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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姑娘 (萌面侠)


  是以段言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她爬在床榻上,旁边伏卧着一大团斑白的物体,纤细的手一下一下地逗弄着。见到自己回来,眼皮子连抬都没抬,仿佛没看到他这个人一般。这般光景,同他先前梦中的样子很有些相像,也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模样。
  脑子里忽然有些模糊的东西,飘渺地在思绪地徘徊,他蹙眉想一探究竟,奈何头隐隐作痛什么也想不起来。他见黎惜芝依旧低着头同猫猫玩闹,不得不咳嗽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感,“你今日做的事,若是被人发现,可知会惹来多大的祸端?”
  黎惜芝没说话,倒是地上的猫猫首先横了他一眼,威力十足。甚感欣慰地拍了拍它的脑袋,黎惜芝偏头终于肯看他,语气淡淡的:“不知道。”
  原本段言也只是猜测罢了,现在听她坦然地承认,反倒有些意外。再一想当时的场景,甚觉不妥:“为何是她?”
  抬起一只手撑着下巴,黎惜芝将他看了两眼,理所当然地道:“因为她说你和那个繁繁般配,真是没有眼光,你分明和我最般配。”
  他怔忡:“你说什么?”
  可惜黎惜芝不想再重复,从床榻上坐起身子,身后倾泻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滑下,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那个繁繁好么?”
  方才并不是没听见她的话,段言只是有一瞬的心悸罢了,下意识地想听她说明白,怎想她已经转了话题。段言明显不欲回答这个问题,想必是累了,便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简略地答:“不好。”
  黎惜芝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哼了一声道:“不好你还亲自去接人家,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好。”
  凉凉地睨了她一眼,段言道:“吃醋了?”
  以为她接下来的反应会是炸毛或者反驳,谁知道她竟然疑惑地问道:“吃醋是什么?跟吃醋有什么关系?”
  这姑娘……段言无力地扶额,她大概以为这吃醋跟喝醋是一个概念。果然就不该以常人的方式同她交流,“皇上命我同孟小姐多接触几次,这些天她会常来,你莫要再像今日这般惹事。”
  可这话听在黎惜芝耳里只觉得刺耳:“我的相公要跟别的女人增进感情,我居然还不能阻止,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笑的事?”
  尚在她的那句“我的相公”中出神,便听她又说道:“若是真要如此,那还不如让我离开,好成全你们成双成对,日后也不必为此这么伤神。”
  她说这话有九成是气话,只要一想到今日段言同孟繁繁站在一起的画面,心里便十分不舒服。酸酸涩涩的,那种感觉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她一腔难过也无处发泄,倒真有些像喝了醋一样。再加上刚才他说日后孟繁繁还要再来,那奇怪的情绪便瞬间胀满,没经过脑子一些话便说了出来。
  却没想自己说的痛快,跟前听她说话的人面色冰寒得渗人,握着茶杯的手指节泛白,那陶瓷杯子好似马上就能碎裂。他从牙缝里咬出三个字:“不可能。”
  虽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生气,黎惜芝也不愿多想,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不可能。阿言,我喜欢你,但是不代表也喜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你。”外面天还湛蓝,离日落有好一阵子的距离,她却觉得周身寒意刺骨。回眸扫了一眼正懒懒起身的白虎,说道:“猫猫,过来。”
  猫猫闻言缓缓地踱了过来,黎惜芝转身欲走,还没行了两步,便听见身后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凌厉。一转身便见瓷片从段言手里掉落,连带着还有殷红的血珠不停地滚落,有的顺着瓷片边沿滑下,似一朵妖娆绽放的花骨。黎惜芝心中一惊,忙走到他面前将他的手掰开,入目一看皮肉里尽是些碎渣子,不由得痛心道:“你干什么呀!心情不好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儿也不懂事!”
  她话才说完,便忽然被揽进一个冰冷的怀抱,唯有段言呼在自己耳侧的声音是温热的:“黎惜芝,我认了。”
  先是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不解,因着怕碰到他手上的伤口便僵着身子没敢乱动,这下又被他的话弄得愣住,“认了……什么?”
  只觉得有微微的叹息声在自己头顶响起,接着是段言难得柔和的声音:“我情愿一辈子没有别的姑娘家喜欢。”
  他还记得当时黎惜芝说的话,可惜当事人已经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就这么傻愣愣地被他抱着,“……你还想让谁喜欢?”
