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再也忍耐不了,明显欲求不满,恼火地大声抗议:
“靠!你还有完没完啊!既然你都不在意,姑奶奶也豁出去了,今天非吃了你不可!”
三下五除二,在他阴谋得逞的窃笑中扒光了他的衣服,跨坐在他身上,白皙的藕臂暧昧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结实的腹肌被隐忍的汗水浸染,散发出诱人的光芒,让她的目光被牢牢吸住再也拔不出来,喉头滑动,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不是要吃我么,来吧……”他轻咬她的耳朵,魔魅的嗓音蛊惑般地含笑呢哝。
浅粉色的云纱外袍挂在她的胳膊上,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迷人的香肩,金色肚兜松散地挂在脖颈上,隐隐露出一大片*光。他血脉贲张的肌肉鼓鼓地贴近她的小腹,他散发出的火热气息,让她感觉他仿佛要把她吞进去似的,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既害羞又觉得刺激。喉头再次滑动,吞咽下一口香唾。
他等了半天她都没反应,豆大的汗珠打湿了她的肌肤,他再也把持不住,粗重的手臂抬起她的身子,再准确无误地重重一落。特有的湿热紧紧包裹,蚀骨**的触感让两个人都脑子一白,发出一声愉悦到骨子里的**低吟。
她猝不及防之下,先是因为不适疼痛倒吸了口气,接着酥麻绵痒从小腹处逐渐扩散开来,流窜至四肢百骸,让她感受到一阵触电般的颤栗。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她狠狠地捶打他,怒道:
“你……你好歹也提前通知一下……”
他自知理亏,魅惑一笑,又让她身子麻了半边。他用强健的手臂温柔地拥抱住她,缓缓地,缓缓地,等待她逐渐适应。微微的痛过去之后,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让她咬紧嘴唇发出细碎的嘤咛。她的情悦让他血脉贲张,更为卖力起来。
凌乱的发丝纠缠,潮湿的汗水交织,他抵在她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仿若兽吼。
金碧辉煌的皇极宫内,至高无上的龙椅上,颠鸾倒凤正在继续。两个紧紧纠缠的身影香艳地倒映在墙壁上,藻井正中那条口衔宝珠的巨龙躲在灯影里,仿佛很害羞……
天福三十四年六月初六,一夜细雨后,落花满地,荷塘新绿。
今天是水流觞登基的日子,此时整个皇宫内一片庄严肃穆,宫人们摒心静气,紧张地来来去去,唯恐出了一点岔子。
因为太上皇执意居住在养心殿,水流觞便搬进了凤仪宫。这本是不合规矩的,可他才懒得管,他不想每次见玲珑都要花一个时辰的路程。
寅时左右,天刚蒙蒙亮,水流觞便被以允公公为首的宫婢太监列在殿外跪安请醒。他睡意朦胧地坐起来,回头望向仍在熟睡的玲珑,由于餍足而油光水滑的俊脸绽开一抹温暖如春的笑意,低下头,愉悦地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咬一口。
玲珑在门外请醒时就已经被吵醒,只是不愿睁眼,蛾眉正蹙着,被他一咬,凤眼迷离地睁开。他没想到会吵醒她,忙道:
“还早呢,再睡会儿。”
玲珑已经坐起身,却皱着眉按住酸痛得快要断掉的腰。猛然回忆起他昨天晚上有多缺德,居然将她按在狭窄的龙椅上使劲折腾高难度动作,让她差点被折断。又累又痛让她忍不住狠瞪了他一眼。
可惜她刚刚睡醒,凤眼迷蒙正带着慵懒风情,瞥过来的那一眼瞪视在他看来不像是愤怒,倒像是娇嗔yin*。他顿觉口干舌燥,大清早沸腾的狼血再次向某一处汇集而去,笑眯眯地环住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调笑道:
“昨天真不错,改天再去试试。”
玲珑的脸腾地红了,推开他啐了一口,恼羞成怒道:
“想得美!”
