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景寒和容海琪,还有他两个接亲的表弟都能为他挡酒,可童默偏偏杯杯当仁不让,敬别人的和别人敬的酒全都照单全收,直到喝的已经摇摇晃晃站不稳当。
农岑惜和风成暋、几位重臣一起坐在主位的一桌上吃席,另一桌主位则是童家的嫡亲们。为了显示对这两桌的重视,往往是选择最后才敬这两桌,意味“压轴”表示重要。童家宴席整整排了一百桌,等童默敬酒敬到这两桌的时候,早就显出明显的醉意。
童默摇摇晃晃走到农岑惜身旁,举起酒杯,农岑惜也站起来,高举酒杯打算与他碰杯,童默却把杯子一闪,“辰西,这么喝可不行!”童默喝的眼眶微红,对农岑惜的冷漠大为不满。
“那你说,怎么喝?”农岑惜仍是一副不太亲厚的模样。
“上,酒壶!”童默醉醺醺的跟飞云一摆手,飞云有些拿捏不准,但是童默厉色的眼神让他也不得不听命拿来酒壶给了两人。
“辰西,我们,认识多久了?”童默忽然不在节奏的问了不着边儿的问题。
农岑惜沉思了一会儿,他们认识了三年了,她到昭翯三年了。
“一千零九十四天!辰西……生日快乐!”童默深情的说完,非要和农岑惜喝交杯酒,把着农岑惜的胳膊放在自己臂弯中间。农岑惜反抗了一下,因为太多天没有吃好睡好,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又感觉很无力,喝多的童默又特别大力气,眼看这交杯酒不得不喝。
“童默,你喝多了,闹够了吧!飞云,扶你主子回房!”风成暋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一把把农岑惜抢过来揽在怀里。童默也很不忿,便和风成暋撕扯起来。所幸大部分宾客已经都敬过酒离席了,不然这样子成何体统。
“够了!”农岑惜大喝一声烦躁的很,不就喝个酒吗,有P了不起的。农岑惜重又拿起酒瓶高举眼前,童默醉笑着,终是和农岑惜喝了这交杯酒。还在场的宾客看到这幕,全都窃窃私语。这两人之前的传闻还没有完全销声匿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昭翯的贵族又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风成暋看着农岑惜深拧眉头一口气喝完一瓶酒心疼不已,最后几口已经呛得咳嗽了还在硬撑。
而童默喝完这瓶酒朝农岑惜一笑,就彻底醉倒了。飞云和飞扬架着童默送回洞房去了。
看热闹的人一看没的可看了,也都基本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童默的弟弟妹妹们还美滋滋的跑过来说要闹洞房呢,全都被童绮给赶走了。
“韩喻,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看风成暋还想和她说什么,农岑惜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我没喝多,也不会再去喝酒。”
风成暋只好点点头,虽是再多的担心,也还是乖乖一个人回别院去了。
第二卷 第040章 辰西失踪1
“默哥哥怎么喝这么多?三哥怎么不帮着挡挡酒呢!”景楠看着烂醉如泥的童默被飞云飞扬架回来的,就不免埋怨起景寒来了。
“是呀,相公一个人也不是铁打的,大哥怎么也不知道帮着照顾呢。”容海棠也是着急的不行,看童默的样子,怕是喝了不少酒呢。
飞云和飞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叫来芝梅和粉竹帮着两位少夫人照顾着童默。呕吐、头痛、说胡话,最后还发起烧来。本是无限美好的洞房之夜,就变成童默的受难夜了。直到忙活到深夜了,童默才渐渐睡得安稳。
“二位夫人都回房休息去吧!属下和飞扬留下来看着就行。”飞云已经劝了好几次,两个人还是固执不肯离开。新房是设在童默的房间,而景楠和容海棠还是各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她们都是早早钟情于童默的女子,一直坚持多年,终于能得偿所愿的嫁给自己心仪之人,在这个时候,当就是要侍奉左右的。
飞云也很无奈,只好由着她们了。
农岑惜坐在房顶,定定看着童默的房间灯火通明直至深夜,她脑海里浮现了太多的想象,又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到后来,果然头脑一片空白的傻愣着。这是农岑惜在大公爵府住过的那间屋子,和童默的院子遥相呼应,只要攀上房顶,就能看到彼此是不是已经熄灯睡觉了。曾经他们多次用这样的方法能够在深夜相邀去酒窖偷酒,然后跑到一个人的房顶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聊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果不其然呢。他把相识的日子都记得那么清楚,竟然还卑鄙的把婚期定在自己生日这天,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生日快乐!”农岑惜遥遥对着童默的房间自言自语。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男子抱着膀子好奇旁边着,嘴角一抹笑意说不清善恶。
农岑惜瞟了一眼,感觉挺熟悉的,又定睛一看,“是你?!”说完,农岑惜感觉乙醚扑鼻,又特么中这孙子的阴招了。
“你妹的!”
