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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给朕跪下 (皇兮)


  谢临深感不公平,问他:“你有朝服可穿,谢某却一身布衣,对陛下十分不敬,为示公平,你起码应该带谢某到丞相府去,换身朝服出来再行面圣才是。”
  严惯冷哼道:“你这奸佞连性命都要不保了,还换什么衣服?”他不管不顾,直接拖着谢临进宫。
  
  当下严惯本正打算向陛下大吐冤情,让这奸佞再难翻身,便大声道:“陛下,谢临此人,作奸犯科,谋害贱内和臣下,贱内现还躺在家中不省人事,臣也差点丧命,请陛下为臣做主!”
  众臣本就想到这严惯捆缚了谢临,肯定有其原因,却不想竟是这等原因,都不由往谢临面上看去,却见她面上古井不波,面沉如水,也不知心下又有何伎俩了。
  尉迟正却蓦地想起卢阳阁监工致使严惯之父被斩首一事,那时他认为严柳方一案,定是谢临暗中运作,便把这个猜测告知给严惯。严惯其人,心高气傲,又善于隐忍,当时并没发作,眉宇间神情却隐隐有些脆弱。
  尉迟正只是怜惜这个后辈,便将他纳入自己这一派来,多番照拂。两派本就间隙甚多,往往言语中便流露出对谢临的痛恨之意。尉迟正知道严惯因此对谢临更加痛恨不已,但是怜惜他身世,也并不多加苛责。
  莫非今日严惯终于忍不住,要对谢临报复了?
  想到这里,尉迟正也不禁目光落在谢临身上。他对谢临的感觉,恐怕也与众臣有些不同,既觉棋逢对手,两厢交锋下来,也不由暗暗佩服,但又对其行痛恨不已,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其党行为越发令人发指,他对谢临有惺惺相惜之感,却更觉对方未免有些可惜。
  久而久之,他便对谢临的关注越来越多,行为奇异得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和行为。
  尤其是当他得知谢临与赖昌有纠葛,前日还与陛下在市井之中……
  那等柔情蜜意,辗转有一些妩媚的样子,是他所从来没见到过的,更想象不出。他一路跟随二人,亲眼见到他二人亲吻,明明两个人都是男人……
  尉迟正忽视掉心中强烈的不适,盯着谢临的目光中,便难免填上些许鄙夷之色来。
  
  明重谋轻轻“嗯”了一声,却没理会严惯的话,又问谢临:“谢临,朕问你,你的朝服呢?你怎地不答话?”
  谢临平静道:“臣因自缚其身,又急着面见陛下,不能更换朝服,望陛下谅解。”
  “哦?朕的丞相急着见朕,没时间换朝服,”明重谋眉毛动了动,又看向严惯,“那朕的仪制主事,却有时间换朝服了?”
  严惯一惊,垂首道:“陛下,臣面见陛下,当然要仪容齐备,岂可如谢大人一般任意而行,随意行事?就算时间再少,也定要将自己打扮整齐,才可面见陛下威仪。”
  他心中忐忑,答得也尽量婉转,努力尽善尽美,陛下似有赞许地又轻轻哼了一声,“好,好,礼部出你这样的人才,却也不枉了。”
  严惯心里一喜,赶紧道:“这全靠陛下洪福齐天,陛下威仪,臣见之斗胆,自然要盛装重礼,这才是礼部典范。”他还倒陛下要龙颜大怒,心中格外忐忑,就怕此时打击谢临功亏一篑,此时见陛下所言,便觉十分有望,不由得意地向谢临方向看了一眼。
  而严惯却是礼部尚书张裕门生,严惯可谓是他一手调/教提拔的,此时见状,也不由频频点头,心忖自己收了个好学生,也面上有光。
  两人正如此想着,却听着大殿正前方龙椅之上传来砰然巨响,众臣骇了一跳,却原来是陛下震怒,又一掌重重挥在龙椅扶手上,直打得众臣心中一颤,连忙叩首,求陛下息怒。
  座上明重谋凛寒之声传来:“严惯,你身为礼部仪制,自身倒是礼仪齐整,然而却不管不顾其他重臣仪容,谢临是我朝丞相,一言一行,皆乃我朝表率,你竟这般随意行事,让她布衣登上大殿,你这礼部仪制,也不用干了!”
  严惯骇然叩首,众臣更是齐齐道:“请陛下息怒。”
  张裕见陛下对严惯如此生气,他提拔严惯时,在陛下面前说了不少他的好话,此时见陛下对严惯如此着恼,却也怕祸及自身,赶紧劝慰进言:“陛下,严惯虽是主事,然而毕竟年轻,尚需历练,难免许多事情想的不周全,请陛下切勿动怒,臣定将他好好训诫一番,方不负皇恩浩荡。”
  众臣全跪着,惟有谢临仍然站在那里,明重谋瞧了谢临一眼,此时他的心境已与往日大不相同,自是觉得谢临也不必跪了,站在那里刚刚好。
  明重谋这才息了怒气,众臣起身。
  
