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岑惜红着一张小脸走走到门口打算开门走人。其实她的脸也比灵儿大不了多少,只是没那么娇嫩,而是有些清秀英气。
“农大人!”武灵追在农岑惜后面,而不等她近到农岑惜,门便被她打开了。
景寒不怀好意的笑着站在门口,“农大人,花了三万两,不会只是为了和美人说几句话而已吧。如果你不要,我们明天可再拍一次咯!这样轻易赚钱的好事也有……”
说完,景寒忍俊不禁,直到笑到农岑惜啪的把门关紧,在里面上了锁。
“他妹的!”农岑惜叨咕着骂景寒。
听到她这样说,武灵有些纠结的小脸,露出一丝悲伤,“农大人喜欢景大人的妹妹吗?”
“啊?什么?”农岑惜还没从气愤中缓过来,但是看到武灵一脸疑问,忽然反应过来,“哦,不是的,我都不认识他妹妹,哎呀,这是粗话啦,说了你也听不懂。”
说着,农岑惜就亲切的捏了一下武灵的小脸,弄的武灵满脸通红,羞涩的低着头。
农岑惜说着就去柜子里翻找被褥,开始往地上铺,“算了,我在你这将就一晚吧。”
武灵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农岑惜被弄懵了,难道他花了三万两,真的就像景寒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跟她说几句话?一股感动和暖流从心间流过。这年头坐怀不乱的男子有多难得?若是她能将自己托付于他,也不外是一种幸福啊!
武灵就这样呆呆看了农岑惜好久,直到她把铺盖都弄好,躺进了被子里和她说了一句晚安好梦才回过神来。
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这样的事要如何开口。武灵轻叹一声,便打开抽屉找到一个剪刀,把手指划破滴在床铺上。
农岑惜被武灵的行为惊呆,可是冲过去的时候,血已经从武灵的手指上涔涔流出。
“灵儿你这是干什么?”农岑惜纠结着眉头。
“农大人,不这样的话,我还会被他们拍卖的……”说完就低下头,偶尔盯着农岑惜的侧脸傻笑。
“唉,那你可以直说啊,我来划破手指就好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农岑惜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伤口,“以后不要这么傻了,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说,由我来解决!”
农岑惜认真的看着武灵,武灵开心的点点头。
夜深人静,农岑惜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流口水、还说梦话,武灵在床上一直盯着睡在地上的人,脸上都是幸福的表情。他救了她太多次,她欠了他太多情,她愿意用这一生来报答,用她的所有来报答……想着想着,嘴角满溢幸福的笑容。
而童默就没这么好的心情睡觉了,便拉上景寒和他一起喝酒。在朝堂上,他们的父亲看似在两个派系中,但是他们俩私底下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管他们的家庭如何争斗,只因他们都有一样的理想。
“太过分了,他在那风流快活,我在这自己喝闷酒!”童默跟景寒聒噪着。
景寒抿一口酒,笑着摇头不语。
“拿着我的钱去泡妞儿,最后还我把一个人晾在那儿,太没良心了!”说罢,童默又开始对那瓶烈酒牛饮。
“默,以前的你可是从不会这样喝酒的。”说完,景寒优雅的又抿了一口。
童默白了一眼景寒,“你妹的!”
景寒被吓得目瞪口呆,这家伙不仅开始没形象,竟然还学会爆粗口了!景寒曾经被农岑惜骂过好几次,后来问了童默才知道那是粗话,是骂他的,而今天竟然从童默口里说出来。景寒正了正情绪,只当他们都喝多了吧,一个不知道说的什么,他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说起来,那个农辰西可真是不谙世事啊!”
景寒说着免不了大笑起来,想起监视的人说起农岑惜在武灵房内大睡特谁的情境,他也不知道该笑话他太稚嫩呢,还是该钦佩他的坐怀不乱。像武灵那样的小尤物,除非心里坚定的爱着谁,否则,一发嗲卖萌,还真是没人能抗拒的了。
“是吗?”童默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景寒的话,情绪又有些开怀起来。
“他确实是个奇人……”
景寒看到童默那痴痴的样子,甚是哀其不幸。不过还是如实告诉童默,农岑惜真的不是去风流快活,而是见义勇为去了。
虽然景寒不停的拦着,可是童默还是喝多了。倒不是酒量不行,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喝醉。景寒的几个随从好容易把童默弄进了马车,到了童府又把他从马车上弄下来。
一路上,童默要么抱着景寒的胳膊不断的呢喃着辰西,要么对农岑惜破口大骂,骂忘恩负义啊、见色忘义之类的,都是伤心之类的话语。总之呢她请起来,怎么也不似简单的朋友般那样的感情,他担心童默已经爱上了农岑惜,恐怕他还不自知呢。
飞云想效仿上次农岑惜的样子背起了童默,可谁知道他喝醉之后那么大的力气,愣是把飞云给踹到一边,“把我放下!让农辰西那个混蛋出来,叫他来背我回去!”
