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感觉他的话里有话,微微蹙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因为我已经是歌儿的男人了。”他微笑地说着,看着洛子柳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龟裂,难看的脸,又接上了一句:“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身子已经完全是歌儿的了。”
“你——你怎么可以?你,你可是她的亲叔叔,你——你怎么可以,是你勾引了她?”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呵呵……你这样觉得吗?那么就随便你吧,歌儿很喜欢我,更喜欢我的身体,你知道吗?”他贴到他的耳边:“她亲我,亲遍了我的全身,亲我哪里……我与她做,她要了一整天,就是方才,在书房里面……”
“你混蛋!”洛子柳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抬起手,却是被碧清流一把捉住。
“我是很混蛋,但是……我们的身体已经相融在一起了,无法分开了,哈哈……”他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他需要与人分享自己的痛苦,否则他会把自己憋坏的,他需要被人责骂,谴责,这样的话他才能原谅自己做下的不该做的事情。
而他,洛子柳,则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子柳。”他抬手挑起了他那张平凡的脸颊:“你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比我可好上太多了,好好珍惜她吧,她值得。”
“……我,知道。”洛子柳刷的一下流出了眼泪,伸手按在了他冰凉的手上。
“你的脸,我会在三日之后将你治好,可是你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我要去寻一些草药,回来之后便为你医治,所以,在我不在的日子,歌儿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和我的哥哥一样,都是非常出色的人!当然——我也是。”他翘着嘴唇说道。
“哼!臭美!”洛子柳脸歪到了一侧,低声道。
“呵呵……”碧清流笑了笑,抬手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干:“以后不要再哭了,有我和轻歌在呢?”
“嗯。”他点了点头。
“好了,我现在去皇宫的太医院看一看有什么好东西,若是我需要的东西齐全的话,倒是省了我再出去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洛子柳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黑暗,心头似乎有一丝亮光若隐若现……
筠轻歌回来的时候,碧清流就已经离开了。
“父后,师父去哪儿了?”筠轻歌俯着身子,有些好奇难道这么快他的眼睛就医好了,否则他现在怎么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桌子前盯着看呢?
“三殿下,清流他去太医院了,说是寻一些能用得上的药材。”他放下书冲着筠轻歌的方向回道。
“那你的眼睛有救啦?”筠轻歌脸上的笑容开始绽放。
“他是这么说。”他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他还说,我的脸也无大碍,三天之后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说完,他低下了头,他终究是骗了她。
“真的!哈!太好了,我就知道师父他是最棒的!我这就去找师父去!”她说完,也不等洛子柳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向她表白,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呵呵……两个人的感情真好。”他又失神了,或者,他根本就是骗他的吧?亲叔叔怎么能够和自己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骗他呢?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像这种事情如果没有,他是绝对不会随便说的,那么他们之间就真的……刚才,在书房里,他在外面的的确确是听到了里面异常的响动,可是怎么猜想都没有想到两个人是在里面做那个事情,想到两个人赤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他的心砰砰砰的跳得厉害。
……
筠轻歌走到太医院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就是肖玉肖太医一脸谦卑的笑容,跟在自己师父的后面,俨然就是一个跟屁虫,而在她的身后则是一脸不满,撅着嘴巴的木清寒。
“师父!”筠轻歌走上前去。
“给三殿下请安。”肖太医笑道。
“肖太医,你这是——”她指了指她,又看了看自己师父,他现在的模样俨然就是回到了曾经在碧华寺的那段岁月,她这是将她的师父怎么着了?
“三殿下,臣一直都没有向您说起过吧,这明悟大师他乃是臣的师叔。”她微笑的解释道。
“哦?本殿下的师父是你师叔,那我不是与你同辈分了?”筠轻歌指着她说道。
“臣,不敢。”
“呵呵……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本殿下还一直奇怪呢?怎么肖太医就处处帮着我呢,原来是有着一层关系啊?不过——”筠轻歌看向后面的木清寒,这个小家伙儿。
“不过,貌似有人得称本殿下本殿下师叔了?”
