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近在咫尺,鼻息可闻,段衍之忽而凑的更近,在她耳边低语:“娘子在看什么?”
乔小扇一下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揽着,顿时羞红了脸,刚要后退,却又被段衍之的手牢牢地禁锢着后腰,半点动弹不得。
“公子!”
巴乌的突然叫了他一声,段衍之没好气的松了手,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巴乌还没答话,一道声音便打断了他,“这里怎么了?”
段衍之转头看到来人,原先松开的手又搁到了乔小扇的腰上,“太子怎么会来?”
太子带着十几个亲信骑马而来,看到眼前血腥的场景,脸色有些发白,“本宫听闻乔……弟妹已经出宫,特地出来看看,没想到却见到这景象,看来你们是遇上刺客了。”
段衍之心中暗叫不好,这样一来,怕是太子又有理由将乔小扇带回宫去了。他收紧了手臂,将乔小扇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果然,太子见到他的动作,眼神微微一闪便开口道:“看来出宫实在危险,依本宫之见,还是将弟妹留在宫中比较好。”
乔小扇转头看了看段衍之,神情犹豫,似有话说,可是等段衍之看向她,她想起太子在场,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相公,太子有命,我还是跟他回宫去吧。”她轻轻叹了口气,退出了段衍之的怀抱。
段衍之很想留下她,可是事实的确证明宫外危险重重,他也没有办法。他心中甚至有一瞬想要暴露自己会武的事实,好证明自己有能力护其周全。
太子已经叫人上前处理此处的刺客尸首,还不忘出言赞扬几句巴乌的勇猛,巴乌讪笑着谢了恩,慢慢挪到了段衍之身边,段衍之却还在为乔小扇即将离去的事情纠结。
“公子,你看这个。”
巴乌悄悄将一小块东西塞在段衍之手中,触手的滑腻让段衍之微微一愣,托到眼前一看,赶紧将手包拢,看了看太子,见他并未注意到自己这里才低声问他:“你在哪儿发现这个的?”
“在那个领头的刺客身上。”巴乌见他轻声细语,自己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哪知他这么温柔的声音居然让段衍之神情大震,脸色瞬间苍白。
30、到底有完没完
“公子,您怎么了?”巴乌看到段衍之神色发生了变化,小心翼翼的出言询问,段衍之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反而一把拉住了即将朝太子那边走去的乔小扇。
“相公……”乔小扇被他这动作弄的愣住,转头奇怪的向他,却发现他正皱着眉看着太子。
段衍之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到了太子身上,忽而朗声道:“娘子放心,太子与我情同手足,既是兄弟之妻,太子自当会好好护你周全。”
这话本是对乔小扇所说,但段衍之的目光却由始至终都紧锁着太子,像是宣告一般,手还紧紧扣着乔小扇的手腕。
太子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脸色微变,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的是,既然是弟妹,我自当会好好护她平安无恙。”
段衍之这才松了手,另一只手却将巴乌交给他的东西握得死紧。
乔小扇一步步朝太子走去,却对段衍之刚才的话感到很古怪。只是这些刺客的出现和刚刚认出段衍之的事实弄得她大脑纷乱一片,根本无法好好想清楚事情。快到太子跟前时,她蓦地停下步子,转头看向段衍之。天色已经黑透,他站在那里只看得出一个影子,孤傲寂寥,一如当初。
“相公……”她走回几步,低声相问:“可还记得两年前京郊驿站?”
段衍之微微怔住,乔小扇已经转身离去。
两年前,京郊驿站?乔小扇为何会提起那里?难不成她口中说的救她那次就是在那儿?
“巴乌,两年前我去过京郊驿站?”乔小扇终于跟着太子等人离开之后,段衍之转头问巴乌。
巴乌看了看他,吞吞吐吐的道:“公子……两年前您的确去过,不过您不是不让别人提起了么?”
段衍之一愣,随之想了起来,是的,他去过,两年前的京郊驿站。他对那里的记忆似乎只剩自己一身血污和不断挥舞的长剑了,真是个不愉快的回忆啊。
他在那里见过乔小扇么?仔细回想,他似乎的确救过一个人,临走的时候看到驿站马厩边的杂草堆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给了药,留了钱,仅此而已。当时他自己都浑浑噩噩了,难怪会忘了。当时看那人的装束还以为是个男子,难不成竟是乔装改扮的乔小扇?
