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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完结+番外 (靑和)



先时在望春楼,曹野那姬突发事故,楼下臣民多不明就里,眼见圣驾中途离场起驾回宫,人人骇视。事出仓慌,江采苹遂擅做主张,将正在谭中巡游的彩船一事交由李玙督责,并委以薛王丛从旁协理,且待事后再行入宫谒复。毕竟,曹野那姬腹中怀的是李唐家的子嗣,李隆基紧张曹野那姬本也是人之常情,但众目睽睽之下,亦不可因小失大才好,万一闹得人心惶惶,反却不美。李玙今下是为大唐名正言顺的皇太子,由其代驾临阵检阅最能安抚人心,又不失体统。

至于韦坚,早在开元二十五年,身为长安令时,就颇富声望,与中贵人善,探候主意,见宇文融杨慎矜父子以勾剥财物争行进奉而致恩顾,遂乃以转运江淮租赋,所在置吏督察。以裨国之仓廪,岁益钜万,自此李隆基以为能,由秘书丞历任奉先令。今又立此大功,可嘉可表,更当有所恩赏。是以。李隆基在望春楼所下诏敕,可谓韦坚应所得之赏,虽说如此,韦家由此在长安城的名望却更为昭著。

“启禀陛下,凉王、汴哀王在外求见。”高力士才退下不大会儿,又急步入殿来,正说着。李璿、李璥二人已然闯入。

见状,江采苹心下不禁小有担忡,今日武贤仪连降三级,黜为四品才人,可想而知。李璿、李璥二人此刻急冲冲赶来见驾,十有九成是替母妃求情而来。但李隆基现下正在气头上,只怕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之词,更别说李璿、李璥尚是武贤仪的儿子,一旦替母说情,恐怕只会惹得龙颜越发震怒。

反观李隆基,睇目李璿、李璥,脸色遽沉:“何事?”

李璿、李璥互看一眼,李璿上前一步:“回阿耶。适才儿在宫中,见阿娘被几名小给使强行撵出贤仪宫,儿……”

“不必说了!”果不其然,未允李璿把话说完,李隆基已是冷声喝断。李璿一愣,李璥随之躬身说道:“阿耶。纵然阿娘犯有何过,终是阿耶的妃嫔,儿且请阿耶,念在阿娘侍奉阿耶多年的份上,宽宥阿娘一回。”

“放肆!”李隆基长眉一皱,当众瞋呵向李璿、李璥。

李璿、李璥显是被喝叱得一颤,自懂事以来,自个的母妃在宫中就不怎得宠,甚至连常才人的恩宠都不如,正因此,二人才极尽全力的乖顺与人,只想有一日可讨得圣欢,也如寿王李瑁那般深受圣喜,如此一来,才可力挽母妃的不堪困境。怎奈十几年下来,李隆基依是连正眼也未看过其兄弟二人一眼,有时李璿、李璥都觉得,自己连汝阳王李琎都比不及,李琎虽是宁王李宪的儿子,却极得圣心,李隆基更是时常夸赞李琎,身为当今天子的皇子却从不得圣爱,久而久之,那令人有一种极重的负罪感,仿佛曾经犯下过何等不容宽恕的大罪似的,既无力扭转乾坤,李璿、李璥这才尽可量的对武贤仪言听计从,只望母妃可换的一丝慰藉,母子三人能守在一旁和和乐乐的安度日子,奈何天不遂人愿,今时眼看着武贤仪就要被打入掖庭宫,身为人子怎不忧忡。

一见李隆基大发雷霆之怒,杜美人、郑才人以及常才人等人越发不敢吭声,新平公主跟在常才人身边,一个劲儿在朝李璿、李璥二人使眼色,显是在示意二人莫再多言,省却求情不成反倒连自身都被迁罪。

兴许是一时动了气,李隆基好一阵儿干咳,未咳几下龙颜已是铁青,江采苹适时掏出绢帕递过手,劝慰道:“陛下息怒,龙体为重。”温声说着,颇有些于心不忍的看了眼李璿、李璥,“凉王、汴哀王实也是念母心切,母子情深,并非成心顶触陛下。”

见江采苹肯在御前代为美言,李璿、李璥不由对江采苹投以感激,平日母妃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其二人不是全不知悉。正如江采苹所言,即便武贤仪再不济,始终是其二人的生身之母,岂可在眼下不闻不管。

李隆基微霁颜,不耐的一挥手,李璿、李璥正欲先行退于殿外静候,不成想一回身楞是差点与疾奔入殿来的小夏子撞个满怀。

“作甚这般急冲,倘使冲撞了凉王、汴哀王可怎生是好?”高力士慌忙轻呵了声毛手毛脚的小夏子。小夏子连忙对李璿、李璥赔了礼,转即气喘吁吁地作禀道:“启禀陛下,武贤仪……是、是武才人,硬赖在贤仪宫不肯离去,仆,仆不知当如何是好,故才来请旨。”

李隆基才压下一半去的怒气登时看似又不打一处冒上来,武贤仪胆敢违抗圣谕,抗旨不尊可是大罪。

见李隆基几欲怒不可遏,李璿、李璥杵在旁侧却越加惊恐万状,江采苹稍作沉吟,适中敛色道:“陛下先莫动气,嫔妾这便去贤仪宫看下。”

