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甩手,内伤惨重,左臂撤肘,背部受敌,焯日此刻已是国危将死,风雨飘零。
而此时镜兰天已在离晨芒关还有二百里的铜羽关了,所有的外部消息早在他离开月刈(国都)那日彻底被人为封锁了…
灭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五天,仅仅五天时间,灭阳国内有为有智有能有识的青壮年低中高层被一股不明势力接连暗杀,为的就是如果这场战争晨曦赢不了灭阳,也能拔了他的根基,从根本上拖垮他三四十年,最损的还是他们不止挑了官员,还有不少眼力胆识高超的大商大贾,到时候相信不用自己动手,晨曦和别的国家就是慢慢玩也能玩死他。
这是北辰逝让萧泠和冷氏三兄妹派人灭了这些人时的信上写的大致意思。
虽然他更想给灭阳制造一场更深更重的经济危机,奈何鞭长莫及…不过,效果达到就够了。
还有,那个人,北辰逝冷笑,庇护你的大树连根拔掉你的鼠洞暴露后,我们就该算算总帐了…
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北辰逝眼中是彻骨的冰寒,和冷冽。指尖却是…微微颤抖的。
灭阳焯日的大本营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的军营。这是第五日了,他们已经粮草皆绝了,有人阻断了他们与外界通讯的所有媒介。
派出的借粮信使不论武功强弱通通热包子打狗一般有去无回。信鸽信鹰什么的也是飞不过三里便被人射落。到最后以营为单位派出突围的小部队也是无一例外有去无回。
东方夜曾深夜率三万大军试图围剿了障碍,却是半个人影未见,倒是在层叠峦迭鬼异诡谲的陷阱毒药中失了大半兵力,行了不过二百米便再不得前行,最后只得悻悻而归…
灭阳还好说,至少心还是团结在一起的,焯日就惨了,内讧在北辰暝醒来做出继续战争的选择后便开始了,一派主战,为死去的极王爷和三十万将士抱仇,一半主和,他们信神比晨曦更甚,更信神罚,尤其是在不知从何处传出的关于焯日和灭阳目前国内情况的流言在部队传开的第二天,矛盾愈演愈烈,动辄争吵打闹不休,现在已经发展到连北辰暝都快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不过不管再多的矛盾,再多的争斗,最后的时刻还是到来了。
看着逸满整个视野的层层海浪般的银白盔甲,北辰逝笑,我给过你们机会退出的,既然你们要自取灭亡,可就怪不得我了…
此际,北辰逝一身白衣,一根与衣服同色的锻带简单束了发,黑色的发白色的锻在空中划出一道缠绵的影,带着不舍的眷恋。
些许的碎发遮了半边的额头,随风飞动着,明明触感应是柔软,却给人一种冷然的错觉。
素白净洁的影,在一片丛丛簇簇的金黄色中甚是抢眼。
眼神清亮,嘴角含笑,懒懒坐于轮椅上,腿上盖着厚软的雪白狐裘,优雅,温和,慵懒,而危险,蓄势待发的豹一样。
他的身后站着同样嘴角含笑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轩辕渊默,轩辕身侧并肩的是同样看不出来年龄笑得无比灿烂魅惑的北辰离,再旁边是冷着一张脸表情如出一辄的冷月冷霜冷夜三兄妹,同样没多少表情的秦氏侍卫,冷宸宫摇空弄尘菱镜三护法,其他人因为远在灭阳和焯日而无法及时赶来。
北辰逝左侧方是一身红衣面目精致却憔悴了不少的萧泠,萧泠并未催动护体真气,风狂暴地撩乱撕扯着他及地的长衫,烈烈作响,丹霞如火。他的目光柔和而澄澈,也不去看战场彼处乌压压白花花的人群,只专注于北辰逝身上,仿佛那些敌人全不存在般。
至于轩辕月,则一身金色凯甲,端坐于一匹通体全白的神骏上,手握一把青霜宝剑,眼神决然,光芒万丈。
身后同样是金色的大旗迎着呼啸的烈风凛然招展着,斗大的金色晨字浸润在苍白的阳光里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和着身后排列齐整身姿笔挺从容肃穆的金色队伍,端的是威风凛冽,声势不凡。
他们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战,为了守护身后的家人而战,赢,生;败,死。
这一战,他们不能退,亦不会退。为了至亲的家人,为了挚爱的妻儿。
他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直至他们模糊的双眼再看不清敌人的模样,直至他们颤抖的双手再握不住被血浸湿的长枪,直至他们残躯中最后一滴鲜血流尽。
番外:玉美人爹爹的第一次
今天是夜宝宝十三岁生辰,但凡晨曦之人皆知皇族男子年满十三意味着什么。
轩辕玉知道,轩辕夜自然也清楚。但两人均是很默契地没有提起,轩辕夜不提原因不问自明,轩辕玉不提则是因为轩辕夜对此事深恶痛觉的态度。
