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坐躺在床边,扯了扯皇帝的衣角:“皇上,你小点声,我觉得脑袋嗡嗡的。”
萧天昊刚想再发,硬生生被噎回来,坐到云锦的床边:“是这些奴才照顾不周,该罚的。”
“想来是夜太深了,怕打扰皇上歇息,所以才没有打扰,刚刚太医也看过了,说是完全没有事
了,只要再将养几天,待伤口完全愈合就没事了。”
萧天昊将她捞在怀里:“钰儿,你可是吓坏朕了。”
云锦一顿,钰儿?第一次侍寝的时候,他也是叫的钰儿,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叫的她,这个钰儿是谁?显然皇上把她当做钰儿的替身了。
萧天昊将案边的药端起来,作势要喂她的,云锦闻见苦涩难闻的气味,瞬间瘪嘴皱眉。
萧天昊还天真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了?”
要是平日,云锦一定会大吼,对!我不舒服,很不舒服!但是今天她认了:“只是皇上亲自给妾身喂药,妾身很……感动。”
“瑞王,瑞王妃到”宫人尖着嗓音唱到。
萧天昊放下药碗,转身威严的坐在床榻上。
萧越极和云妆一起进来,看起来倒真是举案齐眉,坊间传言瑞王萧越极自从大婚后,对王妃宠爱有加有加很有加!并且再也不留恋烟花柳巷了,完全转了性子。
云锦趁着萧越极和云锦给皇上行礼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碗药倒进床边的兰花里,云锦眼睁睁看着药倒进去,还冒着热烟呢,云锦咧嘴伸舌,慌忙恢复正常神色,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底下跪着的某人已经悄悄咧开嘴角。
“都起来罢。”萧天昊威严不失和蔼的说道,转过身看云锦,大惊道:“你的药呢?”
云锦支支吾吾:“啊,我已经喝完了”想想觉得不对,慌忙改口:“回皇上,妾身已经喝完了。”
萧天昊皱眉,某人笑的更欢,透亮的紫眸更是透亮。
“哪有这么快,你当是浇花呢?”萧天昊不依不饶。
云锦听见浇花,手一抖,一本正经的望着萧天昊:“回皇上,是的,妾身实在不敢让皇上亲自喂药,觉得甚是惶恐,便一鼓作气,一下子全喝完了。”
底下坐着的某人笑意更甚,紫眸透亮。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作诗: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还没点击率日更有木有!有木有!
☆、第十四章局中局
萧天昊还要继续追查药的事,富察海进来报:“启禀皇上,顾将军求见,在书房外候着呢已经。”
“便要他先候着,朕随后就到。”萧天昊还要继续追查药的事情,云锦只觉得头皮发麻。
萧越极开口:“回父皇,顾将军刚刚打了胜仗凯旋,本就恃才傲物,如今求见,这样杀他锐气,便是让他更跋扈。”
萧天昊皱眉,拍拍云锦:“你好生歇着,朕处理完要事,就来看你。”
“恩,正好我可以和姐姐说些悄悄话。”想想不对,“妾身可以和姐姐说说悄悄话。”
萧天昊不自禁笑出声:“哈哈哈,钰妃都在赶朕走了。”转身对云妆说道:“朕这个夫君倒不如姐姐了。”
云妆慌忙跪在地上:“臣媳惶恐。”
萧天昊深深望了一眼云锦,转身出去,富察海躬身跟在后面。
萧越极捡了一个离床比较近的桌子坐下来,央鹊过来奉茶。
云锦拉着云妆坐到床边。
云妆厉声开口:“你倒是说说,刚那药是怎么回事?”
云锦瘪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姐姐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刚走,姐姐又来盘问。”说着委屈的抽泣几声。
云妆没有办法:“我还不知道你,定是将药倒掉了吧。”
云锦一脸不敢置信,拉着姐姐撒娇:“姐姐怎么知道?”
云妆朝兰花怒了努嘴。
云锦龇牙看了一眼兰花,自己也吓一跳,兰花根都烫成黄色的了。
云锦接着撒娇,让人真是招架不住:“姐姐你也知道,锦儿的身体最是强壮,从小到大,也没有喝过药,你也知道,那药真是好苦的。”云锦像想起什么般打个冷战。
忽然云锦笑着望向一边喝茶的萧越极,转移话题:“姐夫,你和姐姐成亲,都还没有送给锦儿礼物呢?”
云妆点她脑袋:“姐姐成亲,应该你送礼物给我们,如今你一个娘娘竟然向我王府要礼物了?”
云锦瘪嘴:“姐姐小气,成亲了就想着姐夫,把我这个妹妹放在一边不管了!”
萧越极眼光暗了暗,转而放下茶盏,笑着看着云锦:“小姨子,想要什么礼物?”
