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芝姐姐,这是后院,若是闹场怎么没有人通知姐姐呢?”诺雨一脸镇定,该来的始终会来,看着纠打在一起的两人,心中又惊又喜,项言来了,他终于找到自己了。“姐姐,外面太危险了,你我在屋里好生待着吧。”
“妹子,可是救你的人来了?”王月芝见诺雨淡定自若,看着外面纠打在一起的人影,心中有几分肯定。
“还不清楚,若不是他,估计也是他派的人。”两人谈话瞬间,只见一把阴冷森森的剑,泛着寒光,直冲王月芝刺过来,诺雨惊呼起来,声音有几分急切,几分颤抖,“月芝姐,小心。”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直接砸过去,只听见嘭的一声,茶壶碎落一地。
卫亦方才那一刺上王月芝的一剑,是故意用来迷惑霖儿的,此时,他手持的剑一转,直向诺雨刺了过来,眼中似有得意的笑容。
诺雨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眼眸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寒光冷冽的剑,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于是紧闭双眼,等待剑刺入身体。
只见一道白光一闪,“哐当”一声,霖儿手持着一把剑,飞身而来,抵挡那将要刺向诺雨的剑。
“我说过了,你想你抓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霖儿站在诺雨身前,声音柔和些,对着身后的诺雨道:“你是小雨吧,我叫霖儿,奉主人的命令保护你的,有我在,你不必害怕。”说完,只是轻撇了一眼卫亦。
“霖儿,你别逼我动手。”卫亦最不想看到,霖儿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眸,看了一眼诺雨,挑衅的语气道,“她,我今日是一定会带走的。”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扬起手中的剑,对身后的诺雨和惊恐才反应过来的王月芝道,“你们先退到一边。”
屋内又是一阵阵兵兵乓乓的刀刃声,火光四射。两人打的不分上下,屋内的一片狼藉。
两剑刃之时,卫亦再一次大声道,“霖儿,别逼我出手。”
“不用你手下留情,”霖儿不领情的道,他的功夫到底如何,她最为清楚,只是他所说的手下留情,该是什么?
霖儿还未反应过了,只觉笔尖一阵幽香,“你……你這是……”
“沒事,只是讓你昏睡一會,我說過,我今日是一定要带她走的。”卫亦看着慢慢堕落下去的霖儿,眼中闪过疼惜。“对不起,霖儿……”说完,直朝诺雨走来。
““且慢”,诺雨大声一喝,卫亦在原地停驻下来,“我跟你们走可以,不过我得知道,你的主人是谁?”她吴诺雨不傻,才不会不明不白的跟去送死,去死之前也得死个明白。方才那女子只说她的主人,依次看来,她不是项言派来的,只是她猜不透会是谁?
“这个,主人有令,恕在下不能说,不过主人,暂不会伤姑娘分毫。”卫亦目无表情,公式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
诺雨在心里蜚语了几句,诅咒了几句,“真混蛋,胆小鬼,劫持自己,竟然连名字不敢留下。”
猛然回想,诺雨像是明白了什么?若是慕容赫民劫持自己,绝对不会不留下名字,只是若不是他?这该又是谁呢?诺雨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她更加确信,事情怕是越来越复杂了。
王月芝见事情不妙,也是赶紧讨好道,“这位公子,你看……”话还未说完,却被卫亦凶狠的语气,给赌了回去,“给我闭嘴,不然可别怪我的剑,不长眼睛。”
诺雨向王月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摸不清眼前男子的性子,此时闭嘴是最好的方式。方才他用迷药迷晕了人,看得出这人,今日是不带走自己,定不会罢休的。万一,眼前男子一个不高兴,真的拿剑刺向王月芝,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卫亦有几分不耐烦,他得早点回去交差,那迷药只有半个时辰的作用,看了昏倒再地的霖儿,朝门外一声道了一声,拽起诺雨,消失在夜幕之中。
眼睁睁的看着诺雨被人带着,王月芝急忙走向前,扶起晕倒在地上的霖儿,如雷大的声音,边叫边摇晃着霖儿,“姑娘,你快醒醒,姑娘,你快点醒来呀。小雨,她都被人带着了。这可如何是好呀?”王月芝急得满头大汗,那人功夫了得,只有这昏倒的姑娘才是他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不太好,荷依已经在努力更新了···
☆、第五十章 沦为人质自斗勇
夜,越加寒冷,狂风掠过,呼呼而嘘,像是又把大地吞噬掉一般,使得整个遂宁城的夜,显得更加寒冷几分,诡异的很。
雕花木窗,屋内几个炭炉烧得正旺,一旁屹立着几个丫鬟,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一个略有几分姿色的丫鬟端来食盒,摆上几样小菜,恭敬的声音,“小姐请用晚膳,主人有交待,若是不满意这些菜肴,可请御膳房的厨子另做一些。”
诺雨望着那几样菜,都是清淡的,营养极好的菜肴,彼为适合孕妇的口味,“你下去回答你们家主人,多谢他的好意。” “是,”丫鬟恭敬的答了一句,便退了下去,站在一旁。
看着满桌的佳肴,诺雨眉头微蹙,她不甚明白,这又唱的是哪出戏?心里更加迷惑起来,到底是谁劫持自己来?他有何目的?思绪千百转,却怎么也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是如何作想的?囚禁自己为何还这般好的待自己?于是越想越乱,越想越猜不透,一切如迷雾,怎么也看不明白。
诺雨看着正给自己布菜的丫鬟,清秀的笑脸,似有不安,手似在颤抖,夹在手中的菜,掉落在桌子上。
诺雨一句无意的话语,“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脸色惊恐,赶紧下跪,嘴里叫道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諾雨看着惊恐失措的丫鬟,声音不淡不轻的道,“怎么了?这好好的,你这是?”她好像没有说什么?也未有说什么不妥之处吧?