“哼!”筠轻歌的话音刚落,木清寒就亟不可待的冷哼了一声。
“三殿下恕罪,清寒在臣身边,让臣都给宠坏了,你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肖玉转脸,神色不悦的说道。
“师父……。”他有些委屈了。
“肖玉,既然他不懂规矩,就将他送走吧,我可以点儿都不想见到他。”碧清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不要!师父——才不会听你的!”木清寒咬着嘴唇,眼圈儿却是泛红了。
“哼!‘缇香谷’从来都不缺门人弟子,对于那些目无尊长,不懂规矩的一概逐出师门!”碧清流冷硬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你又不是~!”
‘啪~!’还没等木清寒的话说完,肖玉已经回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嘴!你越来越不像话!凭什么?就凭他医术高明,就凭他现在是缇香谷的掌门师叔,你听明白了吗?”肖玉额上的青筋蹦起多高,这个孩子还真是让她给宠坏了,就因为他在医术方面天资极高,所以在一般的事情上,能过得去的,她也就懒得管了,可是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这个孩子简直就是狂妄自大。
“掌门……。”
“掌门……缇香谷?那是什么地方?缇香谷的掌门?”筠轻歌被碧清流又一个身份给震住了。
“歌儿~!”碧清流转头,目光中盛满了温柔:“这件事,我以后会向你解释的。”
“没事儿,解不解释不重要,师父,您现在有空吗?您能再去看一个人吗,他身上……。”
“是鸾凤宫的那位?”他挑着嘴唇笑了笑。
“师父,让您受累了,您去看看吧,好像很严重。”
“有什么好处呢?”他歪着头,风儿轻轻地吹在他的脸颊上,带着微笑的唇角微微开启。
“师父,您说吧。”筠轻歌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不是想要了吧?
“阿弥陀佛!”碧清流勾着嘴唇细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他看也没看还在他身后发傻的木清寒,这个少年需要给他点儿颜色,否则进了门还不得骑到他们这些老的头上来,虽然现在他在岁数上还有点儿小,但是青葱水嫩的,势必等长大了一些就会入轻歌的眼,再说他的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这个小家伙儿眼睛再看向筠轻歌的时候可是有那种欲望的。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筠轻歌的看着他。
“我佛慈悲,慧悟前面带路吧。”他伸出手,很快就转变成了碧华寺的方丈大师,不过刚才说过的要将木清寒逐出师门似乎就这么被忽略了。
“师叔,您需要师侄过去给您打下手吗?”肖玉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纠结的木清寒,然后转过脸诚恳地问道。
“不用,你且教好你这个徒弟吧,刚才的事情贫僧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下次若是见面,他依旧是这样,可就别说贫僧眼里容不下小辈的无礼。”他声音清冷的说完,目光扫向筠轻歌,筠轻歌连忙伸手指路,这样神色庄严,不容侵犯的模样,令她看着心里就发憷,他完全不同于他在她身下妩媚,奔放。
……
鸾凤宫,湘君眯着眼睛,胸口处一直在砰砰的跳着,他在见碧太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忐忑不安过,而现在要见的男人,他是轻歌的师父,是她的亲叔叔,自己的心怎么都难以平静下来,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为他诊病呢?况且他的上还是在那羞人的地方,她会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向他讲明了两个人的关系,他会答应吗?要是他的话,他一定是不答应的。
一会儿,怎么办?他怎么就答应了轻歌,让他为他诊病呢?可是他真的很害怕,他的腿的根部真的是化脓了,尤其是女皇剜的那一下,处理的并不太好,还有他的后面,不过幸亏现在不是夏天,否则……
“奴才给三殿下请按,三殿下福寿安康。”宫外此时传来了夝苏的声音。
“这么快?”他紧张起来,手指抓紧了身上的被子,目光投向了寝殿的门口。
“千岁,三殿下和明悟大师到了。”
“请。”他说完,立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刚等他走下床,碧清流和筠轻歌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梅湘见过大师。”他扶着床窗沿儿微微的弯下了身体,不管他和筠轻歌的关系如何,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儿,在皇宫里面可以说除了女皇,就是他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