云锦咯咯贼笑:“姐夫送我一盆兰花吧,这盆显然活不了了。”云锦指了指床边的兰花。
云妆在一旁笑她:“那是怕皇上发现了,又来逼你喝药吧?”
萧越极笑道:“一盆兰花,我们瑞王府还是送的起,妆儿,你说是不是?”
云妆羞涩低头:“王爷说是那便就是了。”
云锦噎着笑,叹气:“哎呀,某人受了内伤和外伤,也没人疼,没人问的。好容易有个姐姐啊,
还带着姐夫特地跑到这个受了内伤和外伤的可怜人面前,恩恩爱爱!某人真是可怜极了。”云锦一边叹气,一边强调自己受了内伤和外伤,一边佯装抽泣。
云妆被弄得哭笑不得,萧越极只是坐在桌边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突然云锦拉着云妆的手,神色紧张地问:“娘亲可知道我受伤这个事?”
云妆皱眉:“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想来整个昊城都知道了。”
云锦皱眉:“那就劳烦姐姐一趟,告知娘亲,我已经没有事了,叫她不要操心,对了,我亲自写封书信给她,娘亲,定是可以安心的。”
“如今我也住在宫里,出去是不大方便的。”云妆为难的说道
“极倒是可以帮这个忙的。”萧越极笑着说。
云锦立即眉开眼笑,朝着萧越极笑的万分灿烂:“谢谢姐夫。”
萧越极皱眉,但随即笑逐颜开:“这本是也是妆儿的事。”
云妆一听,娇羞的低下头,云锦趁机起哄。
萧越极也露出难色、
云锦不解,他出去不是很随意的事情么?何以他也会这样为难?
萧越极为难地说道:“其实出宫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今日怕是不行了。”
“为什么?”云锦脱口问出
“因为刺杀事件之后,皇宫的戒严更加严厉,并且这件事还牵涉到……”萧越极更加为难。
云锦也皱眉,她最见不得人说话说一半的,开口问道:“牵涉到谁?和出宫有什么关系?”
云妆慌忙打圆场:“妹妹,这是前朝之事,我们女人就不要管了,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安心养伤,待到我们有机会,定是想办法通知姨娘,告诉她你现在的情况的。”
云锦想来就有种对八卦的求知欲,更遑论现在八卦还可能关系到她。
云锦不理云妆,望向萧越极:“发生了什么事?”
萧越极为难道:“楚相因为供出谋划人是太子,被父皇加以妄想篡位的罪名,已经入狱了。”
萧越极慢慢的说,细致的观察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云锦脸色慢慢惨白,脑海中不断响着萧越极刚刚说的话‘已经入狱了……已经入狱了’。云锦只觉得很震惊,心里很快萌生一种想救他的念头,是因为那天宴会上琴笛合奏的默契,还是因为在出莲阁那首出水莲,或是因为他那句‘你是个宝贝’,或许更早,因为她对书生楚相的无限遐想。
总之她想救他。
萧越极看着她脸上仔细的每一个变化,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转身,拿起桌上的茶盏,直到抿了一口,才发现茶盏中早就没有茶水了,央鹊站在一旁小心地道:“奴婢给您添点吧?”
待到云妆和萧越极走后,云锦一个人靠在床边,楚辞要救,可是要怎么救?眼下什么证据都没有,楚辞又是这样突然入狱,一点准备也没有。
所有事发生的都那样突然,又都那样峰回路转,明明有些人眼看已经扳倒,可是瞬间她又可以掌握主动权,所有的玄机所有人都小心的猜测把握,只有云锦单纯的只是想救楚辞,她觉得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楚辞又什么都有,现在他好容易落难了,言辞间透漏着点不道德的幸灾乐祸,她想要救他,她只有这样单纯的心思罢了。
云锦思前想后,觉得唯一的突破点便在初灵公主身上,若是能查出来她确实和太子有勾结,那么楚辞说的就是对的,那么楚辞就有救了。云锦觉得自己脑袋此时甚是开明,能一下子想到关键点,可是更关键的地方她忽略了,她所处的是皇室,毫无情意可言的皇室,不是只有证据就可以的,还必须你那个证据有足够的后台,再或许给你证明证据的后台比较□,这就是为什么西游记中没有后台的都被打死了,有后台的都被接走了,只可惜云锦一心钻研画图本子,对名著不是那样热衷。
云锦叫来阿静,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一切成败就看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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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几个狱卒一边磕着花生米,一边喝酒,明显已经喝得爹娘都认不出了。阿静穿着夜行衣,趴在屋顶,弹出一根银针,正好插在其中一个得昏睡穴上,那个狱卒立即就趴下了,另一个大笑指着他道:“还说千杯……不……不醉,才几杯,就倒下了,还是……是我……我比你……厉……厉害。”说着又喝一杯,阿静弹出另一根银针,另一个狱卒也倒在桌上,阿静跃进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