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嫣哪里听得进去,只顾望着那树顶一串串又大又红的果子摩拳擦掌:“宫里最高的那棵凤凰树我都爬得上去,这算什么!你放心好了,我的爬树功夫可是大内高手陪练出来的,整个皇城,无人能出我右!”
戎玄面上一黑,传说中皇帝老子闺女们该有的温柔娴静果然是与他娘子无关的。正想着,落嫣已灵活利索地爬上树去。
落嫣顺利抵达树干中间,还要踩着细枝往树顶爬去,腿却突然被拉住,随即腰肢一紧,落入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温热的唇瓣随即贴耳上来。她浑身倏地起了层鸡皮疙瘩,当听清戎玄贴耳说的那句话后,更是双颊滚烫起来。
“你上来做什么?”她故意说得理直气壮。
“我觉得树上尝果子的滋味一定比回家去好。”戎玄眯着眼一语双关道,他伸手摘下一串熟透的果子,修长的手指捏住那粒半透明的小浆果递至落嫣嘴边,笑得暧昧。
如着了魔般,落嫣顺从地张口去接,而戎玄的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起来,顺着她的腰际往上摸索,在柔软处轻轻掌握力道地揉捏。
落嫣口中酸酸甜甜,心却被撩拨得酥麻,抬眼望那双琥珀般的桃花眼也满是深邃的火光,敏锐察觉抵在小腹处那硬硬的东西,醒悟过来:“别!你还有伤!”刚说完,她也愣住了:“不对!你不是刚能下地走路么?怎么这会儿都能运轻功了!还有……”
剩下的话被堵回了喉间,唇舌纠缠,戎玄如同终于寻到了渴望已久的绿洲,死命地吮吸追逐那条小舌,激动地将落嫣揉入怀中。这灼热的吻比之从前落嫣经历过的都要更滚烫千倍,连脚下踩着的树枝乱颤起来,情迷意乱中她只能死死攀住戎玄的肩膀来稳住身子。
茂盛的树荫遮蔽了烈日,紫红的果串在不断身边摇晃。
修长手指挑开前襟,戎玄侧首将炙热的唇摩擦过落嫣的耳垂和脖颈,最后轻衔住她胸前的嫣红,落嫣浑身猛地一颤。戎玄察觉,坏笑着抬头:“此果才是人间美味。”
落嫣被他这句极其挑逗的话勾得一阵面红耳赤,却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戎玄这厮的伤一定早就好了,不过是在她面前装羸弱,博得她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相伴。
然她的理智很快就丧失在山贼的热情之下,腿间传来一种粗糙的触感,大掌抚过之处都带起一串战栗的火花,戎玄的手慢慢移到她两腿交汇处轻轻摩挲,修长的手指轻拈慢拨,还往里试探着进了进。
落嫣浑身发烫,微微闭了眼,甚至没有发觉自己已被褪得衣衫半掩。然戎玄的手就是磨人地撩拨她,浅尝辄止浅浅探了几下便只找准敏感之处揉捏,不见进一步行动。
落嫣难耐睁眼,正对上戎玄调笑的眼神,她登时怒了,一咬牙拂手抓了把戎玄身下:“若不是本公主心疼你前些日子受伤,早把你蹂躏得跪地求饶了!”
戎玄毫不讶异,惊喜道:“那现在补上。”
落嫣邪邪一笑,反压过去,将戎玄抵在树干上:“当然,本公主想强爆你……”
戎玄大喜,娇羞道:“娘子果真热情……”
落嫣邪笑着继续道:“的菊!”
戎玄面上的笑意僵住,一时如擦了锅底,不留意两人斜压的姿势已让背后的小树干达到极限,惊叫声中两人齐刷刷掉了下去,顺着树下斜坡翻滚了好几个来回才停住。
戎玄恼怒抬起头,着急查看落嫣有没有摔伤,却见她只顾指着他头上挂着的树叶大笑不止。戎玄摇头将树叶晃落,狠狠错了错牙,运功一震,身上的绷带便纷纷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紧实小腹。
落嫣惊讶地望着他已经恢复平滑的肌肤,讶异那些不知何时已经结痂掉疤的伤口。那头戎玄已经利索地把裤子一褪,在阳光下脱得赤条条,急不可耐地将落嫣的双腿打开抬起便闯了进去。落嫣惊叫一声,两人已紧密结合在了一处。
久违的感觉,让落嫣不适地蹙紧眉头,戎玄忍住想驰骋的冲动,俯身凑到落嫣耳边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忍得有多痛苦?天天在你身边,却又碰不得。”
“色鬼!”落嫣回瞪他骂道。
色鬼一笑:“我中了你的毒,只对你一个人色得起来。”说着便慢慢动起来,研磨得落嫣阵阵酥软。柔暖阳光下,两具身躯交缠在一处,如同放逐在荒野的爱侣般肆无忌惮地做着最原始冲动的事情。
许是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两人这次身心交融比任何一次都长,从树下翻滚到溪边,甚至在树上还趴着来了回。落嫣怎会知道当她扭扭捏捏地撅屁股倚在树枝上时,撩人得让她相公血脉卉张,恨不得把她一把揉进骨血里才好。
两人在山谷里直折腾到日落,到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屋。远远便望见那屋里亮着烛火,二人对望一眼,都惊讶不已,明明没人回去过,那蜡烛是谁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_<%假期结束了……于是偶回来更文了,好好陪了爸妈一段时间,又出去玩了几天找灵感,现在才更,大家表砸偶……好吧,想砸的亲砸吧,偶已经躺倒了,任调戏哟亲~哈哈群么一个~╭(╯3╰)╮☆、62牵线的神仙落嫣悄然握住戎玄的大掌,手心汗湿一片,戎玄回握住,低头对害怕又故作镇定的落嫣轻笑道:“别怕。”
柔暖烛光洒满小屋,米香四溢,灶台上摆着几样简单菜肴,却空无一人。落嫣想起初初醒来那日也是如此,这会儿回想越发觉得诡异,只得胆怯地紧贴戎玄。戎玄四下扫视一圈,镇定道:“承蒙多日关照,高人可否现身一见?”
