走来,想必是去为孩子找奶喝了,一见西易出来,东恒连忙迎上去焦急问道:“阿浓好些没有?”
西易连连摇头:“内力凝聚在她体内不散,若不吸出来……我现在就要去打水,给她降温!”
真是急死人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从死亡边缘逃回来现在又开始受罪,刚刚他看的时候阿浓全身烫的吓人,摸一下满手都是汗。
这个时候怀里的孩子又哭了,东恒一个头有两个大,都快被这对母女弄炸了。
西易一走,帐篷里就只剩下容浔与阮浓两个人,东恒在外面哄孩子不方便进来。
床上的阮浓呼吸急促,满脸绯红,那粉嫩的红唇因为体内的热气变成诱人的樱桃色。身上的汗水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浸湿,女性优美的线条展露无遗。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容浔脑中浮现。
阮浓现在这么痛苦完全是因为体内的内力,如果他帮她吸走……
阮浓已经不是处子,就算他乘人之危也不会有人发现。
只要吸走她的功力,那么他就能够有回家的资本。
回家……
这个念头像魔咒一样侵蚀着容浔的理智,他不受控制的走向阮浓,西易去打水了,这里离水源还有一定的距离,来回需要半柱香。东恒在外面跟孩子搏斗,孩子哭的凄惨,没有一会是不会安静的。
这四周全是他的人,东恒带着孩子,兼顾不了那么多,西易武功不错,可他一个人也挡不住军营里的那么多士兵,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两个人根本不能阻止他什么。
容浔眼底豁然浮现一丝掠夺的欲望,那不是为了回家才有的欲望,而是对阮浓的渴望。
直至今日,他才晓得,自己对阮浓的渴望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到不惜做一个小人。
他想要她,不仅仅是想得到她的内力,更多的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没人知道他得知阮浓的第一次给了独孤冥,他是如何度过那段煎熬的日子,他并没有惋惜阮浓的内力被吸走。而是在痛恨,为什么得到阮浓的不是他!
看见逍遥七七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在她身后,他会羡慕。
看见四大护法可以随意的抱她亲近她,他会产生杀了他们的冲动。
看见独孤冥那理所当然的关怀,他嫉妒的发狂。
这种念头好像一个导火索,将他心底的邪念彻底激发出来,他想要她,无比强烈的想拥有她。
走到床边,容浔伸出手轻轻划过阮浓的额头,阮浓半睁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水汽,氤氲迷人。
要了她,要了她,心里不断发出这样的催促。
可当他与阮浓毫无防备的眼眸接触时,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刚才萌发的邪念一瞬间被冲散的干干净净。
他在干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容浔忽然觉得自己龌龊,趁着阮浓不备想占有她。
就算他得到了她,得到了内力,得到了回家的筹码,那么以后呢?他们不再会有以后,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阮浓会一生一世的恨他,恨他入骨。
他问自己,这是他想得到的后果么?是么?
“容浔,你流血了!”一声压抑的声音灌入耳中,容浔连忙回神,却发现阮浓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容浔连忙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掐在腿上的伤口上,原本已经结痂的地方却被他抓裂,整个衣袍都被血染红了。
疼痛让他清醒了。他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有些迷惘,上帝啊,你总说爱是恒久的忍耐,与无休止的付出,可是我的爱却是激烈的伤害,想掠夺,我的爱如此的龌龊与自私,我的爱可以夸张到泯灭人性,我不能够等候,不愿意包容,只有强烈的嫉妒与不甘,这种强烈到无法控制的情愫差点让我坠入阿鼻。
上帝……这样还是不是爱?
容浔在问自己……
忽然,一只滚热的小手抓住他:“容浔,我好热,快些拿水来!”
容浔如梦初醒,看着阮浓信任的眼神,他的心一瞬间注满活水,将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冲散。
这时西易已经提水回来了。
侍卫搬进来一只大桶,西易手脚麻利的将桶里的水倒进去。
“门主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西易一边倒一边安慰。
阮浓全身滚烫,床上所有御寒的物品全都撤去了,只留下一张床板,西易暗自悔恨,为什么来的时候不把飘渺宫的寒玉床垫带来……如果有了那玩意,也不至于受这种罪。
阮浓全身都被汗打湿,爬在床上大口喘气,不一会床板热了她连忙翻身换一面,而她躺过的地方却留下一个人形的水印。
西易倒好了水,一转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阮浓正在扯衣服,而容浔此时已经倒好水准备过来了。西易倒抽一口气,丢掉手里的木桶冲到阮浓面前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容浔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西易的体温让阮浓更加难受,她使劲的推拒着西易的怀抱,大声嚷嚷:“放开我,你热死了!”
西易不但不放手还把她抱的更紧,见阮浓还在锲而不舍的挣扎,他恶狠狠道:“热死你才好,都快被人家看光了!”
容浔有些莫名其妙:“本王可是什么都没看见,倒是你……”
西易猛的回头大吼:“我什么?门主从小都是我帮她洗澡的!她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你还看,转过去!”
容浔被噎住,他为西易这孩子气般的动作感到无比好笑。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东恒听见声音跑进来,见西易抱着阮浓,一跺脚怒喝:“西易你还等什么,快把她放进去啊,不然就熟了!”
这话一点不假,抱着都有点烫手。这下可好,真变成烫手的山芋了!
西易连忙打横抱起阮浓,将她放进水里。
刚刚还不停挣扎的人一接触到冷水立刻发出舒服的叹息。
西易跟东恒互相看一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一会,阮浓又开始叫起来:“好热,阿易阿东,我快被烧死了!”
东恒倒抽一口气,连忙冲上去伸手撩起水桶里的水,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居然变温水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阮浓也不能一辈子都呆在水里不是?东恒又开始急的满头汗。
西易抓耳挠腮,一抬眼看见容浔端着杯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西易连忙上前:“逍遥王,要不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容浔鄙视的看着西易,怎么飘渺宫的人都是一个德行,用得到你的时候一副和颜悦色,用不到你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人防不胜防。
“去找独孤冥!要他把内功从阮浓身体里吸出来!”半晌,容浔终于说出解决的办法!
除了这种法子,他找不到其他的,阮浓如此热,都是内力惹的祸,用水降温全是治标不治本,只有彻底消除她的内力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去找独孤冥?”西易跟东恒听闻,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将阮浓亲自送到独孤冥身边让他……
东恒知道容浔的意思,飘渺宫的武功本就是不适合女子修炼,如果要摆脱内力的钳制,只能用一种法子。
西易脸上写着不可能。
阮浓在桶里已经热的受不了了,西易连忙又去拎水,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西易抱着阮浓一路狂奔,将她带到小溪边,直接将她放在靠岸的位置。
然后,岸上三个男人相互看着。
容浔施施然的摆弄着衣袖:“你们不想找独孤冥也行,那就你们自己来!”
这话犹如在东恒与西易心底投下了一颗炸弹,顷刻间将两人炸的头脑发昏。
东恒反应过来,将孩子递给西易,冲上去一把抓住容浔的衣领,咬牙切齿:“你说什么呢?”
他喜欢阮浓,十分十分喜欢,但是这种喜欢已经超过一切,别说碰她,就是稍微有些亵渎的意思,他都会觉得可耻,而容浔却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这对他来说是种侮辱。
西易也愤怒了,恨不得掐死容浔,这家伙太可恶了,虽说他经常帮阮浓洗澡什么的,但他从来都是本分做事,从未有过邪念,纵使知道自己爱她,但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她发生什么。
容浔今日彻底惹怒了两人,东恒正准备好好教训这不知羞耻的家伙时,西易惊叫起来:“遭了,门主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