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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完结+番外 (靑和)



一时间陷于进退两难的窘境时,采盈啃着手指头再窥探瞥李椒书案所在方向,只见李椒清秀的眉毛拧皱着,正埋首于案上的文房四宝,俨然的一副全神贯注样子。貌似根本未注意到门口处的动静般。这下,采盈踌躇不前夹在两扇门扇之间,恨不能即刻扭头抱头鼠窜,再要不“嘭”的原地踩跺出个洞,就地遁地掉了事。

但转而一想,若就此放弃,岂不白折腾了这场?采盈咬咬红唇,心下才有主意。适才的事,既是虚惊一场,何不趁此卖个人情给李椒,也省得事后见面尴尬,不好开口求人办事。

坐定打算之余,采盈遂挺直脊背,三步并作两步走至茶几旁,麻利的斟了杯茶水,转即托着茶盏昂首挺胸步向李椒。

“善铬,依尔之见,这‘仁孝’二字,当做何解?”

待采盈步至书案旁侧,却见李椒非但未伸手接茶,反而提笔径顾沉思于平铺在案的那一纸黄纸之上。采盈好奇的踮着脚一瞅,但见那一张张罗列于案上的黄纸上,每张黄纸竟仅书写有两个字,皆为或工整或潦草的“仁”与“孝”二字。

采盈斜睨李椒,再瞄眸书案上的“仁孝”二字,忽而有种想要喷笑的冲动。江采苹曾说过,十个书生九个呆。以此论来,李椒亦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书呆子了,否则,何以纠结这种无聊问题,就连身边来错人均未察晓,倘若换成是个刺客混入书房之中,李椒这条贵命,岂不是一命呜呼,死到临头也必然落得个死不瞑目。“仁孝”不就是仁爱孝顺,采盈记得,以前听江采苹给其讲书时,好像《孝经》中有载,曰,“教民亲爱,莫善于孝”之类的种种,不过尔尔罢了,有甚么可值得百思不解。

须臾搅忖,采盈于是模仿着江采苹往昔惯摆的姿态,拿腔捏调作应道:“所谓‘仁孝礼耻信’,‘仁孝’无非是告诫世人,需懂仁爱孝顺而已,为人讲仁,为子讲孝。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至于‘孝’,百事孝为先,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於父之道,可谓孝矣’。如今天下太平,之于天下人而言,怀着一颗仁心去对他人,尊敬并尽心奉养双亲,便可谓仁爱孝顺。广平王满腹经纶,殚见洽闻,非后儒所能及矣,不似奴目不识丁,胸无点墨,关乎何谓‘仁孝’这类为人处世之礼之义,想必理应早是了然于胸吧?”

采盈一气呵成,无有断续毕,便在李椒由错愕变至诧惊的复杂侧目下,恭递上那杯已然端持于手好半晌的茶水,续道:“广平王请吃茶。”

反观李椒,片刻目不斜视的盯视向采盈那张唇红齿白的笑靥,方沉质道:“你是几时进来的?”

采盈杏眼骨碌碌一转,挠挠脸颊才应道:“奴见书房门虚掩着,便走了进来。谁想奴还未来得及向广平王行礼,广平王就已又是要人端茶递水,又是要人作答提问,奴只好扛着膀子一一照做。”

采盈诡辩的滴水不漏,李椒脸色越加拉黑:“那吾再问你,谁允许你擅入吾这间书房的?”

“奴本想唤个人代为通报声,可惜院落里并无半个人值守在门外。”采盈抬腕指下书房门,撇撇嘴照样是应对如流,旋即眉飞色舞凑前道,“广平王可知。其实这‘孝’字,实是大有来历呢。广平王愿否听奴为广平王说释上一番?”

李椒面颜极为不愉,采盈径直踱让一步,尽量同李椒稍微拉开些距离之后,也未待李椒置以可否,紧就自顾自往下说道:“话说,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这千百年以来。世人代代繁衍不息。却终归逃不脱生老病死的缠砺。是以,人有生有死,有老时有病时。广平王且看,此字读作何?”

采盈边装模作样的卖弄,边顺势抓过李椒书案上的一支毛笔,即兴执笔在黄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字。

李椒睇目采盈笔尖上笔法十分硬涩的书写于黄纸之上的那个“老”字。眉宇间堆砌而出的那座“小山”,随之垒的愈为深了几层。

“嘿,此乃‘老’字也。奴写的字。纵管不堪入目,好歹尚可辨识的出吧?”采盈嘻嘻笑罢,轻咳声。方接言道,“莫小觑这‘老’字,它可是大有学问在其中。广平王且看,如若把此字分解开来,是个甚字?”

