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现在呢?难道为师现在就老了吗?”他淡淡的瞥了筠轻歌一眼,筠轻歌立时马屁的扑到了他的面前。
“呵呵……师父一点儿都不老,师父大人玉树临风,天人之姿!轻歌最最最崇拜师父了!”她夸张的说着,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
“哼!”碧清流看着她的小模样,禁不住的笑出了声,也不知道他那样的哥哥跟女皇那样的女人,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奇葩。
洛子柳听着她的毫不打奔儿的夸赞,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也闪现出来,他们叔侄两个人的感情真好,自己若是还有亲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轻歌,你先出去转转,或者看看你的母皇,为师给洛公子看病。”他将筠轻歌搂在怀中,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一下。
“嗯。”她乖巧的点头,完全没有任何的质疑:“那他就交给师父了,师父——你别欺负他。”贴在他的耳边,她小声地说道。
“呵呵……”轻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筠轻歌先摸了摸身上,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
……
“母皇在吗?”站在琉璃宫的门口,她手中把玩着那件通透的指环,这个送给女皇,她还是很可惜的,但是身上这几件东西数这个最好了,那两个奴才也是看着她买的,若不把他送给她,说不准又会挑他什么礼呢?不过若是将它送给叶枫的话,估计就没什么事儿了,想到这里她将指环又收了起来,然后摸出了那根古朴的钗子,这个也不错,就送这个吧?她咧着嘴笑了笑。
“回三殿下,陛下没有在宫里。”
“没在,去哪儿了?”
“这……”太监面楼难色,这女皇去哪儿那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打听的,再说她也不会向他们禀报呀!
“……”摆了摆手,筠轻歌转过了身,抱着肩膀就朝着鸾凤宫走去。
……
“臣妾给陛下请安。”身体好了很多的湘君在夝苏的搀扶下,下床给突然造访的筠翔请安。
筠翔现在的心情不是特别的好,有些莫名的烦闷,这个时候她就需要找个人来发泄一下,可是面前的这位,似乎已经被她的女儿当成父亲了,而且她也答应了不会再为难他。但她不为难他,她去为难谁?难道是那几个有儿有女的贵君,那么她的这个不良嗜好势必会慢慢的传扬出去,所以……
“陛下,您用过午膳了吗?”湘君看着她不善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留恋,顿时开始紧张起来,她不会是旧病复发了吧?
“你们退下!”她伸手示意两边的奴才退出去,湘君闻言伸手用力的抓着夝苏的胳膊。
“帝后千岁?”夝苏为难地看着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一直都在发颤的身体。
“出去!”女皇不耐烦的低吼道。
“是!”夝苏紧咬着嘴唇,伸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将湘君的手指掰开,然后徐徐的下拜,身子朝后退了出去,可是他刚退到寝殿的门口,一回头未等和上门,就看到筠轻歌走了进来。
“三殿下!”顿时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地喊了出来:“陛下,帝后千岁!三殿下来了。”他说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嗯?”云筠翔皱起了眉头,回转身体,而湘君此时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就跌坐在了床上,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儿臣给母皇请安,给父后千岁请安!”她紧走了几步,到了里面俯身下拜。
“起来吧!”筠翔的声音冷冷的,她这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怎么有心来这儿了?”她阴沉着脸,希望她的解释不会触怒到她的敏感点儿,否则……
“母皇,儿臣本来是要去看您的,给您送个在外面买的小玩意儿,可是您却不在,所以儿臣就顺路拐到了这里,因为儿臣也给父后买了一个。”她说着从袖子里先拿出来那根朴素的钗子。
“母皇这个钗子本不是最好的,但是儿臣也不能用母皇的银钱给母皇买东西不是,所以这只是略表儿臣的孝心,望母皇能够喜欢。”说着她双手呈了上去。
“呵呵……”云翔看了看,却是没有接过去,筠轻歌就这么举着,反正居者就举着呗,她又不能累死,不知道她这究竟一阵一阵的抽的什么风?
