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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袖清风探花郎/谁说京官有钱有肉? 番外完结 (赵熙之)


  他恰有同科在刑部做事,便与那同科说,宋定宽这样的,必然要大刑狠狠伺候,弄得他生不如死才好。那同科见他如此咬牙切齿,懵了一下,道:“怎么连白兄都这般愤慨……先前上头已是有人叮嘱过绝不让这厮好过,现下压根已动不了刑了,再动恐怕就得咽气了。”
  白存林:“……”
  紧接着便是万蒲楼的案子仓促地做了了结,二十余名朝中小吏被捕审问,伏法认罪后全部流放。
  孟景春身困相府,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全然不知这阵子外头发生了什么。
  外伤已是好得差不多,却仍得接着服药。张之青来过几趟,都是诊完就匆匆走了,连句多余的话也不与她说。
  孟景春只指望快些好起来,她便能尽早离开,不叨扰沈英了。
  又过了几日,沈英好不容易得了一日休沐,早早地便被屋子里的那鹦鹉叫声给吵醒,他便起了床,提着那鹦鹉笼子往另一间卧房去。
  孟景春仍是睡着,沈英将鹦鹉笼子悄悄放下便又去伙房端了粥过来。
  孟景春听闻动静,坐起来抬手揉了揉眼。往常这时候沈英定然已是上朝去了,没料今日此时却出现在房里。
  她一愣,沈英却已是端着碗坐下来,不急不忙地递了杯水过去让她漱口。
  孟景春乖乖照做,沈英又拿过碗,挖了一勺子粥,将调羹递至她唇边。孟景春愣了愣,忙伸过手道:“下官自己来……”
  沈英便将碗递给她。
  笼子里那鹦鹉,梳毛梳得无趣了,张口便喊道:“相爷!相爷!”
  孟景春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摔了手里的碗。
  


