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那腻腻歪歪的话,我不住的在心里翻白眼,心说,你们速战速决行么,别没完没了的,也不嫌恶心人!小遥倒是听得乐呵,不时发出嗤嗤的声音,吓得我直担心被外头的二人发现。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趣”,婉妃娇笑了一声,扭着水蛇腰上前半步,媚眼如丝地望着那侍卫,伸出食指来,用尖尖的指甲沿着他的肩膀一直往下滑,一路滑到了腰间,勾住了他的腰带:“就罚你伺候得卖力些,不许偷懒!”
侍卫顺势搂住婉妃不安分的腰肢,往身前一拉,嘿嘿笑着:“小的遵命,定然伺候得娘娘舒舒服服”,说着,开始上下其手,动作麻利地解起了婉妃的衣带,婉妃在他怀里咯咯直笑:“慢点慢点,急什么!”嘴上说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但见她早已经把手伸进了侍卫的衣领里面,忙碌得很。
我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在心里暗骂,你们这对……咳咳,难道打算就这么幕天席地的……干活?这也太“洒脱”了点吧!拜托你们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
第二六二章 撞破奸.情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六三章 活春.宫
眼前的二位自然是听不到我的心声,一边奋力和对方的衣带纠缠着,一边往旁边一张老旧的石桌旁挪。完了完了,这回真要长针眼了!我还是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看这种……这种场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正打算回过身去,却见身旁的小遥早已经瞪直了眼睛,捂在嘴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放下来了,脸上一片酡红,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草丛外滚作一团的二人。这个丫头!我也说不清自己个什么心情,条件反射地在这丫头脑袋上拍了一下,用口型斥道:“看什么看!快转过身来!”
小遥惊得差点叫出声,见我怒目圆瞪,脸上更红了些。用力点了点头,小遥脑袋垂得低低的转过身,连耳根都是红的。
和小遥一起背对着外头的二人,我恨不能把耳朵藏进衣服里,那奔放的二人倒是越来越起劲儿,饶是我两手捂了耳朵,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是一个劲儿的往我耳朵里钻。
“哟,慢着点!死男人,你这是要作死么!”婉妃的声音陡然拔高,身旁的小遥闻声抖了一抖,连带着我也跟她一起抖了一抖。那侍卫一边哼哼哧哧的,一边答:“我这不是照你说的,‘卖力’伺候娘娘您呢么,怎么,娘娘不喜欢?”
婉妃立时发出一阵惊悚的娇笑:“就你会说!我可不是来听你夸海口的……”话音没落地,便被侍卫粗哑的声音打断:“别急啊,这就来了!”应和他的是婉妃一阵破碎的呻吟声。
我拼命缩着脑袋,捂着耳朵,不断在心里默念: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但自我安慰显然是没有用的。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你这妖精,腰怎的这样软!是想要我的命么!”侍卫粗嘎的一句话。让我的自我安慰变得不堪一击。
“我就是想要你的命,怎么,你不想给?”婉妃娇嗔的声音粘哒哒的响起。“给给给,怎么不给。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给你!”侍卫的声音很急躁,婉妃听了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一阵娇笑。
“上次你写给我的信,我看了,也不知是你从哪儿弄来的淫词艳句!”好不容易安生了一会儿,婉妃又开口了。“你喜欢不。那可是我费了老大劲儿从宫外弄到的!我没念过书,不会作诗,但那是从专门画春.宫的酸秀才那里买的,听说可带劲儿了!你读的书多,觉着如何?”
什、什么?这两人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些!还交换艳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这!我真是没话说了……
“我觉着嘛……”婉妃还卖起了关子,“呵呵,”又是一声妖媚的娇笑,“我都写在这儿了,想知道……自己拿回去看!”“这是什么。还缝在荷包里了?”侍卫问。“唉!不许拆!拿回去再拆!”婉妃娇斥道。
侍卫的声音带了些不快:“你明知我不识字,还要写下来!是瞧不起我么!”不知他做了些什么,只听婉妃突然轻叫了一声,半晌才断断续续地答:“我……我哪儿瞧不起你了!你只管拿回去看。保管……保管你认得。你知道么,这荷包可是我亲手绣的……用的……是……是我的肚兜……”
好一个热情如火的婉妃,还真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了!玉帝啊,您老人家发发慈悲,让我失聪一个时辰吧,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唷!原来是个宝贝!那我可得收好了”,“急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先甭管它了……”婉妃不耐烦的斥了一句,侍卫像是得到了鼓励,立刻乐颠颠地答:“来了来了……”接着就又是一番悉悉索索的怪声。
时间终于在我的度日如年中慢慢爬过了,确定在没有奇怪的声音传来,我才慢慢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胳膊一阵阵发酸,耳朵也很热,看看身边的小遥,依旧是那副满面红霞,一直红到耳根的模样。
“我得回去了,绫贵人跟我约了描花样,我已经迟了……行了行了,别没完没了的!”婉妃的声音很不耐烦,侍卫讪讪道:“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下次什么时候啊?”外头一阵悉悉索索,大概二人是在慌忙的穿衣裳。“老规矩,什么时候我把镜子挂在窗外,你便什么时候来。行了,我得走了,等我走远了你再走!”
