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刻钟后,二人终于靠了岸,当双脚踩在土地上,他们此时的心才真正放下。
而此时,却听得柳涵若说道:
“既然已回到这里,从现在起,我们也就各走各路,互不相干!告辞!”
逍遥王听后情急不已,连声咳嗽,却坚持说道:
“咳咳。若儿。你别走…听我解释。其实。咳咳。我就是逍遥王——楚澈…也是你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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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月内,妖魅真的很纠结,祸事不断,不久前,妖魅的外公也走了,所以妖魅近来真的很忙,一直没时间,直到今天才终于恢复了更新,造成的不便,妖魅真的要对各位读者说声:抱歉。
正文 60 回王府
在寒潭之上飘零了一天一夜,阵阵寒气直袭二人,柳涵若嘴唇泛着不健康的紫色,双手通红,双腿在寒气中哆嗦,那是一种透彻心扉的寒冷,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柳涵若仍然靠着非凡的毅力,艰难的奋力摇动着船桨。
见此,逍遥王心生不忍,几次想要接手,可次次都被驳回,看着柳涵若强作镇定的神态,逍遥王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脱下外套,将它披在了柳涵若身上。
外套虽轻,可却代表着一份心意,让柳涵若心里一暖,可逍遥王的身体柳涵若自然清楚,岂能挨冻,她随手取下外套,扔给逍遥王,冷淡的开口: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还逞什么能,要是再变成个半死不活的人,实在麻烦!”
“我…”逍遥王眼睑微垂,神色一黯,紧握的双手似在诉说不甘,又似在暗恼自己为何如此无用。
柳涵若转过头不再多言,默默划动着桨,竹筏顺流而上,当寒潭的边际出现在眼前,柳涵若紧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微笑。
当两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脚踏实地的踩在厚实的土地上,两颗烦乱的心才慢慢踏实,而此时的二人也早已疲惫不堪。
逍遥王看着柳涵若,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而他原本想说出口的话也就夭折了。
“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从现在起,我们就各走各路,互不相干!”柳涵若说完转头便走。
见此,逍遥王情急不已,咳嗽声不断,焦急的喊道:
“咳咳。若儿。你别走…听我解释。其实。咳咳。我就是逍遥王——楚澈…也是你相公…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空旷的荒野静逸无比,逍遥王的这一番话顺风而行,异常清晰的传到了柳涵若的耳中,柳涵若顿了顿脚步,丢下一句话:
“无论是事实也好,误会也罢,一切都已不重要了,倘若在你心中,尚存有半丝情意,他日见面,就多容我数月,待我完成该完成的事之后,便自请下堂,绝不多占一日!”
柳涵若清冷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空旷的荒野中,逍遥王想循声追上前去,可却力不从心,才刚提内力,心口就止不住的疼,一手捂着胸口,半跪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柳涵若渐行渐远,心口的疼痛一阵超过一阵,意识一点一点开始变的越来越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朝着她离去的方向,暗暗发誓:
“若儿,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是我永远的王妃,更是一辈子的唯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越变越黑,风也越刮越大,放眼望去,若大的荒野中空旷不已,只除了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横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若不仔细看,很容易被人忽略。
不一会,忽见数道突如其来的火光放肆的摇曳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异常突坯。火光们朝着小黑影的方向肆意前进,离的越来越近了,仔细一瞧,原来竟是数人举着火把前来,一个个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当其中的某人看到昏倒在地的小黑影时,他大着胆子将黑影翻了身,拿着手中的火把慢慢靠近黑影的脸,当看清黑影的五官后,激动的喊道:
“总管,找到了,找到了,没想到真的是王爷。”