“奴婢该死,奴婢伺候不周,还望小姐不要责罚。”
看着惊恐万分的小丫鬟,诺雨更加迷惑了?伺候她的每个丫鬟身上衣料,尽是上好的,如此看来,这座府邸的主人,身份很不一般, “你先起吧,放心吧,以后做事当心就好,这点小事,罢了。”环视着这屋子,屋内的摆设,精细、每件陈列品均不凡。“你们家主人,为何不见他人呢?”诺雨试探性的问道,声音像是在问一个很随意的事情一般。
话未落音,便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哦,原来美人,在挂念本太子?”语气有点暧昧。
透过朱色的珠帘,隐约可见一个身穿臧蓝长袍,腰悬挂白玉的男子,如墨青丝,垂在鬓侧,更显得男子风度翩翩,器宇不凡,手中的折扇,一摇一摇,那悠闲的摸样,加上那略带邪恶的笑容,着实在诺雨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越看越越觉讨厌,虽说他与慕容赫民长相颇有几分相似,但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之人,慕容赫民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冽,可久而相处,更能感觉他内心其实也有温和的一面。而此时慕容赫勇,一脸笑意,却掩饰不住他那心狠手辣的心。
一旁的宫女、太监见是慕容赫勇,个个忙恭敬的行礼下跪,“奴才(奴婢)见过太子殿下。”有些宫女,见是慕容赫勇,直吓得站在那打哆嗦。
诺雨只是眼见着慕容赫勇步步走近,也未有要行大礼之意,声音不带一丝丝的情感,略作礼貌道,“欢迎太子殿下来寒舍一坐。”诺雨的脸上无任何表情,眼眸只是瞅了一眼慕容赫勇,
慕容赫勇手中的折扇依旧一动一动的挥舞着,嘴角的笑意更深,那双黑眸直直的盯着诺雨打量一番,见诺雨未行大礼,也当做未看见一般,脸上依旧挂着魅惑的笑意,“回纥国的二皇子,眼光当真不俗,如此美人自是视如珍宝,难得……难得……”边说边摇着手中的折扇,黑眸只是扫过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示意他们一一退下。
诺雨在慕容赫勇那出声的瞬间,早已猜测出,此人定是劫持自己的人,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劫持自己的人却是当今的梁国的太子,细听他语气中似有三分戏弄之意,诺雨也不生气,直入主题,“太子殿下,这里就你我二人,您千方百计请我来此,有何用意,不妨明说。”
“聪慧过人用在你身上,再也合适不过了,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让本太子好生受挫。”一边道一边拍着胸脯,像是在懊恼。
“太子殿下当年的英勇,梁国的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一妇道人家,论智慧、论才智,怎及得上梁国当今的太子殿下呢?这聪慧过人一词,诺雨怎敢受之。太子殿下还是留着自个用吧。”看着慕容赫勇悠闲的坐落在桌椅上,诺雨心中一股子的恼怒,她很想看看慕容赫勇发怒的摸样,到底如何?一个连自己弟妹,侄子都狠得下杀心的人,她是不会给他好颜色瞧,更不会让他好过,就算做不到让他忏悔,至少让他恼怒也算是惩罚了。
“漂亮的女人都带着刺,如今看来一点不假。”慕容赫勇收起那伪装的笑容,慵懒的姿态,语气不似方才那般自若,言语间有些冷,“女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试图惹怒我,否则你会没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