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暗想:看看你们信不信?女人的容貌都是很重要的,没有一个女人不害怕的吧?
果然,就见阿拉月脸色铁青,朝着那两个跪地的丫头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们真是胆大妄为,为了陷害主子,什么招儿都使上了,到底是谁幕后指使的?”
她估计是气得没有法子了,可是看到一直淡淡地笑着的月然,她不由心神一动:“既然你从小儿就见过这样的病,可知道怎么医治?”
月然故作为难,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娘娘,当时村子里没有好法子,凡是得了这种病的人,都被大火给烧死,最后才控制住这种病的发作蔓延!”
“啊?火烧?”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丫头已经面无人色,轻呼一声,半边身子都瘫在了地上,屋里顿时有一股骚气,像是什么人尿了裤子。
阿拉月也是一脸的惶恐,半天才勉强问道:“你说得是真的?难道就没有法子吗?”
看到那两个丫头吓得差不多了,月然才慢悠悠地说道:“法子也不是没有,不过得把得这种病的人先隔离起来,不能再传给别人!”
这话一说出来,就见已经死了半截的那两个丫头又都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儿。还没等她们缓口气儿,就听阿拉月阴沉的声音响起:“这么说,这两个丫头是留不得了,也好,谁叫她们居心不良的。来人啊。”
话音刚落,从外头进来两个身材粗壮的婆子,行过礼之后垂首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把这两个贱蹄子带到庄子上去,给她们些米面,任何人都不要接近她们!”那两个婆子上前就拖了两个丫头往外走。
月然眼里划过一抹怜惜,却旋即就忍住了:她本想与世无争,可这世上偏有人让她不好过,给她们点儿苦头吃吃也罢了。
回头看阿拉月,只见她眸光闪烁不定,挥手把身边的丫头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一个侍候在她身后的丫头,就见她一把扯下脸上的薄纱,急切地对月然说道:“你看我的脸。你可有什么法子?”
昨儿还恨不得月然死在黑熊嘴里的她,今儿就变成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是变脸变得如同六月天!
月然装着仔细地看了看,才惊讶道:“娘娘,您脸上的疙瘩正和奴婢以前见过的那些村里人一模一样啊。莫非您也是……”底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可她明显看到身后站着的那个大丫头身子微微晃动着。
阿拉月面色惨白,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两只雪白的手,紧紧地攥住那扶手,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只望着月然苦笑。
她自然是不敢请御医来看的,万一这病传出去,是不是也得把她烧死啊?至少,墨哲也会想对待那两个丫头一样,把她送出城外的庄子上隔离起来。想想就觉得可怕!
月然故作沉吟了一阵子,才迟疑地说道:“这个病倒也不是不能治……”
还没等她说完,阿拉月就是一阵狂喜,身子往前一探,说道:“有什么好法子?你赶紧说出来。”
月然微微笑道:“法子倒是有,就是比较慢,要想不传给别人,娘娘一个月内都不能出屋,不能见风,不能着凉,再吃了当时奴婢村里人发现的药,就可痊愈!”
“这个容易,这就让人去熬药,你快把方子开出来。”看着阿拉月那种迫不及待的神情,月然只觉得浑身清爽。当即就要来文房四宝,把房子留下了,其实都是寻常地治疗皮肤病的草药,只不过遮人耳目罢了。
阿拉月看了方子就命人去熬药,又吩咐两个小丫头好好伺候月然。她则命人收拾出一间静室来,预备这一个月都不出来。
两个小丫头殷勤地都快让月然的下巴颏子掉下来了,先是打来热水,服侍月然洗了脸,又给她梳了头。接着又到大厨房里端来可口的饭菜,月然本就饿极了,一顿风卷残云,吃了个底朝天。
这一个月想来就没人难为她了,她可以过几天清净日子了。趁着这个机会,她要打听打听拓跋浩住在哪个院子里,到时候找他好好地开解开解,省得他一天到晚地都板着一张脸,好像她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屋子里温暖如春。一边在心里思量着:这个阿拉月办事很比较得力,知道她有用处了,就好吃的好喝地伺候着她,万一哪天不需要她了,估计又得找个花招要她的命了。
不过这一个月她保证阿拉月再怎么恨她,也不可能怎么着她,毕竟她有求于她。况且,她开的药方里,还有足以让她日后依赖她的法子。
靠在舒服的大迎枕上,月然昏昏欲睡,这王府里的日子真是惬意,没有什么好做的,只好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相信很快她就会变成一个小肥球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她屋里。眼睛睁了又睁,好不容易才把沉重的眼皮撑开,就见一身月白锦袍的墨哲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吓得她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紧张的空当儿,月然并没有错过墨哲脸上那丝疲惫,昨晚上他一夜未归,不知道老单于的病情怎么样了?
