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爵,上次我们讨论的婚事,还是作数的吧?”容清意外的主动提出婚事。
“是啊,那时我们还言定,待世子荣归之时就给几个孩子筹备婚礼。”景有为也一反常态的主动上来巴结童家,因为他深知,经过之前的事,童伯征一定对他们怀恨在心。提起婚事,一来是试探童伯征的态度,二来是主动表明对童家还是忠诚的,以免全家惨遭荼毒。
童伯征看着二人的样子就想作呕,当时他上门央求这二位无论如何要为童默说几句好话,却多有说辞推脱,如今这幅样子,好像哈巴狗一样来舔他鞋子了。童伯征真想大骂他们一顿,然后连人带礼物全都扔出去,可是童默再三交代了,一定要变现的大度,可这大度说起来,还真是难啊,正当童伯征犯难之际,童默的轮椅退到门口,嘴边噙着让人背脊发凉的笑意。
“作数啊!怎么会不作数!”飞云缓缓推着童默进了正堂,童默表情和语气都让人感觉似乎还是那个温雅的大公子,可怎么都让人感觉又有些不同,是那种不容忽视、不敢小觑的威严,或是一众戾气。
童默的出现缓解了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童伯征彻底对自己的儿子佩服起来。童默就好像从未发生那些事情一样侃侃而谈,落落大方,也好像这些人还是平日那些跟自家走得很近的好友一样,待人客气礼貌的很。
等到其他人都离去,童默还跟景有为和容清约定了谈婚事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还很客气的邀请景楠和容海棠参与婚事的讨论。童默对准岳父和未来的妻子们都表现的很尊重,万事以对方的感受为重,景有为和容清也是彻底被童默收服了,此人未来,真是不可限量,可容人不宽容之量,便能成人不易成之事!
童默客套礼貌的把景有为和容清送到大门口,热情的告别和期待下次的见面,两人也渐渐撤销了顾虑和心里的隔阂。看着两辆马车相继在视线里消失,童默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飞云,回书房。”
飞云全看在眼里,主子活的太累了,这人人艳羡的高位重权也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了啊!
农岑惜随便跟门卫说了一下,门卫便放了农岑惜进来,原来混个脸熟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嘛,农岑惜直奔童默的书房而去,半路就看见了飞云,飞云听是农岑惜的声音,赶快停了下来热情来打招呼。
“辰西,怎么这么有空回来看看?”飞云知道农岑惜自打从西南回来,就被国王派去做好多事,还要出入王宫照顾二王子什么的,忙碌的很。
“是呀,童默呢?”农岑惜还是想缓和一个俩人的关系,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吧,其实没有什么大仇恨,何必要为难彼此呢,况且,他们也不是普通朋友了,都是历经多次生死的战友了呢……
“世子在书房呢,我去给你通报一声。”飞云说着就要先一步往书房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农岑惜拉住飞云,她还没想好第一句说什么呢,还得站在门口对对台词才行。飞云了然,也没说什么,就朝远离书房的方向走了。
农岑惜站在童默书房门口,里面灯火通明,他应该还在忙着呢,她不断修改对白,又不断的不满意,等到彻底要打无准备之战的时候,却听到里面竟是两人在对话。
“又失手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着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是童默的声音,却变得如此陌生起来。
“世子,实在是那农岑惜太狡猾了,本来是可以不动声色解决掉他,没想到他功夫那么好啊!”男子满是没有完成任务的客观理由。
“一般杀手不行,让童远去,上次不是就要得手了吗!”童默再度生气喝道。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言罢,男子就起身往门口走来。农岑惜回过神来,躲到一边的暗处屏住呼吸。等男子离去,才失魂落魄的走出童府。
原来,真的是你?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第二卷 第035章定亲2
“辰西,别喝了!”