飞云、飞扬和四个丫鬟只好拖拽着童默往房间走,还要一边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胡言乱语,生怕惊动了童伯征。童默从没有喝的如此酩酊大醉,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们快点,关键是把嘴巴给他堵上,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来真是喝醉了……”景寒好不容易才跟几个侍卫生拖活拽的给童默从酒楼里弄回来,正累的气喘吁吁的,听到这酒话,心里也不断涔出冷汗。身为好友,他可不能眼看着他就这样沉沦了啊!
第二卷 第006章 芊芊的情谊
第二天一早,农岑惜便打着哈欠回到军部。昨晚成功拍得莺燕阁新进花魁的桃色新闻早就不胫而走,所有跟她打招呼的士兵,都是跟平时不一样的笑意。可是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以为这是多么大的意外或者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只当是别人心情比较哈而已。或许平时都没注意过被人是一种什么表情和态度吧。
而风芊芊气鼓鼓的叉腰站在农岑惜的必经之路上大喊,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样子,“农辰西!你给我过来!”
“是公主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农岑惜有些讶异的看着不远处的风芊芊,不知道她怎么会早早等在这里。
农岑惜站在风芊芊面前半晌,只见她的情绪从愤怒到慢慢崩溃,然后眼圈盈盈泪珠,就要滴下来,“你好不风流快活是吧?哼!你们男人都是一样风流成性!”
风芊芊一跺脚,泪水却不听话的连珠成线,噼里啪啦掉个不停,哭的梨花带雨,最后干脆抱着农岑惜的脖子哭。
风成焱远远看着这一幕,轻叹一声,还是躲开去了。
农岑惜最害怕别人哭了,你可以跟她对骂甚至打架,就是不能弄这么小鸟依人的可怜模样,她的小心脏啊,心一下子就软下来,“好啦好啦!别哭了!”
风芊芊一直抱着农岑惜不肯撒手,直到农岑惜已经觉得烦躁不已轻拍风芊芊的背喊着,“公主?公主?”
风芊芊觉得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感觉农岑惜的表现还算满意,悻悻站好又追问昨晚的事情,“那好,你把昨晚的事情解释一下!”
“啊?什么?”农岑惜张大嘴巴,“昨晚?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农岑惜大惊。怎么还是纠缠昨晚的事情呢?她昨晚怎么就得罪这个刁蛮公主了呢,非要解释,她确实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
风芊芊刚才还为农岑惜找理由找种各样冠冕堂皇的借口呢,这会儿又被那卑劣的态度气的够呛,却总是这样无计可施。
“农……辰……西!”风芊芊河东狮吼。
一旁的宫女太监全都躲到老远,因为公主一旦这样盛怒,必定会伤及无辜。
农岑惜堵住耳朵,心里暗骂,这公主是个骂街的泼妇吗,怎么能这么泼辣。
风芊芊不知道怎样才能撒气,左看右看,那些个太监宫女的都吓得跟筛糠一样,也懒得管那些个人了,她便扯着农岑惜开始在校场上漫无目的的疯跑。
一直到风芊芊跑不动了,才渐渐停下来。
“喂,疯够了没有?”农岑惜甩开风芊芊的手不耐烦的说道。
这跑步对于她来讲不是什么大问题,来个几公里越野都是小Case,可是风芊芊娇惯的公主可真吃不消,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
“我昨晚都没睡好,腰酸背痛的,一大早又被你拉着跑步,快散架了啦!”农岑惜很不乐意的朝风芊芊喊道。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太龌龊了,竟然还在那里过夜,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你无耻!”风芊芊气喘吁吁,还是不依不饶的把农岑惜大骂个遍。
“我爱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呢!”农岑惜白了风芊芊一眼,这姑娘简直是莫名其妙!
“站住!”风芊芊紧跟在农岑惜身后,后来都要小跑着才能一把拉住农岑惜的袖管。
“唔!”农岑惜被风芊芊送上来的烈焰红唇堵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