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要做的事,是去羌北,为太子晋的事做准备。
刚回到信阳府,还没来得及坐下,管家三步并作两步的跑来,在他面前恭敬的行礼,说道:“南护卫,一个叫李炎的人,一直在偏厅等你。”
南宸一听到名字,点了下头,快步走到偏厅去。
一进去,便看到李炎端坐在椅子上,他看见南宸进来,站起来行礼。
“可以了,这些繁琐的礼仪不用每次都做,我不是你们官场中人。”南宸满脑子还沉浸在干脆的胡思乱想中,为自己懊恼着,语气不觉也加重了。
虽然南宸这样说,但是侍奉了周家世世代代的李炎一族来说,该尽的礼仪绝对不会少。
周家,便是前皇后的娘家,太子晋的外公家。
“南少爷,我们少爷现在在皇宫吗?”
李炎在中丞大人那里当差,这点事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没有经由他们承认,便心存侥幸。
“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南宸照实回答说,“倒是你,在中丞大人那里做事,怎么可以随便跑出来,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
“南少爷教训的是,日后我会注意的。”李炎低下头,恭敬的回答到。
“来这里有事吗,太子晋已经不在府上,而我也不可能自由出入皇宫。”南宸说话一向是照实说,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心情,边说点好听的话。
李炎明白南宸的意思,也不多说什么,简单明了的说:“不知道苏小姑子有没有把东西交给你们呢?”
“什么?”
“在相国大人那里的李兆说,已经把东西给了苏小姑子。”李炎再次说道。
南宸皱着眉头,李炎没有理由说谎,而苏小九呢,有理由隐瞒吗?
“什么时候给她的?”
李炎想了一下,肯定的说:“苏小姑子出宫那天,正巧和相国大人一起出宫,所以便给了她。”
“哎……”
南宸听了,马上想到前因后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相国大人特地嘱咐带出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会要普通。而这样东西不是相国大人写得,而是质子,想要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怕且没那么容易。
李炎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了一点什么,试探性的说,“难道,没给您吗?”
“我知道了,这事不用担心。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南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李炎面前帮她隐瞒起来;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的回答是最好的。
“其实还有一件事的,我在中丞大人那里了解到的。听说,太子岩失踪了。”
“呃?”
南宸有傻了一下,太子岩的事,原本就不用去理会,但是失踪了的话。
“为什么失踪,在哪失踪的;不对,在太子晋回来这个关口失踪的话……”南宸意识到,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姜皇后做了这么多事,为的不就是想杀了赵晋,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让娘家的人执掌大权;既然最开始的初衷是这个,那又为什么会请太子晋回宫?
李炎顿了一下,沉着声音说道:“太子岩失踪在少爷进宫之前。”
“这么说来,太子晋这家伙就难保了。”南宸咬着指头关节,原本三人的事已经商量好了,这会太子岩的事,让原本想好的一切都乱了。
“我们这边会尽最大的努力,也请南少爷你们想点办法。”李炎是个木讷的男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上,觉得是不会开口求助外人。特别是,太子晋的事。
“我知道了,你出来也很久了,小心不要被发现,我会和他们商量的。”南宸觉得一切都乱了,但是在别人面前,那种孤傲的性子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我知道了,那就辛苦南少爷了。”李炎连坐下都没有,很干脆的告别了南宸,把桌子上的蒙面斗笠带好,走了出去。
南宸等他走了出去,抬头看了一下天,时候也不早了。明日一早去找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没有太子晋的信阳府,显得很冷清和单调;因为太子晋和南宸都不喜闹,在府上侍候的丫婢,家丁原本就很少。
加上在这个局势不明朗的时候,宁可自己麻烦一点,也不会随便招人进来坐丫婢,家丁的。那么说来,在信阳府里寥寥无几的人,都是在信阳郡带过来的。
