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我?”木子影有些好气道,“适才不过是在想如何回答与你,哪料你竟胡思乱想起来了。”
黎洇愣了,“你说什么?子影师父,你的意思是,你……你早就知道我的小心思?”
“不然,你现在能在我面前无理取闹,我还会由着你大白日的搂搂抱抱?”木子影目光扫了扫她霸道的动作,指引她看过去,表情似笑非笑。
黎洇瞧了瞧自己紧紧巴住他不松的手,像条藤蔓似的缠得牢牢的,心下高兴,翘着嘴儿嘀咕道:“我这不是以为子影师父不拘世俗,是以没有拒绝我么。”
木子影甚爱揉捏她的脸蛋,这会儿便将水嫩的脸蛋肉捏了捏,轻笑了几声,“洇儿这么惹人喜欢,世人皆爱,只是我原先没接触过女人,也不晓得自己对你的这种喜欢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说到此处,木子影眼里竟有种稀罕的懵懂茫然和努力思量一件事时的认真。
黎洇心里大喜,木子影以前是真的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这样一看,对她有种懵懂的喜欢之情已是不易了,以后慢慢儿地让他眼里心眼只有自己,让他越来越喜欢自己,最后非她不可!她虽然早早下定决心要俘获此人,只是没想到被人算计的意外会推促了这进程,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然依照先前的样子,也不知道捂多久,才能将木子影那冷淡的表情捂热和了。
黎洇一高兴就在他怀里拱,木子影无奈地拍着她的后背,“原先竟不知洇儿是个如此好动之人,你再于我怀里乱动,我便不抱着你了。”
黎洇听了这话,立马作乖巧状,笑嘻嘻地问:“子影师父,我不想听你讲经,你给我弹琴可好?”
木子影嗯哼一声,“我不是那公私不分之人,该作何便作何,不想听我念,那你便自个儿读去。”
黎洇纤细的腰肢在他怀里撒娇地扭了扭,木子影眸子微阖,掩住了里面的所有情绪,淡淡地抛出一句,“撒泼也无用,乖乖学习书上内容。”
黎洇受挫地拾起桌上那经书,靠在他怀里,慵懒地读了起来,音调拉得老长。
木子影好笑又好气,想了想还是夸赞道:“这才乖。”
“子影师父,这句话不懂。”黎洇指了指书上的一行字。
木子影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拧眉,先解释了那经书上的疑难句子,随后表情郑重地嘱咐道:“以后还是莫再叫我师父了,直接叫名字。”
黎洇小嘴儿蠕动几下,“子……子影?”
木子影满意地笑了。
“洇儿,过几日你若没见到我的人,那便是我有事出宫了,你莫挂念。”
“父皇准你出宫?”黎洇好奇。
“……嗯。”木子影低声应道,眼中冷意一点点涌了上来,未让黎洇发现。
待从薛皇后无意间得到消息后,黎洇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出宫是为何事。黎洇气得狠跺几脚,当即便寻了过去。
赵离一看公主那架势,瞅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点头,便咻地一声遁走了,只留两人相对而立。
“这是怎的了,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想吃了我不成?”木子影笑问,伸手欲探向她脑袋,却被她一巴掌推开,狠狠地瞪着他。
“宫里好多人都晓得了,为何我却不知道?”黎洇红着双大眼睛盯着他,面前的人便似个犯了顶天大罪的人,合该千刀万剐。
木子影明白过来她说的何事,一把拉过她搂入怀里,叹道:“我道何事叫你委屈成这样,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你要去祥云寺讲经论道,这等重要之事你却不告诉与知晓,你太过分了。宫里人大多都得了消息,偏生我一个人被瞒在鼓里,搁你身上,你难道不委屈么?”黎洇吸了吸鼻子,控诉道。
木子影拍了拍她后背,哭笑不得,“洇儿,休再无理取闹,此番去祥云寺讲道本就是皇上临时安排的,你当知,我每年只去祥云寺一次,无奈你父皇觉得今年风调雨顺,想扩传经道,这才命我又加了一次。你我日日处在一起,我讲的经道你听的还少?在我看来,去祥云寺讲经一事,实在无需跟你提起。”
黎洇心里立马舒坦了,说的也是,木子影日日给她讲经说道,外人哪有这待遇,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如此看来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好罢,此事是我神叨了,我不怨你便是。”黎洇眉飞色舞道。
木子影笑着捏她脸蛋,“日后不再瞒你可好?”见她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木子影手下的劲儿又大了几分,却控制着不让她觉疼,将那小脸蛋捏得更加红润了。
“这事委实无聊,洇儿你在宫里乖乖呆着,万不要跟着别人乱凑热闹,明白否?”
