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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完结+番外 (靑和)



反观张良娣,眼见永和被己说教的欲驳无言,张口结舌,从头到脚端详不见半点大家闺秀的气质,却像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乡野姑子般遇事只会抽抽搭搭,莽昧不懂礼数,不禁嗤鼻冷哼道:“做错了事,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傲慢无礼,目无尊长,成何体统?韦氏便是这般谆谆善诱身边子女的?”

察觉李僩攥紧双拳,目露愤懑,和政垂首于旁,连忙暗里拉拽住李僩衣身,唯恐李僩一时过激再顶撞了张良娣,届时反生更为有口难辩。小不忍则乱大谋,凡是凡事须是眼光长远点,譬如这会儿,忍下这一时,至少事后可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张良娣既一再对准了韦氏加以发难,此刻绝不可意气用事。

斜睨李僩,张良娣眼风微扫和政,面露轻蔑之态,嫡出尚且不济,庶出想必更糊不上墙,连吭均未敢吭哧下,往后里难成多大气候。睇鄙间,不屑的白眼相向之余,旋即摆出一副俨然的当家主母架势,煞有介事似的道:“昔不如今,今下尔等的父亲,已贵为当朝太子殿下。由今而后,尔等身为太子殿下的子嗣,倘或皇恩垂怜,御封郡主、郡王不过迟早之事,万不可有失体统,累及太子殿下贤明。这些话,韦氏可有言传身教尔等?倘无,今儿吾便代之教谕番,以免尔等中哪个丢损了李唐家颜面!”

李椒静观于假山后,亲睹亲闻着张良娣这席夹足嘲谑味儿的教诲之语,眉宇间已拧出道褶子。且不管张良娣为长不尊,为人处事之刻薄,目睹张良娣轻贱和政,李椒心头已然涌上股羞愤。若非当年其与和政的生母吴氏产后染疾,久治不愈撒手人寰,因缘际会之下,张良娣岂有可乘之机入府代位……

忖绞间,但听张良娣拿腔捏调续道:“尤为是你,虽说乃嫡出不假,却非太子殿下长子,可惜呀,你若为嫡长子,世子之位,自是非你莫属!可惜太子殿下的长子,另有其人……”

李椒心下猛地又一扯,张良娣这番话,话里话外明显别有深意,旨在居心不良之意,不言而喻。分明是存心在挑拨其与李僩之间的关系。和政自幼养于韦氏身边,如果其与李僩间的这份兄弟情分受人蛊惑破裂掉,日后再从中应对时叫人左右为难尚在其次,万一为奸人所利用,只怕难免惹祸上身。

调讪般盯视着李僩顿了顿,张良娣方又假气假惺的哂笑道:“说及广平郡王,其倒端的才智过人!当年小小年岁,便已早于诸皇孙,封了郡王,尔等当是好生向其标榜才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切莫平日弗用功,待到临期悔。”

张良娣话音尚未落地,突闻一声脆亮的鸟叫声凭空划过耳际,青天白日的,貌似被吓了好大跳。且待竦然一惊,下意识的回头之时,却见李椒手擎着个笼雀满是欢愉相的从身后的池园方向走来。

“善轩你看,连只鹦鹉竟也晓得认生,吾逗了它这一道儿,这刻才肯回应声!架子倒不小!”李椒边走边抬手挑逗了下笼中的鹦鹉,径自跟身侧的善轩有说有笑道,好似全无留意见张良娣这边的人与事一样。再看善轩,同是在边上陪着笑:“可不是怎地?大王费了多少工夫,才花高价买下它!这懒东西,却连叫声均犯懒,倒真介忒把自个当回事了!也就大王耳根子软,倘换成仆,早生好好让它长个教训了!不过是只鸟,今个飞上了枝头,明个便妄图变凤凰,岂还了得?”

故作无状的斜楞眼善轩,李椒继而置之一笑道:“你不也说了,不过是只鸟,吾又作甚把它当人看顾?犯不上与之动气。玩物罢了!”且说且走的工夫,一抬头却看见张良娣等人在前,这才收了话题,看似一愣,朝善轩使了个眼色紧走几步上前道,“椒儿见过张良娣。”

触及于目此情此景,张良娣自是添堵,碍于面子,却又发作不得,李椒主仆二人并未指名道姓,仅是在拿一只鹦鹉哂谑,若为这个说事计嫌,反显得自己自轻自贱,是“做贼的说梦话,鬼拍后尾枕”——在不打自招了。纵使李椒主仆实则即是在指桑骂槐,张良娣此时也翻不得脸,唯有皮笑肉不笑的面上挂着笑意暗暗咬牙切齿,心道,着是自个小觑了李椒了!

正文 第208章 以小欺大

半晌讪笑,张良娣一张粉脸才抽动了下,冷言冷语的嘲讽劲儿十足道:“广平郡王这两日跑的倒格外勤快!”

