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暗影组织果然是要放弃我了吗?!这是我第一个感觉。
第二个感觉是就是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绷断了,脱口而出:“我要上厕所!大的!”
俩狱警愣了一下,刚开口的那个皱眉说:“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反正你是死定了的……”
我虽然已经吓得两股战战想到即将到来的死亡就忍不住想尿裤子,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我想要最后一搏:“我没想耍花样!真的!行行好吧,不要让我做个死了肚子里还有屎的鬼魂!”
话说之前救瑞秋那次虽然也是个死,但那是爆炸而死,眼前一白一亮一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次可不一样啊!那是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死啊!
“别想耍花招……”那个狱警嘟囔着,枪顶着我的腰眼押着我往草甸深处走,一路上我不停地跳着脚说我就要拉到裤子里了,不过狱警哥哥不管那么多,直到走到了一处不丹边民的祭祀地的时候才停下。
这里矗立着许多高高的风马旗,都绑在又高又粗又结实的木头棍子上,深深插|在冻土层里,在高原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狱警把我左手的手铐解开,铐在一根风马柱上,然后说:“你只有四分钟的时间。”然后就走到了远处,也许是考虑到我上大号所以会很臭?
我窸窸窣窣装模作样地脱裤子,然后蹲下来仔细观察这根柱子,又粗又结实,至少有三米高,折断是不可能的,往上爬着把手铐从顶端撸下来倒是有可能做到,但那个动作太大,绝壁会被狱警发现的。
……呜,每到这时候就格外想念我的怪力金手指啊┭┮﹏┭┮
想到手指,我看了看自己被铐起来的左手,想到以前看过的侦破片里犯人折断大拇指拜托手铐的段子,立刻不寒而栗,尼玛,折断自己手指这种疯狂的事情……还不如在脑门上开一洞一死百了呢!而且这地儿方圆百里荒无人烟的,找不到人接骨以后大拇指长歪了可怎么办!
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四分钟马上就要到了吧难道我真的要去见上帝吗!虽然我是穿过来的死了也很可能再穿回去,但我真心不想死啊!我家布鲁斯亲爱的还没攻略完成呢!
即使是这样寒冷的天气下,我也急出了满头大汗,左手无意识地在裤子上摸索,忽然手心好像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我心里一动,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是疤脸女送给我的硬币!
看看右手心已经凝结了的伤口,我才发觉这个经过粗糙加工后的硬币边缘是有多么锋利。我几乎只犹豫了三秒钟,抬头看看远处低头抽烟的狱警,终于一狠心,拿着硬币就划开了右手腕。
啊啊好疼啊妈妈QAQ!我擦都要死了还怕这点疼啊!
硬币那么脏铁栅栏更脏还有铁锈会得破伤风的啊啊!
妈蛋那也比被一枪崩了要强!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继续忍痛割腕——嗯不要误会只是静脉而已——寒冷的天气也有一定好处,那就是抑制住了我的神经敏感程度让我觉得不那么疼。看着暗红色的血液慢慢流到手铐上,我又割了几道伤口,让血液流得更多。
渐渐整个手铐钢圈都浸在血液里了,周围的皮肤也被血液泡软,我紧紧咬住嘴唇,左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右手开始使劲缩小,慢慢往钢圈外面抽。
我得感谢不丹经济落后的现状,这导致了他们用的手铐款式也不怎么先进。终于,在我觉得手快要断了的时候,听到轻轻“啵”的一声响,手抽出来了!
此时我已接近虚脱,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净了,右手腕突突跳着疼,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疼得我两眼发黑,两只手都沾满了鲜血,看起来活像是杀人现场走出来的惯犯。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抬头朝远处看看,那个狱警一根烟还没抽完。
我知道这不是耽搁的时候,想到每多耽误一秒就会死,我这运动废柴的渣宅女身体里好像也爆发了无限的潜力,身体匍匐在茂密得足可淹没人膝盖的草甸里爬行,一边爬一边用衣服胡乱擦了擦手,以防血迹洒下来被他们追上。
我漫无目的地匍匐前进,这种行进方式最消耗体力了,更别提我在监狱这么长时间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加上失血过多,好像爬了没多远就要坚持不住了。
汗水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刺得生疼,手腕伤口的疼痛几乎感觉不到了,但却能闻到充斥满嘴的铁腥味,最要命的是——
“砰!”身后不远处传来催命一样的枪响,还夹杂着两名狱警的叫喊声。
尼、尼玛!要交代!QAQ
我吓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不知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力量,赶紧又向前爬了十好几米的距离,忽然左脚腕一紧,什么东西抓住了我!
