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雪山的秘宝直接把东霓笙给带走了,至于这个秘宝是什么没人知道。当时的情形复杂,容不得他想很多,东燕启只看见他手上冒出的一束绿光,再睁眼时雪涯、雪山老人和霓笙都不见了。
任玉山过了半响,勾唇笑的高深莫测:“没想到绿玠还在。”
东燕启皱眉,任玉山口中的绿玠他不用想都能猜出个大概,大致是嗜血魂珠的克星之类的。当年雪山老人能压制魔神当然也有办法来压制今日的东霓笙。
九王爷怒了,是真正的怒了!但凡靠近他的人都很清楚的了解这点,槿药和绣弯弯是深受感悟这点的。三天内他们除掉了昭华隐患着的所有内患,被满门抄斩的官员不下十个。
右派和左派都有,没一个能幸免。左派是重点,右派只不过是想给红妍的一个警告,一个切肤之痛的警告!他东燕启的底线不是她一个红妍能挑的起的!
而从黄泉命岛回来的几个人对这次的行动结果也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谁都不会在这种时刻去老虎头上拔毛。
魅罗前脚进门后脚就被扔回了暗衣宫,虞子目这个人并不是一般的宫刑就能制得住的人,唯有暗衣宫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地狱!管你有多硬的骨气多骄傲的风骨,在暗衣宫内就有本事让他跪着像狗一样求饶!
白衣和余情两人皆被派去雪山要人,不交人?好!十万铁骑难道还没本事踏平了你的雪山?!
不知不觉离东霓笙被劫去的日子已经晃过去大半年的时间,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内,他用最快的速度安定朝纲,若是换了以前他肯定不会采用如此强硬的手段来强压,那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
天幕有点暗沉,前几日才放晴的天气还没持续几天,又要开始下雪了。那种压在心口上的压抑,看着就会觉得心烦。
“把窗户关了。”他有点不耐烦的站起身,白色衣角不期然擦过桌边的烛火。
朝寒闻言,不发一言默默走了过去轻轻把门关上。一边的子清冷冷的看了一眼关窗的朝寒,然后依旧眼观鼻鼻观眼。
朝寒走过来,把书桌上的散乱的书籍都整理了一遍,缓缓道:“再过些时日便是郡主的生辰了,爷还是照旧吗?”
走到门边的人,脚步一顿,抬头望着那越发暗沉的天,厚重的云似要掉下来一样,那个人现在到底在何方?都已经那么长时间了,白衣和余情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信息传回来,他多次想亲自涉足,却都被一干人众拦了下来。
绯红色的薄唇微微下撇,薄情的唇开启:“照旧。”
一甩袖径自走了出去,徒留背后两人无言的对立。
子清抱臂站了一会,冷冷地甩出一句:“你的主子恐怕已经死在半路上了。”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也不管背后的人听了会是什么反应,毕竟那不是他关心的范围。
告诉她,只是因为从暗衣宫回来的那段日子是她照顾的自己,这对一向什么都不靠别人的子清总觉得心里亏欠了别人。瞒着九爷告诉她,只是还一个情罢了!
“谢谢。”在子清跨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的不能再低的道谢声,似幻觉,却又那么真切。
“呆子。”冰冷的面具下红唇一勾,眼中透出的却是斥责。
能在九爷身边按捺不动那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身份,不知是说她的演戏能力真的好,还是九爷有心放过她。若不是在一次无意中发现她是女儿身,他也不会知道这个人早已被人换掉了。
直到南云第一智子的到来,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有心,有心之人发现的事往往都是聪明人都发现不了的。
“你不该留在九爷的身边。”第一次他就告诫过她。
她笑:“你不该为我保密身份。”
“九爷对背叛他的人从来不手软。”
她沉默许久,“放心吧,我是不会背叛他的。”
半年前南云智子被送回南云,可是途中身体微恙,能帮他撑下去的药都用尽了,连槿药赠送给他的救命药也被续掉了,三天前就收到密令得知这位南云智子可能会命丧途中。
他们在暗中观察了很久,南云鞠府早已不知派出了几批人马,要他鞠昂命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一次是真的凶多吉少。
结下梁子上
东霓笙醒来后只有一个感觉:疼!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可是她不能,因为双手被牢牢困在床板上,钢筋铁索,纵使她现在武艺非凡,但还是不能动它一分一毫。
“放开我!”扯开嗓子喊了几个时辰都没人理她。她也不管不顾,继续放开嗓子继续吼,你越没人理她她吼的越起劲,这样反而让身上的疼痛减轻了点。
隔壁的老家伙却是实在受不了,打坐也不打了,直直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执着成这样?难怪那些人都要称她是小恶魔,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恶魔,是大混蛋!”