  明重谋沉声道:“严惯,你要朕为你做什么主?”
  经明重谋方才那一吓,严惯满身的底气,也弱了两分,只是恭敬回禀道:“陛下,今日臣成亲,本为臣之大喜事,却不想洞房花烛夜,臣与贱内共饮交杯酒时,贱内竟仰面倒下。臣本以为贱内身怀病症,但怕臣知道,隐忍不发,便打算请大夫一瞧,见贱内竟是中了毒。”
  众臣本还要恭喜恭喜他,没想到他却在成亲之日发生如此哀事,不由有几分感叹。
  严惯又道:“贱内之毒,对贱内来说并不严重,不至于致命,然而此毒却能过身,尤其是她亲近之人,尤其是臣这样的夫婿。”
  众人一听,又“啊”了一声,明重谋也听出点门道来,往谢临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臣想,贱内是个善良女子,鲜少惹那是非,此事怕不是由她引起,定是因臣的缘由而来,臣便思索着仇家是何人。”严惯偏头,怨恨地看向谢临,又道,“但事后,臣却才知道,原来贱内却并非常人,乃是……乃是……”他愤怒地指着谢临怒声道,“是他的妾侍!”
  此言一出,众臣顿时哗然。
  严惯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压抑不住怒气,对着谢临咆哮道:“他的妾侍怎么会跑到臣的婚礼上来?臣本以为与贱内情投意合,却不想贱内一直以来竟欺骗臣。此人本就陷臣之父于不义,臣父之死,定是他看不过眼,欺瞒于陛下!而他一定是觉得臣对他心怀怨恨,因此做贼心虚,不光害了臣的父亲,还要斩草除根,再来害臣!”
  “你说谢临害你,你可有证据?”明重谋道。
  严惯从怀里颤颤地掏出一卷绢布来,“臣这里有成婚时所有宾客的字迹签名,他们全部愿为臣作证,贱内于洞房中中毒昏厥,他们全都亲眼所见,定不会有错处。”
  明重谋让赖昌把那绢布呈上来,打开了瞧了瞧,确实都是一些平民写上去的名字,歪歪几笔,墨迹都还没干。
  严惯头往下一磕,“请陛下为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臣为先父,谢过陛下了!臣的父亲,是被冤枉的,请陛下还先父一个清白,让这奸佞伏诛!”
  他这话说完,全大殿便静谧得可怕。
  尉迟正侧目看着,这严惯,果然是忍不住了。
  众臣心下有些惴惴,看谢临,也没什么反应。
  有些明白的,早已琢磨着顺势爬杆而上,让这奸佞倾颓下去。这严惯确实是个聪明的,知道平常的力量扳不倒谢临,竟借用百姓之力,来推倒谢临这棵大树,许多人已摩拳擦掌,就等着棒打落水狗了。不过……
  他们瞧了瞧圣上。谢临究竟会不会倒,还要看圣上的意思。
  
  “你父是谁?”明重谋问。
  严惯垂首道:“工部尚书严柳方,曾因卢阳阁修筑一案而死。先父克勤职守,从未有过懈怠,因此而死,一定是笑话,他定是遭奸人陷害。”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谢临。
  明重谋想了想,方才想起严柳方这个人来。此人偷工减料,是他亲眼所见,况且卢阳阁其下深藏密室,内中有大楚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辛,严柳方既然知道了,此人是留是灭口,那本就极为棘手。
  而这人还不知道好歹,竟还真的偷工减料,内藏贪污,若自己不知道便罢了,但明重谋觉得,他既然知道了,那严柳方,当然就留不得了。
  因此明重谋仔仔细细地看了严惯几眼,淡淡地问:“严惯,你百般说你父是冤枉的,而且还是被谢临冤枉的,朕倒是不这样想。”
  严惯听他这样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尉迟正听了,也不再顾及不能直视圣颜这样的规定了,皆不由自主地向陛下瞧过去。
  明重谋缓缓道:“严柳方一事,朕是亲眼所见,亲手过过的,他没有一丝一毫被陷害之处,甚至这件案子,朕都没有交给谢临看过。这是朕亲政时日不久后处理的事务,因此记得还算深刻,你父亲在朕的面前耍这种心眼,以为朕年轻,就发现不了,是他小瞧朕了。”
  换句话说,这是明重谋亲政后,为了立威,才处置了严柳方,杀鸡儆猴,震慑百官,确实与谢临,一点关系也没有。
  严惯脸色一白,汗涔涔落下来,他惊呆地看了看陛下,又瞧了瞧谢临,还待反应,却发现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尉迟正的脸色,则是瞬间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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