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筠空腹喝了点酒,胃里不舒服,近三更才迷迷糊糊睡去,酒精闹的,睡眠浅浅的。
细微的声音拉开里间的门扇,一只黑手撩起帐子,看帐子里睡着的人,小眼睛闪着贼光,一刻耐不得,脏手肆无忌惮地向她身上摸去。
秋筠本没睡死,一下子惊醒,看眼前晃动个黑影,感觉一只腻着潮汗的脏手在身上乱摸,遂失声尖叫,‘啊’字吐出一半,就那只脏手捂住,那黑影压着嗓音道:“别叫,是我,尹大爷”。
边说边猴急欺上身来,秋筠女流之辈力气那敌得过男人,被他捂住了嘴,不得出声,身子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手奋力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怎奈身单力薄,无济于事。
那人一手散开裤带,肥大的裤子散落下去,秋筠赫然眼前直挺挺一物件,吓得紧闭上眼,不敢乱看。
那脏手随即向她身上伸去,撕扯她的亵衣,秋筠抵挡不住,亵衣已被撕破,她双臂紧紧护住前胸。
那人‘嘿嘿’狞笑着,脏手移向……,停在下方,秋筠身子僵硬,无边的恐惧袭来。
那人隔着薄薄的丝衣,感受到手下绵软诱人的酮体,身体里涌起一股亢奋,动作更加粗暴,只听微弱的绵帛撕裂声,秋筠脑中嗡地一声,几乎昏厥。
正当他眼看就要得手,秋筠挣扎时,右手一下摸到一件硬物,脑中瞬间电光石火般,这是早间买下的精致的匕首。
秋筠牢牢地握住刀柄,在暗中抽出,一咬牙关,奋力向上刺去,那人只觉寒光一闪,本能头往左一偏,刀子落空。
秋筠使出浑身力气,不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刀,这一刀来得迅猛,锋利的刀刃擦着他左脸划过,这回他躲得可没那么利落,头避过,那肥大的耳朵却没幸免,整个齐根被消掉。
‘啊’,凄厉的一声惨叫,那贼人捂住受伤的耳朵翻身滚下床去,踉踉跄跄拉开门,跑了。
秋筠坐起来,手里犹自握着匕首,好半天,确定那人已跑远,才撂下,擦擦一脑门的冷汗。
这时,听见门外有人声,秋筠才注意自己衣衫凌乱,忙躺下去,捂上被子,顺手把匕首藏在被子里。
莫夫人的陪房吴瑞家的带着几个上夜的婆子撞进来,提着灯笼来到床前,一照,看秋筠躺在床上正睡得沉,才放了心。
秋筠这时却翻了个身,睡梦中喊了句什么,吴家的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虚惊一场,遂带着人出去,走到外间,看青语犹自睡着,也没唤醒,出去轻轻带上门。
出到门口,内宅巡夜的老郑婆子道;“闹了半天是秋姑娘睡癔症了,才喊了声,但方才听着怪瘆人的,以为进了人”。
秋筠听脚步声走远,离了东间门口,才找衣裳摸黑穿了,走去窗子前,把厚重的窗帘拉严实,摸到桌子上的叨火廉,点上灯。
借着光亮,从被子里翻出那匕首,惊见锦缎被面褶皱里一只血淋淋的耳朵,秋筠吓了一跳,方才那一刀,只听贼人惨叫声,却不知伤在那里。
忙用换下来的撕得一条条破烂的亵衣裹了,又在上面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随即团团收起,塞在柜子里,待天明处理了。
取了灯盏,到外间,往青语睡的床上一照,青语犹自睡得沉沉的。
秋筠觉得有点异样,用力推推她,还是没醒,更加奇怪,青语平素晚间守夜,自己这一有动静,立刻就醒,这也是多年侍候主子养成的毛病,怎么今个睡得这么死。
秋筠把手中的灯盏放在方桌上,上前连呼带唤,青语才自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对着灯,看主子站在面前,唬了一跳,忙翻身起来,道:“主子这大半夜的有事吗?”
秋筠过去掩好门,又用木头顶了,青语尚有点迷糊,瞧着主子举动,大惑不解,犹自愣愣的坐着。
待秋筠坐下,原原本本说了方才的事,青语惊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秋筠道:“我寻思你平日从没睡得这么死,今个是为什么?”