“这是我的王府我为什么不能来?”墨哲唇角上翘,大手忍不住抚上月然柔嫩的脸,替她把散落在脸上的一绺碎发给别到了耳后。
他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做得是那样的流畅自然,好像天天都这么为月然做一样。倒是月然的一张小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恨不得钻到大迎枕底下,再也不出来。
“听说,府里有两个丫头得了瘟病,连侧妃也传上了?”墨哲似乎浑然未觉月然的窘状,只淡淡地问着。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他才一夜未归,府里就有人得了瘟病,还恰好把侧妃也给传上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个小丫头的医术的,自然信不着下人的那些话。
消息传得还怪快的啊?月然心底轻呼一声,脸上装作不懂:“王爷怎么问起了这个?我一大早就没出屋,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墨哲忽然上前一把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我看,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月然的心噗通跳了一下,旋即就裂开嘴儿笑了:“王爷一夜未回,哪里知道这里头的端倪?依我看,王爷还是不要管的好,免得也把王爷给传上了。”
望着面前那张一点儿畏惧都没有的笑脸,墨哲啼笑皆非,这个小丫头,只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要不是他庇护着她,她哪里有这个胆子?都是他把她给纵容坏了,让她这么肆无忌惮起来。
只是他很喜欢这种纵容她的感觉,看到她眉眼笑得弯弯的,他的心就被填得满满的,什么都盛不下了。
月然见他只呆呆地看着自己,有点儿不自然起来,没话找话:“单于怎样了?”
墨哲把目光从她身上抽回来,失神地摇摇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几个御医都没有诊断出个所以然来。”
月然听此状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月然,我带你去给父王看看吧?”墨哲忽然双手箍住月然柔弱的肩头,“上次你给我的先锋官缝合伤口,我还真的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高明的医术。”
“我吗?”月然有些茫然地笑了笑,“不知道行不行?”
“你一定行的。”墨哲笃定的眸子让月然平添了几分自信。
半天,她才轻咬朱唇,默默地点头。墨哲一阵狂喜,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快点儿到宫里去,不然晚了我怕生变。”
月然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咬咬牙,说道:“墨哲,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去!”
她没有喊王爷,而是喊墨哲,让墨哲心里一阵欣喜,忙应道:“只要你肯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么,你要保拓跋浩无事!”月然说完这句话,就转过头不去看他的脸色。
墨哲的脸上似喜似悲,半天才问道:“他,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斩钉截铁的声音让墨哲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心口堵得满满的。
“重要到什么程度?”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惊着了自己,也怕惊着了月然。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早就葬身于狼腹了。”不假思索地说出来,让墨哲松了一口气。
旋即就痛快地点头:“好,我答应你,让他住在王府里,直到他想离开为止。”
月然顿时高兴地笑起来,灿若春花的笑脸让墨哲一下子失了神,感觉到天地之间都是亮堂堂的。
拉了月然的手,两个人就急匆匆地朝外奔去!
远远的,一堵墙后面,一个黑色的身影望着远去的他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六十六章 开颅
月然随着墨哲骑在乌骓马上,一阵风驰电掣,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那座巍峨壮丽的夏国皇宫里了,也顾不上四处看看,月然被摸着拉着手,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老单于的寝宫。
里头一片灯火通明,十来根小孩子胳膊粗的巨蜡油汪汪地烧着,里头宫女、太监约有二十多个人,一个个都捧着漱盂、巾栉伺候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那个亮紫色的帐幔后头的夏国第一人。
墨哲拉着月然进来的时候,宫女、太监们都躬了身子行礼,只有一个年老的太监迎了出来,朝着墨哲略微点点头,墨哲就问:“父王怎样了?”
相似小说推荐
-
神医,太销魂 (籽潋) 2013.08.25完结即将被炮灰的支离疏撞上清高孤傲的闷骚神医,两人一见面就很有默契的擦出了鄙视的火花。支离疏...
-
重生之配角也有春天 (格莱庭) 晋江2013-08-16完结如果人生可以重来,钱梦然想自己绝对不会再为了一颗叫杨安钦的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