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战战巍巍离了去,应贞将军进入室内,恭敬道:“主上,长老们令属下带话,时机已差不多,务必要按计划行事。主上,长老们看似按耐不住,还请主上以族人为重。”
“难奈不住?”彐曳一笑。这帮老家伙,看来势必要了水仙的命,才肯放了他。不过,他绝对不允许谁人碰的她一根汗毛。
“是,长老们再三嘱咐,要主上以大局为重。”应贞将军语气平淡:“水仙姑娘人在柯妃府上,属下随时随刻候命。”应贞将军深知水仙在梦柯府上,只要彐曳一声令下,他定会前去把她带回来。
“主上,请务必以大局为重。”应贞将军再次重复。
“下去。”彐曳置之一哂:“朕要等朕的鸟儿归巢。”
今日已是第三天了,算算日子水仙也该要尝到苦头了。
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妄自前去找她,他,要让她知道自己离不开他。
应贞将军听罢,微微有些惊讶,却也应:“是。”
随即,退了出去。
彐曳不理会,自顾自的坐下饮茶,他呷了一口后,嘴角便轻轻提起。
喜公公见他眉宇间神色复杂,分外诡谲,一时有些心慌:“皇上,若长老们强制压下来,课改如何是好啊?”皇帝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深知自己的主子脾性---彐曳,绝对不会杀了水仙姑娘。
但是,若不杀了水仙姑娘,那帮长老将会对皇帝做些什么,他心中已有些明了。
“皇上,老奴是不是该按照前列给柯妃那儿送炉香去?”喜公公战战巍巍问道。
“你自己看这办。”简单几字,男子神情慵懒,却又暗藏波涛汹涌。
喜公公见他眉宇间神色复杂,分外诡谲,一时有些心慌:“那皇上早些安寝,奴才这就去办。“说罢,他便出门。
阁楼。
室内岑寂,彐曳望着空灵的屋子,心里沉甸甸的闷。
“水仙...”他轻喃,如同耳语:“你该是时候回来了吧,朕不想你难受。”
他抬起一只手臂,抓起那披衣,在手心紧紧握了握。仿佛那上面有着女子的味道,他舍不得放下般。
是的,他故意放她逃出正合宫,是因为他想让她记住,失去他的痛。
一旦她牢记了,清醒了,便不会再使力逃脱自己,她就会乖乖的待在自己怀里,一生一世。
而其,这一生一世,只有他和她两人。
他,是绝对不会让别人动了她的。
那些所谓的称霸江湖,都见鬼去吧。
X
“啊!!”我紧攥床单,倏地的香汗淋漓。
丫鬟被我惊醒,下床寻来一看,只见床榻上的我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像是在经历最痛苦最煎熬的劫难。
一时之间,丫鬟吓得喊来梦柯:“娘娘,娘娘,不得了了,您快过来看看。”
梦柯冷眼一瞥,不悦:“上面事大呼小叫的!”
“娘娘,是..是水仙姑娘她又犯病了,这次明显要严重些..”丫鬟战战兢兢说着。在这里,梦柯有规定只有一个主子,所以那丫鬟吞吞吐吐半天,才叫出个“水仙姑娘”来。
梦柯听罢,虽有不悦,但也赶了过来瞧个一二。
“姐姐,姐姐,姐姐你快醒醒。”梦柯站在床边,低声请唤。
“水仙姑娘,你醒醒啊,怎么了这是?”丫鬟曳焦急唤道。
浑浑噩噩。床上的我闻声睁眼,却意识模糊的惊悚呓语。
久了,那痛像愈来愈急般,汹涌寻来,我难受的辗转床侧。
那疼,像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皮肤上啃噬,那痒,更是难以言喻。
然,这一刻的痒刚刚忍了过去,又一阵的饥渴难耐涌上心头,就好似身体被置在沙漠当中,好长时间没有饮国睡一般,全身干裂的难受。
哦,不是水,更确切的说,是血!
一会痒得浑身承受不住,一会又是饥渴血,犹如一只嗜了毒粉的人。“啊,啊,好难受,我好难受啊...”我踢开薄被,身体蜷缩起来,汗水把鬓发打湿。
我摇晃起小脑袋,一个劲的痛苦呻、吟。
梦柯一时也有些慌忙,手脚冰凉的想禁锢住四肢扭动的我,突然她灵机一动,抓住一旁的丫鬟说道:“你,快,快去找喜公公要那香炉!”
丫鬟一愣,低声在梦柯耳际说道:“娘娘一直没有用过这香炉,若是这般唐突跟喜公公拿,不是遭到怀疑吗?”
“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梦柯冷声喝道。想要得到皇帝,自是要把床上这个女子搞定,现在她已经对自己怀孕的事深信不疑,她自是要救她到底,好让她从心底感激自己。
丫鬟赶忙站起:“哦,哦!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丫鬟芳踏出去,便见到喜公公手中端着那香炉走过来,她急急上前,做了一辑:“公公。”
“嗯。”喜公公瞧出丫鬟眼中的闪缩不定,便问道:“你家主子呢?”