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昨晚真是荒唐,累去了半条命不说,因为怕被人发现痕迹,她亲自打水将龙椅周围打扫一遍,又换了新的垫子,让守在门外的太监们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皇后大半夜突然洁癖发作,居然亲自打扫皇极宫。
她不知道今天这传闻又改成了,是皇后深爱皇上,怕礼部布置的不妥当影响登基大典,故而亲自前往布置。闻者都不禁感叹一句,皇上和皇后果然伉俪情深呐。若她知道会传成这样,肯定会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躲开他的毛手毛脚,在外头第五次请醒时,玲珑率先应声。大门被推开,一行三十二人进来伺候梳洗,这排场差点亮瞎她的眼。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战,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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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战,又起
登基大典玲珑没有资格参加,她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梳洗过,水流觞正在太监的服侍下穿龙袍。她走过去,挥退太监,亲自帮他穿戴起来。
这身明黄色的龙袍是水流国最出众的十二位裁缝花了一个半月时间完成的,穿在水流觞身上,仿佛被千万道霞光笼罩,覆手挥袍间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凛然而出,让人想伏身于地。
她含笑将冕冠戴在他的头上,王者之气蔚然而生,比之以往的清华如月,黄袍加身的他在今天更多了一份如骄阳般耀眼的风貌。
三十二名宫人皆面露喜色,情绪激昂,同时屈膝跪地,纷纷攘攘伏身于地,恭敬凛然地高声齐呼: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整齐高亢,玲珑发上的步摇轻颤,脸上有着压抑的震撼。她努力抑制住澎湃的心绪,眉眼带笑,如灼灼夭桃,仰起脸望着他清泠似水、云淡风轻的模样,笑眯眯地问:
“觉得热血沸腾吗?”。
水流觞望着她灿若星辰的眼,莞尔一笑。他带着如春水融化般的温柔,倾身靠近,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轻咬一下,凑近她的耳畔,气若幽兰地低笑道:
“的确沸腾了。”
魔魅的嗓音带着让人心醉的蛊惑,令她双颊泛红,在宫人的窃笑里慌忙推开他。旁边允公公适时提醒:
“皇上,时辰到了。”
水流觞点点头,轻柔地摸了摸玲珑油亮的发,从容不迫地出了凤仪宫,前往皇极宫。
天色如被水洗过一般蔚蓝,气势磅礴的皇极宫内,宫乐奏响,礼炮齐鸣,百官朝贺的队伍从宫殿内一直延续到门前的大广场上。宏伟高大的宫门敞开,水流国的文武百官齐聚,尽皆垂首屏息,表情肃穆庄重。数千名御林军整装伫立,面目严谨地守护在宫殿周围,迎风招展的旗帜飒飒作响。
数百名太监垂手于殿门间,长列一排,延入殿中。
顷刻,这数百人齐声高调嗓子,似穿透云霄般地宣道:
“皇上驾到——”
一声拉长的吆喝绵延至数百米,此起彼伏,远远飘散在高空中,消弭过后,仍旧余音绕耳。
水流觞在太监们刚宣布之时,已经一身明黄色金龙锦袍从外面缓缓步入大殿,冷然威严地从中间的御阶走上高台,端正地坐在那张金漆云龙纹宝座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一批一批纷纷跪地,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尽皆面带崇敬,齐声高呼。声音一层高过一层,在大殿内外此起彼伏地回荡着,久久不消。
水流觞高高地坐在龙座上,望着众大臣分成两列匍匐于地,仿佛上帝在俯瞰芸芸众生。下面那些人,无论官职多大,在外面多嚣张,在皇权面前也像一只卑微的蚂蚁。只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时候哪怕是只小蚂蚁,久了也会毁掉整个王朝。
他唇角冷冷一勾,绽开一抹薄凉似水的笑意。覆手袍袖,长臂一甩,说了声众卿平身。一举一动高贵雍华,带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威严,如一轮帝耀于空的骄阳,光芒万丈。
作为太上皇的水流年并未出席这场登基大典,估计老头子现在仍旧不甘,心中有气。
登基仪式很是繁琐,接受过官员恭贺,还要前往城楼去接受百姓的朝拜,之后又要拜祖庙拜天拜地,水流觞觉得自己成亲时都没这么麻烦。幸好有礼官全程陪同在侧,适时协助,直到全部举行完毕,天色已近黄昏,水流觞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方宣告结束。
宴请文武百官的宫宴很快就要开始了,水流觞在内殿换下冕袍,刚走出门,却见兵部尚书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在门口团团转。见他出来,脸色很不好的上前跪拜行礼。
水流觞直觉定是没好事,果然,兵部尚书一开口,就是一则让他头疼的坏消息:
“启禀皇上,山南省八百里急报,闲……水流苏八日前占领了山南省,并……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