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师父……你说,你是我的亲叔叔?”筠轻歌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想起了这两个字,她的手抚在他柔软的肋骨下,然后用力,再用力。
“疼吗?”她问,他闻言皱了一下眉。
“真的,叔叔?”她眨了眨眼睛:“那叔叔你是后悔了,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摇了摇头。
“呵呵……那就是了,我就当不知道,谁知道你倒是是不是冒认亲侄女儿,反正我的记忆力是没有父亲,没有叔叔,什么都没有,嘿嘿……只有我爱的男人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她脸上堆着笑容,笑得邪气,笑得碧清流心里甜丝丝的,他喜欢的女人果然值得他的付出,虽然无论怎样否认,两个人依旧是那种关系,无法改变。
“清流……”拖着长长的音节,看着笑意蔓延脸上的男子,他的身体已与自己分开。
“我们继续~!”身子一弯,将他拦腰抱了起来,不过这书房里没有舒适的大床,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将人放在红木大椅上,亲亲他的额头,他的鼻尖儿,他的唇,一路下来,捻转在他的喉间,碎碎的一口口啃噬着他的锁骨,他胸前……
“清流……你会怀上我们的孩子吗?”稳稳地坐在他的身上,唇瓣儿凑在耳边问道。
“……或许吧。”有些尴尬,他歪头,却撞上了她的唇。
“轻歌……说说……说说那个人吧。”他粗重的喘了一口气,手扶着她的后背,两个人的身上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枕在她的肩头,他开口问道。
“他……他就是,就是母皇的第二个帝后了,湘君不是他第三个嘛。”筠轻歌说完,用力的拥紧了他的身体。
“呵~!”这个答案虽然突然,但是她的举动却是让他无声的笑了,他也紧了紧抱着的她的身体,继续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姓洛,名子柳,是吗?”
“嗯。”轻歌点了点头,小屁股还扭了扭,顿时碧清流皱起了眉头,她这是要榨干他呀!
“他被母皇打入冷宫,清流应该知道吧?”她现在不想叫他师父了,更不想称他叔叔,要是可以的话,她倒是想称他心肝儿,宝贝儿,只是自己想想都有些肉麻,怕他接受不了,所以直接称他名字。
“知道。”那个时候,他的哥哥去世三年整,她娶了他,可又在大婚的当晚,以谋反之罪诛了他的九族,只余他一人生还,被打入冷宫,这其中的隐秘没有人知道是为何?
接下来,筠轻歌简单地介绍了两个人的相遇,以及她死皮赖脸硬是将他拿下的一些过程,碧清流听了直摇头,怕是谁遇到这样的女子,若是被她惦记了,都是在劫难逃吧?
“师父,呵呵……清流,你说他的脸能治好吗?还有他的眼睛?”她的手又紧了一分,而他的心荡漾着快乐,她虽然在说这别的男人,但是她的心还是在紧张他的反应。
“他的脸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至于他的眼睛,需要看一看才知道,病症在哪里?”
“嗯。”她轻哼了一声,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儿:“叔叔累了,咯咯……”说完,她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碧清流低下头刷的一下脸又红了,抬手,他轻轻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部。
“唔……疼了,好叔叔,真坏!”她开始胡言乱语了,手上自上而下的划过他的身体,然后离开。
“清流还是先沐浴吧,然后用了膳再看他。”她脉脉的看着他,转身拾起了他的衣物,顿时嘴巴张开,然后转身拎给他看:“不能穿了,下手太重了。”
“随便。”碧清流一条美腿搭在了桌子上,另一条腿叠在上面,胳膊缠绕着抱在胸前,淡笑道。
“等会儿!”筠轻歌撅了撅嘴巴,先将自己的衣物穿好,然后跑了出去,可是很快又折了回来:“师父,您这是自己来的吗?没有师兄跟着?”
“……”他摇了摇头。
“那你没带换洗的衣物吗?”
“……”他又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难道让母皇看到了,还能说师父这是被狗给扑倒了,身上的袈裟撕破了?”