农岑惜还没完全清醒就在心里暗骂,试探着动了动手脚,我擦啊,不会被削成人棍了吧,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啊……完了,我农岑惜一世英名,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吗,老天,你太不公平啦!
正在心里呼天抢地,一双深棕色的眸子直直在她眼前盯着自己看,童默?不是!那是谁?那双眼睛还在看着自己的眼睛,全是探究。
“醒了就好好看着我,眯着眼睛偷看算什么意思?”男子甩了一句话就闪开了脸。
“那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算什么?”农岑惜说完之后还努力的看了看自己,原来是躺在一张床上,呀,挺熟悉的地方嘛,这不是童默在城外的小院儿吗!
“喂!回来!我要拉屎!”农岑惜大呼起来,男子刚想出门就愤恨的盯着农岑惜看。
“你还能再粗鲁一点吗?”男子终于哀叹一声。
“可以!但是你总不希望这里臭气熏天没法儿待吧。”农岑惜小心思拼命在心里转悠。
男子无奈,只好过来点了农岑惜几个穴道,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能动弹了,小样儿的,把姐放开就是姐的天下了!农岑惜偷偷扭动了腕表一个按钮,立马就变身为迅捷的豹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匕首担在男子颈边。男子丝毫没有处于下风的感觉,反而嘴边牵起一抹阴险的笑意,心里默数一二三,农岑惜忽然感觉浑身无力。
男子趁农岑惜失神之极飞旋转身一掌打在农岑惜胸口……
“女人?!”男子惊讶不已。
“你妹的,占我便宜!”农岑惜刚想大发雷霆就感觉昏昏欲睡。
农岑惜缓缓醒来,再也没有感觉任何的不适,穴道也被彻底解了,紧蹙眉头,不甚明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慢步走到厨房、小客厅,没有一个人影。天色已经黑透了,圆月当空,风景貌似还不错,心情也很好,难道是因为我是个女的就把我给放了吗,哈哈,想不到当女人还不错的嘞。
农岑惜优哉游哉往外走去,刚走到屋门口,就看到男子独坐在院子里面喝闷酒。农岑惜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还在被这个人使了什么奇怪的妖术神马的,还是小心为妙。
“咳咳!”农岑惜假咳两声,好像只是出来透透气而不是像偷偷逃跑。
“堂兄不知道你是女的吧?”男子就是童远,看到农岑惜的样子忽然觉得一阵怪异,看了一眼就再也没再看过去了。
“堂兄?你说童默吗?你是童什么?童子啊?”农岑惜叽里呱啦揶揄完男子就径自哈哈大笑,笑完就把男子手里的酒瓶子抢下来牛饮了一番,大赞好酒。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女人的。”童远又把酒瓶抢回来,咕噜噜的喝了起来,输在这个人手里他本是服气的,但是为了达到目的,用些旁门左道也不算什么,可谁知道她是个女人呢,这就让他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我从来没当过女人好吗!”农岑惜不满的纠正童远的说法,再次把酒瓶抢过来。
“猪头!”童远白了一眼农岑惜,接下来就是两个人一人一口把壶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
“还有吗?”农岑惜瞪大好奇的眼睛,确实太久没有喝的这么快乐啦,抢着的东西都感觉特别香。
“跟我来!”童远领着农岑惜往小屋后面走去。拨开满地的树叶露出一个木质的盖子,童远打开盖子,童默多年的窖藏全都展露无遗,农岑惜腹诽着童默这个坏蛋,藏了这么多好东西不知道拿出来分享。哈哈,最近要是一直被关在这里也不错,就把童默这好东西全给他报销啦!
“咕噜噜……”农岑惜的五脏庙又在抗议了,实在是躲不过这饿啊,农岑惜只好悻悻问着童远,“你会做饭不?”
童远无奈的摇摇头,又问道,“你会?”农岑惜也摇摇头,然后就是……
“喂,那个好像不是那么做的,哎呀,算了吧,将就着吃好了。”
“有人弄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那你也太不靠谱儿了吧,上次童默不是那么弄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法啊,为什么我要跟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