☆、【三三】空心树

  沈英伸手稳稳托住了那只端着粥碗的手,一句话也未说。
  孟景春刚要开口解释,沈英却将调羹递到她嘴边:“先吃粥,快凉了。”
  孟景春闷闷吃下一口粥,想开口,调羹便又喂至嘴边,只得继续吃。
  她好不容易得空问了一句:“这鹦鹉如何会在这里……”
  沈英回:“不接过来难不成让它饿死在官舍?”
  “唔。”孟景春又吃了一口粥,急急忙忙咽下去,又道:“下官今日就将它带回去罢,叨扰相爷许久了实在是……”
  调羹又是喂至嘴边,沈英容不得她再说下去。他瞥了一眼那只鹦鹉,只道:“我瞧它倒是住得乐不思蜀。”又转回头,看着孟景春吃粥的样子,道:“你呢?”
  孟景春又吃一口粥,差点噎着:“下官、下官还是回官舍罢。”
  “恐怕你想回也回不了。”沈英又喂了一口粥给她,接着道,“官舍交租银的日子已过,你这月未交,吏部的人恐怕以为你不住了,便将行李都清了出来,好让给旁人住。”
  孟景春瞪大了眼:“那下官的行李被搬到哪里去了?”
  沈英又将调羹递了过去:“你说呢?”
  孟景春被一口粥堵得说不了话,心里却将沈英这个厚脸皮的从头骂到了脚。说什么吏部的人清她的行李,分明就是他自己搬过来的!当她是傻子么?吏部的人才不会因租银拖了几日就清空屋子,身为一国之相,竟编出这种鬼话来骗她一个八品小吏!
  孟景春灰了张脸,将粥咽下去。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沈英起了身,将那碗放回案上,开口道:“不高兴了?”
  孟景春赌气一般跳下床:“高兴,不用交租银了。”
  沈英蹙蹙眉:“伤都好了?”
  她闷闷回:“自然全好了。”
  孟景春说罢便要往外走,沈英将她捉回来,拉起中衣袖子瞧了瞧,连手上的瘀青都还未完全消下去,她竟还好意思说全好了。
  孟景春将手缩回来,那身宽松的中衣罩在她身上委实太大,袍子都拖到地了。她又皱皱眉头,道:“相爷将下官的行李放哪里了?下官要去寻件衣裳穿。”
  沈英声音淡淡:“这件不好么?”
  孟景春撇撇嘴:“有什么好的。”
  沈英转过身去,这般舒服的好料子自己都未穿过,全是新的才拿给你穿,竟还嫌弃起来了。心中这般嘀咕着,却是推开了门。
  天气好得让人犯懒。沈英走在前头,孟景春便在后面跟着,走了几步沈英头也不回地与她道:“往后你便住东厢那间屋子,鹦鹉若想带过去便带过去,管事说近来桂发总是惦记着它,你小心些,别让桂发吃了那鹦鹉。”
  “……”
  “东厢那边虽然暖和,却也别忘了关窗,会着凉。”
  孟景春跟在后面点点头。
  沈英又道:“往后有空教那鹦鹉说些别的。我瞧着也不是很笨,好好教也不至于只会说那两句。”
  “……”孟景春脸乍红。
  沈英领她进了东厢的卧房,指了指角落里那两只大箱子道:“均在里头了,衣服自己找了换罢。”
  孟景春忙走过去,打开一个箱子翻了半天,抓抓头发又开了另一只箱子翻了半天。
  沈英站在门外道:“你统共就那么几件衣裳,竟还挑不出穿哪一件?”
  孟景春心说这哪是衣服的事情,那一千三百两银票去了哪儿?
  她遂问道:“下官的行李……全都在这儿了?”
  沈英给了她一个很是肯定的答复,又问她:“什么东西丢了?”
  孟景春自然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银票去了哪里,哑巴吃了黄连般地将郁闷咽回了肚子里。
  后来想想却也释然,左右是横财,那自然有横财的去法。不是自个儿的东西,总归在手里拿不久。
  何况菽园也已经落在了沈英手里,她即便有钱亦是买不回来。只是沈英为何要买这宅子,她心中倒是存了疑。那一日陈庭方说兴许沈英与孟家有什么渊源,如今想起来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她当真是记不得许多事,亦无从求证,只能暂时作罢。
  又在府中歇了几日,她琢磨着得去衙门了。但官袍已被扯烂,总不能随随便便套件外袍便往衙门去。
  她正苦恼,当晚沈英却带了个包袱回来。她拆开一看,里面躺着套崭新官袍,便高兴接下了。
  第二日一早,更鼓声刚过,天才微微亮,她睡得正香,沈英却已是过来敲她的门。
  她闻声,卷着毯子坐起来,揉了揉眼道:“下官再睡一个时辰去衙门也不迟的,相爷若要上朝还是赶早罢……”
  说完便直直倒下,搂着毯子接着睡。
  沈英又敲了敲门:“城西不比官舍,去大理寺要远得多,你若走过去恐怕连点卯都赶不上。”
  孟景春闻之立刻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套上官袍便往外走。沈英见她这迷迷糊糊的模样,却也没说什么,只由得她去。
  孟景春匆匆洗漱,匆匆吃饭,末了要出门时,却被沈英拖住。
  沈英将她胡乱套上的官袍理平整,这丫头连左右交领压反了都不知道,过得真是马虎凑合。
  孟景春低头揉揉鼻子。
  沈英道:“新官袍,好好穿着,别再弄坏了。”
  孟景春点点头。
  沈英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启了启唇,一个字也未说出口。他松了手,只道:“走罢。”
  孟景春这才闷头爬上马车,缩在角落里继续睡。
  这时的城西街道空荡无人,孟景春合眼假寐,马车穿行过清寂将醒的街道,车轱辘压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各种感官都异常敏锐。
  赶早上朝也有好处,能体会这人世难得清净,且还是在这清醒的晨间。
  到大理寺时,衙门里还没有人,沈英未下车,只叮嘱她傍晚离了衙门别一个人走,管事届时会来接她。
  孟景春自从夜遇过歹人,胆子也是变小了,应下后便匆匆下了马车,一个人往衙门中去。
  她许久不来大理寺,同僚们见了自是嘘寒问暖一番,她便只道身体已然养好,无大碍了。
  倒是徐正达这只老狐狸,见了她跟见了鬼似的,也不同她说话,自然也不分派事情给她做,让孟景春无所事事了近乎一整日。
  最后孟景春自推丞大人那儿接了个小案子打发时间,看完案卷天色已昏,同僚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她这才走到门口,等着牛管事。
  京城夏日短,这天气已是渐渐凉了,晚上更甚。牛管事来得有些迟,与她解释道,自己先去了政事堂,结果相爷有事耽搁了,得晚些回去,便交代先接孟大人。
  孟景春表示了然,便上了马车同牛管事一道回了府。
  伙房的晚饭已是做好,孟景春面对着一桌子的菜心中慌慌。自她来后,伙房像是换了厨工般,每日饭食都能翻出花样,让人总有期待。
  一盏灯火苗轻晃,孟景春索性伏在桌上,脸贴着桌面,看着门外头发呆。其实她饿得很,但沈英还未回来,总不能先开吃,末了将剩饭剩菜留给他。
  她看着外头一株大树走了神,忽然开口问旁边的牛管事:“这棵树许多年了么?”
  牛管事便回她:“许多年了,以至于这树都已经被虫子蛀空了。”
  孟景春略惊讶:“蛀空了?”可看起来长得好好的啊。
  “不细看瞧不出的,孟大人若白日里留意一番,便能看出其树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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