一声呼喊后,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焦急的跑了过来,当看清逍遥王后,他暗喜在心,可当他看到一动不动的逍遥王后,心里又是一急,他颤抖着手慢慢放到逍遥王的鼻前,当察觉到微弱的呼吸后,他这才松了口气,悄无声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只见中年男人轻声吩咐着其他人,由下人们轮流将逍遥王背回了逍遥王府,而他自己则进宫给逍遥王请御医。
后院的众女人,当听到自己探子回报,逍遥王受重伤昏迷被人背回王府后,一个个心焦不已,纷纷带着各种补品匆匆赶到逍遥王所居住的水月阁。
当众人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越来越微弱的逍遥王之时,只听得一阵阵惊天响地的哭声传来,任凭贴身丫鬟怎么劝都无用,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
当刘御医风尘仆仆的赶到逍遥王府之时,却听得阵阵悲戚的哀嚎声,让他心里一惊,以为是逍遥王命已休矣,他加快脚步,小跑进了内室。
刘御医来到床边,但见逍遥王神色异样,连呼吸都变得极轻,几不可闻,他暗道不妙,迅速搭上逍遥王右手的脉搏,当察觉到脉搏虽弱却未停之时,突然松了口气,暗想:
“幸好还有一口气在,否则…为今之计,也只能用银针暂时为逍遥王保命,其他事情还待明天上朝之时向皇上回报,看看群医可还有其他办法。”
刘御医说做就做,驾轻就熟的在各大穴道下针,速度极快,分毫不差,做完此事后,方才作辑,朝一旁的柳侧妃开口说道:
“柳侧妃娘娘,王爷的伤势非常严重,请恕下官无能,只能暂时保住王爷性命。”
一听刘御医说医不好,柳涵雪哪还坐的住,对着刘御医就用力扇了个耳光,只听‘啪’的清脆响声,刘御医只能诚惶诚恐的跪地认错,不敢有丝毫怨言,奈何柳涵雪岂会罢手,抬起脚就朝刘御医使劲踹了过去,一下接着一下,只是动手,柳涵雪遂还觉得不解气,连声开骂。
“你是当朝御医,领的是国家俸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你却连王爷都医不好,养你何用?!还不如一条看门狗!蠢货!依本宫看来,你就是一名庸医!”
作为一名医者,自有一份傲骨存在,容不得任何人质疑,刘御医官阶虽不高,可又何曾被人如此看轻,非打即骂,此等屈辱让他颜面尽失,也不再管其他,起身告辞。
“既然柳侧妃娘娘说下官只是浪得虚名的庸医,下官也不再丢人现眼,还请柳侧妃娘娘另请高明!”刘御医说完便铁青着脸,行礼告退,“恕下官学艺不精,这就回去研读医书,只希望娘娘能积点口德,嘴下留情,下官告退!”
虽说是晚上,可逍遥王重伤在身,御医束手无策,愤然离府之事,又岂是一般小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个消息就从王府不径而走,不消一会,逍遥王病危的消息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传遍大街小巷,变得人尽皆知,当然,也不免传到了欧阳子仁的耳中。
欧阳子仁一接到消息,便火速赶往逍遥王府,却在王府门外与王府守卫起了争执。原来,欧阳子仁因为心里记挂着逍遥王,救人心切,完全无视王府守卫,未置一词,见人拦路就开打,就这样强硬闯入王府,而这一举动又让王府守卫以为来者不善,一波接着一波,死守着。
就这样,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看着面前这群忽进忽退的守卫,欧阳子仁顿觉不耐,挑了挑眉,冷眼一扫,淡淡的开口说道:
“让开!”
众守卫听后非但没有让开,反而蓄势待发,一双双眼睛直盯着欧阳,注视着欧阳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异动,他们就群起而攻之。
场面一时胶着,双方互不退让,欧阳的耐性也渐渐消失,下手也不再留情,就在这时,却听得一声清亮的声音远远传来:
“住手!”
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素衣的绝美女子小跑而来,仔细一看,原来竟是逍遥王妃柳涵若。
“王爷伤重,需要静养,而你们却在这里斗殴,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须知欧阳先生是王爷的至交好友,是来为王爷看病的,还不退下!”柳涵若充满威严的朝着一干守卫责问。
见柳涵若如此说,众守卫纷纷告退,柳涵若刚想跟欧阳子仁说话,却见欧阳子仁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柳涵若,便转身离去,留下仍站在原地略显尴尬的柳涵若。
待欧阳子仁离开,柳涵若叹了口气,轻声低喃:
“不是说不曾爱过么,不是说今后路归路,桥归桥,各不相干么,那又为什么会在听到他命在旦夕后,心里七上八下,会着急,会担心,忍不住想要回来看他?哎,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去看看逍遥王再说。”
柳涵若紧跟欧阳子仁而去,来到水月阁,却听得一阵阵哭声,搅得她心烦意乱,她皱着眉先欧阳一步,快步走入了内室,一入眼便见柳涵雪趴在逍遥王身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