青语也自纳闷,突然想起道:“我昨晚吃了大奶奶送来的汤圆,就觉得头昏昏的,难道是?……”说到这,惊得掩住嘴,自己吓到了,下话没敢说出来。
秋筠却镇定地道:“这事一定会弄明白的”。
说着,忽然想起,道:“恍惚听那人说是什么尹……”。
秋筠回忆着,方才紧张一时脑筋有点乱,“对了,尹大爷”。
“大奶奶的哥哥”,青语脱口说出。
青语趿拉鞋,就要往外走,气咻咻地道:“我去告诉夫人,舀那贼人”。
才迈出两步,被秋筠喊住,道:“你且回来”。
青语疑惑地走回,道:“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秋筠扯了她衣袖,示意她坐下,方道:“蒙那厮羞辱,我何尝不恨?要想说,方才吴家的带人过来我就说了,何必等到这时”。
叹息声,道:“一来,这事传扬出去满身是口也说不清,二来,令莫大哥和莫伯母难做,事情没说破,还有层关隘,若说破了,大家撕破脸,让莫大哥怎么自处,毕竟夫妻,尤其莫大哥现是一方父母官,官声要紧”。
秋筠一时说了这许多话,停了停,匀了口气,青语听得傻了。
怔怔地问:“就让这贼人逍遥自在,姑娘白白受了委屈”。
昏黄暗淡飘忽的烛火,摇曳晃动的光影,映着秋筠的面孔忽明忽暗,秋筠声儿清晰传来,“这尹家大爷从此要用一只耳朵听声音”。
青语这才解了恨地说:“恶有恶报”。
此刻,秋筠却比她想得深,二门晚间上锁,尹大爷是怎么进来的,另那有问题的汤圆,想到这,眼睛望向桌子上那碗里还剩下的几个汤圆。
在说莫大奶奶,整晚心神不宁,惦记着大哥得没得手,看丈夫早已睡去,不敢弄出动静,只焦灼地平躺着,竖着耳朵听前院的动静,脑中乱乱的,总也不能安睡。
三更天,恍惚迷糊中,似前院有些微动静,惊得坐起,看看窗外,夜色暗沉,又仔细听听,又没什么声音,这才躺下,一手按住胸口,这人啊!不能做亏心事,一但做了,夜晚觉睡得都不踏实。
总算等到天明,莫大奶奶轻轻爬下床,怕惊醒丈夫,蹑手蹑脚出去。
下人们都早起,一切如常,莫大奶奶没听见有什么事发生,心才放到肚子里,想来哥哥已制服夏秋筠,暗自嘴一撇,心道:看着清纯模样,原来不过如此,也禁不得空房。
又佩服大哥对付女人果有一手,也非全无用处。
在说尹大爷,自秋筠房中逃出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住耳朵,从原路虚掩的角门到前院,回到他住的西厢客房。
关上门,疼得冷汗淋漓,几度要昏死过去,咬着牙,强撑着,点上灯盏。
半夜三更的也无处找大夫,借着微弱的烛火,一看手上殷红一片,客居,什么也没有,一眼瞥见案几上一博古香炉,上前抓了把香灰,散在受伤的耳朵上,疼得呲牙咧嘴,慢慢止了血。
又找了件旧布褂子,扯成条,缠到脑袋上,清理干净血迹,躺下,浑身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湿漉漉的,脑袋不敢挨枕,一挨枕,钻心地疼,无法入睡,焦灼地等着天明。
莫大奶奶大清早心实不安,就赶过前院,找她大哥问问清楚,敲门进屋,见她大哥躲闪着身子,暗自纳闷,悄声说:“那事成了?”
尹大爷垂着头,怨恨不已,沮丧地道:“成什么,谁知那是个烈性子,不但不肯,你看我”,说着,把偏着头转过来,此刻他已取下包头的破布,怕白日府中人看出来。
莫大奶奶一看他左侧脸边上空空的,吓了一跳,岔了声道:“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怎么就……?”。
尹大爷愤然道:“都是那女人,舀了把刀子,一点不含糊,举刀就朝我刺来,幸亏我躲得机灵,否则,命都没了”。
莫大奶奶听说,傻眼了,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夏秋筠会来这一手。
突然,倒吸口凉气,尹大爷要是被认出来,那难保丈夫不知道,到那时,别看平时丈夫好性,不太跟她一般见识,可这等大事,就由不得他震怒,或许就此把自己休了也未可知
想到这,惊问道:“她看清你了吗?”心里祷告天黑夏秋筠没认出来。
尹大爷道:“好像没有”。
莫大奶奶才松口气,尹大爷又懊丧地说:“可我报了自己是尹家大爷”。
莫大奶奶顿时跌坐在椅子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说到底还是兄妹,好半天,莫大奶奶醒过神来,道:“你这耳朵还是快找个大夫看看,趁着天早,没什么人,赶紧出府。
尹大爷耷拉着头,粗声道:“等府门开了,我就出去”。
秋筠这里,待天亮了,和青语二人把屋子沾了血迹的地方擦干净,被子染了那人伤口的血,也拆了,重新换上干净的被面。
青语开了房门,看院子里无人,回身正要端着盆子去井沿上打水洗了,不妨喜鹊从外进来,差点撞了个满怀。
喜鹊诧异道:“青语姐,这么早起洗什么?早起井水凉得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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