风芊芊抢下农岑惜手里的酒杯仍在一边,农岑惜却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
“怎么了?”风成暋听到风芊芊的小丫鬟来禀报,说是公主在会和酒楼等他,有急事,来了才发现是农岑惜在灌醉自己。
风成暋怕农岑惜喝多了乱说话,就把风芊芊好说歹说的打发走了。剩下两人,风成暋让安平和安祝把她抬上马车,直奔别院而去。
“给我,给我酒,我要喝酒!”农岑惜一路闹着还要喝,疯疯癫癫的开始胡说八道。
风成暋看她又哭又笑的痛苦模样,还是妥协的给了她一壶酒,农岑惜好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将酒壶夺了过去,对着壶口牛饮起来。
“童默,童默,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喜欢我……”农岑惜呢喃着趴在石桌上大睡起来。
岑惜,你心里,慢慢都是童默,可有我的一席之地?风成暋哀叹一声,还是横抱起农岑惜在房间里安顿好,为她盖好被子,看她睡得安稳了才不舍离去。
风致尧苦苦争取到自己团队里的一众要员,被农岑惜一搅和,全都又跑回童伯征的阵营,竟然还让童默保住了一命。但最反常的是,他不但没有找机会给农岑惜治罪,还大加奖赏,加官进爵,遵守农岑惜出行西南之前的那个承诺,封他为男爵。并且还把自己做王爷时的宅子赏赐给了他。全朝为此哗然,这不明摆着是国王讨好他吗!难道风致尧已经傻到想用一个野小子打败那些根基深厚的老臣吗!全朝不禁对风致尧嗤之以鼻,这个国王也不过如此,还是那副昏庸的样子罢了,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已!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康复训练,童默的身体渐渐康健起来,已经能正常站立和行走,功夫也恢复的七七八八。按照约定,这天该是和景家、容家讨论婚礼事宜。景有为带着景寒和景楠,容清带了容海琪和容海棠会来约定的锦瑟茶楼。
童伯征、童默和童远先到了片刻,等候的时间刚好看见农岑惜和几个朝臣也相约在此地见面,两人互相微笑算是打过招呼,农岑惜一向只是不屑藏匿自己的情绪而已,要是腹黑起来,也绝不比他童默差多少。秉持了同朝为官的情谊,她也象征性的过来送上一壶好茶,虚伪的寒暄一下,就去隔壁的房间里了。
“他最近好像很活跃……”童远瞥了一眼隔壁的位置,意思这个他,就是农岑惜。
童默没有说话,径自喝着茶等候,好像说起的人从未跟他过往甚密似的,童远和童伯征一起看了看童默,难道是以前他们都误会童默了吗,此时此刻,他好像更关心他的两个未婚妻。
“亲家,真是不好意思,来的晚了!”景家和容家一前一后过来,都是为了比童家晚了而抱歉着。
“说哪里的话,默本就应该早到的。”童默休养很好的分别在自己左右拉开两个位置,明摆着做了不容别人置噱的决定。童伯征坐在正对童默的位置,两手边分别是容清和景有为。
景寒和童默眼神交流的问了个好,他们已经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不需要多言即刻知道那含义。容海琪也客套的寒暄了几句,便和景寒一样坐在自己父亲身后。童远忙活完招待的事情,也找了一个外围的位置坐下。
“默哥哥,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吧?”景楠亲昵的挽着童默的手臂,关切的问着。
童默也亲昵的拍拍景楠的手背,“楠儿,我没事了,放心吧!”然后又和善的回头给了容海棠一个微笑。
容海棠举止有度的回以微笑,心底也是爱意澎湃,但面上收拾的很好,都是淡淡微笑浅浅笑意。
“咳咳!”童伯征清清嗓子,这儿子左拥右抱的能力还真是强过自己太多啊,他那个小的一进门,大的就生气的跑去外面别院住了,看看人家这能力,竟然能和睦相处,但愿进门之后也是这般和谐才好。
说是童伯征做主,倒不如说童默自己做主,而童默则是不断寻求两个未婚妻的意见,在岳父和舅子面前给足两家面子,什么都是融合了两个妻子和岳父的意见来做决定。总之,最后是把容清和景有为都哄得开开心心,也把两家舅子收的服服帖帖,更是让两个妻子对他更依恋崇拜。
农岑惜在隔壁早早就和几个朝臣谈完正事,却久久不肯离去,为的就是想听听童默讨论婚事。在隔壁想象着童默拿曾经对自己的好去对别人,心里都是撕扯的疼痛,不管怎么调整腕表的按钮,就是不能终止这些奇怪的想法和心痛的感觉。
她多想现在就一冲动跑过去拉着他就跑,好像婚礼上抢新娘新郎一样的大爽,哈哈!但是她始终还是个懦弱之极的家伙,就连我是女生都不敢说出口,连表白都能随时卡在咽喉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等她发完呆,隔壁已经人走茶凉了,早就静的落针可闻,农岑惜收拾起情绪,告诫自己一万遍,特么就不能争气一点儿吗,忘了那个虚伪做作的家伙不行吗!嗯,忘记,忘记……童默……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心里折磨,让她已经不堪重负,要怎么才能找到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