第350章 虎不食子

边请示圣意,江采苹边环目未发一言的杜美人、常才人、郑才人等人,凝眉道:“曹美人既受了惊吓,吾等姑且各自回宫,也便曹美人静养,待过几日再行来看探。”

会意江采苹示意,皇甫淑仪紧声礼道:“嫔妾先行告退。”

见皇甫淑仪随了江采苹提步向殿外去,李隆基已是默许了江采苹所请,常才人与杜美人、郑才人对看一眼,旋即跟出了金花落。

但见杜美人、常才人、郑才人几人皆紧跟了过来,江采苹脚下稍滞,与皇甫淑仪相视一笑。皇甫淑仪佯装紧走了两步:“江梅妃且留步,嫔妾陪江梅妃一道儿去趟贤仪宫。”

“既顺路,姊便与本宫一同去好了。”江采苹浅勾了勾唇际,美目却扫见李璿、李璥亦随后从金花落紧跟出来,“凉王、汴哀王亦随本宫一块儿去便是。”

“是。”李璿、李璥忙不迭应声揖了礼。常才人旁观在侧,见状似有话要说,却被新平公主再一次拉拽住。

这时,小夏子也紧追出殿来:“陛下有旨,差仆随江梅妃前去。”

凝睇新平,江采苹未再赘言,只朝小夏子颔首点了下头,旋即径直移步向贤仪宫方向,远远地就看见武贤仪及其宫苑中的几个宫婢正与几个小给使峙局在贤仪宫宫门内侧,相持不下。

“阿娘!”李璥疾走几步,先行上前唤了声,李璿也快走在后,三步并作两步走。“扑腾”跪在了武贤仪身前:“阿娘,恕儿不孝,未求得圣恩……”

“这是作甚?身为堂堂皇子,岂可这般气短!”武贤仪粉面一变。劈头盖脸地对着二子好一顿数落说教。

凝睇武贤仪。江采苹与皇甫淑仪止步在旁,都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武贤仪身为人母,却从不曾替两个儿子设身处地的着想过,只知争名夺利,就连今刻,眼中都看不见李璿、李璥的诚孝之心,当真叫人叹惋。

待一抬头正对上江采苹的侧目时。武贤仪面颜又是一变,立时推开了伏在其跟前的李璿,半晌与江采苹对视。冷哼一声:“今儿个吹得是哪阵儿风,江梅妃纡尊降贵贤仪宫,端的让嫔妾受宠若惊了!”

听着武贤仪的冷讥热嘲,江采苹并未介怀,只轻启朱唇道:“本宫是来相劝武贤仪几句,相送武贤仪一程。”

“送本宫一程?”武贤仪面上一白,旋即归于一声哂笑,“江梅妃欲送本宫去往何处?”

江采苹浅笑了下:“武贤仪多虑了。本宫不过是奉旨,前来好言相劝武贤仪,莫忤逆圣意罢了。”

武贤仪眼风一扫。睇眄小夏子,语带恨意道:“本宫说了,今日不见圣驾,本宫哪儿都不去!除非陛下亲临,亲口跟本宫下敕。不然。谁人敢动本宫一根手指头,又敢奈本宫何!”

看眼李璿、李璥。江采苹莞尔笑曰:“陛下只是让武贤仪迁往掖庭中反省一两日而已,武贤仪又何必抗旨不尊,非使凉王、汴哀王从中左右为难?”

听江采苹这般一说,武贤仪貌似有一刹那的晃神,李璿、李璥面有难色般站在边上,一时俱无言以对。

几人站在贤仪宫宫门内说话的工夫,不远处常才人也生拉硬拽着郑才人、杜美人两人随后追来,一时又不敢冒失冲上前来,只好暂且掩身在宫道旁的假山后先静观贤仪宫里的动静。

“阿娘,之前在望春楼,究是何因由,阿娘快些告与江梅妃才是,儿才好再为阿娘向阿耶求情,力求阿耶早日宽宥了阿娘。”四下片刻诡谧,李璥拉着武贤仪的袖襟,苦苦哀请道,“儿不信,儿不信阿娘会如阿耶所说的那般,是个狠毒的女人,欲加害曹美人腹中的皇嗣!阿娘若不道出实情,该叫儿与阿兄如何替阿娘平反冤屈?”

李璥话音尚未落地,但听“啪”地一声响,武贤仪竟手起掌落,当头甩了李璥一记耳光:“闭嘴!你这个不孝子,听你言下之意,莫不是也与人一般,疑心阿娘存心加害金花落的那个贱人!”

武贤仪这一巴掌,登时打得李璥闷哼一声,就趔趄栽倒在地,不知是武贤仪一时气昏了头下手过重,亦或是李璥养尊处优惯了,就像那温室中的小花儿经不得半点风吹雨淋,竟是流出了鼻血。

这下,不止是江采苹一怔,皇甫淑仪也是一愣,大凡在场亲睹见的人,小夏子、云儿也罢,贤仪宫的那几个宫婢也罢,见状无不哆嗦了下埋下了首。就连先时领旨随小夏子来贤仪宫奉旨办事的几个小给使,似也往后倒退了两步,意有打退堂鼓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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