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妹就先谢谢姐姐了。”
“这是应该的,妹妹只管好好安胎就是,其他交给本宫来办。妹妹,本宫今天来是想跟妹妹商量件事情,不知妹妹可否松口?”
“姐姐何出此言?但说无妨。”
“关于祈福,本宫认为一个月时间太长,对于那些长期靠劳力的奴才来说,未免过于苛刻,本宫建议将祈福时间缩短为一周,妹妹意下如何?”
“姐姐,你也知道的,我是无所谓的,只是这到底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我只想给孩子最好的,祈福的事我已经跟王爷商量过,王爷也同意的,恕妹妹不能遵从姐姐的话!”
见柳涵雪固执己见,执意孤行,柳涵若无奈,带着众人离开,临走前留了句:
“妹妹,凡事适可而止,否则引火自焚,毁时晚矣。”
“谢姐姐关心,妹妹觉得现在很好,不劳姐姐挂心。”
正文 62 救治
自欧阳子仁离开后,柳涵若静静的坐在床边,无论做什么都亲自动手,丝毫不敢马虎,更不敢假手于人,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柳涵若丝毫不敢懈怠,专注照顾着逍遥王,而另一边,柳涵雪则恨恨的瞪着柳涵若,如果眼神能杀人,可以确信,此时的柳涵若已经死了不下千次。
被如此恶毒的视线所缠绕,柳涵若仅一笑了之,不曾多看一眼,反倒是柳涵雪看不惯被人如此无视,语出惊人:
“姐姐,你和那个欧阳大夫早就认识吗?”
“嗯?”柳涵若挑挑眉,边说边低头给逍遥王擦拭手臂,等待着她的下文。
“姐姐,之前王爷伤重回府,妹妹怎么找都不见姐姐,却不料姐姐竟与欧阳大夫一起出现,想必姐姐肯定与欧阳大夫交情匪浅吧,能得欧阳大夫的青睐,姐姐真是三生有幸,让妹妹好生羡慕呢!”
“哎呀,姐姐,请恕妹妹多嘴了,一时竟忘了姐姐已为人妻呢。”
柳涵雪话中含义虽未直接点明,可明眼人一听便知其深意。
听到此话后,柳涵若终于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抬起头冷然的看了眼柳涵雪,原以为柳涵若会冲着柳涵雪发怒,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众人翘首以盼,等啊等,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始终等不到柳涵若有任何发怒的征兆,这让众人出乎意料。
对于柳涵雪恶意的话语,柳涵若不置可否,一句话也不说,冷淡一瞥后,复又顾自忙着手边的事情,专心照顾逍遥王。
在翰轩王朝,无论你是富贵或是贫贱,亦或是有着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但对忠贞二字都相当看中,忠贞可谓是所有女性的第二条命。
柳涵雪假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将柳涵若推到了风口浪尖,屋内的众人眼神各异,看着柳涵若的眼神瞬间全部都变了,有的疑惑,有的不敢置信,有的则鄙视不已。
对于这些人的异样眼光,柳涵若选择了沉默,仍旧专注的照看着床上的逍遥王,时不时用手去探额头的温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该喂药了。
根据欧阳子仁的要求,每半柱香需要喂一次药,而这喂药却成了柳涵若最头痛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逍遥王一直昏迷,没有任何意识,每当柳涵若用勺子喂食时,药汁全部从嘴角溢出,显然药都未食,无奈下,柳涵若只得将药含在嘴中,以嘴对嘴相喂食,便于逍遥王下咽。
一碗药下来,柳涵若的嘴里全是苦味,吃了好些蜜饯才有所好转,就这样一直不断重复着,不断喂着药,喂完后还会帮逍遥王擦身。
见此,柳涵雪耐不住了,怒道:
“姐姐修养实在是高,大庭广众之下,竟不顾礼义廉耻,直接亲吻王爷,莫不是王妃如此饥渴难耐,欧阳大夫还没能满足姐姐吗?”
柳涵雪话音刚落,左边脸颊一痛,柳涵雪啊了一声后,惯性的用左手轻拖左边脸颊,只见柳涵雪洁白粉嫩的脸颊上赫然浮现出五指印记,红红的,与肤色相互辉映,可谓是白里透红。
柳涵雪轻抚脸颊,充满怨恨的怒瞪着眼前的柳涵若,恶狠狠的道:
“柳涵若,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又如何,柳涵雪,本宫告诉你,这一巴掌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警告,是教你认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再无中生有,下次可就不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柳涵若丝毫不在意柳涵雪的怒火,冷冷的说道。
清冷的话语听在柳涵雪的耳中,似乎又成了一种挑衅,柳涵雪怒不可遏,只见柳涵雪对准柳涵若就扑了过去,柳涵若反射性想要避开,却突然想到身后的逍遥王,若她一旦避开,逍遥王必定无法避免,若因此病情恶化,悔时晚矣。
想到这里,只听柳涵若无奈的一声轻叹,只能任由柳涵雪扑了过来,只见柳涵雪撩起裙摆一屁股就坐在柳涵若腰上,像个泼妇般一手捉住柳涵若的头发,使劲拉扯,另一只手则使劲拍打着柳涵若的脸,嘴里还不断叫嚣:
“柳涵若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你不就是仗着这张脸么,如果没了这张脸,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还能拿什么来跟我争宠!”