“噗!”碧清流笑喷了,她这是什么比喻?他的眸中,柔光流动,流光溢彩,完美的躯体流线型的呈现在她的面前,他柔美的笑容带动着身体。
“师父,您还是先到里面沐浴吧,一会儿就好。”她说着几步就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抱在了怀中直接进了翡翠殿的温泉浴池,小心地将他放到水池里,弯着眉眼,亲吻了一口他扬起的脸颊。
“一会儿,马上!”说完,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呵呵……”浅浅的笑,整个人慢慢的滑进了温暖的泉水里。
…。
“小欢子!小欢子!”筠轻歌跑出了书房,进入大殿就开始喊人。
“三殿下!殿下,奴才在这儿!”小欢子手提着食盒颠颠地从寝殿里面跑出来。
“你这是?”
“殿下,公子他刚用完午膳,您有什么吩咐?”
“来!来!”她将食盒放到了地上,抓着他的手就进了书房,然后将碧清流的袈裟塞给了他。
“殿下?”他不解地看着她。
“这个,这个刚才本殿下和师父在这里比划了一下武功,不小心将他的袈裟弄坏了,小欢子你会缝补吧?”筠轻歌眨了眨眼睛。
“会的。”小欢子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就说咧,怎么刚才在寝殿里服侍洛公子吃饭的时候,这边怎么时不时传来咣咣的声音,原来是在打架呀?可是,他使劲儿吸了一下鼻子,怎么着书房里面的味道不对劲儿啊。
“闻什么?脑袋里不要胡思乱想的,刚才打斗的很舒服,本殿下和师父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师父正在……我……去……本殿下跟你这个小家伙儿解释这个干什么?快点儿把袈裟给本殿下的师父补好了,然后放到浴室外面就成了。”筠轻歌拍着自己的脑瓜儿说道。
“呵呵……是,三殿下。”说着,小欢子就要拿着袈裟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去?”
“三殿下,奴才出去缝补它呀!”他伸手举起了袈裟。
“别去!哪儿都别去!就在这儿,就在这里!”她伸手她站的位置:“你老实的就呆在这里。”
“可是三殿下,这儿没有针线啊?”
“没针线,你不会到外面取呀,然后再回来?”她说着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儿。
“是,三殿下!”小欢子连忙点头,放下袈裟跑出去了,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折了回来。
“好了,你就好好缝吧,本殿下去看看洛公子,记住缝完了之后放到浴室外面就成了。”他可是不能送到里面,不是说她的师父害怕别人看,而是她师父身上上上下下都布满了她种下的痕迹,这要是被看到,反正小欢子她倒是不怎么防,现在他知道已经挺多的了,也不差这一件儿,可是想来想去,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筠轻歌一切吩咐妥当之后,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还未离开的小欢子见她这样就抿嘴笑了。
“笑什么笑?”她鼓起了腮帮子,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儿。
“呵呵……没笑什么,呵呵……”他说着又笑了起来,然后跑了出去。
筠轻歌走进了寝殿,里面的洛子柳静静的坐在筠轻歌得床榻上,手一遍遍轻轻地摩挲着床上的花纹。
“父后!”她叫了一声,洛子柳身子一震,望向她的位置。
“父后,一会儿师父就过来给您诊治,您的脸不会有事儿的,眼睛也一样。”挨着他坐下来。
“你还叫我父后?”
“啊……呵呵……子柳,没关系的,叫什么都一样,师父知道你的身份了。”她歪头枕在了他的肩头。
“知道了?”他失神的看着前方,脑海里努力的想着当年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碧清流的模样。
他,怎么形容呢?虽然不如碧清筱遗世独立的绝美,但是倾国倾城也是有的,那样的人儿后来竟然出家了,是经历了什么感情的打击吗?这始终被世人无从知晓。
“父后,你怎么了?”筠轻歌抬起头看着他愣愣的发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他们这辈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能触及的地方,可是这个地方完全又与她无关,她插不上手。
“没,我只是在想,在想他的样子,他很好看是不是?”
“您说师父啊?是啊,自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师父很好,就是对我的时候太冷淡了。”真是太冷淡了,所以她一直都很怕他,哪怕是现在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已经身心交融了,她还是挺敬畏他的。
“呵呵……”闻言,他笑了,脸上的表情虽然不生动灿烂,但是已经不吓人了。
“在说什么呢?洛公子是不是跟轻歌背着我说我坏话呢?”充满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寝殿里面的比较静谧的气氛,碧清流穿着已经被小欢子缝补好的裟衣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师父,没有的,父后……洛公子,是在跨您当年风华绝代呢!”筠轻歌站起来伸手比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