对了,他当时是怎么说的?那人道谢,他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不用道谢,举手之劳而已。”
难怪,难怪乔小扇会误以为是太子救了她,原来只是因为这句话么?
段衍之揉了揉额角,压下了那段回忆,舒了口气。摊开手心,巴乌给他的那块玉石在掌中静静的躺着,翻过来,背面清楚的刻着东宫之印。
与太子给他的那块一模一样。
他皱眉沉思,若这些刺客是太子派来的,那么就是为了继续将乔小扇留在宫中,这也是他刚才说那番话的原因,可是刚才刺向车中的那一剑却是实打实的必杀之招,太子没必要为了这个原因下杀手。那么刺客就该是胡宽派来的,可是胡宽派来的怎么会有太子的亲信标志?
段衍之感到有些不妙,事情好像有些变化了,但是具体变化在哪儿他又说不出来。
—————吾——乃——久——未——露——面——的——分——割——线—————
“混账,太混账!”老侯爷背着手在段衍之的房中踱方步,“不是我说你,人都接到马车上了,还能让她再回到宫里去?咱段氏一门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段衍之无精打采的撑着下巴看着他老人家,“祖父,孙儿尽力了。”
“你哪儿尽力了?我看你这样子分明就像是自己把自家娘子送到了太子手上一样。”
老侯爷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出门去了,实在不想看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了,娶媳妇儿娶成这样,实在丢人的可以。他想起今早有同僚问起自己的孙媳妇儿的来历以及为何一直待在宫里,心中一阵憋闷。孙子不明不白娶了妻就算了,还见不到自己娘子,偏偏还只见他这个做爷爷的着急。
做爷爷做成这样,他容易么?
段衍之自己又何尝不难受,好不容易求太后准了乔小扇回府,没想到又作废了。他托着腮暗暗沉思,下次要找什么法子去把乔小扇弄出来呢?
正想着,鼻尖飘来一阵香气,巴乌端着一碗米粥进来,放到他跟前,“公子,您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夫人叫下人给您准备了养胃的米粥,快些吃了吧。”
段衍之瞄了一眼,摇了摇头,“淡而无味,不吃了,端走吧。”
巴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端起碗准备出门,忽然听到身后的段衍之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声:“对了,我有法子了。”
“啊?公子有什么法子了?”
段衍之起身到他跟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巴乌,多亏了你的提醒啊。”
“……”巴乌无语望天,他有说什么吗?
“巴乌,明日一早去市集买些胡椒粉回来。”
“嗯?公子要胡椒粉做什么?”巴乌看了一眼手里的粥,心想放这里面也不适合啊。
“我家娘子爱吃辣啊。”段衍之笑的欢快的很,要不是刚才看到这淡而无味的米粥,他还真不起来乔小扇爱吃辣的事情,当初那个胡椒粉的事情可还让他记忆犹新呢。
巴乌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应了一声,纠结的端着米粥走了。
第二日一早,段衍之起身入宫,不过这次怀里多了一包胡椒粉。
太后正捻着佛珠在做早课,耳边忽然听到一阵惊喜的低呼声,皱了一下眉头,放下佛珠,唤来宫娥,“什么人在外面喧哗啊?”
“回禀太后,是定安侯世子一早来探望世子夫人。”
“什么?”太后冷哼,“昨日叫她回去,她又跟着太子回来,回来了一晚便又叫了**进宫,这是把哀家这儿当成自己家了不成!去把他们给我叫进来!”
宫娥吃了一惊,赶紧应下,慌不迭的退出去传话。不一会儿,殿门打开,段衍之和乔小扇两人一起走了进来,拜倒在地。
“怎么,**,昨日刚见了你家娘子,今日就又按捺不住了?”太后的眼神凌厉的扫过乔小扇,“究竟你家娘子有什么本事,竟能将你弄的如此神魂颠倒?”
“太后容禀,**今日是自己要来的,只因我家娘子喜欢吃辣,**特地送了胡椒粉过来……”
“你说什么?”太后惊诧的打断他的话,“你就为了送胡椒粉而来?你把哀家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太后觉得自己最近越发容易动怒了,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呢?一大早进宫就为了送一包胡椒粉?
段衍之不慌不忙的朝她拜了拜,“太后息怒,**之所以送胡椒粉进宫,只是因为我家娘子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想吃辣但是又怕麻烦宫人,所以才由我这个做相公的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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