  见她是真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段言闭了闭眼,缓缓地松开她,又恢复了一贯冷漠的模样。垂眸看了看满地的碎瓷,和自己尚在淌血的手,声音闷闷的:“去拿纱布和药酒来,再流下去手就废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知他此话不假,黎惜芝这才恍过神在屋里搜寻起来。最后在一个储物柜子里找到物品,眼光还不经意掠过半块碧色玉佩,被随意地置放在一角,她没太在意便拿了东西来到段言跟前蹲下。一面细心地为他剔去碎瓷渣子,还一面不忘念叨:“你干嘛跟一个杯子过不去?我只是说了不同意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竟让你气成这样么?还是那孟繁繁当真这么好,值得你生如此大火?我今天看了觉得也还可以嘛……”
  她话没说完,已被段言打断:“我为何要为她生气?”
  黎惜芝想了想,摇头。
  段言又道:“我一与她不熟,二对她无感,三她与我无关。”他停顿一下,又问了一遍,“所以,我为什么要为她生气?”
  这话说得甚得黎惜芝的心,她正想好好表扬段言一下,却听他继续说道:“一直跟我过不去的,是你。”
  刚刚才挑完碎瓷,这会儿正在拿干净毛巾给他擦拭血迹的手顿了顿,然后手下的力气一下子大了,黛眉拧着不满地问:“我怎么跟你过不去了?我不知道多想跟你过下去。”
  她总能漫不经意地说出最令他在意的话,段言低头见她丝毫没有不自在,原本腾起的心转瞬跌落,“没看出来。”觉得手掌疼痛加剧,便道:“力气小些,痛。”
  “刚才怎么不见你觉得疼。”又是狠狠地按了一下他的掌心,见他眉心拧得更加厉害了才住手,“只是我的想法可能跟你不一样,我只能接受一个人,所以你也必须只有我一个,这样才公平。”
  药酒擦在手心上有些蛰,段言微微蹙眉,“何为公平?”
  闻言黎惜芝抬头,眸子漆黑,看似波澜不惊,“我从一开始就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所以你也必须只有我,从现在,到以后。”
  不知为何她话一出口,段言便想到前日她和黎清帆的身影,两人的过去如同一道道细密的刺,扎在他心头,要不了命,却很是不舒服。他闭了闭目,没有说话。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只有他,又何必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黎惜芝却以为他是没法做到,等了许久仍旧不见回应,当即有些急:“你说话呀!”后又好似想到了某种可能,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做不到?”
  始终段言闭着的眸子也没有睁开,他揉了揉额角,“让我想一想。”
  黎惜芝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以为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做不到自己的要求,顿时委屈感无限上升,又气又恼。索性将整瓶子药酒倒在了他的手上,再将纱布狠狠地扔给他,愤然离去,“你慢慢想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手掌一阵刺痛传来,段言倒吸一口气,抬眸已不见了黎惜芝的身影,只有角落里的白虎慢悠悠地站起来,眼神不善地看了他一眼后也跟着走出房间。他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敛下眸子若有所思。
  好在段家宅院多,她随意找了一间客房便同猫猫在里边住了一晚,段言也没有来找她,胡思乱想之下做了一晚上的梦,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猫猫尚在睡着,黎惜芝怎么都闹不醒它,便只好放弃自己起床收拾了一下,打算去厨房找些吃的。
  谁想这地方她不熟悉,走了好久都没找着厨房在哪,最后不知怎么的来到一个绿树石林。旁边有一个回廊,沿着回廊走便见里面有一个亭子,隐隐的谈话声从其中传出。待到走近的时候,即便是想离开也已经晚了。
  “啊!”孟繁繁呼地站起来,捕捉到了她的身影,惊喜地问道:“你,你就是昨天那个制住了老虎的姑娘!”
  黎惜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觉得她有随时要扑上来的趋势,“……我路过而已,你们继续。”
  话才说完,便见一道目光朝自己看来,冰冷而淡漠,还有抑制危险气息,来自坐在孟繁繁对面的段言。
  只不过孟繁繁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昨日见了她轻易将那个暴动的老虎制服,后来回去越想越觉得厉害不可思议。这会儿又见黎惜芝,仔细一看竟是比自己还纤细的姑娘,一时间佩服之情溢于言表,“姑娘你怎么称呼?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子重的侄女吗?今天怎么没见那只白虎?”
  黎惜芝扫了一眼段言堪比锅底的黑脸,抿唇一个一个地回道:“黎惜芝,我是来找厨房的,不是段言的侄女……”说完顿了顿,觉得他看自己的眸光好像更加冰冷了,继续道:“猫猫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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