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你别逼我!”农岑惜紧握双拳,看来还真是得给他点教训,丫的,欠抽是吗!
“农大人,这话应该是我说吧。你让大家评评理,让你的下属们评评理,她可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还养活了这么些日子呢,刚培养的能出来赚钱了,啧啧,你说免费领走就领走啊~”景寒一脸狐狸般阴险狡诈的模样,气的农岑惜无处发泄。
“好,你给我等着,我拿来钱,你就马上放人!”农岑惜一想到自己的金主,说起话来都特别有底气。
景寒缓缓走近农岑惜,在她耳边用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切齿的警告,“不好意思,过期不候。而且,你也别总是拿默当冤大头,他可是因为你才官场不顺的,你还想再给他添麻烦吗!”
农岑惜也咬牙切齿,这个时候能痛痛快快打一架,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可惜她不能这么快自毁形象,因为后面还有更艰难卓绝的使命等着她。
“那你想怎样?你明知道我现在不可能有一万两!”
“哈,很简单,你可以包下她啊!明晚开始拍卖,欢迎光临!”景寒一脸阴险的样子,嘴角笑意不减。
“好!”农岑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恨得牙痒痒。
正在两人对视僵持之际,一个士兵跑过来禀报。“大人,前院搜查完毕,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不过,后院还没搜……”
农岑惜正愁没地方撒气呢,先给景寒的地方来个大混乱吧。
“走!”
走了一半想起灵儿,又转身叮嘱一句,“灵儿,好好吃饭,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救你的!”
见灵儿微笑点头,才又安心的往后院走去。四娘瞪了一眼灵儿,也快步跟上。
农岑惜到了后院就咣咣敲门,“开门!官府搜查!”
青衫少年打开门,用身体把农岑惜堵在门外,“什么事?”
“让开!”
农岑惜用全力推了推少年的胸口,少年竟然屹立不动,农岑惜眼色一凛,深吸一口气蹲个马步,偷偷调整了一下腕表的按钮,一个排山倒海之势就把少年推翻在地。少年再预起身,就被后面跟上来的士兵制住,少年紧握双拳,正要发力就被后面温雅的声音叫停。
“这位大人,咳咳!”白袍男子缓步走出来,对农岑惜客气的说话,“不知道草民犯了什么罪?”
“这么大年纪还来这种地方。”农岑惜叨咕一句,又大声说话,就怕男子听不到,“大叔,不好意思啊,打扰到您了,我们奉命搜查而已!”
少年看到男子脸色有些阴沉,赶快发力震开制住他的士兵,跑过来和农岑惜理论,“喂!你瞎了,我们公子不是大叔!”
“好好,不是大叔,但是身体都这么不好了,哎……”农岑惜说了一半终始没好意思说完下半句。
“大人,请这边说话。”
白袍男子独把农岑惜一人让进屋里。他看似并没有把农岑惜的鄙夷放在心上,礼貌的给农岑惜斟了茶,放在她面前。
男子轻轻拂袖,便有一根金镖掉落在桌上,农岑惜拿起来刚要还给男子,便对着发愣。
竟然是跟那晚救了自己的金镖一样,尾上也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她那时还想过这是个女人的东西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人?
第二卷 第004章 拍卖
农岑惜拿着金镖惊诧的对男子问道,“那晚是你救得我?”
因为这男子看起来太虚弱,实在不像那晚果敢精准射出金镖的人。男子微笑不语,把金镖接过来放在袖管里。
“真的是你?”农岑惜仍是难以置信的追问。
男子径自坐在农岑惜对面,轻啜一口茶,“怎么?我不像?”
确实不像!但这话也就好意思在心里说说,怎么好当面驳人家面子呢,况且人不可貌相,或许只是最近偶然风寒而已吧。
“那,真是谢谢你了!”农岑惜尴尬的笑笑,把茶杯里的茶一口干掉,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情绪。
“举手之劳。那人也在追杀我,被追的烦了,索性也就住到这里来避避。”男子坐在农岑惜对面,优雅的摆弄桌上的功夫茶具,不动声色的解释了自己会在风月场所居住的原因。
“啊?不是我给你招来的麻烦吧?”农岑惜微张着嘴巴。其实在心里祈祷他千万要说不是啊,她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了,何况还是个人命债,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还呢。
“不是。”男子微微挑眉瞟了一眼农岑惜便把眼光又落在桌上,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啊?@@#¥!”农岑惜哑口无言,惊诧不已的盯着男子看,疑问的眼神明白写着,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男子轻笑,“一下就看出来了。”
农岑惜赶快低头看看自己胸部,还是飞机场没错,放心的出口气,还是质疑的看着男子。她跟童默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他甚至还给她赤裸的后背上过药都没能发现她是女的啊,这人这么可能一下看出来?