面对张良娣的讥晒,李椒看似毫未介怀,全未显异样,只一笑置之:“椒儿今个来,是特来送鹦鹉给和政、永和赏玩的,不成想反却于此处碰见。”

往昔一年到头,李椒确实极少回府,近几日竟三天两头儿往府上跑,说来无怪乎张良娣多心。尤其这三五日里,且不究李椒大前日才待于府中伴同李屿在韦氏的宜春宫为之操办了场家宴,虽说李屿当日也有派人过来宜秋宫相请张良娣移步往宜春宫一并用膳,张良娣却一口回绝了,推辞说头风犯了并未去。毋庸赘言,宜春宫乃韦氏的居苑,那日张良娣若从应之,便要眼巴巴看着李屿和韦氏及其一双儿女、外加当年的吴氏生前撇下的一对兄妹欢聚一堂,当着其之面语笑喧阗,如何咽得下口中饭菜?即便摆于食案之上的美酒佳肴再色香味俱全,少不得也是食之无味,如饮黄连。

换言之,此刻之所以道明今番来由,李椒并非忌惮于张良娣今下在府里的专横跋扈,作威作福,不过是不想在时下的节骨眼上惹是生非罢了。家丑不可外扬,既要关起门来私了,过于隐忍其事也不见得是好,是以,刚才掩身于假山后,李椒才故意逗弄了几下金丝笼中的鹦鹉,故意让它鸣叫出声,以便适时挺身而出为和政、永和、李僩三人解围。坦诚讲,与此同时,不无意在借机挫一挫张良娣的文气。

“好可爱的鹦鹉!”小女儿家就是小女儿家,这刻永和一见李椒提于手中的笼雀,适才的屈怨顷刻间一扫而光。精气神儿全聚向这只鹦鹉来,一双清亮的细眸却还透着点点盈光。

“阿兄何处得来的这鹦鹉?端的娇美!”和政毕竟年岁大上两岁,眼明来事快,旋即拉了永和步向李椒身旁,弯翘着葱指轻轻点碰了两下金丝笼。笼中的鹦鹉看似与和政颇有几分机缘,即刻煽动翅膀响亮的鸣脆了声。

这下,和政不禁眉开眼笑:“它叫了耶!”边欢呼,越发执过永和的手接连逗弄了下笼雀。“永和快些看。它那双小眼一直在看你呢。好似是在问你,喜不喜它?怎地也不理睬它……”

眼见和政开怀,李椒自也跟着欣慰。尽管韦氏历来视和政如己出,这些年来,但凡永和有的东西,一样不曾缺过和政那份。但和政毕竟不比永和是韦氏亲生之女,况且嫡庶有别,尤其是在这侯门里。有道是。长兄如父,长姊如母,李椒这个身为人兄者。当然也希祈和政如花的年岁见日过得开心些。

鹦鹉是种能听懂人话会学舌招人喜爱的鸟,但愿往后里的漫漫长夜里,它可为和政在这深宫内院增添分乐趣。李椒总不可日日来东宫探望,隔三差五来趟尚说得过去,即便这般尚需看张良娣脸色行事。有只鹦鹉陪伴于和政身边,至少宽慰些许。

“大王,这鹦鹉怕是只雄鸟。瞧它这副讨好二位郡主的小样儿,八成是公的,先时来的路上可不见它朝大王献殷勤!”善轩旁观于侧,见状,情不自禁插话道。

“是麽?”李椒苦笑般侧首又端量了眼笼里的鹦鹉,皱了皱眉,“所幸只是只鹦鹉,倘或是只孔雀,岂不要开屏了?”

尽管仅是几句戏话而已,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做为鸟,雌雄并无关紧要,一旦养于宫中,雄鸟却比雌鸟多福厚,然而,倘使换做人,则恰是相反。

“说不准是阿兄这只鸟,是见色起意,也未可知。”李僩也凑上来,从旁打趣出声,并冲李椒挤眉溜眼道,“阿兄千挑万选,怎地偏相中了只小色鸟呢?岂非要教坏了和政、永和?”

李椒微显怔愣,转即看眼和政与永和,方似有恍悟之色道:“这般一说,反倒是吾的不是了。唉,当时净顾往美色上使劲,楞是忘却中看不中用……”

“说甚呢!”未允李椒说完,和政已是小脸酡红的打断了李椒与李僩的一席取笑之词,噘着嘴忸怩道,“怎地愈说愈无正格的了?小心永和与吾生了气,往后里都不搭理你二人,见面便戏弄人。”

“莫以为阿姊与吾年少,便不谙世故,一味的欺负人!”永和仍显稚嫩的下巴高高一扬,略带婴儿肥的圆脸侧目旁人,意有所指般不屑地狠哼了声,“阿耶可是太子殿下,纵便吾与阿姊再不济,那也是嫡出有名的王府千金!”

今下和政与永和俱才及金钗之年,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年岁,宛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身子潜伏着无穷的魅力,拥有张扬的资本。见日除却针线女工,学点琴棋书画,闲余时间大把的有,两人又年龄相仿,少不得说及些闺房私语。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皇家的儿女多早熟,耳濡目染王府里的争权夺位,正如永和所言,纵使依旧是个黄口小儿,只恐也早被锤炼得满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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