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云妆拿着衣服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萧越极皱眉,暗沉的凤眸微微抬起:“你怎么来了?”
云锦回过头,见是云妆,心里一阵高兴,最近回宫还没有见到姐姐呢?高兴的就要起身过去打招呼,因为蹲得太久,起来的太猛,头有点眩晕,差点摔倒,萧越极手快的扶助她,将她放正,云锦也来不及理会他,便向云妆跑过去,云妆只是眯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云锦没上心的,不表示云妆也没有上心。
云锦走过去,刚想拉过她的手,问她最近怎么样,却见云妆微微福了□:“儿媳给母妃请安。”
“啊?”云锦额头的青筋跳了两跳,再跳了两跳!
云妆微微笑了笑,在耳边轻轻说道:“如今身份不同,总得做给外人看看吧。”
云锦听完会心的笑了,便拉过她坐在软榻上,云妆将衣服递给萧越极:“王爷,快些换上吧,晨若姑姑过来说不小心在衣服上撒了些水,臣妾担心,便要亲自过来看看。”
萧越极看了他一眼,拿着衣服便要去内室,却听见云锦笑嘻嘻的声音:“看着你们如此恩爱,本宫这个做娘的倒是放心了。”
萧越极顿了顿,抿了抿嘴唇,继续向内室走去。
云锦拉着云妆有说有笑,最后说到被流放的爹娘的时候,云锦不禁黯然,不晓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恰好出来的萧越极冷冷道:“如今母妃在宫里正是得宠,想来那里的人也不敢薄待他们,母妃又何须在这里胡乱猜想。”
云锦立马高兴了:“对啊。”
云妆却狠狠皱下眉头,这些安慰的话他却从未对她说过,而今,说的这些话,也不是对她,自己在这里,而他却安慰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诚然云妆明白他们现在系了个母子的关系,可是心里滋生的汹涌却还是不能平静。
云锦拉着云妆道:“不如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正好可以给极儿饯行,祝他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云妆苦笑一下:“好啊。”眼角却瞟向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萧越极。
云锦最先端起酒杯,正经的看着萧越极正经道:“我在皇宫里等你回来。”说完仰头将杯盏中的酒喝尽,萧越极看了她一眼,扫过云妆一眼,也仰头将手中的酒喝尽,云妆也举起酒杯:“王爷,早日回来。”
云锦打趣道:“极儿还没有走,姐姐便就开始想念了么?”着实这句话实在太别扭,着实云锦最近较极儿叫习惯了,也改不来,突然的叫姐姐的丈夫极儿,怎么听都很别扭。
云妆微笑着低头,眼角却闪过一丝寒芒。
都说女人比较敏锐,可是云锦怎么就没有敏锐的观察到云妆的不同,说明这句话不科学,但是云妆却为什么敏锐的发现萧越极对云锦的特别,说明这句话还是很有实践性的。同时这句话也验证另一个道理,任何一个真理都是有相对性的,它分人!真分人!
云锦死也没有想到,一个隐患就这样悄然的被埋下,而这个隐患竟是疼爱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稀饭小月季了,别扭的孩子气,诶吗,真是受不鸟,戳中我的萌点了!大家快点收藏起来,点击起来,评论起来,翻滚起来吧,橙子表示不要再被同行耻笑了!橙子要奋起!乃们也要奋起!
日更党的尊严又回来了有木有!给我五斗米都不换,除非六斗!啊哈哈哈哈
☆、第三十六章
城楼之上,萧天昊眯眼目送出征的大军离开昊城,此去不只是为了灭东川那么简单。
皇后站在萧天昊的左边,眼神微眯,注视着一身戎装铠甲的顾长青,心里默念:“哥哥,一切成败便看你的了。”
萧尘寒则是不动声色的站在皇后顾氏身后,仿佛他什么都没做,又仿佛他一切都已经胸有成竹。这样不动声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云锦站在萧天昊右侧,今天云锦着了一身淡粉色宫装,曳地水纱挽在胳膊间,在城楼的风中飘摇成仙,仿佛亭亭而立的淡粉色的芙蕖,那是他最爱的装扮,她想见到他,她想装扮给他看,不晓得他看见没有?也不晓得他是否……原谅她没有?
云锦看着依旧着淡蓝色的袍子的楚辞,高大的,稳重的,温润的,有礼的,无赖的,别扭的,过去的他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闪现,似乎有泪水染上眼睫,看着的他也那样模糊。云锦慌忙擦掉眼中的泪水,她要看着他,清楚的看着他,以后像这样放肆的看着他的机会,怕是再也没有了。
就在云锦以为会这样默默的注视着他直到消失,可是……仿佛是听见她的心声,听见她的渴求一般,楚辞转过了身,他望着她,云锦抿紧嘴唇,极力忍着想哭出来的激动,他回头了,他看她了,那么是不是表示……他原谅她了?