两人呆的地方是他时常闭关修炼的石室,一共两间密室,石门之外便是绵延的雪山。雪山地势独特,在外看起来也就是几座山连接起来的,但是只有雪涯和雪山老人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这也是为什么白衣和余情至今没有寻到这里的原因。并不是他们攻不下这座雪山,也并不是雪涯有多厉害,能以一敌千军万马,而是没有人指引,这通往雪山的路是会自动变化的。
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你本要走的a路很可能在中途又变成了b路,目的地自然就会改变。白衣和余情不是白痴,在几次摸索中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很不幸的是当他们要出去通报东燕启时连出去的路都改了。
身后的三千人马被困在雪山半山腰整整三个月,后来还是白衣独自一人先行,余情留下照看那些伤员。将士不怕死在战场,却怕被自己的意志给抹杀。
东霓笙憋的只是一口气,眼一睁,手一扯,自己居然被人给绑起来了,浑身乏力,根本就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武力没用只能用蛮力!管他有人没人,先把胸口那口闷气给出了再说!
“行了行了,你别叫了!”耳边的石室轰然打开,一道昏暗的光线射了过来,即使是很暗的光线对现在的东霓笙来说都是很刺眼的。
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皱了眉没好气的问:“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等适应了屋中的光线一见是那个看似仙风道骨不知骨子里是何等败风的老头,霓笙鼻子里冷哼一声:“就知道是你!”
雪山老人挑了须眉,摸了胡须坐在了一边,看着雪床上的丫头,感到有点意思:“丫头倒是不笨!”
“不是我聪明,而是天下能抓我的人没几个。再加上你还去皇宫闹上一次,脑子不用想也知道了。”她嗤之以鼻,想起目前的状况又不禁冷下脸来,甩了甩手腕上的锁链:“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刚把你带回来时正好是你魔性的顶峰期,以免你做些伤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只能选择了下下策。”雪山老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气的她恨不得跳起来掴他两巴掌。
她咬牙切齿:“那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那不行。”某老者立马摇头,表情严肃的绝对不能再严肃。
“为···什···么?”她的牙齿估计马上都要被她给磨掉了。
“时候还没到。你体内的魔血还未与经脉完全交融,等过了这几天我才能放你。所以说这几天你就在这乖乖的呆着!”说完臭老头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身后的那人对着背影继续咬牙切齿。
她发誓等她自由的时候要把这老头生吞活剥了!他难道眼睛瞎了不成?没看到她手腕上正汩汩流血啊···身上都快疼的散架了,他倒好,一句话,时间还没到!
静中
而让东霓笙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头口中所谓的时候居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换句话说她东霓笙竟然在那密室里挺尸挺了大半年未进一粒米饭,而且还活蹦乱跳的出来了?不得不说嗜血魂珠的确神奇!
一出石门看见的不是老头,是那个比雪还冷的男子,听说叫雪涯!东霓笙搞不懂为什么他眼中会有那么浓烈的恨意,似乎是针对她,又似乎不是。
老头说:不要理他,他脑子经常这么抽风,抽着抽着就不要紧了。
东霓笙哦了声便跟着老头出了石室,雪山很大,却也很小,之所以说大是因为雪山真的很大,站在半山腰都能看到那种超乎自然的雄壮,白银一片。小,那是因为老头和雪涯住的地方真的是很小,一间茅草屋,霓笙都觉得可能是临时搭建的。
老头说这茅草屋很久没人住了,他除了闭关还是闭关,雪涯基本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他这个当师傅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霓笙歪头想了想在柳塘城见到的杀人案件,心里琢磨着这个雪涯是不是已经在江湖上干起了不正当的行业。比如说是当了个什么了不起的杀手?或者是某个王、朝臣手下的第一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