一阵慌忙的脚步声慢慢远了,我听见侍卫在外头低声骂了一句:“糟了,该交班了!这下非得被队长骂死不可!”接着,他似乎匆忙的跑了。
我不放心的躲在草堆后面,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确定不会有人再回来,才准备起身,谁知因为蹲得太久,两腿早已麻了,猛然起身,完全站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幸得小遥在身后拉了我一把,才让我倒在了她身上。
但因我这次是完全站不住,小遥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我一倒,小遥跟着一块儿往后倒,于是,我终究没能逃脱倒地的命运,和小遥双双躺在了地上。我倒在小遥身上,倒没觉得什么,可被我压着的小遥估计吃了大苦头。
听见她闷哼了一声,我不顾双腿的酸麻,忙从她身上连滚带爬的起来。小遥双手撑着地,哼哼了一会儿才挣扎着坐起身:“小姐,你没事儿吧?”我使劲儿摇头:“我自然没事,你呢,伤着没有?”说着,我凑到她身边上下摸索着,检查她有没有伤到。
“放心吧小姐,我没事儿!”小遥说着便站了起来,瞧她表情轻松的样子,我略略放下心来,看样子,的确没有伤到。
虽说我二人都没有伤到,但因这突然的倒地,我们的衣裳全都沾了土,看起来灰扑扑的,十分狼狈,加上脸上的红霞尚未退去,放眼一瞧,我和小遥就如同染了疫病,发着高热逃难的难民。看着对方落魄的可笑模样,我和小遥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够了,我和小遥互相扶持着从草堆后面出来,一抬眼,入目的正是方才那对……咳咳的破石桌。我不由的脸上一热,欲别开脸去,却瞧见了桌底的一抹艳红色。
“唉,小姐,你做什么去?”小遥伸手想抓我,却抓了个空。我挣开小遥的手,快步走到桌边,蹲下身来,死死盯着那抹艳红色。“小姐,这是什么啊?唉!小姐!别碰!”小遥又一次没能阻拦我,她出言阻拦时,我已经伸出了手,将那艳红色的物事拿了起来。
“看样子……似乎是个荷包……只不过,料子未免太艳了些,谁会拿这种色儿的料子做荷……”小遥说到这儿,立刻明白了过来,忙捂住了嘴。
没错,这正是方才婉妃所说,用她的肚兜所做的,藏了艳诗的荷包。呃……一想到这料子从前是被婉妃贴身穿在身上的,我就忍不住想把它扔远些。小遥显然跟我是同样的态度:“小姐!这脏东西你怎么拿在手里啊!快扔了!当心脏了手!”
“小遥,你带帕子了么?”我风马牛不相及地突然问。“小姐问这个做什么?”小遥一脸的疑惑。“给我就是了,有没有?”点点头,小遥从袖里取出一块帕子来,看样子,还是个九成新的,唉,可惜了。
拿过她手上的帕子,将这个红艳艳的荷包裹起来,我苦笑:“这样总算能好点”。小遥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手上的那团东西,眉头皱成了个疙瘩:“小姐……这么……的东西,你收着它做什么啊!”
我忙安抚道:“放心吧,回去给你个新帕子,保证比这个帕子漂亮十倍!对了……这个好像是你自己做的……那要不……我亲手做一个补给你?”
小遥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是啦!小姐想哪里去了!不就是个帕子么,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就是奇怪,这种东西,小姐你干嘛要留着啊!”
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摇摇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证据,传说中的把柄!”说着,我还应景的掂了掂手。“后妃和侍卫偷情,这是多大的罪过,想想就知道。婉妃一直视毓淑宫为眼中钉肉中刺,没事儿就爱找茬,以前没东西能治她,现在,呵,有这东西在手上,管保让她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