如今主子不在府上,安全都是问题,叫这些从京都跟去信阳郡,又从信阳郡跟回来京都的家仆们,如何安得下心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朦朦亮,南宸便早早起来;看着屏风上丫婢准备好的加毛披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窗子外,感觉院子外面都蒙上了一层冰蓝色,看着都寒凉。
“这样的天气,那家伙便不怕热了吧。”南宸自言自语到说,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到。
一大早,上了江府登门造访,却被江大人从头到脚的泼了冷水。
“南世侄,真不好意思,今天一早天未亮,和璞便先行驱马南下了;运盐的将士们,还在后头准备呢。”江大人看见南宸,哈哈的笑着说。
“阿雪昨日并没有回来,国子监的事情忙着呢,你来是为了太子晋的事?”江大人笑完,正色道。
“太子晋和太子岩的。”南宸照实说道,江大人是最先参与太子晋的事,与他商量,有时候可以得到比别人商量更好的结果。《到今天为止,我的强推结束了,虽然我一直很努力的在首页找作品的名字,但还是没找到我的,伤心。但是还是要谢谢大家,我努力把。》
☆、六十四、贼船交锋
三天后。
南宸还是上了马,往着羌北的方向去。
太子岩失踪也好,太子晋被请进宫里软禁也好,凭他一人之力留再久也于事无补;既然江雪忆已经在京都守候着,他则更需要到羌北寻求援助。
不过,这才他不是以太子晋近身侍卫之名。
而是以南茶少当家之名,去羌北。
一直在本家跟着他的人,这次也陪着他轻身上阵,比如冬青等。
北方的茶业生意教南方来说,其实更大;因为北方能种茶的地方不多,茶品也没有南方的好,但是他们却喜欢喝茶,也喜欢在油酥**里加茶叶。
所以,这是南宸的优势。
因为没有女眷,而南宸也赶时间,所以一行二十多人都是骑马,并没有设马车;除了背负必需品的马匹以外,其他人都是佩剑,以剑客的身份跟在南宸的后面。
他的考虑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在京都是不是太招惹,怕出了京都便召来杀身之祸。
冬青是个很忠心却又有点二愣子的人,他形影不离的把马驾到南宸的左边,一副警惕的样子。
“还没到羌北,你就最先倒下了。”
走了一天一夜,南宸终于忍不住说道,心里还一直的感叹,他和阿绣身边的丫鬟荃丫一样,都是傻愣愣的;为了阿绣以后的安全,下次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该把荃丫换掉呢?
他越想,就越想马上去做;南绣原因小半年的时间都躲在避暑庄园里,已经很难得的了。
冬青被少爷说了,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完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做好;要是被一说就闲散下来,便显得之前的行为很假,但是要一直保持严肃警惕的样子,又好像对少爷的话置之脑后。
冬青想了一会,决定了一种方案,但南宸注意到他的时候,就假装很松闲;南宸没注意的时候,还是一副高度警惕的样子。
但是他这个笨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南宸,南宸无力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们两兄妹都有个笨的不行的人,在这方面还真有默契。
“少爷,过了这条河便到了羌北的边界了。”
驾马在他右边的一副使指着前面依稀可见的大河流说道,他和苍玦是同门兄弟,性格也很相像,一样的忠诚沉着。
“你先去找船吧。”
南宸点头示意他先过去,明浅得到少爷的同意,一鞭重重鞭在马屁股上,一溜烟的跑过去。
冬青看到前面有河,驾马到后面叮嘱其余的人注意事项;一般的南方人都会水性,但是他们操着南方口音,在人家船上人生地不熟,一旦是黑船的话就麻烦了。
冬青想到了这个,便交代让众人配好武器,把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
来到渡口上,只有三条大船,勉强够二十几匹马上去;南宸看着明浅,询问着他的意思。
“少爷,这里放眼望去,只有这几艘船,船家都是地道的羌北人。”明浅说道。
南宸停住马,看了看停靠在岸边的船,又看看对岸,想要渡河,怎么也好几柱香的时间;他们走的明明是大道,按理来说需要坐船渡河的人不少,为什么船就这几艘呢?
“明浅,如果不坐船,要多久能过去。”
明浅知道少爷的意思,沉吟了一下,说的哦啊:“沿着大河源头走,到了发源地,走山路的话,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办月。这里已经是中游,所以河面又大又宽。”
在那时候,穷人靠脚力,富人靠马力;路途的崎岖,交通十分的不便利。
“交代下去,打起十二分精神,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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