我吓得魂飞魄散,回头一看,却意外地发现竟然是那个疤脸女!
她蹲在一个石洞里,洞口用茂盛的草甸遮起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此时她正拽着我的脚腕,冲我露出那种高贵冷艳的笑容。
这货尼玛到底是谁?和谁一伙的啊?我一下子脑子里冒出各种疑问,还有那个神一样的硬币,难道她早就料到我会用得着吗?
“快过来,你这废物!”她忽然低声对我说道。
又被骂废物了……我眼皮一跳,不过看起来她应该对我没什么恶意,于是点了点头,一点一点挪进了洞里。
疤脸女把洞口的草丛掩好,刚收拾妥当,就看到两双狱警的靴子大踏步地跑了过去,还伴随着枪声和喊声。
看来是暂时安全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浑身上下疼得快要散架了,又累又饿又困又难受,看了一眼疤脸女一脸圣洁不可侵犯白莲花的样子,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并没有急着睁眼,而是感受了下周围的环境。
嗯……温暖的室内,身|下有褥子身上有被子,还算软和,能听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嗯好像还有食物的香味?
一想到这我就饥肠辘辘了,于是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
屋里没人,昏暗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不远处的炉子,非常具有少数民族风格的窗户和窗帘,床边的桌子上摆了几个盖碗,食物的香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我再打量自己身上,是一件暗绿色的棉衣,身上显然已经被清洗过了,右手的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包扎,甚至连脏了一个月已经打结的头发都被洗过了。
于是……这里果然就是暗影联盟的老巢吧,那个疤脸女人应该也是忍者大师的手下。不过她为什么要救我?布鲁斯现在又在哪里?他也已经到了这所僧院了吗?
正想着,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人正是疤脸女,手里抱着一堆木头柴禾,自顾自蹲□去整炉子,一边说:“醒了?醒了就吃饭,吃完饭休息半小时开始训练。”
“那个……我能请问下你到底是谁么……”我有点抓狂,还有一堆问题呢嘤嘤嘤。
疤脸女摇了摇头,叹口气坐在椅子上,满脸“真是废物简直无药可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的表情,昂着下巴开口了:“你可以叫我疤脸【哦是的我一直是这么叫你的】,这里是忍者大师的僧院,我们都是暗影联盟的一员,哦是的不用摆出那一副蠢货的脸来瞪我,你很快就会知道暗影联盟是什么的。要知道,大师和杜卡德他们不同意留下你,因为他们觉得你对那个叫韦恩的小子来说太重要了,你知道的,这很容易成为一个男人的弱点。但我总觉得……没错,女忍院里应该换点新鲜血液了不是吗,所以我向他们保证,如果你能在那两个猪头狱警手底下逃出来,就同意你参加训练……”
我呆了一阵,总算回过味来,这是什么神展开我去,电影里可没听说暗影联盟还有个什么“女忍院”这种东西,难道是娘子军分舵一类的组织?
“那……我现在算是通过测试了?”我急急地发问,“不过你为什么也要入狱?这……算不算作弊啊……”
“简直愚不可及……”疤脸叹着气说,“我和你一起进监狱是想就近观察你的表现。不过你这种女人果然就是废物,虽然最后也算是逃出来了,但是过程和手段简直惨不忍睹……居然还会让自己流血,这可不是个合格的忍者。”她不知从哪掏出一枚硬币在手里抛着玩,上面还沾了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应该就是帮助我逃出来的那一枚,“嘿,母猪,我本意是想让你用这东西划开那两个条子的喉咙的,而不是你自己的血管,懂吗?”
被她一口一个废物蠢货母猪的叫着,我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有点生气,终于耐不住提高了嗓门:“可他们有枪!而我被铐着!这根本行不通!”
“bitch……”疤脸掀起嘴唇骂了一句,然后弯起一个危险的笑容,“如果你能在我手里活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懂得现在的你有多么愚蠢并且令人瞧不起……是的,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你们的大脑就是一坨浆糊,而你们的小脑里除了和男人卿卿我我之外什么都没有!离了男人你还能做什么?嗯?瞧瞧你,和那个韦恩才分开多久,就差点死掉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