柳涵若拼命抑制住自己想要还手的冲动,暗暗告诫自己:
“要忍住,不能因小失大,若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武,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就…”
当欧阳子仁去而复返,像阵风似的出现在屋内,见到的就是如此荒谬的情景,只见一个一身华服却举止粗鲁,好似泼妇的女人不知骑在什么上面,漫无形象的胡乱殴打着,满脸阴沉,口吐恶言不止。
对于此,欧阳子仁原本懒的理会,可打闹的地点着实让他恼怒,只听他看着柳涵雪冷冷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立即给我住手,太不像样了,王爷病还未愈,作为妻妾,非但不顾王爷安危,竟还在床上相互殴打,真是好涵养!”
“柳涵若呢?临行前,我是怎么交待的,竟给我搞成这样,如果没能力管理后院,还不如给有能力的人藤位的好!”环视一圈,欧阳子仁却未见柳涵若,只见他挑了挑眉,语出犀利。
殴打的正欢的柳涵雪又怎会听欧阳的话,只见她顾自动手,丝毫未有停手的打算,欧阳剑眉一拧,随手一挥,便见柳涵雪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因为毫无气力,柳涵雪从床沿直接摔到了地上,想要起来,却力不从心,完全使不上劲,见此,梅香立即上前扶起柳涵雪。
“没用的狗奴才!想气死本宫不成?!”柳涵雪人虽没力气,嘴里最仍旧不依不饶,责怪梅香办事不力。
见柳涵雪发怒,梅香反射性的松开手,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认着错,却不料只听砰的一声,原来柳涵雪在失去梅香这个支柱后,整个人哪里还站得稳,左摇右晃后,软软的便倒了下去,好巧不巧又撞在了椅子一角上,疼的柳涵若咬牙切齿,怒视着还跪地的梅香,声色俱厉:
“该死的奴才,养你有什么用,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如养条狗,有事狗还能汪汪叫几声!”
柳涵雪的话虽毒,梅香却毫无所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见她不断认着错,还不忘扶起柳涵雪。
柳涵雪借着梅香站定后,朝着欧阳子仁嘲讽道:
“欧阳大夫,本宫甚为好奇,你如此欺凌一个弱女子,岂是大丈夫所为?”
“在下的眼中只有病患与非病患,众观娘娘行为以及气色,显然已病的不轻,所为医者仁心,在下又岂能见死不救,只能因人而异,施予各种不同方法的救治。”
“哼,若真是如此,本宫还得多谢欧阳大夫救治,只怕是某些人假公济私,想为某个人报仇罢了。”柳涵雪看了眼欧阳子仁,又看了眼床边的柳涵若,意有所指。
顺着柳涵雪的视线,欧阳子仁便看到了傲然立于床边的人,虽说其整张脸红肿的好似猪头,头发也像个草窝般显得凌乱无比,可仅凭一眼,他就认出是此人就是柳涵若,他不是傻子,前后一想,便了然于心,只见他眼神一冷,语带威胁朝着柳涵雪冷冷的说道:
“今日娘娘所言,在下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不与娘娘计较,但在下要给娘娘一个忠告,饭可以随意吃,可有些话可不能胡乱说,否则很容易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在下言尽于此,还请娘娘自己斟酌!”
欧阳子仁说完便不再理柳涵雪,越来到了逍遥王身边,边把脉边问道:
“可有按在下所吩咐的来做?”
“本宫不敢懈怠,一切都按欧阳大夫所交待的。”柳涵若回答。
欧阳子仁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打开后,只见一拇指大小通体雪白的雪参,柳涵若一眼便知此药乃是极其珍贵的药材千年雪参,虽说此药不如天山雪莲来的神奇,可对心悸之症,也有缓和作用,此时无疑是逍遥王的续命良药。
只是这雪参性寒,若直接吞食,会对服用者的经脉造成极大的负担,如若一时不慎,造成心脉冻结,九死一生,想要提高成功率,必须依靠外在手段,用内力护住心脉,让它不受寒气所累,只是这个过程需要耗时六个时辰之久,因此援助之人自己必须有着数十年深厚的功力才行,否则内力亏空,只会变成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