楚辞看着她,将手掌握成拳放在胸口,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向皇帝行礼,只有云锦晓得,那是在说:我一直把你放在这里。
云锦更紧的抿着嘴唇,她看见了,他原谅她了!情爱一事,果然让人无法理解,它前一刻会让你哭,后一刻也会让你笑,下一刻就会让你又哭又笑。
萧天昊转身,皱眉:“爱妃,这是怎么了?”
云锦半天回过神:“啊?”
萧天昊眉头皱的更深:“怎么又哭又笑的,哪里还有妃子的模样?”顿了顿道:“放心吧,极儿有大将军和楚相护航,不会出事的!”
云锦楞了半天道:“皇上也晓得极儿从前的形状,此番重用,便要将他送到战场,皇上未免太心狠了!”云锦反应过来,趁机转移话题。
萧天昊仰头大笑起来:“哈哈,你这个母妃当得很称职。”
皇后眯眼看着萧天昊对着云锦晓的开怀的模样,云袖中的手指不停收紧。萧尘寒只是冷眼旁观眼前这一切,他明白其中的玄机,只是他可以假装没有看见,只是不会永远假装下去,左右现在时机还未到。
此刻骑马走在楚辞旁边的就是萧越极,不,是假扮萧越极的凌夜,他也明白其中的一切,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唇,继续骑马朝前走。仿佛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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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云锦一边蹦跶,一边高兴的往前走,阿静和夏芙在后面跟着。阿静只是不说话的跟着,夏芙却皱起眉头,上前拉住不知为什么突然很高兴的云锦:“娘娘,注意身份,现在是在皇宫。”
云锦龇牙吐了下舌头,表示自己刚才忘形了,良久,笑嘻嘻的拉着夏芙高兴道,杏子般的眼睛,此刻透着明亮的光彩:“他呀……”抿了抿嘴,抑制住嘴角马上要溢出来的笑容,继续说道:“原谅我了呢。”
夏芙看着此刻笑的纯真云锦,她似乎有瞬间明白为什么相爷会喜欢她,为什么阿静会心甘情愿跟着她,她其实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好,长的也不是顶极儿的美人,只是她有一颗……世上难能可贵的真心!她若要对你好,便会将一颗真心都给你,是那种真心实意的对你好。
这个世上最难得得便是那一颗真心了。
夏芙笑着说道:“娘娘误会了。”
云锦愣住:“啊?”随即垮了脸:“你是说,其实他没有原谅我,一切不过是我多想了?”
夏芙一愣,笑着道:“不是,奴才的意思是,爷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云锦愣住,慌忙拉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你说他?……其实”抿了抿嘴唇:“其实从未恨过我?”
夏芙重重的点头。
“相爷告诉我,失去你远比恨你更让人难以忍受,所以他将奴才安插进宫,便是要奴才在他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仔细的保护您。相爷他从未真的恨过您。”顿了顿道:“我猜想,他是想恨可是却恨不起来吧。”因为你是这样一个值得的人。
这一仗,萧越极早早的就预料到,所以才会细心的将夏芙弄进宫,他不在皇宫,终是不放心的她的。
其实把她交给夏芙,他又何曾能真正的放心?他爱的人,便是要他亲眼看着她快乐无忧,亲自给她想要的一切,他才能安心的!
云锦紧紧抿着嘴唇,眼角嘴角已经完全是笑意了,默默转过身,终是忍不住,噗得笑出声,于是便高兴的跑跳起来,原来他没有怪她!她就知道,他不忍心真的恨上她的!
云锦跑的太欢喜,完全没有留意迎面过来的人,便满满的撞在对方的怀来,云锦头有一阵蒙,只是听见被撞的人一阵闷哼,冷冷的从头顶灌下来,云锦不禁打一个哆嗦,在皇宫,能有如此寒意的人,他就认识一个,那便是太子……萧尘寒。
云锦慌忙站起来,头还有一点蒙,夏芙慌忙跑过来,将云锦抚好,对着萧尘寒福了福身道:“太子恕罪,娘娘今日看着瑞王爷去前线,情绪难免会有些失常,冲撞了太子,请太子恕罪。”
萧尘寒眯眼扫了一眼夏芙,寒冰般的眼神像是要将夏芙看透,良久,缓缓冰凉的开口:“你是谁?本宫何以从未见过?”
夏芙福了福身,此刻说出自己是丞相府的人,怕是不妥,让人难免猜测。只是不说,太子稍微调查一下,便知道她的来历,到时候发现自己撒谎,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思索一遍,夏芙缓缓开口道:“回太子殿下,奴才是丞相府来的,那日皇上去丞相府看望相爷,皇上觉得奴才泡的一手好茶,便要将奴才带进宫留着侍茶,皇上说近来喜欢长到云妃娘娘那坐坐,便就将奴才留在了钰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