“你觉得这个东西是给女子买的吗?”筠翔眯起了眼睛。
“这个……这个母皇,您是知道的,儿臣一直是在寺院里长大的,不大懂得这些事情,若是买的不对,下次一定会注意的。”筠轻歌抬起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可也是,难得你这番孝心了,递过来的吧。”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筠轻歌闻言连忙欢喜的站起来递到了她的手上。
“不错,做工不错,爱君过来。”筠翔转身冲着坐在床上的湘君招了招手,湘君闻言连忙手拄着床沿儿,身体有些站立不稳的走了过来。
“陛下。”
“嗯,朕倒是觉得这个钗子配爱君非常的合适呢?”她说着伸手比划在他的头上,可是她比划比划着,就比划到了他的脸上。湘君抬着脸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看着这钗子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这不会想一钗子下去毁了他的脸吧?
你还别说,湘君还真是猜对了,她就是心头有一口发泄不出的恶气,她拿着钗子,目光流动。
“陛下……”他的声音颤抖,却是不敢召唤一边的轻歌。
“母皇?”筠轻歌隐隐的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现在后悔了,怎么她就把这个钗子给了她呢?若是她真的发起狠来,当着她的面做些什么,她能怎么办?
“千岁,您不能进去,您不能进去……女皇陛下……”夝苏就是故意的,现在外面大殿一直跟随在女皇左右的高公公不在,所以他看到佘子晓佘贵君要闯入寝殿之内,他一边阻拦,却是不说里面有重要的人在,这人吧?尤其还是一个奴才,你越拦着,他越觉得不对劲儿,等他的身体将殿门撞开,一只脚踏进了门内,身后的夝苏后面的三个字也冒了。
“千岁!陛下恕罪!奴才一直在拦着,可是拦不住佘贵君。”夝苏脸色苍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越多,越乱,他的主子可能收的磨难就越小,虽然这也只是暂时的办法,但是能逃过一次算一次,别人的死活不在他的算计之内。
“陛下!”佘子晓身体一僵,旋即醒过神儿来,连忙敛起了衣摆,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臣妾不知道陛下在哥哥这里,方才惊扰到了陛下,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他将头紧紧地挨在了地上,方才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女皇的手里应该是拿着一只钗,看样子似乎是要给湘君带上。
“呵!”他们两个人可真恩爱啊!但是他们其他的侍君呢?独守空房已经十几年了,大好的青春就这么白白的溜走,怎么甘心?如何能甘心?
“你身为一个归君在大殿的外面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筠翔将手中的钗子放了下来,并没有插在他的头上。
“陛下恕罪!”佘子晓惶恐的低着头。
“何事?”
“陛下,纤纤回来以后时日,她经常吵着要见您,说是这次出宫见识到了不少珍闻趣事儿,要带回来……”
“废话少说,难不成你硬闯进来就是说这些废话的?”筠翔皱起了眉头:“这里是鸾凤宫,不是朕的琉璃宫。”
“陛下……”佘子晓闻言咬着嘴唇,含着眼泪抬着头,这一下他才看到了一旁还真有一个筠轻歌,怎么三个人都在这里,再看看湘君苍白,惶恐的脸儿,难不成被女皇捉奸当场?先前他就有所耳闻,似乎女皇对这两个人心存不满,好像是他们勾搭到了一起,所以女皇处处为难三殿下,现在看……。其实,他也是存着心过来的,本来他是听闻妙手回春第一人,被称为神针的明悟大师到了宫里,而他的家里自己的母亲自五年前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痛折磨至今,无论是请来何方神圣高人,都是束手无策,而明悟却是不下碧华寺。这一次下山到了宫中他怎么不抓住这个机会,求他为自己的母亲看看。所以他直接就到了翡翠宫,不巧的是筠轻歌刚离开,至于去哪儿了,宫里面的人并不知道,也没有人跟在她的身边;既然她不在,他也不能进去等一个小辈,想着这些时候她总去女皇那里请安,就朝着琉璃宫来了,结果女皇不在宫内。
鸾凤宫,是他在皇宫最讨厌的地方。可听闻现在湘君与筠轻歌可以说是亲如父女,想想他自己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而筠轻歌还是先帝后的唯一子嗣,他们两个这么亲近相处,可是两厢得宜啊,而他若是求一求湘君,或许他……不用求,他转着眼睛很快就来到了鸾凤宫外,殿外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施礼,等进了大殿的里面,看着夝苏守在寝殿外面,接着就走了过来,没想到他不仅不给他回禀一声,还阻止他进去,这顿时使他疑窦丛生,莫非里面正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位三殿下在里面,若是真的话,还真是按照他想的来了呢?自己抓着他们的把柄就什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