黎洇羞赧之际闻此言,不解地抬头看他,“子影,为何你不想我去,我都跟母后说了,这次我可以出宫玩耍,你一年难得一次的讲经论道,虽然上回看过了,这一次仍旧不想错过。”
木子影的手一僵,戳了戳她的脸蛋,“有甚好看的,同上次一样,兴许还要清冷许多,毕竟这次的讲经一事百姓都不知晓。”
“如此的话我更要去了,我要给子影你捧场啊!”黎洇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儿,只露出里面的两抹晶亮。
“洇儿,我不想你去,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么?”木子影的声音忽然沉冷下来。
黎洇纠结地皱了皱眉,对于木子影此举实在不解。罢了罢了,木子影不让她去的话想必有自己的缘由。
“我不去看你便是,你别怒。”黎洇睁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瞅着他。
木子影放下心来,又生出些许怜惜,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这才是我的乖洇儿。虽然不叫你去,但是你若有想要的东西,我可以顺道给你带回来。”
黎洇立马又神采飞扬,“当真?那我想要城外那个李大爷捏的小糖人,我要两个,分别捏成你我的样子!”
木子影笑道:“应你便是。”
24、主动出击
两人将事情摊开以后,所有的一切顺当得超乎所料。也正是如此,黎洇心里反倒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后来她细细一想,才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来的太快太顺理成章了,容易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她却偏生想不起来。黎洇甩了甩脑袋,努力将这种不安的情绪甩出脑海,试图将注意力放到碧枝和月容所查的事情上。
碧枝和月容说,那安神香无任何问题,且当时是月容亲自从柜子里取来点着的,那香从头到尾只经了月容的手。这些事实说明,很可能是香炉出了问题。据月容回忆,当时她瞧着香炉里没什么多余的香灰,是以没有多加清理,后来细想才忆起里面似乎洒了什么白色粉末,当时的月容并未觉得不妥。
“公主,错不了,奴婢当时的确是看见了一些白色粉末,奴婢当时以为是安神香的灰烬没有清理干净,考虑着只余一点点粉末,对燃香影响不大,是以没管。”月容回忆道,脸上皆是懊恼悔恨,“都是奴婢的错,公主要罚要打,奴婢毫无怨言!”
虽然公主和碧枝没有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后来也大致猜出那晚的事。公主那日一请完安就去净房沐浴,在里面泡得差点昏睡了过去,若不是太累又岂会……香里若是掺和了下三滥的东西,最可能便是她想的那种了。到底何人竟然如此算计公主?!公主平儿是毒舌泼辣了些,但是没有人比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下人更明白公主的性子,她知道公主的心里藏着一慕可怕的回忆,那夜夜睡不安寝的孤寂娇弱模样,怕是没有几个人不会心疼,且她对人对事都十分公平,是个爱憎分明的主儿。
“罚你作何?”黎洇淡淡的一眼瞄过去,“罚了你事情便不会发生了?既然一件事不可避免,那便将这伤害降到最低,甚至转化为好事也未尝不可。”说到这儿,脑中忽然闪过木子影泛着温情的俊脸,嘴角不由牵了牵。
碧枝见之,心里偷笑,公主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合该国师大人倒霉,摊上了公主这么个苦主儿。
“公主,能在香炉里做手脚的人无非是宫里这些个来往的下人,奴婢这些日一一细查,并未发现宫女太监们有何异常,倒是后来忽然想起一件事。”碧枝道。
黎洇听闻这话,忽地一笑,“碧枝,你想说的可是上回我请罗姐姐她们进宫看明月珠一事?”
碧枝则点头道:“奴婢觉得她们虽然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但是谁晓得那些人背地里是不是嫉妒公主,进而想要陷害毁坏公主。”
月容闻之一愣,下一刻已经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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