男子又抬头看了农岑惜一眼,未免轻笑,言简意赅的说了句,“感觉!”
感觉?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
“呃……内个内个……”农岑惜又露出紧张时的一贯动作,逗逗飞……苦苦冥思对方是什么意思?自己要如何应对?
“你别紧张,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男子虔诚的表情,纯净的眼底让人感觉莫名的放心和信任。
“那好吧,刚才真是对不起了。以后有机会,我备薄礼专程致歉!”农岑惜红着一张苹果脸,抱拳施礼之后迅速跑出去了。
农岑惜慌张的从屋里出来,招呼了所有士兵往军部赶回去,“收兵!”
此时刚刚赶来的景寒看着农岑惜的模样,不免对这屋内的人有些好奇起来。能让农岑惜落荒而逃的人,定不是简单人物了,看来,他这莺燕阁是住进了大人物了。
“里面住的是什么人?”景寒侧脸问了四娘一句。
四娘试着回忆说出两人的特征,“是一对主仆,主子身体不太好,来的时候还戴着隐形面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呢。”
“隐形面具?”景寒立刻引起警觉,“你们先去忙吧。”
四娘得令,就赶快把带来的人遣散,自己也去了前厅忙活招待客人去了。见人都散尽,景寒从怀里也拿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顿了一顿,才走进屋子。
白袍男子看到景寒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很惊讶,“展麒来了。”
景寒缓缓摘下面具,听他的口气一点都不惊讶此时景寒竟然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吧?”
白袍男子没有否定,让了对面的座位,少年把农岑惜用过的茶杯收拾起来,拿了一个新的茶杯放在景寒面前。
“这次来,是有什么任务吗?”
景寒把茶杯放在鼻端闻了一下,果然是西南的极品茶尖,连王宫里进贡的都没有这样的品质,轻啜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恐怕也只有他韩喻才有这样的待遇吧。
“没有,我只是散散心。”韩喻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那怎么住到我这儿来了?”景寒若有深意的一笑。
“呵,可是给了你那老鸨子四千两才让住四天呢!”韩喻语似心疼的意味,最后还叹息一声以表真实。
“啊?这四娘,真是为了钱越来越不像话了!等我教训她。”景寒佯怒说着。
少年一进屋就听到景寒的话,一向数他最心直口快,“哦,麒阁主,就教训这么简单啊?您最好把公子的钱给要回来才是!”
“哈哈,还是你实在!”景寒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少年,“拿着!”少年倒也不客气的拿起来数了数,满意的塞进怀里。
韩喻只是一味品茶轻笑,事不关己似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下京城内的一些变化,最后把话题锁定在了农岑惜身上。景寒给韩喻讲述了一些关于农岑惜的事迹,也没什么特别的,跟他已经了解到的情况大体相似。
说道农岑惜,景寒不免好奇刚才农岑惜的反应,“哎?对了,你刚才跟农辰西说什么,他怎么跟逃跑似的。”
韩喻若有深意的一笑,但笑不语,一味品茶,也品人。
第二天一大早,农岑惜便跑去找童默,又是请吃饭又是请喝酒的,百般讨好着童默。虽然知道农岑惜准是有事所求才会这么舍得出把血,但是童默还是丝毫没客气的大吃特吃、大喝特喝起来。看着农岑惜心疼钱的模样,还真是有意思的紧。
虽然还是老一套,但是童默还是觉得农岑惜有所进步。以前往往是早晨找到他,不到中午就把要求的事情忍不住说出来了,可是今天还真是忍得住,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神秘兮兮的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
当童默被农岑惜拉到莺燕阁门口,看着烫金的大匾时候,才目瞪口呆的问道,“辰西,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