“回..回公公,娘娘已歇息,奴婢便退了出来,来此守候呢。”丫鬟惊慌找了借口。丫鬟本来想的是自己前去拿那香炉的,没想到是喜公公亲自送了过来,她也不敢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怕自己主子知道自己多言了后会掌嘴,于是脑中香炉法子。
“公公这是赐给娘娘的么?娘娘已睡了,不妨交给奴婢吧。”丫鬟些许慌张的说。
喜公公眉眼不经意间瞄了殿内的灯火光明,心中已有些明了。
喜公公笑了笑,把那香炉交给丫鬟,道:“也好,省了我这老腿再对走几步。”
“谢公公,奴婢送公公。”丫鬟接过,面上喜悦至极。
喜公公不再多留,走了。
不出一会儿,丫鬟便忙手忙脚的把香炉呈来,梦柯划亮火苗,燃起熏香。
顿时那幽幽的异香便弥散开来,她命丫鬟把我扶起,自己端起香炉放在我鼻下。
梦柯关切地说:“姐姐,你现在感觉好多了么?姐姐,这都是皇上怕妹妹难受了才命人拿过来的,平时妹妹曳用不着,还好妹妹想着这是皇上的一片心意,没舍得丢,这下正好用到了。”
“梦柯...”
我使不出力,酡红的小脸上,迷乱不堪。
梦柯赶紧用手拂气,那烟白的雾便飘入我鼻中。
我稍微定了定神,重重的喘气也缓和了一拍,梦柯以为有用,刚想展颜一笑,我却突地感到全身燥热,使力把香炉一推。“啪---”“拿开!!!”我不知道为了什么,这味道不但没有使自己好受一点儿,反而使得心里那些燥热、痒、对血的饥渴,达到了一定程度!
与此同时,阁楼。
“皇上,柯妃娘娘那急需香炉,看来水仙姑娘已经发病了,依老奴看来或是更为严重。”送完香炉,喜公公便一路赶到这儿,禀报皇帝。
“嗯,仔细观察了,若有何动静,便来禀报。退下吧”
彐曳眉宇间一动,却也依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
那床,是她平时睡的。就在刚才,他还在床铺上发现了一根头发,她的。
“是。”
(一百五十五)失了心(五)
天色逐渐泛亮,那一缕渐明的白光,霎时把人间的黑暗撕裂。
这头的天变了,又恢复以往的干冷枯燥。
那明黄色的男子望着窗外的天色,眉宇间阴霾之极。
她竟然没有回来,求他。难道是他算错了?
不会,她的身上烙印着他的味道,他是她的毒药,她离不开自己的,不是吗?
还有,她和他心有灵犀,他又怎会不知她昨夜里经历过怎样的痛苦。
可是,为什么,那样痛,都不回来找他?
她宁愿忍受锥心刺骨的疼,也不愿意回来见自已?
“为什么..”缓缓三个字,吐出。
彐曳缓缓起身,嘴角的弧度渐渐扯起,一种狂风暴雪欲来的危险气息,充斥他的周身。
“为什么!”
他的低吼愈发大声,最后竟一掌使力的劈烂了案几。
门外的奴才闻声进来,见此情形均吓得噤若寒蝉。
喜公公也赶来了,老脸上错愕不已:“皇..皇上..?”彐曳低敛的眉眼,被凌乱的黑发挡住,阴森森的下颚微颤。
他沉默了仵久,继而缓缓仰面,望着窗外越发暗淡的天色,残忍一笑:
“甚好,甚好..她如此对朕,朕也不会姑息于她,朕会让她知道,想要离开朕难受的不止是她一人。”
彐曳黑眸眯起,阴鸷至极。
“皇上..”
彐曳的目光有一瞬落在喜公公眼中,竟让年事已迈的喜公公吓得四肢发麻。男子俊庞上本仅存的怜爱,霎时便烟消云散:“朕会让她看见..”他咬牙切齿,缓缓说完:“离开朕,要付出的代价。”X
梦柯殿中。
我的衣裳已被汗水侵湿,时间久了,连呼吸都喘不急。
梦柯她们见这般倔强,也就任由着我,在床上,裹着被子,剧烈颤抖。
时间久了。
到了最后,我难受的没了知觉,竟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
白雾茫茫,梅花在霜雪中依旧含苞怒放,风有一阵没一阵的拂来吹得裘袍猎猎,凉意袭人。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一个清远而幽深,似有伤痛的熟悉之音回荡在耳际.
这,不就是彐靳的声音吗?
我看着那空留的雪地,蓦然寻他而去。
一个人走在漫无边际的大雪里,说不出是孤单还是落寞。
我走啊走,黄昏将至,天色渐晚,终究,雪停了。
可,那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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