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人,有什么不悦之事,可方便说与灵儿分担?”武灵越发长大,越发的美丽动人,一双盈盈大眼衬着细腻白滑的肌肤,更是光艳照人,不施粉黛却堪比月上仙子,柔柔之气,让人尽是怜惜之情。
和那人是多么截然不同,童默苦笑一下,忽的一把将武灵拉入怀中,眼前却尽是那萦绕不散的影子。
“童大人,不要……”武灵轻推了童默胸膛一把,他纹丝不动。樱桃柔唇被含在童默口中吸的生疼,眼角滴下一滴泪水,却也伴着丝丝笑意。童默生疏的一层一层褪下两人的衣服,直至赤裸相对。武灵羞涩的埋在童默坚实的胸膛里,紧张和羞涩让那小脸红扑扑的。
黑暗、生疏、沉醉,童默在武灵的帮助之下才找到突破口。武灵痛的轻哼了一声,童默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儿,在耳边轻轻安慰着,宠溺的哄着,嘴里却迷迷糊糊听不清念叨着谁的名字。感受到身下的人不再如开始时那么紧张,他便开始了奋力的律动,一次次释放,直到筋疲力尽、倒头睡去。
武灵浑身酸痛,满眼却尽是幸福和欢喜。埋在童默胸膛,童默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她满满揽入怀里,亲昵的吻上她的额头。有良人如是,她夫复何求?
清早醒来,童默歪着头看到赤裸相对的武灵,感受到满屋旖旎,歉意顿生,正欲打算开口致歉,却被灵儿的双唇堵住嘴巴。灵儿缓缓离开童默一点儿,笑着摇摇头,然后小鸟依人的窝进童默怀里。
“默……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银铃般的温柔丝丝入耳,“灵儿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要说什么只是酒后糊涂之类的话,灵儿会伤心的。”两滴泪水滑落在童默胸膛,他本想说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
童默轻轻点头,淡淡叹气,把怀抱收紧一下,以示安慰。武灵开心的流泪,也更深的窝进童默怀里。
“岑惜,你还是没有跟他说?”成暋诧异的问道,农岑惜落寞的摇摇头。成暋亲昵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无奈的笑笑,“白白浪费了我的安排。”
“人家喝的太多了嘛……”农岑惜嘟着小嘴,委屈的说道。
“好!那你就试着清醒的时候,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喜欢他,你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儿!”成暋说着就拉着、推着、拖着农岑惜,叫上安平一起,把农岑惜弄上马车,直奔财税司门口,等待童默出来。其间农岑惜紧张的摩拳擦掌,站立不安,不一会儿,听到通传的童默终于缓缓而出。
“童默,岑惜有话跟你说。”成暋见农岑惜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主题,便替她开口。童默想了一下,指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农岑惜小跑着跟过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成暋,成暋跟她做出加油的手势,农岑惜挤挤鼻子,也暗下决心。
“童默,我有件事要问你……”
农岑惜正思纣要如何说主题和重点,童默却忽然停下转身,正色看着她。
“辰西,对不起。我问过灵儿的,她说你们只是朋友,所以,我和她……”童默看到农岑惜讶异的张大嘴巴,呆楞的几乎停止了思考。而此时,她也确实一片空白。
“你,你和灵儿,怎么了?”心里几乎是滴着血来问的,明明猜到大概是什么,却还是固执的一定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辰西,你也把灵儿当作朋友,是吧?或者,就当她是个妹妹,你也希望她有个归宿,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人疼爱她,怜惜她,是吗?”童默的话一字一句狠狠割在她心上,心里不断揪痛,几近窒息。
农岑惜强撑着点点头,挤出一个自认为看似正常的笑容,“真是替你们高兴。”
看着童默面色肃穆的背着手坚定的走进财税司,成暋赶快跑到他们谈话的地方,左右都没有看到农岑惜,心下焦急着欲往前寻找,却看到蹲坐在角落的农岑惜。成暋慢慢走近,农岑惜把脸埋在双腿中间,没有一点声音。
成暋蹲下,一手搭上农岑惜的背,忽然感觉一阵起伏,农岑惜扑进他怀里,仍是一声不出,只是抽搐着。许久许久,农岑惜红着双眼,抬起头看着成暋,露出一个貌似灿烂的微笑,转而揽着成暋的肩膀,“走,喝酒去!”