轩辕玉性子冷清,向来不喜吵闹,轩辕夜则是冷心冷情,尤厌与人群接触。故而历年的生辰从来都只是父子两人,一碗长寿面,一桌丰盛的菜肴,一琴一曲足以。
很显然,今年的生辰却是变了,而这种变化在此之前是瞒着轩辕夜进行的。
此际,轩辕夜静静地坐在奢华的宴会现场,冷眼旁观这场盛大繁复的变相相亲才艺比拼。琴是好琴,曲是好曲,舞是好舞,字是好字,诗是好诗,画是好画,人是美人,丽姝佳人,柳绿花红,争妍斗艳,美不胜收。
始于日暮西山,终于月升中天,盛典热热闹闹持续了两个时辰,轩辕夜自始至终未发一言,清酒入喉,醇香满口,举起的酒杯遮住了嘴角翘起的冷冷笑意:父王,这是你逼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酒酣耳热,宾主尽欢,曲终人散,杯狼盏藉。
“父王,过了子时夜儿便要成人了,陪我一起走完这最后一段时间可好,如以往般只你我二人?”一地狼藉中白衣胜雪面容清冷的少年如是说。
“好”轩辕玉如是答。
琴音袅袅,清清泠泠,如水击卵石,如翠珠溅玉,有轻风拂面,柔软,微凉。
少年托腮,不语。只静静听着,看着。
有月光从雕花的窗棂斜斜穿过,流泄一地的清冷白霜。
有光轻柔地抚着轩辕玉精致完美的侧脸,柔化了因为淡泊冷情而显得有些清冷的线条,有种柔软的错觉。
“父王”少年轻声呢喃,黧黑的眸中有大雾弥漫,看不分明。
“嗯?”琴声嘎然而止,轩辕玉抬首,疑惑地看向少年。
“父王…”少年起身迈步,自身后揽过轩辕玉纤细的腰身,将头深深埋进那人颈间,用心感受着传自那人身体的温度和冷香。
“父王,陪我醉一场吧”沉沉的,闷闷的,传在耳里有种强烈的失真感,却是无来由地让人感到一阵心疼。
“好”轩辕玉听到自己如是回答,磁质的,沙哑的,声音。
酒过三旬,面红耳热,眼前似有大雾弥漫,空空茫茫,看不分明。他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的。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听不分明。那声音说了什么,自己回了什么,全无记忆。
有什么覆在了唇上,柔柔的,软软的,暖暖的,那触感舒适到轩辕玉只想喟然长叹。片刻的失神却是给了侵入者入侵的机会,入侵者堂而皇之溜进了自己口中,有醇香的液体入喉,无可闪躲,吞咽不及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暖黄的烛光下,有种*的暧昧。
热!好热!这是目前轩辕玉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觉。
双手无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的衣物,试图以此来得到片刻的慰藉,伸出的障方方接触到衣领,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片清凉温柔却强势地阻住。火热的身子本能地自发自动靠向了那片清凉之源“嗯~”凉爽的温度暂时将自己从水深火热的煎熬中解救了出来,轩辕玉不禁舒适地*出声。话音方出口,轩辕玉便只觉腰部一紧,勒得有些疼,难受,皱眉,挣扎,却是徒劳。
“父王,你真是个妖孽”轩辕夜如是说。说罢便将口中的妖孽拦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已经十三岁习武九年的他,想要抱起一个成年人早已不是什么难事。
春宵日苦短,红烛昏罗帐。
轩辕玉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悉数褪去,白皙美好的*在烛火月光的映射下闪耀着珍珠般柔和温润的光泽,炫惑了深邃幽黑的眸。
受到蛊惑般,轩辕夜俯下身用手,用唇,用舌一寸寸,一分分,*过,舔噬过,膜拜过身下人的每一处泛着魅惑光泽的莹润*,固执地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哪怕再细微的角落。喉结,颈项,锁骨,胸前,腰侧,下腹,腿根…唇舌所到之处尽皆流下淫靡的水痕和占有的印迹。密密麻麻的吻痕半展的蝶翼般灵然跃动于象牙色的肌理上,极致的*。
“唔…嗯~”伴随着轩辕玉越发急促的喘息和近乎哀泣的*,稀薄的空气不断地加温升腾。
轩辕夜本就幽黑的眸因着*裸毫不掩饰的*更显深邃暗沉,抬手三两下迅速除去身上的衣物,*相贴的触感如此美好,身下早已疼痛多时的*此际更是肿胀得厉害,青筋毕露,不停地尖锐地叫嚣着要进入,要满足,要释放。
美色当前,还是自己最爱的人,饶是克制力强大如轩辕夜者,也不禁忍出了一头一身的汗。但还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没有充分的准备,父王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