等了半晌都不见回应,落嫣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什么高人,是高‘鬼’吧……”话音刚落,就听得屋里响起阵低沉嘶哑的清晰笑声,这笑声有些熟悉,就缭绕在他二人身旁却惟独不见其人。
“胡说!本尊可是神仙!”
落嫣打了个寒战,脑海中这声音和某一形象悄然重合,一时脱口大惊道:“你……你是那会巫术的老婆子!”
戎玄也吃了一惊,他同那巫婆打过交道,帮助落嫣魂魄回归原身的药就是他向其讨要的,可那个神神叨叨的巫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暗中照顾他们的恩人。戎玄疑此有诈,道:“我们夫妻二人都是凡夫俗子,能得遇仙人实乃三生有幸,这些日子承蒙仙人照看。既是故人,仙者不如现出真身让我二人当面致谢。”
那声音又笑了两声,随即变成了清朗带笑的男声:“本尊修仙已至幻化无形,既可成古稀巫女,又能做垂髫童儿,见或不见又有何干系?再者,你们二人不早就见过本尊?”
落嫣越发糊涂:“你当真是巫婆?!可若你真是神仙,扮作那害人的巫婆做什么?还让我把第一个男人的魂魄卖给你!”
戎玄的心哗啦啦碎作一地,他浑身一震,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瞅着落嫣:“娘子!你!你说什么?”他很想从落嫣眼里瞅出点什么,然而落嫣眼里除了闪烁还是闪烁。
至此,他心中一个长久的疑问终于得到解答。想他们成婚当日,落嫣没有人世间任何一个新娘该有的羞涩或欣喜,她只万分纠结地大嚎:“别……你会死的……”
原来如此。
落嫣意识自己说漏了嘴,眼珠子转了两转急忙打哈哈道:“谁知道是你啊?我当时不也没办法么……”说到此处,她胡乱指着屋里空气愤愤道,“要怪就怪他!现在看来,他当初就是有意捉弄我的!”
那神仙老儿的声音有些委屈:“唉唉唉,说来也是本尊初初飞升时造下的孽,同那月下老儿斗酒输了,想着作弄他一番,偏偏碰了那不得了的红丝线,就把你姻缘线牵错了……可别小看那牵扯命格的姻缘线,牵错容易,可改了命格,要牵回来着实不容易。就说怎么把你和山贼捆在一处,可是让本尊煞费苦心啊!我说公主,你就不谢本尊一声?”
落嫣呆若木鸡,好容易才闭下张圆得可塞下只鹅蛋的嘴巴,气呼呼道:“你牵的,牵的是个狗屁姻缘线!我有家不能回,爹娘也不认我了,还差点没死在那个缪兰夕手上!”
那神仙并不生气,好脾气地笑了:“公主此话差矣,你那般骄横,本尊可本着诲人不倦的思想才让你们二人交换魂魄的。再者,若不经历磨难,解忧公主怎能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良人?”
落嫣彻底明白,原来眼前这不肯现身的家伙就是当初把她和缪兰夕魂魄掳上天交换了的神仙,还是那个无时无刻不在给他们制造麻烦的老巫婆,也许还是路人甲或路人乙,可能是任何一个人,落嫣甚至怀疑当初进京路上勾引戎玄的客栈女老板也是这神仙老儿。
也就是说,所有的困难和阻隔都是他一手策划。他扮成巫婆装害怕装贪婪,都是对他们这些尘世俗人的考验,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事只是他在寻乐子。
缪兰夕自以为利用了巫婆,庞啸川自以为威胁了巫婆,其实,大家才是他玩弄鼓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