你和童默有情无缘,而我,却没有这样的福气,我不能照顾你,那短暂美好的时光,就是我短暂一生最大的福气了。我将逝去,要把你留给谁来照顾才能让我安心离去?此时我是多么眷恋人生,多想好好活着……
风成暋矗立柳下,遥望湖水漪漪。
“谁照顾也不及你自己照顾!”陆仙翁捋着胡子,站在成暋并排的位置,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远方。
“师父,您知道,我命不久矣……”成暋略带忧伤。
“是你不肯而已。”
“无论那是岑惜的亲人亦或朋友,哪怕只是陌生人,我都不能为了自己生的机会害了别人性命。”成暋眼中尽显纠结,他是想活,非常想活着,希望能爱她,照顾她一辈子,可他不能用她在乎的人的生命来换,那样她也会很伤心,那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
“你自己决定……”陆仙翁拍拍成暋的肩膀。
风成暋紧闭双眼,岑惜,是,全世界都不及你万分之一,所以,即便对不起这天下,我也要,好好活着,爱你、照顾你、疼惜你!
“你妹的!老子就不会逛窑子吗!给爷上最靓的来!”农岑惜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走进莺燕阁。四娘看是农岑惜,赶快热情上来招呼,这个祖宗她是怎么也惹不起的。
自打那日开始,农岑惜便开始夜夜醉酒的生活,躲着多有熟识的人,总是独自一人醉倒在街边巷口。所幸她还算名声大噪的人,一般都会被巡逻的下属给送回农府。最近这是酒量也练出来了,喝的五迷三道还能找到莺燕阁的门朝哪儿开。
“农大人!好久都没来了哈,来来来,哎呦!”四娘刚接近农岑惜,就被农岑惜把手搭在她肩上揽进怀里,把四娘可吓得不轻,要说给她当娘还过了点儿,但怎么也是老大姐的人物了,他这般调戏人家,还真把四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么老?不要!”农岑惜用手抬起四娘下巴,看了仔细之后给甩到一边。这话可给四娘气的够呛,人家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怎么也是风韵犹存吧,他还嫌弃人家太老,哼!
“灵儿?我去找灵儿!”农岑惜晃晃悠悠,谁来搀扶都会遭受不幸,不是推到就是踹到一边,十足一个无赖地痞的模样。
“快,把农大人扶到我房里去。”武灵闻声赶快下楼来了,看到农岑惜酩酊大醉,还是心有不忍,先让进房内解酒去吧!
“灵儿?来,亲一个!”农岑惜看清是灵儿就把扶着她的人又踹到一边,调戏似的把武灵搂在怀里,撅起嘴巴亲在武灵脸上。武灵轻轻抹掉一脸颊的口水,也没有说什么,还是架着她朝着房间走去。
第二卷 第038章婚礼1
“灵儿!童默……祝福你们哈!”
农岑惜仰歪在床上,还高举酒瓶然后往嘴里灌呢,谁也抢不下来。武灵命人烧了些热水,又准备了醒酒汤,却怎么也没法把醒酒汤给她灌下去。武灵哀叹一声,你这是何苦呢,当初我非你不跟,你却苦苦躲我,现在我和默在一起了,你才知道后悔么……
“呕……”农岑惜从没喝到要不断呕吐的地步,感觉肠子都快吐出来了,真特么难受啊……
虽然被武灵照顾着,还是弄得满身都是,武灵只好给她换下衣服。到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一件内衣时,武灵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把农岑惜给脱了个精光……
武灵洗好热毛巾给农岑惜擦干净脖子上顺着流下去的呕吐物,又找了一件干净的白色里衣给她穿好。收拾好一切,武灵呆坐在床边,定定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农大人啊农大人,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你藏得如此之深!武灵不免苦笑一下,原来是我两次情投错处,而默和你,才是真心相爱,他甚至可以跨越一切。怕是,默还不知道你是女子吧,若是他知道,谁又能惹到他心半分?
这么想着,武灵泪眼婆娑。
早晨的阳光特别好,懒洋洋的晒在农岑惜脸上,农岑惜活动了一下身体,唔,伸了一个懒腰,睡得好舒服啊,看来酒真是个好东西,堪比安眠药和……
“啊……”农岑惜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只剩下一件里衣。迅速在脑海里划拉自己昨晚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头很痛,一点也没有印象了……擦,这什么状况?
“农大人,您醒了?”武灵把洗脸水端进来,正好看见农岑惜坐在床上痛苦思索呢。
“呃……内个……”农岑惜看了看里衣,已经不是自己那件了,她那件是纯棉布的,这件可是丝帛。已经意识到武灵知道自己是女生的秘密,却不知如何开口,说些什么。
“快起来梳洗吧,我去把早饭端进来。”武灵温和的笑着,说完就要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