李椒侧睨采盈连说带写。又歪歪斜斜写下的俩字,虽说并未吱声,心中却禁不住颇为不屑的冷哼了声。采盈还算有自知之明,甚晓其书写的字,不止是不足以让人赏心悦目,甚至乎堪称着实污人眼球,尤其是夹在李椒那一沓笔劲刚阳的字体之列,字字格外丑陋狰狞,以这等次的身手,竟也敢于人前丢人现眼,亦委实令人不得不拜服的五体投地。

再看采盈,却依然在煞有介事的自卖自炫中:“这‘老’字,实乃是由‘人’字的一半,上拱‘土’,下蹬‘匕’,仨字共组而成。人打一出生降世,实已一半埋进了土中,从黄口小儿长及成人,延至老矣,见日里,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脚底这把刀子的宰割,在割余下的时日。而‘孝’字,底下却是个‘子’,中间乃是‘人’的一半,上头才是个‘土’字,聪明如广平王者也,即便奴不赘言,想是也该会意明晓,这仨字共组在一块,寓意为何了吧?”

看着采盈双瞳剪水环目向自己,李椒的心跳,刹那间竟漏跳了半拍,有一瞬息的恍若神离。

“‘子’字顶着日趋入土的半个‘人’字,即是孝。待双亲老了,日需子女相背相扶,相搀相敬才是。”采盈长呼口气,搁下手中的毛笔,回看向李椒,倏尔无语,才又不无喟然道,“这些无不是奴家小娘子教诲于奴的……唉,不说了,说多了总感觉有点悲伤,闷闷的……”

不知是被采盈的有感而发感染了情绪,亦或是原本就已沉湎起了昔日年幼少时的光阴,李椒蓦地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生出一股子温暖的贴舒感。子欲养而亲不在,怕是正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最为合宜不过的感喟之词。

“大王,忠王已是入宫,仆等……”

恰值氛围微妙时分,书房的门却不适时的被人再次推开,这回却是善铬走进书房来。

抬头看见采盈竟也同站在书房内,善铬的话尚未说完,便哑然中断。

“奴且告辞。”采盈挑眸李椒,抬腿便往外走。临将走出书房那刻,与善铬擦肩而过时,采盈步子稍滞,对善铬报以了微微一笑。

“哇唔~”而后,采盈刚要跨出书房去,不期,冷不防门外同时亦冲入个人来,采盈即时被人从门槛处直接撞的接连踉跄了两步,手捂着削肩吃痛嗔怪道:“喂,谁呀这是?走路怎不长眼睛呐!”

而来人,竟然是善轩。

见莽撞入屋者,乃是善轩,采盈顿时有气撒不出。反是善轩,仿佛大白日活撞见鬼似的上下打量采盈好会,顷刻,气冲冲发难道:“你怎地在这?先时不是已叫你回去了麽?又溜回来,打的甚鬼主意?”

“奴……”当头被善轩问的张口结舌之刻,采盈才倏然想起,此趟特意折返百孙院找李椒的正事,尚未办,立时急切的回望向李椒,“奴有事相求广平王,奴……”

善轩却抢先一步阻拦住采盈,示警道:“还不快些出去?不然,休怪仆手下无情。”

采盈自是尝过善轩这个练家子拳脚上的厉害,于是灵机一动,当即可怜兮兮的求助向李椒:“广平王,奴是真介个有事相求。看在奴为广平王分忧解题的份上,广平王且容奴把话说完,可好?”

尽收于目采盈的我见犹怜之貌,善铬静观在旁,既未吭声,亦未表态。

李椒不语,诸人遂投注向李椒。

书房中良久安寂,但闻李椒道:“尔等且下去。”

“大王……”闻李椒示意,善轩最先抱有异议,却被善铬及时打断道:

“仆等遵命。仆等姑且在外头敬候。眼下已是申时,大王莫忘却赴宴吉时。”

不失分寸的提醒毕,善铬冲善轩使个眼神,暗示善轩随其出去。

“还不快些?”见状,采盈推搡开尚拦截在其面前的善轩胳膊,故作凶巴的反唇相讥了句,权作一逞口舌之快。

李椒既已有话在先,善轩纵有不满,却也唯有惟命是从的余地,于是懑然转身,攥拳迈向书房门外。

善铬朝采盈点点头,这才跟出门外。

如此一来,书房中再回合只余下采盈与李椒二人,独处一室。

“说吧,何事?”少顷沉默,李椒开口问询道。

闻李椒问话,采盈略显犹豫,方应道:“奴,奴有事相求广平王。”

“这话你已说过两遍。”李椒口吻不咸不淡,听似事不关己一样。

采盈鼓鼓底气,才支吾道:“奴、奴想求广平王,帮帮奴家小娘子。”

李椒睇视采盈,面无表情道:“如何帮?”

“奴、奴也不知,应怎帮为妙,故才来找广平王相助……”采盈手足无措杵在原地,亦被李椒问的打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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